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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宿敌成了大佬怎么办-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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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间也不过是和则合不和则分,无论那人是因为什么缘故回到大荒——若是没做出什么卷走钱财的事,谁也没资格指责。
  “我上山去拜父亲,你们在这里等我吧。”
  两个师弟默然点头,目送她走上山道。
  这坟山依水而立,山上松柏常绿,郁郁青青,一条石阶路自山脚一直延伸至山顶,每隔几十级台阶就延出一道平整的环山道路,如同楼阁般分成数层,修得极为规整。
  当年那场事故死去数十人不止,当中亦有稍具薄产的,大家共同凑了钱修缮了这坟山。
  早年山上林木稀疏,四处都光秃秃的,如今松树青柏参天茂盛,亭亭如盖,四处皆是盈盈绿荫。
  已经数十载过去了。
  苏旭回忆起那日的场景,依然会感到难受。
  她常常觉得自己不适合修仙,什么断情绝爱根本都不可能,她偶尔想过改变,只是这折磨太令人痛苦。
  但她终究变不了。
  数十年前,她跪在父亲的碑前,心中了无生趣时,就曾经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抓到那凶手,定然会令他死得十分痛苦。
  那时她也知道“凶手”并不是故意杀人。
  后来她又想,就算凶手死了,父亲也不能重生,这也没什么意思,而且自己哪有那样的本事呢,也就此作罢。
  不过——
  玉桂仙君。
  陆月婵。
  苏旭几乎嚼碎了这个名字,恨不得将那贱人撕皮挖骨生吞活剥。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方才的对话,又情不自禁去脑补那些事发生的情景。
  她想到自小亦是娇生惯养的父亲被打得遍体鳞伤,想到从小被伺候惯了的父亲缠绵卧榻时被抛弃,又想到贱人重新找上门去向他索要灵丹。
  他该是多么伤心啊。
  他是那样温柔善良的人,眉眼间却总有化不开的忧思和愁绪,现在想来,兴许不止是因为母亲的离去。
  父亲的墓碑在山顶。
  她走得很慢,几乎是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在走到半道时,苏旭终于忍不住哭了。
  一身白裙素衣的少女坐倒在冰凉石阶上,将脸埋入膝间,抱着腿低声呜咽起来。
  此时本是晴空万里,天际却忽然蒙上一层晦暗阴翳。
  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山野,不多时,细雨竟从云上垂落,朦朦胧胧地漫天飘洒。
  她并未用灵力,任由雨水打湿了发丝和单薄的衣裙。
  水珠在触及肌肤时竟慢慢蒸腾。
  苏旭恍若未觉。
  直至她感到有人靠近,一道黑影覆盖下来。
  苏旭本来不想搭理,然而她感到对方似乎在为自己挡雨。
  出于礼貌,她还是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谢。
  来人举着手中一柄绘制精巧的油纸伞,低头望着她,声音温柔又平静:“你为何要哭呢。”
  水滴落于伞面又滑落,在边缘汇聚,拉长出一道道透明的细丝,噼里啪啦地落在青石地面上。
  苏旭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人。
  那女子颇为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云鬓高挽,梳着妇人髻。
  她戴着清一色毫无花巧的银饰,亦是一身白如山雪的长裙,身量显见不矮。
  这人应当是生得极为好看的。
  然而在苏旭看来,她却没有惊艳的感觉,只有对方周身透露着一股亲切温和的气息。
  “你也在落泪。”
  苏旭哽咽地道,“你又为什么要哭?”
  那人沉默片刻,“我刚祭拜了我的夫君,哭一场还需要理由么?倒是你,竟在路上就哭倒了。”


第50章 
  扬州。
  伏龙山绵延数十里; 天机宗的重重殿宇坐落树海之中,远望高阁入云,亭台参差。
  正殿中坐着几位内门门主并门中长老。
  “雍州又有异动; 那白沙城中的邪崇怕是快要醒了。”
  藏锋门的一位长老率先开口了。
  他是宗主碧游仙尊的弟子。
  如今宗主正在闭关,他也就暂代宗主兼藏锋门门主。
  “雍州陆家写信向我们求援,显见并非寻常妖物,我们却将这任务如今分到试炼之中; 是否有些不妥呢。”
  鬼工门门主一身精美紫色罗裙,袖口短窄; 露出一截白皙手腕,腕上戴着一串光芒闪动的金镯。
  她本就生得美艳,虽说在几位门主当中年纪最小; 修为也只是灵虚境; 但说起话来颇有几分让人畏惧的气势。
  “八派试炼本就不仅为考核参与者实力; 也旨在铲妖除魔造福于民——”
  藏锋门的长老旁边坐着另一个年轻女子。
  她望之二十许人的模样; 生得霞姿月韵; 容貌清丽,一身湖蓝的织锦衣裙更显靡颜腻理。
  炼火门门主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
  他是个身材魁梧、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 此时懒洋洋地道:“第二环任务并非如同头一回那般,全然凭运气抽取; 分配时也要考虑前一环的成绩,此次前往白沙城的一行人个个修为不凡——”
  “慕容仙君自不必说。”
  那蓝裙女子说话声音温温柔柔,“苏仙君和新任灵犀之主也绝非等闲人物,不过若是范师叔担心,我亲自跑一趟也未尝不可,算起来我亦多年未曾归家了。”
  “善,万仙宗一行人只是前往调查; 待得查明之后,就要劳烦陆师侄出手试探——”
  百毒门门主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师侄毕竟还年轻,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千万不要逞强。”
  她的水袖中游出一条纤细青碧色小蛇,亲昵地在手腕上转了一圈,然后乖巧地盘踞起来。
  蓝裙女子微微一笑,“诸位师叔放心。”
  ……
  凉月城。
  天际灰暗,山林间烟雨朦胧,隐隐约约地起雾了。
  苏旭站起身来,“我——”
  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说这么多。
  人家刚祭拜了丈夫,必然情绪不佳,路过时也只是出于关心才问了两句,并不是真的想听自己抱怨。
  “多谢夫人。”
  她默然拱了拱手,“若是有缘,来年再会。”
  女子欣然颔首。
  两人在细雨中擦肩而过。
  她们一个径直向山上走去,一个向山底拾级而下,谁都没有回头。
  白裙女子慢悠悠地下山,折入山脚一条绿荫盈盈的林道。
  此时骤雨初歇,鸟雀纷纷出巢,落在枝上梢头齐声鸣唱,歌声此起彼伏,竟隐隐生出祥瑞之气。
  日光在枝杈间漏泻而下,一地光影斑驳陆离。
  前方倏然浮现出几道人影。
  他们人人身具灵压,且灵力浑厚稳固,手上剑纹流光溢彩,眼中露出凶光。
  “苏云遥是你什么人?”
  女子眉峰微动,并不掩饰神情变化,半晌叹道:“他曾是我至亲之人。”
  那些修士哼笑起来,目露了然之色。
  当中领头那人不伦不类作揖道,看向她的目光中闪过惊艳和贪婪,“原来是苏夫人,果然生得美艳无双,颇有乃父之风。”
  女子不置可否地道:“多谢夸奖,只是诸位恐怕无缘一睹先父风采。”
  他们莫名互视一眼。
  这些人境界不低,心中同时升起些许不妙的感觉,然而方才的对答让他们知道自己并未寻错人。
  这人必然是苏云遥的女儿,否则怎会那样回答?
  苏云遥死去已数十载,他的女儿活到今日,看上去还如此年轻,必然是个修士无疑。
  虽说对方身上没有灵压,但隐藏灵压的功法也有不少,若菲她精通此道,恐怕也早就被他们找到了。
  那领头的冷冷地哼了一声:“夫人遣人去探听消息,竟也不打个招呼,我陆家是什么地方,岂能任你来去?”
  “奇怪,”女子疑惑道:“若是遣人知会一声,难道贵家族还会扫榻相迎?”
  陆家的修士们:“……”
  自然不会。
  然而这些都是场面话,谁都知道不能当真的,这姓苏的是怎么回事?!
  女子神情依然淡淡的,只是温和中透出几分疏离,“小孩子做事不谨慎,有些遗漏也并不算什么,只是诸位如何会在这里等人呢?”
  她孤身一人,身形高瘦甚至有几分纤弱,声音温温柔柔,言谈间没有凌人气势,身上似乎都没有灵压。
  然而,当那双深邃泛金的琥珀色眼眸扫视而来,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一种当场跪拜的冲动。
  沉甸甸的窒息感压上胸口。
  那领头的噎了一下,竟发现自己身不由己地开口了:“家主甫一发现有人调查玉桂仙君之事,接着下了重手彻查,最后竟毫无线索,愣是不知道是谁做的,就像当年苏云遥莫名失踪人间蒸发一般——”
  我为什么在回答对方的问题?
  修士顿时惊恐不已,旁边的同族们也个个神情诧异,本想发声阻止,却发现自己不但不能说话,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们体内灵力并未消失。
  然而,平素赖以生存的灵力,如今却仿佛化作了致命的锁链,将他们生生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领头的依然不受控制地吐露家族辛秘:“前些日子家主莫名得知消息,才知道苏云遥确实已经死了,本以为五灵根废物也该活到头了——”
  陆家现任家主,是玉桂仙君的兄长,前任家主和其丈夫已逝世多年。
  不过,送消息的人也特意提了一嘴,说苏云遥葬在益州凉月城西郊的坟山上。
  陆家家主本来没有头绪,闻言顿时调查了这坟山上都葬了些什么人。
  凉月城里也有些末流世家,对六十年前茶楼倒塌那场大难清清楚楚,陆家这才知道苏云遥竟是死于意外,而且还死了许多年。
  他们算算日子,忌日也快到了。
  不过,苏云遥也只是堪堪进入练气境,当年在凉月城也并未结识修士,认得他的普通百姓大都不在人世,活着的也垂垂老矣,如何还能想起年轻时有几面之缘的说书先生?更别提对方的女儿叫什么了。
  故此他们都无法确定苏云遥之女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人说着说着已放弃了挣扎,眼露绝望地道:“家主私下吩咐我们,若是姓苏的还有后人在世,此人探听当年消息恐怕是为了对小小姐不利,但也说不定会先来祭拜,只让我们在此等候。”
  女子晃了晃手中的油纸伞,垂眸道,“那送消息的人显见知道许多,却并未告知你们,你们目标的真实身份——不觉得奇怪么?”
  修士们才发现,自己又恢复了行动能力,他们面面相觑。
  “我本该杀你陆家满门,然而那会违背先夫所愿,故此我将这事留给别人去做了。”
  女子轻叹一声,“你,去将方才那些话,说与湖畔桥边的太山君与曲山君,说完就自我了断吧。”
  话音一落,除了那领头的之外,所有人的身躯竟然凭空炸开!
  他们甚至来不及惨叫挣扎,一团团殷红的血花已然爆现,沉闷的爆裂声中,破碎的脏器骨骼四处飞溅,碎块落在地上又自行燃烧,最终又湮灭成灰烬。
  十数人瞬息之间死得干干净净。
  始作俑者却连手都没动,甚至看上去似乎都不曾动用灵力。
  “……”
  白裙女子袖手立在原处,片刻后,身影忽地消失不见。
  此时,那领头的已经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地走向垂柳环绕的湖畔。
  两处相距不过半里地。
  有两个年轻的男人在桥边等候,见他走近不由看了过来。
  陆家修士双目射出痛苦之色,然而口中却不受控制地问道:“敢问可是太山君和曲山君?”
  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一个人族修士上来就能看破他们的身份。
  他们对方才那场谈话、以及瞬息间结束的屠杀一无所知。
  “阁下有何贵干?”
  陆晚疑惑地道,“若是要打架寻仇,我们不会拒绝,只是需得换个地方。”
  修士并不搭理他,径直将方才那些话重复了一遍,却只字不提那白裙女人。
  他不提,不代表另外两人就意识不到。
  毕竟忽然走来一个人,张口就说了这等隐秘之事,而且神情痛苦且绝望,恐怕是受人驱使操控的。
  他们这么想着,还来不及问出什么——
  修士体内灵力倏然变得暴|乱狂躁,接着肆意流窜冲撞。
  他整个人原地爆裂开来!
  陆晚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人竟是爆体而亡了。”
  “显见有人控制了他,让他向我们传话后就自尽。”
  何昔沉声道:“给陆家传信之人,你怎么看?”
  “大师姐好像说过,当年师尊收她,特意为她遮掩了身份,整个万仙宗没有谁知道她的来历,许多人猜测她是雍州或是青州苏家的子弟,只那些世家起名都要排字辈,所以有人猜她是被改了名,有人猜她是外室之女,只能继承姓氏,不得入族谱的。”
  陆晚想了想,“我猜要么是六夫人,要么是凌家的其他人,总之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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