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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妖精都是科举路上的绊脚石-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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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的力度已经惊动了鬼王佛子,这一回带上判官笔加大力度,更是直接捅了马蜂窝。
  鬼王印与佛印同时光芒大盛,怼上了判官笔——
  判官笔是阴府宝物,但度朔墨印和天生佛子亦是不凡。三者相撞,远在金华的郁荼和优昙同时有感。
  郁荼眼中猩红,本源的黑气不要钱一样注入度朔墨印。
  而优昙则是捻了捻佛珠,轻声念佛号。其声音澄澈,带动冥冥中的因果,给予加持。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左玟房间里的其他妖精。
  小七从鱼缸越出,妙真自花盆里走出,青行灯小倩颜如玉皆被惊动。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情况,就见左玟床榻之处,除开金色佛光和乌光以外,又有一重清光大盛。盖过所有。
  房间里响起了一声雌雄莫辩的厉呵,
  “大胆——什么垃圾灵宝,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
  床上的书生霎时惊醒。才一睁开眼,便瞧见一支毛笔从天而降,落到了她身上。幽幽灵光,还没消散。
  左玟:???这什么玩意儿?
  还处于懵逼状态,她又听见发带君暴躁的声音,道是,“有胆子来拘魂,就别想回去了——”
  “拘魂?”
  “拘左郎君的魂!”
  屋内妖精鬼怪和人类同时一惊。
  下一刻,一道清光从发带中弹出,裹挟佛光、鬼气,沿着那股要拘魂的力量,一同朝书斋正上方反扑了回去。
  众女中脾气最烈最冲动的小七见此情形,金瞳竖立,也化为一条金龙跟在三道法光后追了上去。
  “动左郎君?当小七不存在吗!”
  小金龙气急败坏,也不管不顾,直接照着屋顶就冲了出去。
  随着小萝莉的冲撞,只听得头顶一声响,房顶出现一个洞。随后就是瓦片噼里啪啦掉落,直朝着左玟砸下。
  “左郎!”
  妙真惊呼一声,手臂化为牡丹花枝将左玟扯开来去。避开了掉落的碎瓦片,逃过性命之忧。
  左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胸口,心有余悸,“还好有妙真姐在……”
  拘魂没被拘走,差点被小七撞烂的瓦片砸死。
  她这边是有惊无险,上空的陆判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佛道鬼,三种力量在清光的统合下,一齐反扑回去。
  陆判刚才突然与判官笔失去联系,已是慌了手脚,有心下去抢回判官笔,却见一团三色灵光朝自己扑来。
  一时心中大骇,连忙要掐诀避开。
  他暗道自己已成鬼仙许多年,阴识有灵智,知晓躲避。可那团法力没有灵性,只会沿着他拘魂的印记而来。只需他以法诀该换位置,那团灵力就不会打到他身上。
  陆判这样想,也这般做了。
  法决一掐,半空中的虚灵霎时变得模糊起来。
  却在他看不见的不远处虚空,淡淡灰雾中传来平淡的一声,“定——”
  陆判已经开始要转移的阴识,突然就顿在了原处,眼睁睁看着那团灵力砸了过来,骤然炸开。
  消无声息的,虚空震荡。
  小七慢了一步追来,见此,连忙张口补了一道雷电,生怕再慢一步,就赶不上了。
  远在金华城南,坐在朱家席面上的陆判痛呼一声,原本功德和香火凝成的实体一下子散开如同黑雾。
  这诡异的场景,直吓得烫好酒回来的朱尔旦连着后退几步,摔了个屁股蹲儿。酒壶也碎裂一地。
  过了半晌,那团散开的黑雾才又慢慢聚成人形。大胡子判官“哇”地吐出一口黑气,一掌拍碎了木桌。
  大喝一声,“痛煞我也——”
  这陆判本来就长相狰狞可怕,配上疯魔了一般的动作,直把地上的朱尔旦吓得抖若筛糠。用变了调的嗓音颤声哀求,
  “陆判……陆判息怒……”
  朱尔旦的声音吸引了陆判的注意。
  他在丽泽书院受到重创,还是借由香火身在此,强行牵引回的阴识。
  饶是如此,那混合的一击,也毁了他三分之一的修行。
  数百年积累,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就为了帮朱尔旦出气。怎叫他不怒,不恨?
  陆判的身形一眨眼出现在朱尔旦跟前,两手掐着他的脖子,气得是眼若铜铃,怒发冲冠。
  “那个书生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对你那么好,给你换了聪明的心,你为何害我!为何害我!”
  朱尔旦被他掐得直翻白眼,面色憋的青紫,强撑着辩解,
  “我,没有……陆判…饶命……”
  “饶命?呵呵。”
  陆判缓缓松开了手,铜铃似的眼底满是高高在上的冷漠蔑视和对朱尔旦害了他的怨恨。
  他当然清楚朱尔旦也不晓得会发生这种情况,朱尔旦的能耐他能不知道?只是他做阴官多年,本来就不把凡人放在眼里的。
  之前帮助朱尔旦不过是排解郁闷,找个人喝酒罢了。给朱尔旦换心出气,就像看到一条狗朝自己摇尾巴,赏它两根骨头一般。
  试问因为赏给狗的两根骨头,害得自己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不迁怒于狗?
  陆判冷冷看着朱尔旦,就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苍蝇,充满了狠辣和漠然,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也是因你而起。朱尔旦——求饶的话到地狱里说罢!”
  朱尔旦大惊,“不要,我不要去地狱,大人饶……唔……”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血浆溅出到脸颊上,朱尔旦低下头,判官的手还未抽离——
  原来是陆判的手臂直接穿进了他的胸口,捏碎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
  朱尔旦眼中光亮渐渐流失,最后一丝残留的情绪,包含了不解、茫然、怨恨、恐惧,和淡淡的懊悔。
  如果没有对美人起贪念想要害别人,如果没有换心,如果没有遇到陆判……会不会他就不会有今日?
  陆判收回手,还带出了一缕苍灰的魂魄。却是混混沌沌,尽去了不合面相的精明事故,一副憨态茫然的模样。
  朱尔旦的尸身倒地。杀了个间接害他倒霉的人,陆判的表情好看了些。
  提着朱尔旦的魂魄起身,仍是咬牙切齿,怒喝道,
  “管你是什么人物,待我回到地府,禀报阎王,都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报本官心头之——”
  狠话放到一半,却被一道清澈宁和的声音打断。
  “阿弥陀佛。修行不易,请施主放下屠刀。”


第49章 换心
  听得那话语,刚刚杀了个人,情绪正暴躁的陆判想也不想,怒道,“阴府办事,谁敢阻挠?是要跟阴府作对吗!”
  熟练地把一个干扰阴府办事的帽子扣过去,陆判方才高傲地转过头去看是谁人敢来对他陆大人说三道四。
  “阿弥陀佛。贫僧只道鬼物害人,不曾想竟还是阴府官员行凶作恶。”
  随着这声佛号,门帘被掀开,一个身着玉色袈裟的和尚出现在陆判眼前。一双褐色眼瞳清透,满是悲悯。
  正是从千佛寺直接赶来的优昙和尚。
  却是优昙之前在千佛寺隔空与鬼物斗法,感应到牵扯左玟魂魄的力量消失,残留的些许佛力附于鬼物身上。
  因为知道左玟已经无碍,且有别的力量看护,又担心鬼物受伤后残害旁人恢复自身。故而没有去丽泽书院,而是直接跟着佛力印记追来。就这么到了城南朱家。
  “你是何人?”
  陆判不动声色地用法力收了朱尔旦的魂魄,口吻比先前要和煦的多。拱手道,
  “阴府行事自有阴府的章法,大师不知各中缘由,未免损伤了大师的修行,还是莫要插手才是。”
  那陆判做了阴府官员数百年,还是有些眼力劲的。看见优昙眉心的红色胭脂痣,好似庙里神佛。哪怕不认识优昙,也知晓眼前的大和尚一定是有神通修为的。
  当即起了忌惮之心。
  但他亦还有为官的骄傲,还是想借阴府的大旗压人。是以一番话说得软中带硬,充满了官场的风格。
  优昙听到陆判的话,神态没有丝毫波动。
  两步行至朱尔旦的尸体旁,覆手压在那尸体胸口的血窟窿处,盖上一层金色的佛光,才又淡淡道,“贫僧不知道何为阴府章程。但看得出,此人阳寿尚有余数。却是不该死在今夜。”
  被那双无情无欲的褐色眼眸注视,感觉到那金色佛力的纯粹,陆判心中更是忌惮。
  他今晚受了重伤,不管眼前的和尚是不是参与伤他的佛力来源。陆判都不能接受再打一架。
  放不放朱尔旦的无关紧要,但话已说出口,还是得顺着继续。
  他心道,只要优昙继续坚持,他就换个口风把魂魄甩下。届时留一句让和尚等着阴府传唤的狠话,就能不上颜面的安然退场。
  故而摆出一副凶恶模样,“和尚这是非要多管闲事,跟阴府过不去了?劝你不要与本官为难,不然到时候阴府追究——”
  不想陆判的话还没说完,那优昙又摸了摸朱尔旦尸体的眉心后,却是站了起来,双手合十。
  平静道,“这位施主阳魂丢失越久,复生就越是不易。为人命顾,贫僧只好先动手,再下九幽向阴府解释了。”
  “解释”的尾音还未落尽,他掌中的檀木佛珠已然脱手而出,笼着一层金色的佛光朝陆判袭来。
  陆判:……
  和尚一般不都喜欢絮絮叨叨讲理吗?这个和尚怎么动手这么干脆?
  狼狈地避开佛珠,陆判怒道,“你敢打阴府判官?”
  就说话的功夫,佛珠再度袭来,一下子抽到陆判背后。让他的功德香火身又是一晃。
  此时,优昙方才用那平静的语气答曰,“众生平等,贫僧眼中没有官与民之分。”
  又将手一指空中佛珠,口中念诵法咒。
  那佛珠金光乍现,展开作环型,将陆判的香火身套在其中。
  佛修天然就克制鬼道,哪怕优昙没有刻意念法咒,陆判被佛光包围,也是身上直冒黑气,痛苦哀嚎。
  没有片刻就后悔了,大喊,
  “大师,我给!你松开,我这就给你取魂魄——”
  优昙遂将佛珠松开了一点,让陆判能够腾出手来,取出朱尔旦的魂魄。
  就在优昙以佛力牵引那朱尔旦的魂魄之时,忽听得一声“相公”,便有一人冲了进来,跪伏在朱尔旦的尸体旁。
  这却是隔壁屋被这番打斗动静惊扰的朱妻。
  朱妻往日被朱尔旦遏令不许过来打扰他与陆判喝酒,每每陆判到来,她都是缩在隔壁小屋,不敢打扰。之前听到打斗的动静,已是恐惧,但又犹豫着不敢过来。如今听到陆判的哀嚎,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将门帘掀起一个小角。朱妻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地上的朱尔旦的尸体。
  她爱护心切,也不顾室内的打斗场面,当即跑过来,扑到朱尔旦的尸体边。
  哭嚎起来,“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啊,谁对你下此毒手……”
  优昙见此,蹲下身,念了句佛号。安抚朱妻,“女施主请稍安勿躁,这位施主阳寿未尽,还有复生之机。”
  朱妻闻言抬起头,泪眼婆娑看着优昙,“大师此话当真?我家相公真的还有救?”
  优昙微微颔首,便要将朱尔旦的魂魄牵引回尸身。
  不想抬头看去,却是视线停滞在被佛珠束缚的陆判身上,顿了一顿,将佛珠收回。
  等到佛珠撤开,那一处看起来是陆判的东西,瞬间化为一只烧给逝者的纸人,飘飘落地。
  原来是朱妻进来吸引优昙目光的同时,陆判就施了个李代桃僵之法,以纸人代替在原处,自己真灵逃离。
  优昙摇了摇头,却没有追赶,而是继续将朱尔旦的魂魄拉过来,归入其体内。
  只是魂魄归了体,又要往外飞。却是因为朱尔旦的心已经被陆判捏碎了,偌大一个血窟窿在胸口。没有心,性命也难以延续。
  朱妻又哭起来,“大师,没有了心,可怎生是好?”
  优昙沉吟片刻,拾起地上被打碎的碗碟的瓷片,撇断过于尖锐的地方,放到朱尔旦心口处。
  然后以大神通将其伤处愈合。
  随着伤处变小,朱尔旦幽幽转醒。茫然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优昙和尚,呆呆问,“我……我不是死了吗?”
  朱妻喜极而泣,连忙扶朱尔旦起身道,“相公,是大师救了你。”
  就是这起身的动作,也不知是不是牵动了伤口还是如何,朱尔旦猛地抬手捂住心口,喉咙里呜咽,“娘子,我这里好痛——”
  朱妻听那语气,竟似丈夫没有换心前的亲昵撒娇。一时愣住,眼眶发热。
  自朱尔旦被陆判换了心,对她日益嫌弃,口气也越来越差。她已是许久不曾听到这么温和的语气了。
  优昙见此,对二人解释道,“贫僧方才急于保住朱施主的性命,将瓷片代替了施主的心脏。但瓷片毕竟不是真的心窍,虽然贫僧已经撇去了太尖锐的地方,但还是留存了一些尖角。若施主的动作太大会使得胸口刺痛。”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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