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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以爱为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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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亚志跟个斗鸡似的:“徐总不是说了吗,我都实现财务自由了,自然是在家躺着了。”
  “挺好。”徐建施施然喝了口茶,完全不上套。
  气氛颇有些尴尬。
  好在第二道菜很快就上来了,是牡丹虾墨鱼沙拉冷头盘。
  男人慢条斯理剥了一只牡丹虾,轻放到了王思年的盘子里。
  王思年夹起来放进口中,虾肉紧实鲜甜,确实好吃。
  “你吃你的,我自己来。”她嘱咐完徐建,一个没忍住,又夹了两只到盘子里。
  抬头时却无意间发现,田亚志没动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田亚志你快尝尝这个。”王思年笑的和气,“真比鱼子酱强多了。”
  “你不是对牡丹虾过敏吗?”田亚志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语气严肃起来。
  “啊?”王思年一脸懵,“谁说的,我没有啊。”
  “不是说你,我在说他。”
  她顺着田亚志的目光看去,发现对方指的是她身边的男人。
  而徐建听见了二人的对话,把手中咬了一半的虾尾放在盘中,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一下,下一章会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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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宴请(2)
  王思年吓得心跳都停了一拍。
  她曾经因为贪吃芒果,喉头水肿过。要不是当时送医及时,差点一命归西。所以“过敏”这两个字一落地,让她的耳朵立刻像兔耳似的支棱了起来。
  她猛地站起身,提高了嗓门,“快快快,别吃了吐出来,喝口水!现在感觉怎么样,嘴里面痒吗?”
  和女人的慌乱不堪相比,男人显得镇定很多。
  “我没事。”徐建拉她坐下,语气平和,“是老田记错了。”
  他很冷静,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田亚志说得肯定:“你不记得了?还是上初中的时候,你爸妈都出差了,你来我家蹭饭,那天晚饭吃的就是牡丹虾。”
  他指了指徐建的脸,继续道:“你当时才吃了两只,就满脸起疹子,差点把我吓尿了。”
  徐建微一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他的话。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剩下的虾尾夹起来,送入嘴中。
  王思年紧张的看着他一下一下嚼碎,喉结滑动,咽了下去。
  ——结果不光无事发生,男人甚至还有余力调侃田亚志两句:“老田,你真的记错了。上了年纪确实容易记性不好,可以吃点脑白金。还有要是动不动就吓尿,该去看看前列腺。”
  “真的没事吗?也没感觉舌头肿?”王思年还是有点不放心。
  徐建侧身转向她,有些无可奈何:“年年,我吃虾过不过敏,你还不清楚吗?”
  这句话问到了点上。
  在座的两个男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似乎找到了一个绝对公正的裁判。
  王思年从来都算不上是个特别细心的人,所以骤然被推到风口浪尖,她有些不自信起来。
  这么多年,徐建确实没提过过敏的事情。他们一起吃饭时,最常吃的就是排骨和肘子,很少吃海鲜。用徐建的话说,“猪猪那么可爱,自然是要吃猪猪。”
  加上海鲜那玩意处理着麻烦,久而久之,王思年也懒得往家里买了。
  印象中自己曾经煮过一两次河虾,他倒是剥过几个。
  牡丹虾,应该没和河虾差多少吧?
  再者说,徐建讲的肯定是实话——在这种事情上,他撒谎做什么呢?
  见爱人明显陷入犹豫,徐建像是找到了佐证,对田亚志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而这边王思年思虑再三,也拍了板:“不管怎样,你还是先去洗手间用流水漱漱口,要不然我不放心。”
  “好,都听你的。”
  明明是无理的要求,男人依旧宠溺的照做了。
  他放下餐巾,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餐桌上一时陷入沉寂。
  田亚志对着盘子里剥剩的透明壳子,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记错。”
  王思年没往深处想,随口接到:“也许人的体质会变呢?就像我原来吃芒果也没事,突然有一天就不行了。”
  她说完喝了口茶。滚烫的茶水顺着滑下去,熨平了她刚刚忐忑的心:“哎,你就别操心了。徐建肯定比咱俩清楚,毕竟是他自己的身体。”
  田亚志没有吭声,只是若有所思。
  “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吗?”王思年突然想起了上次在星巴克的偶遇。
  对方回答意外简略:“今天人多,没带着。”
  “就三个人,还多?”女人调侃起来,“合着还是保密材料呗?”
  正说着,第三道菜被端上桌。石炙澳洲牛小排烤出了蜜色,沸腾着的黄油滴汪在肉上,喷香里冒着热气。
  田亚志完全不似往日的轻松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恐怕是刚刚折了面子,让他有些不快。王思年看在眼里,为了缓和气氛,便伸手张罗着给他布菜:“不用等徐建了,咱们先吃。”
  这一动,腕子上那串同心锁便闪闪发亮。
  “新买的?挺惹眼。”
  “在雍和宫外面遇到一个老人送的。”王思年抖了抖手链,自己也觉得好笑,“说什么只要我和徐建永结同心,就能消灾抵祸。”
  “是么。”田亚志淡淡的,“说起来,你们快结婚了吧。”
  这句话戳中了王思年隐隐不安的小心思。
  “本来是快了。”她看徐建还在洗手间,就轻声回到,“但我正想着往后推一推,还没和家里人说。”
  “嗯?”对方抬起头,明显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就……单位有个采访,要去趟西安,正好时间冲突了。”王思年不想把她和徐建那点微妙的纠缠抖落出来,因此说的委婉。
  但犹豫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田亚志明显不信,刨根问底:“我还不知道你。别绕弯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思年没来得及回答,徐建就回来了。
  男人浑身带着柠檬草洗手液的清香,笑着坐下:“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王思年慌着岔开话题,“喏,新菜。刚刚你不在,我和老田先吃了。牛肉很嫩,你也来一块。”
  “好。”徐建说的亲昵,“我猜这肉味道也不错,要不然年年也不会吃的妆都掉了。”
  啊?
  王思年下意识摸了摸脸。
  田亚志在一旁接了话,语气倒是随意:“哦,我早看见了,没什么,就口红蹭花了。”
  “……你看见了怎么不说。”
  “我以为是你化妆技术不行呢,腮红涂的都跟猴屁股似的。”
  “首先,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原宿元气妆。”王思年特别真诚的说,“其次,田亚志,我推荐你看一本书。”
  “?”
  “说话的艺术。”
  徐建笑了出来。他体贴的问王思年:“洗手间有镜子,要不要去补一下?”
  女人立刻点头,拎着手包起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一串叮当脆响。
  佳人的离去让场面冷了下来。
  徐建默默喝茶,完全没有搭理发小儿的意思。
  “老徐,你这两年tmd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联系不上,为什么要拉黑我。”
  田亚志到底是憋不住,愤懑从胸底喷了出来。
  而徐建漫不经心的用筷子拨拉着自己盘子里的菜,若有所指:“把鼻子伸到别人的生活里,就能闻到味了吗?”
  “你说什么?”田亚志错愕。
  “我为什么不再联系你,你心里真没数么。”
  他好像换了副面孔,锋利的像把刀,完全不是王思年在时的温文尔雅。
  田亚志一时语塞。
  “你到现在还是不知趣。”徐建笑了,但笑意并没有深入眼底。
  “我……”
  “那我明说了。”男人扎穿了盘里的菜,“离王思年远一点。”
  “徐建,我拿你当兄弟。我从前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做。”
  有些隐秘的心思,田亚志是真的一辈子都不打算说。他不能、也不会背叛这个自己视同手足的朋友。
  徐建回的有些凉薄:“不过是一起同过学,多认识多相处了几年,就想当我的兄弟。你配吗?”
  恶毒的话语从男人的薄唇里吐出来,犹如开了刃的匕首,狠狠朝田亚志扎去。
  但田亚志隐约觉得,这句话不光是针对自己说的。
  徐建的目光似乎透过他,看向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影子。
  “你变了。”田亚志针锋相对起来。
  “你们都说我变了。”男人倚在酸枝木圈椅上,温声说,“但我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这顿饭是什么意思,想和我彻底撕破脸了?”
  “田亚志。”徐健对发小直呼其名,然后坐直了身子,好像捍卫领土的雄狮:“我奉劝你少管闲事。”
  所以这才是徐建今天请客的目的。
  这是一次当面的警告。
  警告他不要再踏入他的领地。
  气氛降到冰点,田亚志久久没有做声。
  “说起闲事,我再八卦一次。徐总知道自己的婚事要泡汤了吗?”
  田亚志再开口时,语气里全是讥讽。
  男人眼睛里晃过了一闪而过的意外,而田亚志抓住了这一点,继续猛攻:“看来你还不知道吧。思年自己都受不了了,你再警告我也白搭。”
  他边说,边收拾东西站了起来:“你自恃坚不可摧的城堡,未免太脆弱了点。这贵族饭我消受不起,就不吃了。”
  田亚志走了。
  徐建独自坐在桌前,默不作声。
  他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用力到指节泛白。
  ……
  “哎,老田呢?也去厕所了?”
  王思年带着补好的妆回来,看到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奇怪起来。
  “他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了。”徐建松开杯子,温声回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严重吗?”王思年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怎么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我问问他。”
  男人伸手拦住了她:“要不咱们也别吃了,回家吧。”
  这招果然奏效,立刻转移了王思年的注意力。
  她坐下,一把抓起筷子:“你是不是傻!钱都花了,不吃不白搭了吗。”
  徐建笑了,静静看着她努力啃肉的样子。
  “你老盯着我干嘛。”王思年吃了两口,觉察出不对味来,停了下来。
  “年年。”男人温柔唤道。
  “嗯?”
  “你有事瞒着我吗?”
  这话说的声调很轻,但王思年一瞬间觉得血都凉了。
  完了,他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知识1:牡丹虾是海虾,只是长得像河虾,他们不一样。对海虾过敏,不一定对河虾过敏。当然老田只是试探一下。
  温知识2:有一种现象叫灯下黑,王思年身在局中,看的自然不如旁人透彻。


第15章 生气
  关于徐建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王思年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
  ——必须归功于碎嘴子田亚志。
  她犹豫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我……”
  虽然知道迟早也要伸脖子挨这一刀,但是解释的话有如鱼梗在喉,上下翻滚,就是吐不出来。
  “先吃吧,吃完再说。”徐建显得很有耐心。
  但王思年只觉得胃像是被冰冷的手捏住,不吐出来就不错了,哪还能吃得下去。
  “我饱了。”她放下了筷子。
  徐建买了单,两个人出了园子。
  白天下过的那场暴雨虽然早就停了,但依旧留下了些许痕迹。地面上存着一汪汪积水,在路灯的照射下反射出碎玻璃似的光。
  人影被路灯拉的纤长,脚步声和远处车辆驶过的呼啸声纠缠在一起,让情侣之间的沉默显得更加难堪。
  终于,王思年叹了口气。
  徐建停住了脚步,转向了她,在等她开口。
  “其实是园博会正好和咱们婚期撞上了,单位让我去救急,不去不行。不信你问我们领导……”
  絮絮叨叨的辩解一旦开头,就很难停下来。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不过是个借口,但还是必须得说下去,维持一些面子上的和谐。
  等这一套车轱辘话讲完,王思年安静下来,惴惴不安的看向徐建。
  男人没有做声。
  树叶在雨后的风中沙沙作响,不甘心的抖落残存的水滴。
  徐建单是静静的站着,没什么额外的表示。但王思年知道,他生气了。
  “我知道这么做确实不靠谱,要不你骂我几句吧,解解气。”她扯住了男人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恳求着。如果能生出尾巴来,都恨不得立刻摇上一摇。
  撒娇服软这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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