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最相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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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果然不再说了,齐齐望向周围,徐归远说:“前面有个药店,你可以买点补品带去。”
沈阔则说:“我记得再过一公里有个大型商场,我们可以去那儿看看。”
乔安暮思索了一下,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说:“先去药店买补品,然后再去逛商场。反正现在时间也早。”
两个男人都没什么意见,她摸着新雪的毛发,暗想,要照顾两个男人的感受可真累……以后决计不能让这两个男人跟她一起出来了,夹在中间真难受。
买东西的时候,两个男人抢着付钱,都被乔安暮给拒绝了,她说这是我对汪婆婆的心意,想自己来。
汪婆婆住在市内偏远的村子里,一个半钟的车程,不是很好找,幸好沈阔方向感不错,又有徐归远在旁边指引,也算没有绕弯路到达了。
沈阔把车子停到村口停车坪,与徐归远一道帮着她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她则牵着新雪,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她家就在前面不远,有四根大石柱的就是。”
两个男人都没有来过,闻言就往前面村道望去,沈阔皱了皱眉,“四根?你会不会记错?”
视线所及,并没有四根石柱的房子……他还在想,她看不见怎么知道几根石柱。
乔安暮说:“汪婆婆亲口说的。”
沈阔恍然,“两层楼?楼上两根,楼下两根?共计四根?”
她并不知道,“应该是。”
沈阔就笑:“其实是连着的,不应该算四根。”
乔安暮:“……”
她仿佛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碾压……即便那并不是她的过错。
徐归远沉默地看着说说笑笑的两人,最终只说了句,“走吧。”
婆婆料到乔安暮今天会过来,早早的买了肉,擀好饺皮,打算包饺子给她吃,她记得乔安暮最喜欢她包的饺子。
听到敲门声,她放下绞了一半儿的肉馅,出去开门,“是小安来了吗,快进来。”
乔安暮说是啊,婆婆,我又来打扰你了。汪婆婆很开心,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呢,让开一条道,请乔安暮进门。
乔安暮走进去了,她才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两个提着礼品的男人,她面露疑惑:“这两位是……”
乔安暮回过头与她说:“他们是我朋友。特地送我过来的。一个是沈阔,另个姓徐,是我们市中心医院的眼科医生。”
汪婆婆是个好客之人,倒也没再问什么,高高兴兴地请了他们进门,见二人穿着不凡,有些局促说:“我们是乡下人,家里比较简陋,还望你们别嫌弃。”
沈阔说当然不会,他很喜欢这样空气清新的乡下,早就想来走走了,今天也是沾了乔安暮的光,才能到这儿来。
汪婆婆见他这么随和,笑得眉毛都弯了,她给三人泡茶,乔安暮问她:“平平在睡觉吗?”
汪婆婆说:“是啊,昨儿又发病了,折腾了一晚上,这会儿正睡着。”
乔安暮说想去看看他,汪婆婆却说:“别去了,估计能睡到正午呢,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喊他下来。”
她孙儿今年八岁,得了癫痫,医生说没得治,最多只能控制……不发病还好,发病的时候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有点恐怖。
他父母知道他这情况,都不愿管他了,说要把他送福利院,是汪婆婆极力反对,把他带到了这乡下,一个人照顾他。
她救乔安暮的那天,正好是他父母把他送走,她去接他回来。
开始的时候,他一个月要犯病好几次,但经过这几年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三四个月一次的样子……乔安暮只遇到过一次,想到那时汪婆婆抱着他不哭不闹,还反过头来安慰她别害怕一会儿就好的模样,她鼻尖都忍不住泛酸。
她心想她来的不是时候,婆婆昨晚肯定吓坏了,今天还得提起精神招呼她,她有些自责,当婆婆让他们坐一会儿,她去厨房包饺子的时候,她就说要去帮忙。
其实她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想陪婆婆说说话儿,进了厨房,婆婆却跟没事人一样,与她说话,她说:“安安,婆婆看得出来,外面那两个男人都喜欢你,不过你可不能脚踏两只船。”
乔安暮有些囧,怎么一进来就说这些,她说:“婆婆,还没有的事儿,您就别瞎操心了。”
“谁说没有,婆婆是过来人,从他们一个眼神就看的出来他们对你有意思。”她说着,就探出头往客厅瞅了一眼,说:“你瞧,他们坐在那儿谁也不理谁的模样,可不就是在跟对方较劲儿嘛。”
“你看着来,过不了多久他们其中一个肯定会坐不住。”
乔安暮并不相信,结果没多久,沈阔真的跑进来说要帮忙,汪婆婆笑得花枝乱颤,她盯着沈阔一个劲儿地问他,小伙子多大了,在哪里工作啊,家里都有什么人啊,谈过几次恋爱啊,是不是对我们小安有意思啊。
乔安暮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汪婆婆越问,沈阔就越是高兴,他眯眼看着乔安暮,说:“是啊,我对她有意思。不过还在追求之中,婆婆您跟她熟,可得多帮帮我啊。”
乔安暮在汪婆婆面前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脸红的像个熟了的红柿子,实在受不住这男人胡说八道的样子,跑出去跟徐归远说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么么哒~
第24章
客厅; 徐归远与新雪一上一下坐着,他弯腰查看它的后脚,抬头见乔安暮出来; 便与她说:“新雪好像饿了。”
乔安暮对这边不算很熟; 走起路来有些困难; 徐归远过去扶她到沙发上坐下; 并把手里的缰绳递给她。
她低头摸了摸新雪的毛发; 说:“还没到正午; 出门前我还喂过它。”言下之意是不会这么快饿。
徐归远倒了杯热水给她; 说:“快到冬天了; 脂肪消耗的快,况且它这么大块头,肯定容易饿。”
他站起身:“我去问问婆婆有没有它能吃的。”
乔安暮拉着他的衣角; “它已经超重了,你别把它惯坏了。”
徐归远听了就笑,“既然都胖了; 你还差它这顿?我们估计得挺晚才能回去; 还是给它吃点吧。我刚见它四处乱嗅呢。”
难道她早上喂的少了?
看在他后脚还受伤的份上,给它减肥这事儿还是缓缓吧。
“那麻烦师兄。”
徐归远笑了一下,进厨房问汪婆婆有没有新雪吃的; 汪婆婆说刚好有鸡; 一会儿煮点鸡肝给它吃; 徐归远应好; 想进去帮忙包饺子; 却见沈阔在那儿包的很好,他还是退出来了,坐回到沙发上。
乔安暮还在想着沈阔在汪婆婆面前胡说八道的事儿; 有些心不在焉,聊起天来答非所问,徐归远叹气,然后说:“坐在这儿也没事,我想去楼上看看孩子。”
乔安暮便去厨房问汪婆婆,汪婆婆刚洗完菜,听到他要去看孙子,赶紧拿围裙把手擦干,说:“好,我带你们上去。”
她记着乔安暮的话呢,这年轻的小伙子是个医生,指不定对平平的病情有什么帮助呢。
她领二人上楼,沈阔想了一下,留在厨房帮忙炒菜。
孩子八岁,身量已经蛮高了,圆圆的脑袋,剃着寸头,安静的躺在床上……他们上去的时候,他刚好睁开了眼,见到乔安暮,眉眼荡漾开来,甜甜地叫了她一声:“安姐姐,你怎么来了?”
乔安暮坐在床沿,替他掖了下被子,说:“我来看你啊。”
他名字是婆婆给取的,跟徐医生一个姓,叫徐平,取平安之意。
婆婆常说,她跟平平有缘,连名字都这么搭,所以一直让徐平喊她姐姐。
徐平从床上坐起来,拉着乔安暮的手,说:“那你摸摸我长高了没有?”
其实才一个月,就算看也看不大出来的,乔安暮握了下他的手腕,说:“好像胖了点儿。”
徐平笑着说:“婆婆每天都给我炖鸡汤喝,怎么可能不胖。”
他乌黑发亮的眼睛打量着乔安暮,然后说:“安姐姐又漂亮了。”
乔安暮和徐归远都忍俊不禁,婆婆说他,“小小年纪又油嘴滑舌,婆婆前几天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徐平嘟囔着,“我哪有,我这是实话实说嘛。难道婆婆不觉得安姐姐漂亮吗?”
汪婆婆瞪了他一眼,与乔安暮等人说:“你们聊,我下去做饭去。”
临走时跟自家孙儿说:“这位是安姐姐的朋友,是个医生,你可不许在他面前调皮。”
徐平似乎对医生这个词有些排斥,原本笑着的脸,慢慢垮了下来,又不想婆婆担心,若无其事地说:“知道了。你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汪婆婆下去了,徐归远看着孩子,想到他方才的表情,怕吓着他,倒也没急着上前跟他打招呼,看到他床头柜上放着几个药瓶儿,他过去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乔安暮絮絮叨叨地与徐平说话,徐平全当徐归远不存在似得,等婆婆喊三人下去吃饭了,他才转过头,与徐归远说了一句话,“你是安姐姐的朋友,也是医生?”
徐归远点点头,徐平说:“我见过的医生都告诉我,我的病没得治了。你觉得我还能好吗?”
这样的话从一个八岁孩子嘴里说出来,愈发显得心酸,乔安暮想到他这些年被病痛折磨,默默撇开了头。
徐归远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那你自己觉得呢?”
徐平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婆婆担心……”
徐归远微笑着与他说:“叔叔和你一起努力。”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沉默,汪婆婆一个劲儿地给他们夹菜,说年轻人应该多补补,最后还是平平看不下去,说婆婆他们碗里都堆成山了,我碗里还空着呢,惹的大家一阵发笑,气氛总算活跃了一些。
徐归远不会哄孩子,吃完之后就自告奋勇地去厨房帮婆婆刷碗,而沈阔则带平平到院子里去玩儿,乔安暮与婆婆坐在沙发上说悄悄话。
汪婆婆看看院子,又看看厨房,最终拉着乔安暮的手叹,“小安,你能遇到他们真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她动了动嘴唇想解释,婆婆按着她的手说:“你想说什么婆婆都知道,但你也是时候该找个人好好照顾你了。”
乔安暮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抬起头,问:“那婆婆觉得他们两谁更适合我?”
汪婆婆想了一会儿,说:“徐医生温文尔雅,做事细心周到,很会照顾人,对你又好,不失为一个好丈夫。”
她这是更看好徐师兄了,乔安暮低着头,没吭声,“那沈阔呢?婆婆觉得他靠得住吗?”
“沈阔嘛,是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汪婆婆见她问起沈阔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心下猜到了几分,笑眯眯的说:“一开始我的确不看好他,觉得他身上有股子痞气,不适合过日子。但后来我发现,他会的不比徐医生少……更重要的是他有心。”
乔安暮有些疑惑,汪婆婆握着她的手说:“刚才炒菜的时候,他特地提醒我,你不能吃太辛辣油腻性的食物,让我煮的清淡点。如果不是对你上心,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走的时候,汪婆婆把自己包多的饺子装到饭盒,让她带回家吃,乔安暮很喜欢她包的饺子,笑着收下了。
婆婆念叨她,说她以后要过来人来就好了,礼物那些东西就不用了,她和徐平两个人也吃不下多少,乔安暮笑笑说好,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先是把徐归远送到宠物医院旁边的停车坪,他取了车,沈阔才送乔安暮回家,临走,徐归远跟她说:“我回去咨询一下我们院里的医生,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疗徐平的办法,你等我消息。”
乔安暮很感激他,“师兄,谢谢你。”
徐归远温和地笑,“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沈阔一眼,开车离开了。
沈阔把她送回家,直到男人跟上来了,她才想起一件有点严肃的事儿,她转头问身后男人:“你不回自己家?”
沈阔原本挺高兴的,被她这么一问,自己都愣了,他一路上好像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下意识就想跟她待久一点。
他见乔安暮一脸严肃,不由地轻咳了一声,说:“我家在装修,到处都是有毒气体,不能住人。”
幸好袁浩白给他找好了借口,他难得有几分感激那个损友。
袁浩白好像确实说过他家在装修,但……乔安暮想了想,又问:“你不是搬到袁浩白家了?”
他家可没有在装修。
沈阔:“……”
袁浩白这个损友,找个借口还这么多漏洞,这些年简直白活了。
他沉思了一下,抬起头,“你就不能看在我给你们当了一天司机的份上,多留我一晚?”
乔安暮没吭声,他换了一种语气,又问:“还是说,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