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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天刑纪-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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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字碑前的人群中,不仅有胡东、沈栓,孟祥、荀关,还有太实那个老头在冲着这边连连招手。而此前设伏偷袭的男子,却不见人影。
  朱仁动身之际,不忘招呼:“岳姑娘,请——”
  岳琼颔首会意,跟着抬脚往前,忍不住匆匆回眸,却又欲言又止。
  无咎看着两人渐渐走远了,这才悄悄长吁了下。
  这已是剑冢的第十二日,随时都将抵达剑冢的第三层,天境。
  从得到的图简中获悉,天境又分三层结界,分别为星辰谷,日月岭,万剑峰。只要穿过三层结界,便可直达最后一个去处,也就是剑冢的出口,名为九星潭。
  此外,踏入天境之后,因禁制的缘故,难以施展修为,还有诸多的禁忌无从得知。而如此倒也罢了,关键是那几位小伙伴不省心啊!
  无咎摇了摇头,不慌不忙踱步而行。
  太实与胡东等人迎了过来,一时倒也亲热。
  “岳道友安然无恙,可喜可贺……”
  “朱道友大仁大义,令人敬佩……”
  “两位道友暂且歇息,稍后赶路不迟。还有玄玉道友……活着便好,咳咳!”
  “兄弟,听说你坠崖了,还当见不着了,快让老哥哥瞧瞧,不缺胳膊不少腿呀,为何没有伤着呢……”
  依着胡东等人的话说来,只当玄玉道友与岳琼道友坠崖,再又侥幸脱险,并不知道救人一事。至于那个居心叵测的对手,早已不知所踪。如今众人再次相聚,堪称运气,当齐心协力,最终走出剑冢。等等。
  寒暄过后,各自歇息。
  无咎找了块僻静的地方盘膝而坐,太实随后跟了过来,随即一只满是污垢的手与一块黝黑的肉干递到面前:“兄弟遭难惊吓,我请你吃肉,权当接风洗尘,不必客气——”
  这老头难得大方一回!
  不过,我很客气!
  无咎摆手拒绝,顺势摸出一包糕点,而不等品尝,油纸包已被人一把抢去。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默默翻起白眼。
  太实转身走到对面一屁股坐下,乐呵呵道:“你我兄弟也,当不分彼此……”
  兄弟的称谓,有时候是蒙人的。就像是道友,坑你没商量。
  无咎又拿出一包糕点,打量着四周的人群。
  那块石碑前,还围着二三十个修士没有离去。朱仁与岳琼,尚在石碑前观望。胡东、沈栓与孟祥、荀关,则是于十余丈外坐在一起。
  “老头,你先后两次躲过了凶险,莫非早有知晓……?”
  太实的两手拿着糕点一个劲的往嘴里塞,胡须上沾满了碎屑。他摇着头,含混不清道:“剑冢处处有凶险,凑巧而已……嗯嗯,倒也香甜……”
  “老头,我早晚知道你是谁!”
  无咎懒得多问,拈起糕点慢慢品尝。
  太实突然挥拳砸了砸胸口,又抓出酒坛子灌了口酒,这才缓过气来,埋怨道:“糕点好吃,却噎人啊,不及肉食细嫩……”没人应声,他眼光一抬:“兄弟,别不自在啊,此行过罢,我请你吃顿宴席,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他前言不搭后语,却又透着似是而非的圆滑。
  岳琼走了过来,在近前坐下,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天字碑的天、地、人三道,或可解读。而无剑无道,以身殉之,又作何解……”
  太实正愁着没人说话,忙道:“这还不简单,剑修者,以剑为道。之所谓: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岳琼眼光一亮,拱手致意:“承蒙解惑,多谢……”
  太实很是得意,又是一阵“嘿嘿”直乐。
  无咎吃着糕点,心头微动,沉吟道:“天下无道,以身殉道?莫非是说,这才是苍起前辈的一生所求……”他看向太实,而那老头却是欠身凑向岳琼:“姑娘,你与那个玄玉先后坠崖,又一同生还,其间有无隐情,且说来听听……”
  这女子猝不及防,脸色一红,轻声嗔斥:“偌大年纪,理当自重!”
  她转过身子,眼光飞掠,随即低下头去,默默闭目养神。
  太实满脸的无辜,揪着胡须:“我就好奇而已,想知晓是谁救了谁,缘何这般大的火气,莫非真有隐情?玄玉兄弟,你且评评理!”
  无咎缓缓抬起头来,好像又回到了一寸峡的幻境之中。
  青云扶日,是谓苍起。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
  前方的山谷,便是星辰谷。
  只见两侧高山直插天穹,当间则是上百里宽而没有尽头的一片空旷。一度灰蒙蒙的天光,就此黯淡阴沉。彷如黄昏踏入暮色,只待降下星辰无数。
  不断有修士三五成群,渐渐消失在山谷之中。
  另外一行八人,在山谷前驻足观望。
  其中的朱仁,已然恢复了常态,分说道:“此乃星辰谷,之后便是日月岭与万剑峰。当年的家祖未能亲临此地,故而本人也是所知甚少。诸位多加小心,应无大碍!”
  太实好像已是等待不及,甩动着大袖子往前行去:“据悉,此地禁制莫测,人多反而不宜,我且先行一步,诸位好运气……”
  此时,远近也有修士三两结伴走向山谷。
  众人不再迟疑,各自动身赶路。
  禁制的缘故,法力尚可护体,却是无从施展,即便神识也难以及远。而御风术没了用处,只能撒开双脚疾步快行。
  须臾,置身于山谷之中。
  天色愈发的黑沉,浑如夜色降临。所幸修士的目力不比常人,数百丈内倒还看得清楚。
  无咎缀后而行,前方则是岳琼、朱仁、孟祥、荀关以及沈栓、胡东。而太实那个老头跑得飞快,人影已到了两、三百丈之外。
  一个时辰之后,渐渐深入峡谷。
  沈栓与胡东等四人似有停顿,接着又继续往前。朱仁与岳琼随后放慢了脚步,双双很是诧异。
  一片低洼的石坑中,竟然散落着几具尸骸,肉身与衣衫皆已腐烂,只剩下森森的白骨透着阴寒。
  无咎途经石坑,脚下不停。只是当他的眼光掠过那堆骸骨,心头还是微微一紧。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前方有惊呼声传来。
  无咎赶到了近前,也不禁倒抽了口寒气。
  只见一具尸骸躺在地上,却是从中劈为两半,很是血腥狼藉而惨不忍睹。而污血尚未凝结,浅而易见,此人死去没有多久。是谁杀了他?
  岳琼好像受到了惊吓,在朱仁的催促下匆匆离去。胡东等人已然走远,身影在黑暗中若有若无。而太实那个老头,早已不见了踪迹。
  无咎绕过尸骸,加快去势。
  便于此时,寂静的黑暗中突然多了几点微弱的亮光。便像是夜色中的星光,在远方轻轻闪烁。而不过瞬间,那星光好似清晰了许多,竟仿佛在眼前晃动,却无声无息而犹如幻觉。
  无咎正自好奇,心头一懔,不及多想,闪身便躲。与此刹那,一道淡淡的光芒擦肩而过又倏然消失。他脚下踉跄尚未站稳,已是惊愕难耐。躲闪之际,一截月白色的袍袖飘然落地。他缓缓举起右手,这才发觉袖口如同刀切般而恰好少了一截袍袖。
  噫,一切并非虚幻!星辰谷,名符其实!
  那点点的亮光,俨然便是流星剑芒。虽无声无息,却锋锐无双。适才稍有差池,少条手臂都是侥幸。即使当场劈成两半,也属寻常啊!
  无咎惊魂未定,再次瞪大了双眼。
  夜空之中,好像是焰火绽放,再次星光点点,竟不下数十之多。恍惚刹那,流星似雨,绚丽夺目,倒也好看。
  无咎却是不敢怠慢,顿时跳了起来。他一边紧紧盯着天上的动静,一边奔着前方撒腿就跑……


第二百八十七章 他要杀人
  ………………
  一道道流星,划过暗空,好似流萤坠地,又如星雨骤降。◎,
  山谷之中,无数道人影惊慌乱窜。
  那星光或也绚丽,却锋利如刀而快若闪电。稍有不慎,便将送命。试问,谁敢留在原地等死?
  无咎没跑几步,转身躲闪,不及咋舌,又是一阵狂奔。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有人变成两片血肉倒飞出去。紧接着又是“扑通”闷响,再又一人化作亡魂……
  无咎心惊胆战,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穿行山谷的修士尚有数十人,原本隐匿于黑暗之中寻觅而行,此时突然在星光下冒了出来,顿然一个个仓惶鸟兽状。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送命。
  十余丈外出现两道人影,正是朱仁与岳琼。二人时而疾行、时而躲避,双双忙乱个不停。
  无咎蹦蹦跳跳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又是几道星光从天而降。
  朱仁转身躲闪,恰被岳琼挡住去路。他不作二想,竟然伸手一把狠狠推了出去。
  那女子只顾着留意头顶的动静,谁料身旁藏着陷阱,根本来不及回避,猛然踉跄几步便要扑倒在地。与此瞬间,接连两道星光骤然而至。她无力应变,绝望失声:“啊——”
  便在这危急关头,一道人影蹦跳而过。
  岳琼只觉着臂弯一紧,人已随之蹿了出去。星光剑芒堪堪擦身而过,当真是险之又险。她这才明白死里逃生,尚自余悸难消,忽而臂弯一松,有人喊叫:“天上下刀子啦,跑啊——”
  凡俗间将冰雹暴雨,称为刀子雨。如此生死时刻,经他这么喊叫,难耐的惊慌,竟随之大为缓解。
  岳琼不敢迟疑,动身往前,却愤愤难抑,出声叱道:“朱仁,你好卑鄙——”
  而朱仁好像是聋了一般,头也不回。
  “又来啦,且左——”
  岳琼无暇记恨,慌忙随声躲避。果不其然,右侧光芒闪烁。那星光颇为诡异,落地便已消失不见,痕迹也没有,仿若来自虚无,再归于虚无,而杀机莫测却叫人无从抵挡。
  “小心啊,且右——”
  岳琼提起精神,跟着那道蹦蹦跳跳的人影左右躲闪。
  不知觉间,一座数十丈高的石山挡住了去路。石山的下方,一个十余丈的山洞横穿而过,像是中空的马鞍,恰好挡住了飞坠的流星。而山洞之中,则是站着几道人影。有沈栓、胡东,有孟祥、荀关,还有喘着粗气的朱仁。
  岳琼冲到了洞口前,不及多想,便要当众斥责朱仁的不仁不义,忽又转身躲到一旁而瞠目诧然。
  只见洞口前的空地上,躺着几具死尸,不似流星所伤,反而像是毙命于飞剑之下。
  无咎先到一步,却没有理会地上的尸骸,而是在十余丈方圆的山洞内溜达一圈,不无庆幸般地感慨道:“哎呀,这星辰谷果然名不虚传,方才真是好险,难得此地歇息一二……”他话没说完,好奇道:“咦,诸位对于星辰谷倒是熟悉啊,莫非有意在此等候?”
  胡东与孟祥四人分别站在山洞的两端,皆默不作声。再加上朱仁的喘息声,岳琼的错愕,还有弥漫的血腥,以及远处寂落的星光,使得山洞内突然多了几分窒息的诡异。
  无咎的似有察觉,眉梢一挑:“诸位,有何见教?”
  “哼!玄玉,你还要隐瞒到何时才肯罢休!”
  朱仁站在来时的洞口前,他身旁乃是孟祥、荀关与岳琼。此时的他好像已是诡计得逞,突然冷哼一声,抬手抓出飞剑,还不忘扭头示意道:“岳姑娘,此人乃是欺师灭祖的孽徒,仙门通缉的贼人,切莫与他不清不白,以免惹火烧身……”
  而其话音未落,被人张口打断:“不,他曾为灵霞山弟子,无咎。潜入黄元山剑冢,欲图不轨。我与师弟奉命之后,便暗中行事。奈何贼人狡诈,屡次逃脱。还望太昊山的两位道友多多相助,来日必有重谢!”
  胡东,那个矮瘦的中年男子,始终笑脸示人,而如今的他,却是神情阴沉而满身的杀气。随其飞剑在手,筑基九层的威势缓缓散出。与此同时,沈栓与孟祥、荀关,也是召出飞剑,并各自现出筑基七层、与筑基六层的修为。
  朱仁还以为掌握一切,本想着炫耀邀功。此时此刻方才发觉,他并不知晓其中的详情。他僵在原地,神情有些尴尬。
  那人叫作无咎,为何胡东、沈栓没有事先讲明?
  岳琼突遭变故,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当她看向那道孤单的身影,心头阵阵发紧。
  无咎却是泰然自若,兀自前后张望,又偏着脑袋稍作忖思,随即神色恍然:“原来如此……”
  剑冢之行的七位同伴,暂且除去太实,余下的六人,皆隐瞒了修为、且心怀鬼胎。若说仅是一场巧合,只怕没谁相信。遇上了这么一群小伙伴,着实叫人叹为观止!
  “无咎,你身陷重围,毫无胜算,何不束手就擒,或可留得一命!”
  事已至此,胡东终于撕破了温和的脸皮。他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又道:“实不相瞒,你踏入剑冢之初,便已在星晷阵法中现出原形。我黄元山为了对付你,派出不下十余位弟子。虽然被你杀了三人,余下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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