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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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她伤重的,“我会向某人如实禀告的,韵水,我们走吧。”
“慢着!”
钟九说的某人,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孙遥,知情的人当然知道是指秦徵了。
“咳咳!”秦挽依清咳两声,“我忽然觉得好多了,没有方才严重了。”
“呦,这病去的还真快啊!”庄楚楚抱着剑,与钟九一个神情。
秦挽依不屑理会,瘸着腿下地,正当她在秋韵水的搀扶下站好之时,迎面飞来一个白影,将她的头部罩住。
怎么老是来这一招!
“干嘛!”她慌忙扯下,一看,竟然是件衣服,看样子,是外套,这么大,这么讲究,还有淡淡的兰香,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给我的吗?”
傻傻地问完之后,惹来钟九一个鄙视的眼神,秦挽依只得胡乱套上,随便一系,也算有件像样的衣服了。
走出竹屋,钟九放指唇边,吹了一声,一个庞然大物,直冲而来,她想起什么,下意识就瞄准钟九的轮椅后边,想拿钟九当挡箭牌,可因着腿脚不便的缘故,才一动,身子一歪,直接扑向轮椅,横在钟九身前。
不止庄楚楚和秋韵水,就连钟九,似乎都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幕。
“秦大小姐,其实你不用这么奋不顾身保护我的,静湖这边,还没有什么能伤的了我。”
谁说保护他的!
秦挽依正好爬起身,才侧过脸,就看到一只黑鹰,站在横栏上,探头进来。
“妈呀!”秦挽依一个翻转,躲进钟九的怀里,紧紧搂着不放。
“喂,放开九哥哥!”庄楚楚看不过去,就连自己,都没有对钟九搂搂抱抱过呢,这次居然让一个丑八怪占了便宜。
秦挽依懒得理她,命是自己的,见没有动静,才敢问道:“那只黑鹰,怎么变大了?你给它喂了什么?”
“那只是这只的孩子,若不是这只,你早已命丧水潭之中了。”说完,钟九就势将秦挽依一揽,腾空而起,眨眼之间,已经落在黑鹰之上,转头朝着还站在竹楼上的两人道,“我先带她去了。”
说完,钟九一边揽着秦挽依,一边驾驭着黑鹰,眨眼睛,载着两人的黑鹰,已经缩成一个小点,留下气急败坏的庄楚楚,还有一脸讶然的秋韵水。
黑鹰急速飞翔,秦挽依只能趴在上边,紧紧地抱着钟九。
呼啸的风,吹得她的头发,犹如群魔乱舞,反观钟九的发丝,却是向后飘扬着,很是飘逸。
眼前一片白茫茫,那是飞速而过的云雾。
俯瞰底下,秦挽依这才将药王谷一眼览尽。
仙泉山,云雾缭绕,山峦叠嶂,此起彼伏,水系发达,瀑布河流,在山中蜿蜒,彷如仙家宝地。
看到瀑布,秦挽依恍然想起经历的那场生死劫难,得知是钟九救了她,想必应该清楚一切。
“九……”才开口,秦挽依便被大风灌了满口,差点要窒息,她高声喊道,一字一顿,“九……指……快……刀……呢?”
“跑了。”钟九犹如稳坐泰山,只动了动嘴巴,就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哪像她,鬼哭狼嚎一样。
“什么?跑了?”
说的这么好听,凭借九指快刀的伸手,应该是走了吧,说的好像是他放走九指快刀一样。
秦挽依不得不再度为自己的小命担忧,然而想了想,凭借钟九,能打得过令人闻风散胆的杀手吗?
钟九除了跑得快,想必从未拿过刀剑吧。
秦挽依露出鄙视的神色,继而继续俯览。
药王谷在仙泉山腹地,她能看到悬壶门、岐黄门、青囊别苑、杏林别苑还有阁楼,然而,除此之外,竟然还三三两两地分散着一些小别苑,她原本以为,她所看到的,便就是药王谷所有的别苑。
“原来药王谷这么大啊!”秦挽依大声感叹一句,仿佛要说给钟九听的,然而,钟九没有半点反应,“灵柩别苑在哪里?”
钟九伸出尊贵的手指,本以为要给她指引,哪知黑鹰一个俯冲,身体陡然成了笔直下坠的姿态。
秦挽依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手上没有抓紧,顿时失了支撑。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185章 是亲戚
“啊——”惨不忍听的叫声,在天空划过一条弧线,徜徉在清晨微风中的飞鸟,群起逃离。【】
“到了!”
烈风咆哮的耳畔,骤然响起一道轻声细语,秦挽依睁开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落在地上,而钟九,则是四平八稳的坐着,至于她,简直挂在钟九的身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没命地勒着。
许是她的动静过大,屋里纷纷走出一些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秦挽依这才看清,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清幽雅致的别苑,比起杏林别苑,多了一丝讲究。
整个别苑,只有十间屋子,连成一排,俗话说,越是稀少,越是精细,越是贵重。
她眼神一扫,围困他们的人,当中一人,不对,是猴,负手而立,瞪着一双眼睛,左右两边,钟乐轩双手环胸,斜眼打量,韩木神色木然,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
看到他们,秦挽依便想起四个字。
灵柩别苑。
看来这儿是药王谷除了杏林别苑和青囊别苑之外,独特的存在,只做接待贵客之地。
约莫估计,距离三层阁楼,只有几十丈远。
此时,只有从右数起第五个屋子,开着门,住着人。
能惊动孙遥的人,会是谁呢?
秦挽依兀自沉思,根本没有看到三足鼎立之人的眼神,眼珠子都差点要掉下来。)
“秦大小姐,到了!”钟九又提醒了一句。
“我腿瘸了,又不是眼瞎了,也不是听不见,犯不着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吧。”秦挽依不悦道。
钟九没有计较,仍然保持着温雅的风度:“那麻烦秦大小姐可以松开手脚了吗?”
秦挽依顺着自己的手臂,就看到自己的双手,还圈着钟九的脖子,自己的双腿,若非打了石膏,早已缠绕着他的腰了,两人的姿态,很是暧昧。
意识到什么,她倏然松开手,咕咚一声,滑了下来,落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九儿,是九儿来了吗?”
开着门的屋里,走出两人,左边一人,头发花白,脸上有几道皱纹,却是红光满面,约莫六七十岁,穿着一身海棠花开的暗紫色华服,看绸缎,很是珍贵,右手拄着一根檀木拐杖,左手被一名像是丫鬟模样的少女搀扶着,丫鬟穿的也很体面,一看就是出自大门大户。
老妇人走路有些缓慢,双眼看着前方,左顾右望,却并没有找到他们所在的方向。
“紫鹃,在哪儿呢?”老妇人询问了一句。
“老夫人,在左边呢,仔细脚下。”紫鹃扶着老妇人走下台阶,走了过来。
“外婆,我在这里。”钟九因着不能行走,只能坐在那里,朝着来人喊了一声,好让她辨别他所在的位置。
外婆?
秦挽依目瞪口呆。
这么说来,钟九和庄楚楚,是表兄妹?
表兄表妹的,果然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难怪方才居然你侬我侬。
有个这么贵气的外婆,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表妹,钟九的家世,从中可见一斑。
紫鹃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妇人走到院子中,用袖子掸了掸石凳,拂去上边的一片枯叶,这才让老妇人在石凳上坐下,就在钟九的旁边。
“九儿,我方才听得外边一名姑娘的尖叫声,这是出什么事情了?”老妇人关心地问道,眉间满是担忧之色。
钟九瞥了一眼秦挽依,她还坐在地上,没有爬起来,也没有人上去搀扶,果然是人品太差了。
“没有多大的事情,就是一名姑娘,刚来药王谷,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大惊小怪的,倒是把外婆给吓到了。”钟九道。
老妇人顺着钟九的视线,便看到秦挽依,样子实在古怪,穿的衣服是钟九的不说,腿脚还抬着,不觉问道:“这姑娘是被什么吓到了吗,怎么坐在地上?”
“她,胆子大得很,哪里能被什么吓到,只不过是腿脚扭伤了,暂时坐着,舒服一点。”钟九睁着眼睛说瞎话。
“原来如此,那得好好休息才是。”老妇人点了点头,“既然姑娘家受了伤,你们得好好照顾才是,这脸蛋脏兮兮的,应该要好好洗洗才是。”
秦挽依摸了摸脸,脸上哪里脏了,有什么赃物,还被瀑布冲刷不干净?
然而,她的脸上,有一块凹凸不平的伤疤,经过这些日子的药膏涂抹,已经变成粉红色一块。
从方才起,她就觉得老妇人的眼睛有点问题,如今,近距离打量,居然也看不清?
“九儿啊,外婆真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老妇人握着钟九的手,一阵寒暄,已经将视线重新落回到钟九身上。
“日复一日,无病无灾,过得倒也安稳,让外婆惦记了,不知道外婆的双眼如何了,听楚楚说起,似乎很是严重。”钟九说着便凝视着老妇人的双眼,眉头轻蹙。
“这段日子,真是每况愈下,之前还能看得远些,如今,二丈之外,皆是一片白茫茫的,看也看不清,一丈之内,倒是能看得清一个模糊的轮廓。”老妇人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睛,“你坐到眼前,我这才能看得清楚了一点,倒是比往常气色好了一些。”
“外婆,别担心,到了这里,就断然不会有事的。”
钟九身为晚辈,倒是真心关心老妇人,秦挽依这个角度看去,他并没有关心她时还带着的算计之色。
“都这把岁数了,还担心什么,只是眼睛有些疼痛,干干涩涩的,难受的很。”老妇人没有啜泣之色,也没有哽咽之气,只是用衣袖擦着眼睛。
钟九环视一圈,并没有孙遥的身影,随即问道:“三师弟,师父呢?”
“老头子还要去阁楼看病,过会儿再来,说让我们几个看看先。”钟乐轩说话的同时,别有深意地往钟九的脚边瞄了一眼,此时,秦挽依还坐在地上。
钟九自然察觉到钟乐轩的眼神,余光扫视了一眼秦挽依。
此刻,秦挽依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妇人的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一手托着下巴沉吟着。
“小师弟,师父可曾说过,外婆得了什么病,双眼是否可以治愈?”在医术方面,比起秦挽依,钟九自然更加相信孙遥。
“因为老夫人身体虚弱,师父只是替她把了脉,让她暂时休息休息,便到阁楼看病去了,等二师兄和她来了,再诊断病症,拟出治疗方案,等师父裁定。”韩木目不斜视,哪怕提到人了,也没有看秦挽依一眼。
“依小师弟之见,这是何病症?”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186章 白内障
对于钟九的话,韩木一般不会拒绝,除非话里带着秋韵水三个字。【】
他没有妄下诊断,而是走到老妇人身边,在钟九对面坐了下来。
“老夫人,让我再看看你的眼睛。”
在紫鹃的搀扶下,老妇人转了个身,朝向韩木,紫鹃又顺手将老妇人手中的拐杖接了过去,侍立在一边等候。
“得罪。”韩木凑近老妇人,打开老妇人的眼皮,秦挽依爬了起来,跟着凑了过去。
韩木木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秦挽依想着两人之间的结缔,当初无法释怀,如今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任飞都已经回京了,遗憾也已经造成,无法再挽回,此时此刻,也没有那么难受,而韩木至少参与了救援,她也不好说什么,撇了撇嘴,退了下去。
他低头重新打量的时候,秦挽依又踮着单脚,偷偷观望。
老妇人的双眼,因着粘性分泌物增多,上下干燥,粘稠的粘液黏住了上皮,在瞬间可牵拉上皮面引起疼痛,所以老妇人才会觉得疼痛,上皮脱落很有可能发生角膜炎。
“这是干眼症。”韩木道,“但应该不止干眼症一种,老夫人的眼睛,还有一点浑浊,这就是为何看不见的原因,可能是云翳,但还得师父来最后诊断。”
“我觉得应该是白内障。”秦挽依弱弱地道,“角膜云翳是原本透明的角膜组织有轻度浑浊,宿翳似淡烟,翳满而浮,色白淡嫩,未掩及瞳者为轻,翳久色黄深厚,掩蔽瞳者为重。而白内障是晶状体蛋白质变质出现不同程度的浑浊,光线被晶状体遮挡了,老化就是引起白内障的主要原因之一,两者虽然都会引起视力下降,但我觉得老夫人应该属于后者。”
韩木瞥了秦挽依一眼,秦挽依吹着口哨,抬头望天。
“云翳怎么治?白内障又怎么治?”韩木没有赶人,反倒是询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