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婚-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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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时晏沥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几乎每晚都缠绵不休。
嘤咛呢喃声不断,柏菡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只觉得意识都飘到了天边。
她望着窗外透过枝叶的盈盈灯光,紧紧抓着晏沥的背,有时不小心挠出一条痕迹来。但她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玫色的花绽放在每个敏感地。
最后到她不好意思穿泳衣出去为止。
柏菡宣布停战几日,好好休息顺便找了些灵感。
在毛里求斯之行的倒数第二日,她醒得比之前几日早,睁眼却发觉晏沥不在身侧,找遍了房间也不见踪影,便觉心慌。
出了房间找到前台询问也说不知。
她索性沿着海滩找,老远地便看到了在海边与几个人一起忙活的晏沥。
柏菡默不作声地看了会儿。
相机、打光板、鲜花、相框、气球和数不清的道具。
她哽住了。
缓缓走过去。
“晏沥。”
听见声音,晏沥回过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起得这么早?”他走过来抱了抱她。
“嗯,”柏菡闷声道,“这是在做什么?”
晏沥顿了顿,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他带着她走回了酒店,却停在他们隔壁的一间房前,推开门,床边摆放着一个移动式衣架。
上面悬挂起了几件不同的衣服。
最显眼的便是那一条白纱裙,璀璨夺目,blingbling闪着光。
“婚纱照。”
柏菡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仰起头,声音呜咽。
晴空万里,碧海白沙。
晏沥抱着柏菡,他们拥抱、接吻、躺进温温的海水中。
一幕幕都被记录下来。
蓝色的气球、金色的相框、粉色的花束……
见证着。
最后当他们画给彼此的那两幅画也被助理从酒店里拿出时,柏菡终是没憋住泪水。
站在画框前,相机也记录下了这一幸福的泪水。
·
日落的海边,晏沥环抱着柏菡,海风裹挟着细微的咸腥味,带来了凉爽感。
“晏沥,我从没有这样放松过。”
柏菡闭着眼靠在他的肩上,感受发丝被吹起。
背后有他,她不自觉地有了安全感。
“虽然迟到了那许多年,但好在还是找回了彼此。”
晏沥低着头,没说话。
迟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年,该如何找回来。
一滴水落在柏菡的手臂上,柏菡抬起脸。
“你哭了?”
“没有。”
“我看到了。”
……
蜜月的最后一程,芬兰的天是晴天,白雪覆盖大地。晏沥望着悦动的极光与极黑的夜。
星河烂漫。
这亿万光年,他多想借来一用。
如那曼妙银河中的星星般,长久点,再长久点。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番外继续日更」
接档文《诱哄》求收藏 11月就开~
「一」
黎曼青案暗恋校草陆屿是个人人都知的“秘密”,她只是众多爱慕者中最平平的那一个。
高三某一天,陆屿抱着球走向看球的人群,撩起黎曼青压得很低的遮阳帽,一双杏眼含着笑:“其实我也暗恋你很久了。”
众目睽睽之下,黎曼青忽地起身撞在陆屿的鼻梁上,逃之夭夭,留下淌着鼻血的校草与瞠目结舌的众人。
七年后再重逢,黎曼青开车意外撞到陆屿。
将他送至医院后,她熬粥以表歉意,却发现他味觉丧失,尝不出味道;
为了哄他开心,陪他聊天,却意外得知他当年因为自己的拒绝成绩一落千丈,落魄至今。
又恰巧撞见他被房东赶出门的狼狈模样。
陆屿低着头:“我没有地方住。”
她实在于心不忍,收留了他。
校友会上,黎曼青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买了一套西装送给他。
陆屿一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传出响动。
同学A推了推她啧啧道:“后悔吗?当年被你拒绝的校草,是如今这栋美术馆的拥有者。”
校友会快结束时,黎曼青把陆屿压在墙角,愤愤抬头:“为什么骗我?”
陆屿一笑,转过身反压住她:“谁让你见了我就逃?”
黎曼青:“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男人却摸上她的耳根,眼见着红了。
“是吗?”
“性单恋?我帮你治。”
「二」
黎曼青高中时在日记中中二地写到:
渴望恋爱,又逃避它。拥有欲望,又觉得它恶心。爱他,但当他也爱我,又不爱他。是怪人,是虚伪的矛盾体。
注:
·白切黑建筑设计师x小透明插画家 sc
·女主不渣不主动招惹
· 假追夫· 真诱妻
·女主设定前期性单恋·有心理障碍
·甜文·治愈
第77章
柏菡九岁那年;柏志远和余平露带着柏菡从发家致富的老家迁到了临城。
大城市,机会多。他们认为在这里才能站得高,走得也能更远。
余平露有个从少女时期就认识的“朋友”——林沐琴。
余平露婚结得早;在柏家最富裕的时候嫁了进去;面对那时还单身的林沐琴趾高气昂的,话里都在炫耀与嘲讽。这才在林沐琴心里埋下了些怨念。后来她嫁进了晏家;余平露才有所收敛;但那时柏菡的爷爷还在世;柏家虽远远不及晏家;但也不错,余平露自是不会低头;仍旧高傲。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晏廷对林沐琴不怎么上心,忙于工作很少陪她。而柏志远却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权交由余平露决定,她说东柏志远不敢往西。
余林二人的陈旧观念里,丈夫是女人炫耀的资本。
就在这种表面姐妹的关系中,柏家一家三口搬进了晏家那时住的别墅区;成了邻居。
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常在一起吃饭,只是心里都揣着自己那些小九九。
有日两家孩子放学回家,林沐琴便提议说让晏沥带着柏菡和他那些小朋友们一起玩,毕竟刚搬来了新环境,对小孩子来说朋友很重要。
小晏沥不情不愿地被拉到一楼;打着哈欠站在阶梯上俯视。
小柏菡躲在余平露身后,胖乎乎的手抓着妈妈的衣角,侧身露出上半张脸打量他。
四目相对;晏沥眼中波澜不惊,年纪虽小,却冷酷地说:“我们要去打雪仗,你行吗?”
柏菡一愣,从余平露身后走出来,握着拳头说:“行的。”
那天的雪是临城三十年来最大的一场,父母担心,不让去。但晏沥和柏菡不知怎么就较上劲了,非去不可。
晏沥隔着羽绒服抓起柏菡的手臂,蓬蓬的羽绒服一下子就瘪了下去,他回过头凝眉用小大人的口吻对着余平露承诺道:“我们就去东边的公园里玩,出不了事。真的有事我也会护着她的。”
余平露觉得这孩子有趣,索性弯腰低头打趣说:“怎么,你要对我女儿负责?”
晏沥顿了顿,皱起眉头,不悦地说:“不负责别的,只是负责起她的生命。”
童言无忌,无人在意。余平露想了想那公园很近,又在别墅区的管辖范围内,相对安全,更何况也不止自己一家孩子,便由了去了。
出了晏家的门,晏沥当即松开了柏菡的手。
“跟上。”
声音哑哑的,好像受了些冻。
柏菡听话的跟着,好奇心驱使她不断地往晏沥那儿瞥眼看去。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问了第一遍,晏沥没有回答。再问第二遍,才听他慢悠悠地丢出两个字。
“晏沥。”
“你好,我叫柏菡。”
地上积着厚厚的雪,她每走一步,靴子都陷进去,走得艰难且慢。
晏沥用余光感受到斜后方的人越来越远,放慢了脚步。
小女孩头上的毛线帽顶着一颗毛茸茸的球,娇嫩的粉色,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抖动一下,甚是——可爱。
柏菡问:“我妈妈说我们在同一个小学,你是几班的?”
“一班。”
“我是二班,在学校里我有不会的事,你可以帮帮我吗?我们互帮互助。我还不太认识班里的同学,没什么朋友。”
“不能。”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我不和女生做朋友。”
“为什么不做朋友?难道我们今天一起玩的人里面没有女生吗?”
“只是同学,不是朋友。”
“你这人好奇怪。”
柏菡一边说着话,一边盯着脚下的路,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摔倒。
奈何忽然刮起一阵风,雪顺着风糊了她满脸,冷得直发抖也不说。
最后脚下一滑,栽倒在厚厚的雪地里,半个身子跪了进去。
晏沥以为她会自己起来,便没有理会,直到走出二十米远,不见人来,才折返。
他将她拉起,给了手套,最后甚至牵着手走到了公园。
她的手很冰,这是他唯一的印象,怎么捂都捂不热,非得他捏紧了揣进口袋里,才好上那么一些。
到了公园,他坐在长凳上,慢条斯理地把人介绍给她。
“这是赵铭奇,男的。”
赵铭奇原本笑呵呵地,忽然顿住,扔了一个雪球过来,“她难道看不出我是男的?”
晏沥伸手接住了,丢回去,“她叫——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柏菡,松柏的柏,菡萏的菡。”
“handan?”赵铭奇揉了揉后脑勺,“没听过。”
他可没学到这么难的字。
柏菡捡了一根树枝在雪地里写上字,字有些稚嫩,但已然可以窥见出一丝清秀端正的感觉。
晏沥扫了一眼,收回视线,把字印在了脑海里。
她平时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脸颊上也满是胶原蛋白,看着让人想捏一捏。
可她打起雪仗来,确是丝毫不马虎,扔起雪球的劲道比几个男生还大,躲闪能力顶级。晏沥都有些服。
尽兴过后,晏沥如约把柏菡安全地带回了晏家,为防止她再次摔倒哭鼻子,索性直接抓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走了全程。
第二次见面,是在学校里。
她抓着考试卷子愁眉苦脸地站在走廊里,晏沥透过她指尖的缝隙认出那是刚考完的语文卷子。
满分一百的卷子,她只得了五十四分。
惨不忍睹。
她见到晏沥,就扑上来楚楚可怜地眨巴着大眼睛,细声问:“我有点跟不上……你可以教教我吗?”
晏沥顿了顿,边上已经有同学驻足观望了。
只听他冷冷地说:“不能,我也不会。”
赵铭奇却在此时从一班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他骗你的,他这张语文卷子拿了96分呢,教你绰绰有余。”
晏沥皱起眉,看见眼前人那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神又忽然充满了亮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黝黑的瞳仁在阳光下变得剔透,映着教学楼外的斑驳树影,灵动溢光。
短暂的出神后,他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放学回家后给她补课。
她讨厌写作文,讨厌看书,其他成绩都能到85分以上,唯独不喜欢语文。
晏
沥放下笔,没了耐心。
他站起身从书柜上抽了几本书,有图画有字,交到她手心里。
“先喜欢上读书,再来谈语文。”
这一说,就到了五年级。
同校的学生老师无人不知一班的晏沥和二班的柏菡关系好。
晏沥从来不和女生交朋友,唯独对她没什么办法。
柏菡一下课就往他的教室钻,有时手里攥着几本图书。
“这本我看完了,太好看了!还有其他的吗?”
晏沥转着笔,抬眸问她:“这次语文考了几分?”
“89分,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语文了。”她兴高采烈地说着。
晏沥点头,“以后就不需要来找我了。”
柏菡蹲在他的课桌前,身躯一滞,不太明白,“为什么?”
“你已经学成了,不需要我教了。”
柏菡说:“可是我们不是朋友吗?不教了也可以一起分享书籍。”
晏沥停下了转笔的动作,一字一顿地念给她听:“我说过,我不和女生做朋友。”
身后,一班的同学围成一团,嬉笑着看着他们,八卦心显露无疑。
“你是不是爱他喔~”
“爱就在一起嘛,偷偷谈老师不会发现的,郭成和八班那个就谈了好久了呢。”
“夏荷不也是。”
“就是说咯。”
“在一起,在一起。”
那个年纪的学生喜欢起哄,喜欢收集漂亮的文具和干脆面里的卡片,也喜欢轻易地说“爱”谁,最容易因为“失恋”而情绪奔溃。
柏菡有些不知所措地蹲在桌前,看着晏沥眼底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将笔尖横过来拿,笔尖指着柏菡,末端朝着身后那些起哄的同学。
他淡淡道:“因为麻烦。”
“如果可以,请你以后在有其他人的地方,不要靠近我的三米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