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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以爱为笼-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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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放水。”她掩饰般的进了浴室。水从花洒中涌出,很快就变得温热。
  咚,咚,咚。
  身后传来的声响让王思年慌忙回头。
  男人拄着拐杖,正倚在门边,笑望着她。
  “坐下吧,我先帮你把腿缠好。”女人轻声说。
  徐建的腿不能长时间受力,他依言坐在了马桶上,而王思年拿出保鲜膜,隔着纱布一层又一层的缠住他的伤处。
  “像不像金华火腿?”徐建温声问。
  “金华火腿金贵的很,制作上很讲究的。”王思年闷声闷气的说,“首先,你得是一头金华猪。”
  谈话间,洗发水的奶白色泡沫在男人的发丝上膨胀起来。
  “年年,有你真好。”
  男人的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感慨,让女人拿着花洒的手顿住。
  “瞎客气什么呢,老夫老妻了。”
  “真的。”徐建认真的说,“谢谢你。”
  王思年小心翼翼的用热水冲去泡沫,好像清洁的不光是头发,而是对方心里的沉珂。
  浴室的橙光洒下来,在镜子前映出两个相依相靠、难舍难分的影子。
  女人恐慌的心思在持续不断的水声中,渐渐静了下来。
  婚姻的意义是什么?
  相互信任,相互扶持,共度难关。
  就像誓言里写的那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如果徐建可以舍命救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帮助他?
  即使他真的有两个人格,那不都还是他吗?
  他是徐建,是她的爱人。
  支撑着彼此走过这短短一生的,从来都不是猜忌和推诿,而是信任与爱。
  她之前曾经无数次想要逃离这段感情,但那是在不知道对方隐衷的情况下。现在初见端倪了,反而坚定了她留下来的决心。
  现在如果恐慌、躲避、逃脱,都与懦夫无异。
  他的病,她帮他治。
  王思年想通了这一层,心境豁然开朗。
  “我帮你吹干头发,湿着容易落枕。”
  她拿出吹风机,刚开口,客厅突然传来手机铃声。
  “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快去接。”男人温声说,“我自己吹吧。”
  王思年回了客厅,茶几上果然是她的手机在闪。
  来电人:“田亚志”。
  女人接了起来,因为现在和缓的心情和下午发微信时的慌张大不相同,所以语气也轻快不少:“老田啊,你可算是看手机了。”
  田亚志声音夹在刺啦刺啦的电波声里,听着略显模糊不清:“思年,我……一些事情。”
  “你在哪呢?信号怎么这么差。”王思年一边说着,一边回身往门口走去。她家的户型有些奇特,一进门的右手边先是洗手间,经过一道走廊,再往里才是客厅。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男人自己吹头发。
  而田亚志又在断断续续说些什么。
  “老田你那边太吵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王思年提高了嗓门,“收到我的微信了吗?”
  “王思年。”对方好像换了个地方,信号突然清晰了些。以至于田亚志的这一声呼唤,显得格外低沉有力。
  “怎么?”
  “徐建没有精神障碍。”
  “什么?”
  “徐建更没有人格分裂。”
  王思年顿住脚步。
  田亚志极其肯定的说法,完全推翻了姐妹团今天的猜测。
  “你说什么?”她下意识反驳道,“这不可能。”
  “因为现在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根本就不是徐建。”
  啪。
  女人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地上。
  而在这下震荡中,免提键被不小心碰了开来。
  电话那头一声接一声的提醒炸在耳边,宛若惊雷:
  “他不是徐建!”
  “离开他!”
  “跑!”
  “思年!”
  “快跑!”
  突如其来的恐惧和震惊让王思年的大脑停摆,完全无法思考。但出于对朋友本能的信任,女人俯身抓起落在地上的手机,下意识的往门口极速冲去。
  啪,走廊的灯亮了。
  男人正好从洗手间出来,把她慌张的举动看在眼里。
  他手里还握着擦头发的浴巾,松松的拧成了扭曲的一团,好像一条蛇,一条锁链。
  王思年停下了狂奔的步伐,整个人木僵住,动弹不得。在男人的注视下,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荆棘刺过。锋锐刺痛,然后麻木。
  而男人越过了她,拄着拐,一步一点的走到了门口。
  啪。
  门被他反锁了。
  徐建转过身,高大的身影在走廊的壁灯的拉伸下,显得格外颀长。
  他温柔的笑了:“年年,你想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1'”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脱口秀大会,杨笠。
  *徐建不是人格分裂,是换人了哈。我怕大家跳着看,把王思年他们错误的推理当成真的了。
  *文中出现的药物治疗纯属虚构,是剧情需要,不涉及用药指导。我给药物名称打码了,避免与现实对号入座。生病请及时就医,不要根据小说情节来治疗疾病~
  *下本开《太阳的AB面》,讲的是黑暗中纠缠的暗恋,欢迎收藏~
  A。
  有人在看我,高筱想。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大概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
  而最明显的一次,就是现在。
  她刚和相亲对象分别,独自走在胡同里。路灯坏了,忽明忽暗。碌碌的木头敲击声中,走出一个陌生男人。
  他穿着呢子大衣,清俊的脸藏在黑框眼镜后面。虽然拄着拐杖,却努力想要把身体站的笔直。
  男人开了口,语气莫名熟稔:“好久不见,我的太阳。”
  B。
  这是陈冬忆认识高筱的第二十年。
  八岁时,数九寒冬,他被继母拖到胡同里赤脚罚站。
  “十个瘸子九个坏,还有一个王八蛋!”孩子们从他身边跑过,轰笑着。
  “别听他们。你只是腿不好,他们是脑子不好,一辈子都完蛋。”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说,“走,去我家吃饭去。”
  “你叫什么?”男孩吸溜着鼻涕,低声问。
  “胡同女侠。”
  十六岁时,他去外地上大学。开朗的少女是他生活里唯一的光,但那一句“我喜欢你”哽在喉咙里,始终没有吐出来。
  蜷缩在黑暗的野兽是配不上太阳的,陈冬忆想。
  二十八岁时,他博士毕业,著书立作,学成归来。他终于鼓足勇气站在对方面前,而女人却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变故,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但这都不重要。
  他能在漫长而压抑的思念里,熬过一个个酷热寒冬,便也能熬得过这段缺失的记忆。
  因为我从未见过太阳,
  ——直到我遇见了你。
  【时常失忆的胡同女侠 VS 疯批天才少年】,男主不良于行。青梅竹马,暗恋题材,治愈向


第20章 困局(1)
  男人在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 再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她。
  他脸上浮现出关切的表情,似乎仅仅是在哄劝一个闹着要出去玩的孩子。
  如同兄长对着顽童说:“天黑了; 外面不安全。”
  放在以前; 王思年一定把这个举动单纯解读为贴心爱人对自己的关心。但田亚志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点燃了她心中压抑已久的疑惑。
  ——她虽然觉察到了徐建性格和行为上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在她新鲜出炉的推测中,应该是双重人格。而第三方截然不同的说辞,让事态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 男人有着熟悉的眉眼; 熟悉的高挺鼻梁; 熟悉的唇形。
  甚至是下巴上那一枚恍若不可见的痣,看上去都一模一样。
  在她的记忆里; 徐建明明就是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田亚志会说他不是徐建?
  又或者……徐建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记忆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人一旦开始质疑自己,哪怕是最烂熟于心的事情; 也会打上个问号。就好像明明出门前锁了门; 却陷入自我怀疑; 哪怕走出一站地,也恨不得回去重新确认一样。
  世界上会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同卵双胞胎?
  不,这不可能,如果有双胞胎兄弟,徐建早就会告诉她了。
  天衣无缝的整容?克隆人?平行宇宙?
  ……这脑洞一拉开; 眼瞅就往科幻电影方向去了。
  又或者……是田亚志在撒谎?可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呢。几年未见,他是可信的吗?
  而如果这个人不是徐建,那么他是谁?
  如果这个人不是徐建,那么徐建又在哪里?
  种种纷乱的假设交杂在一起,混沌不明; 无论哪个都说不通。
  一连串令人窒息的疑问占据了王思年的全部思绪,助长了她心底野草一样的恐惧。
  她再望向对方时,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更像是长久潜伏在草丛里的野兽。确信只差最后一击就可以把想要脱逃的羚羊死死咬住,于是再也不吝啬于收起利爪。
  她的五脏六腑因为复杂的情绪而拧成一团,每一次沉重呼吸都伴着尖锐的刺痛。
  脑海里,那句田亚志的“跑!思年,快跑!”还在回响,一声声有如雷击。
  门就在距离王思年几米远的地方。
  一,二,三,四,五。
  只要短短五步,她就可以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她称之为“家”的地方。
  然而男人的存在,挡住了这条唯一的出路。
  “……喂?”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这场寂静的对峙。
  王思年一愣,低头才发现是紧握着的手机发出的声音。刚刚和田亚志的通话没来得及被挂断,对方可能是没有听到她回话,便“喂”了一声。
  这一点响动警醒了王思年,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男人动了。
  几乎是眨眼间,徐建俯身靠向了她,敏捷的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更像是一头豹子。
  下一秒,手机已经被他夺去。
  徐建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人,关掉了免提,把手机贴在了耳旁,轻松回了一句:“老田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王思年喉咙干涩,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她不知道田亚志会说些什么,悬而未决的疑问宛如达摩克利斯之剑,高垂于头顶,随时可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落下。
  然而片刻之后,男人却放下了手机。他抬起了点墨般的眸子,望着王思年,吐出意料之外的回答:“老田把电话挂了。”
  女人默不作声。
  “你们刚刚聊了些什么?”男人温声问道,脸上依旧带着关切。
  他是真的没听到吗?
  王思年不确定。
  男人的这句话也许是真心实意,但更可能是试探。
  “老田打电话来,是问你恢复的怎么样了。”王思年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她能控制的范围里,最轻松的姿态。
  “是吗?”男人深深的凝视着她。
  “我骗你做什么?他说你的号码一直不在服务区,只能打到我这儿来了。”女人信誓旦旦,“都跟你说换个信号好点的运营商吧,非不听。”
  徐建微微侧头,好像在辨识这个消息的真伪。
  王思年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的继续往门口走,“刚才肖爽和我说她在家洗澡摔倒了,疼的起不来。高琳琳也不在,我这才急着出门去看她。结果老田又突然来了电话,你说是不是赶巧了?”
  哒。
  男人倚着墙,抬起了手里的拐杖,随手横向支在另一面的壁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个举动好像路障一般,彻底截断了去往门口的通路,也让王思年被迫停下步伐。
  “天黑了。”他温声说,“我觉得我们都不应该再出去了,对吗?”
  女人还在想说辞,而他把手机递了过来,又补了一句:“但朋友还是要关心的。所以现在给肖爽打个电话吧,看看她有没有好一些了。”
  如果说有什么是比谎言更糟糕的,那就是当面被拆穿的谎言。
  王思年几乎立刻后悔起自己为什么随口搬出肖爽来了,毕竟这位在打配合战这方面,明显缺点儿脑子。
  急中生智的计划,多少都带着些漏洞。
  见女人立着不动,徐建熟门熟路的调出通讯录,拨通了肖爽的电话,特意体贴的开了公放。
  嘟声响起后,对方几乎是立刻接听了。
  “哎!年年!你问徐建——”
  在肖爽中气十足的问话还说完前,王思年就急着大吼,截断了她:“你还疼吗!”
  肖爽明显愣了:“啊?哪儿疼?”
  “你刚刚不是摔了吗?”女人一边提示肖爽,一边祈祷对方能听明白她的暗示,“在浴室。”
  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冒出来,洇出一片潮意。
  然而老天爷这会儿明显在开小差,完全没有理会女人的诉求。
  因为肖爽下一句就是:“我没摔啊。好着呢,正看美剧呢,你是糊涂了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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