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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以爱为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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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石村还是老样子,船坞交错。满载而归的渔船,拉起欢乐的号角。
  潮汐拍打着礁石,忽涨忽落。
  王思年隔着十来米的距离,远远的眺望着那片海。
  近处的海是天真的蓝,而远处的海是宁静的黑。深浅颜色的交汇处,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笑着冲她挥手。
  “王思年!快点,船要开了!”徐建大声喊道,“再磨蹭我就不等你了!”
  女人张开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她抬起手,冲着空无一人的海面,挥了挥。
  再见,我的爱人。
  ***
  “确定手术的话,在这里签字。”
  妇产医院的医生打印出术前知情同意书,然后又觉得有些可惜似的,补充了一句,“孩子发育得挺好的。”
  她说的没错。b超单子上那个最初的圆点膨胀成了一个茄子似的长条,隐约有了“人”的形状。
  它小小的肝脏开始造血,带动着那颗一分钟跳动146次的,扑通扑通的心脏。
  只要签下字,自己就和它再没有关系了。
  同卵双胞胎共享一套DNA,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不光是宋谨和的孩子,也是徐建的孩子。
  徐建不会再回来了。
  但他的生命,也许可以通过另一种形式延续下来。
  “我还是……再想想。”女人犹豫了很久,最终放下了笔。
  “月份再大就不能做流产了,只能引产,对你身体伤害更大。”医生嘱咐道,“28周之后除非是孩子有问题,不然引产也不能做了。”
  “我知道了。”王思年说,“我会尽快做决定的。”
  出了妇产医院的门口,大街依旧是水泄不通的拥堵。
  女人拎着包,走过摩肩接踵的安定门外。她为了准备手术一上午都没吃东西,这会儿眼前有点发黑。
  滴滴——
  身后有按喇叭的声音。
  王思年下意识转身,好像一回头就能看到那辆熟悉的奔驰SUV。宋谨和会坐在里面,闪着车灯,笑着示意她上车。
  他会听她啰嗦完单位的事,然后问她:“年年,你饿了吗?我们这就去吃饭。”
  然而什么也没有。
  刚刚鸣笛的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大声喊道:“变灯了还不走!等什么呢!”
  王思年回过神来,快步朝711走去——她确实应该吃点东西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三文鱼饭团。
  一片金黄的银杏叶随风飘落,忽悠悠停在了她的肩上。
  漫长的夏与秋,结束了。
  【正文完,请看作话】
  作者有话要说:  选在这里作为正文的最后一章,是因为“徐建”和“王思年”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小宋作为第三个人,他的一些过往我就没有在正文里细写。喜欢开放式/be结局的亲们可以停在这里,不用往后看了。
  喜欢HE结局,或者希望了解更多宋谨和这个人的过去以及未来的,可以看番外。在那里小宋会以他自己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这段感情中,期待他的改变。番外有3…4万字,男主视角,下周一开始更新。
  下一本现言我应该会开《太阳的AB面》(文案待修),欢迎收藏。人设是经常失忆的胡同女侠 VS 暗恋女主的高智商疯批,依旧是是黑暗中纠缠的暗恋,熟悉的味道,还会有少量的悬疑元素。痴恋女主的温柔男性角色好像在小说里一般都是男二,但我算是个男二爱好者,所以在这本书里,应该会圆一个天降竹马+男二上位的妄想。目前文案和故事情节还不太满意,还会重新构思一下,开文前大修。
  最后的最后,关于之前说过的那本不V的短篇合集,我放在专栏了,等第一篇写好就会开始陆续更新。
  p。s。: 番外完结后我会把收到的订阅的钱全部拿出来,自己再添一些,买两三套mac的口红套装感谢大家,具体抽奖形式我这两天再琢磨琢磨。


第34章 番外 新生(1)
  “请闭上眼睛; 然后深呼吸。”
  他照做了。
  呼,吸。
  呼,吸。
  这里太过安静; 以至于男人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带动了血流冲击耳膜的细微唰声。
  片刻的等待过后; 温柔的女声问:“你看见了什么?”
  “郁郁葱葱的密林。”他说。
  “很好,继续保持放松,现在想象你走进这片密林……”
  “不行。”他突然打断。
  “为什么不行?”
  “我……看到了……”他断断续续的说。
  “影子。”可能是发生了太多次; 说话的女人已经提前预见到了会发生什么; “不要害怕,你手里正握着火把; 去点亮它。”
  唰; 点火器燃起颤抖的火苗; 在寂静的夜里忽明忽暗。
  林子深处传来细细索索的笑声; 好像渴求血肉的精灵; 等待着盛宴拉开帷幕。
  那一点光亮朝着火把凑过去; 刚刚靠近; 就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无穷无尽的黑暗涌上来,瞬间将人吞没。
  “不……不行。”
  良久的沉默; 室内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他握紧了身下的白色椅套; 用力得几乎要抓出洞来。
  女声放弃了:“你做得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吧。”
  眼罩被轻柔移开; 光明重新回归世界。
  宋谨和从治疗椅上起身; 看着明晃晃的周遭。刺眼的感觉不过一瞬就结束了; 但现实和想象的边界依旧微妙的扭曲着。
  一张雪白的面巾纸递了过来。
  “你出了不少冷汗。”诊疗师说;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盖在衬衫袖子下面的手腕。
  她不过三十岁,长着一张温柔的笑脸。
  “谢谢。”宋谨和低声回应; 没有去接那张纸。
  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对于其他人肢体接触的厌恶。
  “你进步的很快,下次治疗约在什么时候?”女人好像没看见似的,回身查看电脑,轻快的问。
  “最近有点忙,到时再看吧。”
  宋谨和起身,离开了诊疗所。
  大街上的喧嚣和刚刚的静谧截然不同,好像一锅刚刚煮沸的粥,粘稠且鲜活。
  男人上了停在街边的奔驰车,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一瞬间,他好像在后视镜里看见了爱人的影子。
  再一晃神,她又不见了。
  宋谨和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
  治疗BPD的药一直在吃,但是幻觉时不时还会出现。
  有病友推荐这家独立的心理诊疗机构,说作为药物的辅助治疗有些效果。宋谨和本来不感兴趣,但是当他看到主页上诊疗师的照片时,还是决定来试试运气。
  诊疗师的笑容让他想起了王思年。这使他感到安全。
  但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治疗了这么多次都不见明显起色,也许是时候换一家机构了。
  在思考的过程中,车子推了出去,平稳的驶上路面。开了不到20分钟,就回到了宋谨和住的地方。
  五个月过去了,公寓依旧维持着王思年搬走时的样子。
  沙发上整整齐齐叠着她平时看电视时会抱的毯子,餐桌上厚实的玻璃杯成对的摆在一起。虽然洗手间少了女人的护肤品,但她的刷牙缸还在,占据着镜面柜的一角。就连饮料柜里也摆得满当,都是她爱喝的。
  时间像是被凝滞住了。
  如同女主人不过去短暂上班,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屋里的一切都陷入沉静的等待。
  宋谨和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换了衣服,在沙发上坐下。
  他坐的很靠边,下意识留出了王思年的位置。
  今天是周五,中央五套在播《天下足球》。男人看了一会,在电视机里的欢欣鼓舞热闹声中,去了浴室。
  镜中人脱掉了衣服,露出紧实的肌肉和修长的好体格。浴缸里水渐渐满溢,荡漾出一汪透明的浅绿色。
  他把自己浸了进去。
  温热的水涌进他的鼻腔、耳朵,覆盖住他的眼睛。宋谨和努力放松自己,如同睡在母亲羊水中的孩子。在这里,他可以摒弃一切杂念,单单沉溺于紧密而扎实的包裹感里。
  嗡——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在震。
  哗啦一声,男人破水而出。
  潮湿的手急切抓住一闪一闪的屏幕,在看到来电人时,宋谨和的动作短暂停顿了一下。
  这是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电话。
  是他的母亲。
  又或者准确来说,是徐建的母亲。
  这是对方自从得知原定的婚礼取消之后,他们第一次联系。
  “你和年年要及时沟通。这么多年的感情,不管是什么问题,说开了就好了。”
  “嗯。”
  “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那么冲动,凡事多走走脑子。”
  “嗯。”
  “徐建。”母亲说,“我虽然一直忙工作,管你管的少。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我明白。”宋谨和回应。
  他停顿了一下,又吐出了两个字:“妈妈。”
  对方似乎又讲了些什么,可能是信号横跨大洋,不太稳定。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徐妈挂了电话。
  宋谨和握着手机,重新坐回到浴缸里。
  他一直有个推测。那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徐建去世这件事,或许不是百分百确定、但多少是有所察觉的。所以才会在意外发生之后的不久,选择借故离开故土。
  他们无法承受老年丧子的痛苦,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另一个已经丢了二十多年、如今长大成人的孩子。
  宋谨和对他们而言既是亲生骨肉,但从情感上来说,又是个全然的陌生人。
  顶着徐建这个身份,大家反而能够在安全距离里相安无事,自欺欺人,直到真相垮塌的那一天。
  父母虽然是大人,但他们也是第一回 做父母。在遇到棘手问题时,也会仓皇失措。
  只是这一份失措,抹杀了从笼子里挣出来的孩子的心。显得他那一点对家的期待,格外自作多情。
  泡的太久,水有些凉了,而宋谨和没有察觉。
  在这样一个略有些狼狈的夜里,他很需要一点心灵上抚慰。
  他很想给王思年打个电话。
  他很想听一听她的声音。
  他很想她。
  通讯录里女人的号码被特殊标记了,排在最前面。
  这是王思年的旧号,也许早就打不通了。但只要宋谨和不去打,那一点羁绊好像就不会消失。
  他确实曾经不止一次动过心思,想要去查她的近况。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看看他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但女人以死明志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每当他产生再接近她的生活的念头时,那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就会重新浮现在眼前。
  王思年在用生命告诉他:起始于谎言、终结于占有的感情,不是爱。
  宋谨和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爱。
  但他现在有漫长的一生,可以独自学习这一课。
  屏幕再次亮起时,是助理打来了电话:“宋总,您别自己在家又不吃饭。晚上想吃什么,我给您点吧。”
  对于老板改名这件事,公司里小范围的议论了一番,有人说这是领导回归豪门认祖归宗了,也有人猜测是风水大师让改名。总而言之,公司上市有望。
  在一片荒唐的争论中,只有助理关心的问题比较质朴:老板可别被饿死了。
  他和宋谨和接触的多,明显感受到了最近几个月男人行尸走肉的做派。人单靠喝风饮露是不成的,所以小助理在周五的晚上特意打来电话,关心一下这位独居中年人的饮食起居。
  “拉面,汉堡,沙拉,烤肉……”他尽职尽责的报菜名。
  往常来说,宋谨和一般会含糊其辞,或者让他做决定。
  但今天,对方突然开口,下意识的回应:“烤肉吧。”
  ——这让男人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第35章 新生(2)
  十年前。
  啪!
  是酒瓶子摔在墙壁上破碎的声音。
  女人又喝醉了; 估计这会儿正在一遍遍拨打那个不会回家的人的电话。
  宋谨和戴上耳机,调大了ipod的音量。
  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耳旁炸开,他心无旁骛的摊开习题本; 做了起来。
  女人酒品一向不好,尤其在男人那儿受挫之后; 特别爱找他麻烦。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宝贵,每分每秒都值得珍惜。
  果然才写了一道大题,卧室的门就被人豁然踹开了。
  倒不是来者天生神力; 而是宋谨和的房门压根就没有锁住。
  这是很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最开始他不懂; 被打了之后,就明白了。
  想起来可以追溯到上小学六年级时。
  “在我的房子里; 不许锁门; 不许有秘密!”女人拎着小男孩的衣领; 尖声叫喊。
  男孩瑟缩成一团; 把手里的东西悄悄往背后藏。
  其实也不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是同学借给他了一本《幽游白书》。
  他从没读过这样的故事; 看得如痴如醉; 视若珍宝,夜里躲进被窝时也要抱着摩挲两下。
  这天放学;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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