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婚-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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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在做编剧这个行当。”
“那蛮好的。”
她们聊了一会儿,晏沥杵在柏菡身后眼底攒着笑看着。
“你是老刘他们班的晏沥是吧?”
“是的。徐老师好。”晏沥毕恭毕敬地说。
“没退休的时候,我天天听老刘在那跟我吹嘘他学生晏沥怎么怎么厉害,听得我呀,耳朵里都生茧了。他可太能烦人了。”徐老师含着笑打趣道。
“好好待她啊。我看她呀,高中起就喜欢你了。”
柏菡:“……?”
“徐老师你别乱说呀,高中那会儿我都不认识他呢。”
起码在学校师生眼中应该是这样的。
边上耳尖的同学凑了过来,其中就有十天前打来电话的那位陈平恺。
晏沥,当初的明星学生,家世背景立在那就像座大山,长相帅气成绩优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柏菡也差不多,长得漂亮成绩优异,虽然家世不及晏沥,但她那位高调的妈妈每次来都趾高气昂的,大家也都纷纷猜测她家也是权贵。
他们一入场,几十双眼睛就已经假装不经意地扫过来了。
在知道这样一对人居然成了夫妻,而且还有段离婚又结婚的故事后,换谁都不免有些好奇。
一个女生挽着老公的手走来,语调千回百转地,“对啊老师,他们高中时候还不认识呢。”
边上有不少人附和,“他们高中时候可是一点交集都没有。”
徐老师低头笑说:“你们以前啊,一个两个地总以为自己瞒得过老师。你们只要站上讲台就会知道了,你们在底下做的所有小动作,在上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最爱偷吃的那几个,林小子、还有轩轩,是吧?你们那些眉来眼去,老师们可都清楚,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你们计较!谁和谁在谈恋爱我们的火眼金睛早就看出来了,办公室里可劲地传呢。”
“今天给你们留面子,不说啊。”毕竟在场的大多都带着丈夫和妻子来的,那点初恋的事没必要说出来。
徐老师笑眯眯看着柏菡,“柏菡你的那双眼睛啊,就离不开老刘他们班。老是装作不经意望一眼,都被老刘撞到多少次了,老来和我说。我还以为你是看上他们班哪个小子了,直到某天我们在办公室里往下看啊,就看见你们俩在没人的角落说话呢。没想到这缘分这么长久。”
……
柏菡抬头和晏沥对视了一秒。
老师们可真强大……
婷婷走来说:“不够意思啊,快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高中就好上了?”
“没有没有,”柏菡挠了挠头,她也知道徐老师没有恶意,只是觉得这是一段佳话才说出来的,“只是认识得比较久。”
“几岁认识的啊?”
“九岁。”
“哇靠,看不出来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
陈平恺笑嘻嘻的脸一僵,他想起什么。
高中的时候他暗恋了柏菡两年半,高三的下学期他想趁着最后的机会和柏菡表白的。
他自命不凡,成绩优异,十有八九会有保送名额,家境也不错。偷偷摸摸准备了巧克力和一束玫瑰,还手写了情书。
可就在他要去表白的那天,因为走得急,心思也飘远了,和下教学楼的晏沥撞了个满怀,揣在兜里的情书和玫瑰也落在了地上。
他记得那时晏沥低头瞥了一眼地上摊开的情书与玫瑰,冷冷扫了他一眼,用极低的声音说:
“学校禁止早恋。”
陈平恺当时一哆嗦,怂了,“没,没有,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我看了正要去丢掉。”
老师们甚至似是玩笑又不是地说过,如果发现早恋,保送资格取消。
晏沥不置可否,“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玫瑰的。”
比如高中时最喜欢满天星的某人。
陈平恺拽住了晏沥的手说:“求你别告诉老师。”他清楚晏沥压根没信他的一套说辞。
晏沥沉默了会儿,嘴角牵起一抹笑,现在想来,带着点讥讽。
“你早恋了吗?”
陈平恺一愣,直愣愣看着对方,“没有……还没有,我还没告白。”
对方双手插兜,一边往外走,一边丢下一句话,“既然你没早恋,我告什么?”
就这样,陈平恺放弃了。
保送资格和老师们的喜爱在那个时候才是最重要的。
陈平恺举着酒杯悬在嘴巴边上,一口酒滚不下肚了。
他前几年碰见柏菡的时候居然还说要把她推荐给晏沥的YT公司,也太可笑了。
“晏总。”陈平恺走向前,脸上堆着褶子对晏沥笑,“我们聊聊。”
晏沥视线下挪,揉在柏菡近日酸疼的腰上的手没有停下,仍旧保持着相当的力度帮她舒缓着。
“在这聊吧。”
陈平恺清了清嗓,“晏总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银行做投资?”
晏沥这头和陈平恺说着话,柏菡那头和几个女同学在聊天。
“柏菡你是不是胖了点啊?”婷婷晃着酒杯问。
“嗯,胖了快十斤。”
边上的女生说:“不胖啊,这不和我差不多,婷婷你不会是觉得我也胖吧。”
“没有没有,只是说她和之前比起来胖了些而已。看来大家到这年纪都不太在乎身材了呢。我倒是想胖点,丰|满点,可惜吃不胖。”
晏沥停下和陈平恺的谈话,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收力,把她揽了过来。
柏菡:?
晏沥说:“肚子饿了吧,去吃点东西。”
又对陈平恺说:“以后再聊。”
晏沥的举动打断了女同学间的谈话,一个个望着他们走开的背影。
“好般配啊。”刚才说两人身材差不多的女生道。
“你说他们之前为什么离婚啊?”婷婷提出疑问。
第88章 番外十二
“管别人这么多事干什么?”边上的女生回怼了她一句; “吵架了、一时想不通了,什么都有可能,离婚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两个人好好的不就行了。”
婷婷吃瘪; 贴在唇边的酒杯一倾,抿了一口酒,“没什么,我就随口一问。”
“哎婷婷,你丈夫今天怎么没有来啊?”另一个人好奇地问。
在场除了一两个还单身的外; 其余带的都是夫妻或者男女朋友,依婷婷的性格,不可能不带丈夫而带了闺蜜。
“工作忙,”婷婷抿嘴笑了笑; “毕竟我们家公司大; 业务多。”
“喔。”
“再大还能大得过晏家了?切。”
“连晏沥都陪柏菡来了。”
不知是谁小声咕哝了两句; 细弱的声音传入婷婷的耳中,只见她脸色一僵,不悦地把酒杯放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去洗手间了。
“也不知道她老是逮着别人挖苦干什么。”
“还能为什么,她高中时候不是喜欢晏沥嘛,但又追不上。而且柏菡家条件一直比她好; 她结婚以后谁都以为她要耀武扬威了; 结果柏菡还是比她嫁得好; 能不气吗?”
“不止是嫁得好吧。柏菡自己有工作、有名,至于婷婷,不是为了她老公放弃了当记者嘛。应该还是有怨言的吧。”
“肯定有啊,她当初为了当记者多努力,眼里都是光。”
婷婷靠在一根柱子后侧; 裸露的臂膀贴着柱身,冰凉刺骨。
她闭了闭眼。
后悔吗?
悔的。
那头柏菡低着头打量不同的蛋糕,蓝莓味的、草莓味的,还有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味。
前段时间为了恢复身材,她有意克制了甜品的摄入,今天却被眼前这大大小小的蛋糕诱惑住了。
晏沥站在她身边,周围围着一圈来找他谈工作的人,就包括了先前在门口接人的两个男人。
“晏总,我最近在C市有个项目,不知道你或者晏家感不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
“晏总……”
“晏总……”
即使是同一届的人,在场却很少有人直接叫他的名字。年过三十,同学不同学的不重要,能不能为自己的事业带来发展才是聚会的最主要目的。
陈平恺注意到晏沥根本就没有在听他们说的话,一双漆黑的眼垂着,睫毛像帘子般覆盖住了清澈的瞳孔,他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柏菡的身上。
柏菡在一个蓝莓味的和一个巧克力味的蛋糕里犹豫不决,眉心蹙着,拿捏不定主意。
陈平恺立即停下了自己的滔滔不绝,转而从柏菡入手。
“柏菡,我刚才尝过,那个巧克力味的更好吃。”
柏菡抬眼,明眸盛着光,“真的?”
陈平恺有一时的失神,想起高中那段心动的经历。但过去了毕竟就是过去了,他很快回神笑着回答:
“真的,甜而不腻。”
柏菡姑且信了,端起了那一精致的小盘子,小口吃了起来。
正如陈平恺想的那样,晏沥这才施舍了一个眼神到他身上,淡淡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项目?”
陈平恺一番解释。
话说到一半,却被打断了。
他拧起眉,却见刚才欢喜吃着蛋糕的柏菡揪着晏沥的衣服,皱着眉头和鼻子。
“晏沥,我有点不对劲……”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气若游丝,虚浮飘渺除了离她最近的两人外,其余人根本听不见。
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了红色的斑点和肿块,喘气的频率越来越快,眼皮一下接着一下缓慢开合,身躯靠着晏沥向下滑,如果不是被他扶着,应该已经跌坐在地。
晏沥飞快地用外衣遮住她低垂的头,一边打了120,陈叔刚把人送到就先离开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开回家取东西了。
青筋四起的手臂从桌上夺过一瓶纯净水,拧开给柏菡,身体挡着她。
“蛋糕里有什么?”
声带猛烈震动发出的怒音让周围一片人都静默了,不敢出声,嗓音里滚过的尖锐颗粒感仿佛把他们的耳朵碾在马路上。
陈平恺又疑惑又害怕地说:“巧克力啊,还有奶油,好像还放了点花生粉。”
花生粉放的少,又特意和别的混杂过,味道根本盖不过巧克力的甜味。
听到花生两个字,晏沥就像被触动了逆鳞。
眉心聚拢,而尾部高扬。连接耳朵和下颚的那片肌肉紧绷,硬生生划了一道阴影出来。
他一言不发地抱起柏菡推开人群走到楼下,救护车一到就离开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走人了?”
“柏菡好像不舒服,我刚好瞥见一眼,她脸红红的。”
“不会是过敏了吧?”
陈平恺哪里管这些,只是冲到街上想看他们去了哪家医院,生怕晏沥把火撒到他头上。他手上还有晏沥之前参与的一个项目呢,可不能新投资没拉到,还折了旧的。
医院里,医生抹了把额间的汗对晏沥说:“还好来得及时,再晚点就危险了。”
一直站得笔挺宛若一座高山的晏沥却像是忽然倒塌了般,无骨似的跌坐到了病房前的座椅上,长舒一口气。
他闭上眼,皱着眉全身颤栗,回想起一幕幕,还觉得后怕。
医生见他这模样只最后又说了一句:“以后再仔细点吧,凡是花生做的东西,她都不能碰。可不光是花生或者花生酱。有时防不胜防的。”
晏沥到房里看了熟睡的柏菡一眼,走到门外打了一个电话给Eric,如今Eric不仅处理公司方面的事务,也处理他个人投资这块的,公司方面有了新人帮他分担。
“联系陈平恺,终止项目合作。”
是把火撒到他头上了吗?
是的。
陈平恺不知道柏菡花生过敏,算是无心之失,但晏沥正冒火,本就对他和他的项目都不满意,可没有多的仁慈。
晏沥一拳打在座椅上,关节霎时涨红,除了陈平恺,没有仔细检查成分的自己也是问题。
?
修养了几日,柏菡恢复了健康,为了让晏沥停止他无端且无休止的自责,时常变着法和两个孩子一起卖萌给晏沥看。
“晏沥、晏沥,看我鬼脸,是不是超丑?”
晏沥回头,一个一点也不丑却很可爱的鬼脸面向他。
“不丑。”
柏菡郁闷,思忖了会儿重新摆了一个,“那这个呢?总丑了吧?”
她努力把自己的五官弄得变形,猪鼻子翻白眼齐上阵。
“丑了。”晏沥笑说。
她就是想听他说这句话。
柏菡放下顶着鼻子的手,“行了吧,停止你的自责,我花生过敏,我自己不也忘了多问一句,我的责任最大。你要再这样,是要让我陪着你一起自责是吗?”
“……不是。”晏沥沉声。
“一会儿子妍他们来你可别阴沉着脸了,也不准凶赵铭奇。”
晏沥点头应了。
五分钟后,门铃响了,徐姨把门打开迎进了……三个人。
柏菡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瞧见了尹子妍手里牵着的那个小不点,看上去才只有四五岁。
“这个小娃娃是谁家的呀,好可爱。”柏菡弯下腰细声逗弄,鼓鼓的脸颊和出显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