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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追婚-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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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承德的性格真的能让和他相处的人不自觉进入到愉悦的氛围中。
  “就把沙发的这一块当作是稻草堆,撞到沙发脚后向后倒去。”顾西说。
  柏菡也加入其中; 不再扭捏。
  傅承德点了点头,自然地走过来扶住她的指尖; 冷静说:“柏菡你向后倒一下; 我试试拉住手倒下的感觉。”
  柏菡应声向后一仰; 指尖被傅承德拉住,身体在空中一滞,但还是倒了下去。傅承德顺势也跟着倒下,他很绅士地注意了彼此之间的距离,用左手撑在了沙发上; 两人之间隔了二三十厘米远。
  “不行,”顾西伸出双手比了个叉,“没有美感。虽然我们是半文艺片,但也要稍微顾及点观众想要的心动感。”
  她撇了撇嘴,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有了; 扶腰吧。女学生倒下到一半时,士兵立刻搂住她的腰,这样一起摔下去的姿势会比较有美感。”
  柏菡起身后,重新倒了一遍,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傅承德顺势搂住她的腰,两人一起栽进沙发里,他撑手不及,只能抬起下巴撞在沙发顶上,胸膛距离柏菡的脸不到五公分,他赶忙抬起了身位。
  “对了,这下有感觉了,先别起来,我再看看。”顾西起身绕着两人转,欣赏雕塑一般。
  “你们的腿交叉叠放试试,我感觉这样能让后面因为冲动而想要亲吻显得更自然。”
  柏菡努力把脖子往后、往沙发深处缩,她还是不习惯和人靠得太近。听到这句脸涨得愈发红。
  傅承德低着头打量了她一眼,发现了她的尴尬,正欲开口,却被人先行一步打断了。
  “导演和编剧,有必要做到这样的程度吗?”
  柏菡闻声下意识一颤,但视线里全是傅承德黑漆漆的T恤,看不见进来房间的人。
  傅承德想要起身,谁知撑在沙发边缘上的手一滑,彻底栽倒在柏菡身上,锁骨掠过柏菡的脸颊,而他的鼻尖正巧抵在柏菡的发上,洗发水的茉莉花香刺激到了他的感官。
  他刚才的工作脑不见了,这下身体也有些僵硬了。
  柏菡连忙伸手要推开傅承德,还未触碰到他,他已经被人粗暴地拉起身,“拖”到了一米外。
  他踉跄了两步站定。
  “晏先生!”傅承德没有因他粗鲁的动作感到生气,反而很惊喜,投资人居然真的在下午来了。
  柏菡看到傅承德这反应,心里有数了,晏沥八成又是投资人之类的身份。她那天说的话,他全部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全然没当一回事。
  晏沥没有功夫搭理傅承德,阴郁着一张脸,眉间朝下压着,黑色的瞳仁里迸出火光。他死死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人,那眼神的怒气仿佛能生吃了她。
  “即便是演示,也不用细节到这份上。”
  他的嗓音低沉郁结,在场的人听了大气不敢出。这投资人分明是在生气,语气里都夹杂着刀子,字字扎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顾西主动站出来,“抱歉,我们以前在学校时这样惯了,是我没注意到。”
  她和傅承德是在德国时的校友,以前在学校里一个剧组总共也没多少人,基本都是骨干成员亲力亲为把每个细节调整到最好,这样在正式拍的时候能省下许多时间。
  “不过也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进行的,这点小小的身体接触应该不会介意。”
  她越说越是往火上浇油。
  “柏菡你介意吗?”她甚至把问题抛给了柏菡。
  柏菡抬起眼,看到晏沥冷眼正等自己的答案。
  “不介意。”
  刚才那一下是傅承德手滑的意外,而且真要说肢体接触,和西方国家打招呼时的拥抱差不太多,虽然气氛要古怪些。她会觉得尴尬,但并不会太介意。
  听到她的答案,晏沥杵在原地,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她,写满了不可置信。良久,他垂下眼睫,挽了挽袖口,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右手搭在沙发臂上,微微抬眉。
  “既然都说不介意了,那你们继续,我观摩观摩。”他话说得轻巧,声线却低得很,听出来点威胁的意思。
  他说得轻巧,但其余人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思。投资人大驾光临,还臭着一张脸,如坐针毡,发挥不了。
  顾西却是看不出气氛,直言:“行,来试试吻戏。”
  ……
  晏沥坐在沙发上,打在扶臂上的手自然垂落着,按着手心里的原子笔在沙发皮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眼皮半寐着,视线直抵杵在原地的柏菡身上。
  上牙和下牙不断摩擦,发出嗝咯嗝咯的声音。他的理智不见了。
  “吻戏?”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他泠冽的声音。
  虽然演示的吻戏并不会真的吻,但光是暧昧的姿势就容易让气氛变得纠缠。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极慢地走到柏菡周围,“怎么吻?”
  晏沥伸手扣住了柏菡的颈部,她像触电般缩了缩脖子,可她越是躲,晏沥的手劲就越大,不让她远离。
  他低下头,视线锁住她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里盛着光映出她皱在一起的脸。
  “你能接受他这样对你?”
  他贴在柏菡的耳边低语,这句话只有她能听见。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霎时就红了。
  亲吻,柏菡至今只在和晏沥的婚礼上蜻蜓点水过一次,双唇相触不到一秒就分开了,那感觉和轻触自己的手背并无不同,冰冰凉的。
  他没有松开的意思,指尖藏在柏菡的长发下,轻轻摩挲她颈部的肌肤,柏菡头皮发麻,浑身一激灵,急急忙推开了他,呼吸极重。
  晏沥的大腿撞在办公桌角,尖锐的角让他感受到了一阵刺痛感,痛感通过筋脉一下蔓延全身,久久才退去。
  傅承德一跨步站到他们之间,语气严肃地说:“晏先生,你吓到她了。”
  “你能不能滚。”
  柏菡扶着墙,细声说了一句。
  没人听清她说了什么。
  顾西问:“柏菡你说什么?”
  “晏沥你能不能滚!!”
  她嘶吼出声,声音颤抖,原本清澈的双眼泛着红血丝。
  她已忍无可忍。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这位投资人恐怕就是冲着柏菡才来的。没人知道该说什么。
  傅承德默默看着柏菡,想起她在布拉格时说她是有夫之妇,但现在再也没说过。
  他抬头视线瞟过皱着眉头的晏沥,“Richard,请晏先生出去。”
  “晏先生,我想你现在并不适合在这里出现。”他转头镇定地对着眼前的投资人说道。
  晏沥离开后,柏菡接过顾西递来的一瓶水,道了谢,喝了一口。
  “抱歉,是我失态了。”
  “我回去把修改这几个部分发邮件给你们。”
  ·
  晏沥本想带着柏菡一起走出来,但当他靠近她看见她的眼神时,停下了伸出的手。
  往日平静得如一潭湖水的眼里迸出了恨意。
  看着他仿佛看着十恶不赦的犯人。
  他方才飞走的理智又一丝一丝地被抽了回来。
  他好像,把她越推越远了。
  他开着车回到三月湖,一路上脑袋发怔,眼前全部都是柏菡适才的眼神。
  回过神来,车已经被自己开进了车库中,一摸后背,汗浸湿了衬衣。
  晏沥慌乱了。
  一拳砸在喇叭上,喇叭响起,在车库了形成回音,震耳欲聋。
  脚下一不注意,又踩上了油门,虽然速度不快,但车头依然撞在了车库的水泥墙上,轻微变形了。徐姨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询问。
  车身的震颤让他发晕。
  进屋后,他赫然发现赵铭奇这人就坐在客厅里,吃着徐姨准备的水果,躺在沙发上,惬意得很。
  他一看到狼狈进屋的晏沥后,就追问发生了什么。
  津津有味地听完故事的发展后,他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仿佛一个老父亲。
  “你在作死,她现在不喜欢你了,你这种行为只会让她感到厌烦。”
  晏沥瞪着他,表情不悦。
  “瞪我也没用,她确实不喜欢你了,最起码,是不想再喜欢你了。”赵铭奇化身情感大师给他讲解,“你有尊重她吗?在她工作的地方、当着她同事的面这样做,她下次怎么面对他们?怎么解释你们的关系?”
  “你想投资她参与的作品就不能默默地来吗,你先学一下怎么付出,而不是索取吧。”
  “我真是服了你了。”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上辈子又造了什么孽,喜欢个人这么扭捏费劲,还死不承认。”赵铭奇叹了口气。
  晏沥扶着因为撞击而疼痛的膝盖,一语不发地坐着。
  今天她用那个眼神望向自己的时候,他明确感受到自己震出了一身冷汗,仿佛以前是玩闹,现在是真的要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铭奇:其实我还没说重话。在柏菡眼里你怕不是已经是个死去的前夫了。jpg(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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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赵铭奇的话堵得晏沥心气不顺; 心里头升起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吃了口西瓜,赵铭奇歪着脖子看他,问:“高中的时候你不这样。因为你一句话; 柏菡在学校里躲着你; 倒是你; 时不时凑上去找她。就特别像小学初中那帮为了吸引女生注意力而捣蛋的幼稚鬼。”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大学我和你们不在一个城市,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回来就听说你们要结婚; 以为终于是修成正果了。结果你对她的态度简直冷得没边了; 有时我在一旁看着都特想拿根铁锹撬开你的嘴,让你多说点话; 别一面对她就似个哑巴。那几年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一些误会?”
  背紧贴着沙发的曲线; 晏沥仰着面靠在沙发的背上; 死气沉沉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半晌“嗯”了一声。
  “有误会就去解开啊,冷处理并不会有任何结果。”赵铭奇恨铁不成钢。
  “她说过,”喉结上下滚动着,“是我没信。”
  “哎——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现在呢; 现在信了?”
  晏沥闷闷地一声:“嗯。”
  赵铭奇伸手打在他朝天的脑门上,“你以前不是不信,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觉得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现在她离开了,你才晓得人心也是会凉的。”
  “有时候你还不如陈旭; 陈旭女人不少,万花丛中过,但他和每个人都说得很清楚。他是玩的心态,他找的人也都是玩的心态,不会伤了谁的心。你和柏菡是动真格的,尤其是她,你比谁都清楚,其实你比陈旭还渣。他活得清醒,你糊涂。”
  赵铭奇和晏沥相处了这么多年,从来是嬉皮笑脸附和他的,头一次摆出这么正经的脸色教训他。
  晏沥心焦又头疼,没想到还有更让他烦的事不请自来了。
  晏廷的妹妹,他那特别聒噪能找茬的姑母——晏清,从美国飞回来了,那边的公司交给别人管了,自己回临城潇洒。
  她的潇洒就是晏沥的磨难。
  刚回晏家,迎接晏沥的就是飞砸过来的一个靠枕,晏清瞪着眼问他:“听说你把你老婆作没了?”
  晏沥:“……”
  他瞥了眼一脸‘不关我事’的晏廷和向来和晏清不对付的林沐琴。
  林沐琴反驳道:“什么叫作没了?别什么都赖我儿子。柏菡提的离婚,要怪就怪她自己。”
  晏清哼笑,“那女孩提离婚当然是这小子伤了她的心,我见过她,我看人很准,她是个好姑娘。”
  林沐琴说:“得了,平时温温顺顺的,执拗起来四头象都拉不回来。况且她的身体能不能怀孕都难说,离了好,总不能绑一辈子连个种都不给晏家留。”
  晏清撇着嘴点点头:“有你这婆婆确实离了好。”
  果然,这两人碰在一起两三句话又要吵起来。晏廷一贯当作没听到,杵在原地管自己做事,尽职地扮演一个哑巴。
  晏沥觉得自己这点可能是有点像晏廷,不说话,遇到嫌心烦的家事就装死。
  晏廷就是外人口中那种“丧偶式教育”中的角色,从小到大,除了钱,一概不管。林沐琴怎么说,他就听着,不同意也不反对,蔫着张脸。她冲他吼叫,他也能镇定自若地低头看公文,对一切都保持无动于衷。
  林沐琴打晏沥,他不管。林沐琴宠坏晏沥,他也不管。出门工作的一刻才会容光焕发,变成一个活人。留在家里的,只有死人一般的寂静。
  晏沥靠在墙边,看着吵得翻天的母亲和姑母,而父亲仍旧面对着书架,紧着眉头找着书,不仅哑巴了,还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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