御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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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楚,好过这里乱想!”他的话提醒了她,甩了甩头跟着他身后往那什么偏听走去。
见到司马炎,还不等她问,司马炎就对她说:“你家主子说了,今日等不到你,过几日就来接你,让你别慌!”
什么叫别慌,还让待上几日,就算是今日等不到,第二天就来接就可以了,怎么让她留在这里几天,这是什么意思?
听了司马炎转告的话,张小蝶心中满是疑问,隐隐的,她觉得秋言是故意这样做的,可却又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此刻她的心情不像刚才那样,至少秋言不是扔下她。
“多谢公子相告。”张小蝶很有礼貌的道谢,司马炎客气的回礼。
呃……张小蝶清楚记得此刻自己的身份是书童,可从司马炎说话的态度以及言语间她却感受不到,她猜秋言一定将她假扮书童的事情告诉他了,不然,以一个主子需要亲自这样给个奴才传话么?
说话间,文谨已经坐下,丫鬟立即上前斟酒,他却摆了手示意倒茶,张小蝶此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文谨在司马家似乎很吃得开,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不敬。
小小少年,在这司马府上竟然受到这样的待遇,她再一次认识到这孩子身份不简单,更庆幸押对宝了。
比起管家司马炎算是放的很开了,他见文谨吃了起来,自己也让丫鬟斟了酒心情大好的喝了起来。
文谨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心情很好!”
“哈哈哈,当然当然!”司马炎笑的很开怀,虽是夜晚,那眼中却荡漾着春湖的波光。
张小蝶见状只低头扒饭,心中腹诽,“发春了!”
文谨话不多,可比起白天那紧绷的脸,却又舒缓了许多,显然,他同司马炎关系匪浅,而司马炎却是自得其乐,喝着小酒,吃着菜,不时说了些后来他们是如何游玩的,那神情像是**了,一直飘着……
饭桌上酒肉飘香,张小蝶却是食之无味,满脑子想着的就是秋言留她在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道是留下来监视这司马炎有没有越轨行为?
她瞥了眼那像极了发春猫的司马炎,就这小子?德行!
第一十四章 解惑(上)
这一夜,张小蝶注定是无眠的,翻来覆去始终想不通到底因为什么秋言将她留在司马府,还有,她总是有种被陷害的感觉,至于为什么被陷害,她竭力的想,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暮春的阳光格外的耀眼,透过雕刻精美的梨木窗投射在屋里,照在张小蝶光洁的脸上,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咬着唇一声不坑地站在屋外,不时朝着屋里看去,床上的人睡的正香。
“二哥……你说的就是他?”那孩子仰头看着司马炎,一脸的质疑。
司马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相信你二哥,什么时候你见二哥和你撒谎了?”
这小孩正是司马府的六公子司马慕,今年刚十岁,模样倒是俊俏,就是那目光有些呆滞。
司马慕看着二哥,本想说相信他,可眼里却忽的蓄了泪水,“二哥……我那么笨,真的能成么?是不是考上了父亲就会对姨娘好了?”
司马炎轻叹了口气,蹲下身来,轻声对他说:“慕儿你哪里是笨,如果不是小时候撞了脑袋,你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司马慕听二哥这么一说,眼里的泪水顿时从光洁的小脸滑落,靠在司马炎的肩头低声啜泣,“其实,功名对我来说不重要,只是……慕儿看着姨娘太苦了,大太太也好,就是慕儿太笨老惹她生气。”
司马炎眼中的神色复杂了几分,同是庶子,他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难处。
司马慕的生母本就是个丫鬟,这就注定了本是庶子的他在府中难堪的地位,像他们这种人家,庶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考取功名或是像司马炎一样从商以财力支持家族来获得地位,不然将来的日子就会更加的艰辛,虽然嫡长子的大哥从不曾苛刻兄弟,可将来的事情谁能说清呢?
想到这里,就更坚定了司马炎心中的打算,他看着一脸懦弱却又异常懂事的弟弟,心里说不出个滋味,那一年司马慕四岁被他忽然发狂的马撞了,好容易捡回了条小命,可脑子却再不灵光了,尤其是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差,每次找个先生教了段时间,人家就会请辞。
弟弟成了现在这样,多少都是他的责任,虽然当年那马发狂很蹊跷,可若不是弟弟给他送松子糖来又何以会那样?
他虽是庶子,可因为生母家是商宦大家,有着外公家的支持,这么些年来他在生意上也做的有起色,在家中有了地位,可这个弟弟,他是心中有愧的,不管如何都是因他而起,六弟的将来他会承担,可若是没有个功名,六弟将来娶媳妇还真是问题。
女方家贫寒卑微了,司马府不接受,女方家富贵显赫了,人家瞧不上没有功名的六弟,思前想后,这六弟无论如何也要有个功名傍身,也好将来无患,就是他生母也会好过很多。
他起身看着屋里依旧熟睡的张小蝶,回想起了秋言对他说的话。
“别小看那丫头,她可厉害了,教我默书的方法虽然奇怪,可真的有效果,以前我讨厌的方子,现在可都熟记于心了。”
那时候,听了秋言所说,就动了心思,而秋言也知道他六弟的事情,他把想法告诉给了秋言,秋言当即就同意了,这也是之后秋言为什么没有来接张小蝶的缘故。
“我警告你,那丫头我当亲妹妹的,在你府上帮慕儿可以,可却不能委屈了她,不然我要你好看!”
回想起秋言临走时的郑重的嘱托,他忍不住莞尔,秋言就是这么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那样,也不做作,只会默默支持,虽然不时有点凶,可他喜欢那样直爽的她,那个他此生最重要的女人。
喳喳的鸟叫声终于将张小蝶吵醒,她猛地睁开眼,心想:完了,我又睡过头了,秋言一定会吼我!
猛地坐了起来,看着陌生的四周才想起此刻是在司马府上,秋言哪里会在这里!
原本提起的心又跌落了下去,失落布满心头。
嘎吱一声门开了,进来了三个丫鬟,模样清秀捧着洗漱用品站在她面前。
“容奴婢服侍公子洗漱。”一个大点丫鬟很是恭敬地对她说道。
一番梳洗后,一个丫鬟低声说道:“公子,我家二公子与六公子在偏听等您,公子是先用了早饭过去还是……”
这话听到她一头黑线,自己什么身份,竟让人家候着,忙说道:“不用了,你这就带我过去!”
那丫鬟像是松了口气般,忙点头,“是,公子请随奴婢来!”
外面的天气很是不错,清爽的风夹杂着草叶香,深深吸一口,犹如将薄荷含在嘴里,张小蝶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随着那丫鬟走在步伐也不觉轻松了许多,顺便问了下时辰,她再次汗了个,竟然都快到中午了,还好扮作男子,不然一个姑娘家这样贪睡还真是让人笑话。
司马炎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穿了身湖蓝色长袍,坐在紫檀木椅上,手里拿了杯茶正要喝就见她来了,忙放下茶杯,灿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泛着青色的光泽。
“昨夜可睡的好?”
张小蝶客套地行了个礼,“多谢二公子记挂,还好!”
司马炎微微点头,扫了眼偏厅里站着的下人,那些人立即很懂音乐的退了下去,他才又说道:“现在我该称呼你……”
“张叠!”张小蝶知道他有心帮自己隐瞒身份,忙说出昨日给文谨说的名字。
这时候,本在一边坐着的小孩站了起来,小脸紧绷略带霞红,显得很是局促,却还是吞吞吐吐向她问好。
“张……公……公……子好!”
“这是我六弟司马慕。”司马炎忙为她介绍。
张小蝶心中满是疑惑:昨天我可是书童,现在都成公子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是这么想着,可表面上她也要很有礼貌的回礼,“六公子好。”
随即她抬起那满是疑惑的双眼望着司马炎等待他的答案。
感谢豆花碟子的粽子好吃哇……
第一十五章 解惑(下)
司马炎见到她询问的眼神,面露些许的局促,接着干咳来掩饰目光中的躲闪。
张小蝶有些缺乏耐性得皱起了眉头,清澈的双眼望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
“你不要怪秋言,要怪就怪我好了。”
“呃……怪你?”他说的话让张小蝶满是疑惑。
“其实,是我要求你留下来的,是有事相求!”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张小蝶他无法将她与同龄孩子看待。
张小蝶眉头挑了下,目光一片茫然,不知道这人说这话什么意思,心想自己没钱没势有什么资格帮人家。
司马炎面色有些尴尬,想着自己这样做,其实有点不问自取的味道,之前没有和人家说,直接就将人留下了,现在又说请人家帮忙,可有这样问法么?
“其实……”
咚的一声,冷不防一旁的六公子竟然跪在了地上,眼里竟是泪光,“请张公子恕罪,因为我这个没用的弟弟,才让二哥如此为难。”
这一下,张小蝶更家茫然,忙伸手扶起司马慕,“别,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别瞎跪。”说完,她又看着司马炎,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失落,略带打趣地说道:“二公子,你就不能一次性将话说完吗?猜谜这事儿我真不在行!”
听她这么一说,司马炎不由得松了口气,感觉气氛不那么诡异了,神色却越发的黯然,他微微叹息着:“其实,这次这样唐突全是无奈之举。”
张小蝶瞥了他一眼,心中想到:你无奈,关我什么事情?
却见他看了眼司马慕,语气更为黯然,“不瞒你说,我这弟弟自小对于读书之事就不太利索,眼看着明年就是三年一届的童试,像我们这种人家若不是嫡系,唯一的出路的是考取功名或者从商,而慕儿唯一的出路就是考取功名,可这些年,换了好些先生,慕儿的学问却没有多大进展,恰好,昨日言儿提起你帮她默书的事情,我就动了心思,想留你在府中试试能不能帮帮我这可怜的弟弟。”
“所以,你就和言姐姐商量直接将我‘留’了府中?”张小蝶言说留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以表示他们这种做法的不满,这让司马炎听的脸皮倏的红了,他的做法确实不怎么厚道。
哪里有先扣下人再来求人帮忙的?
而他身后的司马慕却脸色煞白,直往他身后藏,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袍。
“这件事是我不对,秋言开始也不同意,甚至同我怄气了,只是想着我这六弟,她最后才答应了的,你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可无论如何还是请你先留在府中帮帮我这弟弟!”
“公子,慕儿不调皮,也听你的话,不睡觉也要念好书!”说完这句话,司马慕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刚跑完了八百米一般。
此刻,她才认真打量了番司马慕,从他说出的这番话听来,直接,不经斟酌,以这里十岁孩子而言,尤其是这样显赫人家的孩子来看,确实不是符,再看那憨厚的脸上虽带着期待,却是仍旧带着些须的茫然,张小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孩子读书不行了,估计跟脑子有关。
“可我没有参加过童试,也没有读过书,如何帮他啊!”张小蝶一脸为难对司马炎说道。
“不,不需要你对他讲内容,就是教教他默书方法就好!”司马炎连忙为她解释这工作的性质。
她再次蹙眉,“那我都尽力了,可六公子还是没有起色呢?”
“这……这只能怪他的命了……”司马炎发亮的双眼又暗淡了许多。
话不说死,事不做绝,这可是张小蝶从来信奉的真理,所以在决定之前她先把话说清楚。
一开始她是挺生秋言的气,可后来听那司马炎的一番话后,她倒还真不气了,相反现在的她表面平静无波,心里却是乐翻了,这不是明摆着人家找她做家教么,而这次她可不做免费的了。
该说的说完了,现在提正题了,可这又叫她纠结了,这人可是秋言的男朋友,自己如果直接说收费,那么是不是不给秋言面子呢?可若是不说,不白白放弃了一次赚钱的机会么?前世到今生,钱这东西可是那里都需要的。
思前想后,她觉得还是现实些好,对秋言感恩,可不是对他,再说又没有成亲,什么都说不清楚,现在还是讲钱好些。
见张小蝶面露豫色,司马炎又说道:“我这弟弟虽脑子不好用,可性子是一等一的敦厚,绝没有纨绔之气。”
张小蝶摆了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六公子挺好的,只是我这出来仓促,什么都没有带……”
她话说一半,就看这作为生意人的司马炎会不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