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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娇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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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道,这隐隐约约的不悦和烦躁,是冲着她,还是冲着他自己。
  “……”
  没得到回应,男人低嗤一声,丝毫没有想帮她的意思,踱步上了二楼书房。
  “……”
  盛明窈又茫然又无辜。
  她只是看他一眼。
  就单纯地看一看而已啊。
  过了半分钟,盛明窈放弃了为刚才的自己争辩的想法,收了神,小心翼翼保持右肩不动,左手去拿棉签沾酒精。
  因为一只手操作得实在是别扭,中途还打翻了桌上的空花瓶。
  复古厚重的花瓶,摔在地毯上,立刻碎得四分五裂。
  盛明窈静了静。
  没敢打扰正在谈生意的沈时洲,只是在心里默默把赔偿账单里的金额又加了一笔。
  然后继续手上的事。
  当她把碘伏滴在伤口处时,大脑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快了一步。“啪”的一下,棉签被硬生生折断了。
  几乎同时响起的,还有很细的一声抽噎。
  疼——!
  真、的、很、疼!!
  除去那场车祸,盛明窈从小到大就没受过皮外伤。
  为数不多的几次受苦,大概就是前几年喜欢小招摇,冬天为了凹高级感只穿薄薄一件晚礼服,冻得膝盖跟肩膀通红。
  仅此而已。
  ……
  “时洲?”
  沈时洲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听力一向都好。
  客厅里的抽噎声即便被压制得极低极弱,他仍然听得很清楚。
  让人格外烦躁。
  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隔了将近漫长的一分钟,他才想起跟季淮北还在通话中,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
  季淮北在那头轻笑,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这么心不在焉,就没必要专门再来找我打个电话分神了。”
  说完,很识相地挂了电话。
  挂断后,男人低眼看了下手表,神情微暗。
  盛明窈刚放下装碘伏的小瓶,就听见头顶上传来道声线:“你是不打算走了?”
  她顿住动作,抿着唇,声音很细,又有点闷:“我动作慢,而且疼……”
  “真的疼。”盛明窈生怕他又想多,着重强调道。
  沈时洲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意味不明:“我分辨得出来。”
  这是句极为熟稔的话,好像她真疼和装疼的模样,在他面前展露了很多次似的。
  但他说出来时的语气又无波无澜。
  让人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我……”
  沈时洲别开了视线:“你只有一刻钟。”
  变相的逐客令。
  他把她从车祸现场接回来,耐心估计已经到极点了。
  沈时洲本来就不喜欢——甚至是很讨厌她。
  盛明窈没有感到意外,眨了眨眼:“我动作不快,可以请你帮忙吗……沈总?”
  最后两个字,轻轻的,像猫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的语气,完全就是认认真真想要商量的语气。
  丝毫不觉得自己向沈太子爷提要求,有什么不对。
  然而,沈时洲只是看了她一眼,没给任何答复。
  气氛在短短的时间内便悄然凝固。
  就在盛明窈打算开口说还是她自己来吧,突然听见沈时洲道:“棉签给我。”
  “啊?……谢谢!”
  她的尾音一下子扬了起来,眼睛扑闪着,带着很纯粹的意外和感激。
  沈时洲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明窈把棉签递过去的时候,余光恰好看见沈时洲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屏幕。
  她的注意力,全都被上面的某条信息所吸引。
  季淮北:'你什么时候跟盛明窈到了这一步,都把人往医院送了?'
  盛明窈:“……!!!”
  “沈时洲,”盛明窈将脸别回来的时候,唇瓣差点擦过男人冷硬的下颌,她不得不稍微身子后仰,“你要不要先回复消息?”
  她又瞥了眼手机屏幕,意有所指:“跟那个人解释一下。”

  ☆、08

  沈时洲这才看见季淮北的消息。
  成年人都明白的暗示,藏在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里。
  他习以为常,一贯选择无视。
  谁知道盛明窈偷偷看了眼,就惦记在心上了。
  紧张兮兮的,说完话之后呼吸声都有些拘谨了起来。有种跟美艳脸蛋不符合的纯情。
  沈时洲眸色流动,语气却很平静:“怎么了?”
  盛明窈被问得噎住。
  这让她怎么说??
  她深吸一口气,擅自大胆地将沈时洲的手机拿起来,递到他面前,含糊地道:“就是……跟你这个朋友说清楚。”
  说清他们两个不是那种暧昧的关系,不要开这么似是而非的玩笑了。
  沈时洲淡淡地问:“告诉他你在我家,不在医院?”
  “……”这不就更奇怪了吗????!
  而且。
  重点并不是这个好不好!
  盛明窈动了动唇,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有些话直接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难道,沈时洲是没听出来那个人的深层意思,再可能……
  压根就是她想多了?
  耳根浮上一层淡淡的薄红,盛明窈匆忙地将手机塞给沈时洲,生硬地转移话题:“十五分钟要过了。”
  沈时洲唇弧几不可闻地扬了一下,不过几秒,很快又恢复如常。
  盛明窈垂着脑袋,专心致志地看自己刚做完没几天的水粉色指甲。
  余光看到了那堆被她摔碎了的瓷片,就在沈时洲旁边。
  她出声:“你注意地上。”
  男人的表情有片刻怔松,像是没料到她的话。
  但他并没有别的反应,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碎片,不太在意。
  盛明窈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跟他沟通赔偿的事情,肩膀上突然一疼。
  她的双肩被摁着动不了,腿便下意识膝跳反射地往上踢。
  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已经踢到了沈时洲。
  或者说,他身上某处硌人的地方。
  ……好像,有点,不妙。
  盛明窈咬紧唇,尴尬直冲大脑。
  冗长的两分钟过去了,她终于发现自己刚刚碰到的仅仅是男人的皮带。
  幸好!!
  不然,哪怕是再往下一丁点……
  她怀疑自己真的会社会性死亡。
  盛·小鸵鸟·明窈收回了腿。为了防止再出现刚才那种事故,故意把腿曲起来,双手抱膝,紧紧地摁着。
  本来就被划破的右肩布料完全垂落,甚至有继续往下坠的意思,不知不觉间,已经低过了锁骨,露出大片大片细白肌肤。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
  反正她一向都喜欢婊里婊气不那么正经的打扮。
  但更糟糕的是,她无意之中,将腿把身前的起伏压得很紧。
  简直称得上呼之欲出。
  ……
  盛明窈一直低着头,错过了沈时洲的表情。
  她百般无聊地将视线平行移动着,突然看见了放在毯子上的奢牌纸袋。
  里面放着的礼盒……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猜想。
  她觉得不太可能,赶紧给自己划掉。
  但好奇心已经起来了,就很难再压下去。
  “沈时洲。”她不假思索地抬起了脸。
  没有预料的,唇瓣轻轻蹭过男人线条冷硬的下颌。
  等盛明窈反应过来时,狭眸已经定在她脸上,略微晦暗。
  她小声地为自己的莽撞道歉,道完之后,还没忘记毯子上斜放着的袋子:“那个礼盒的规格,装的是领带吗?”
  作为奢牌常客,盛明窈每年都有收到品牌方寄来的礼物,把各种规格、各种材质、各种限定款及定制款的礼盒都集齐了,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沈时洲顿了下,无所谓地颔首:“是。”
  盛明窈:“我看着特别像是我上次送你,没送出去的那个……”
  说完之后,就用力咬了下舌尖:“只是像而已!”
  那条领带早就被她丢进总裁办公室外的垃圾桶里,毁尸灭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总不可能是堂堂沈家太子爷去捡垃圾了吧?
  沈时洲看上去,明明很讨厌那条领带的。
  “像吗?”男人微微垂眸,语气与往常无异,“没看出来。”
  ……
  几分钟后,沈时洲丢掉棉签,用湿纸一遍又一遍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冷淡掀唇:“李叔在外面送你。”
  接着便大步离开了客厅,像是有什么急事。或者是单纯地不想再理她这个浑身麻烦的女人了。
  “谢——”
  盛明窈刚开口,就看见沈时洲绕过半岛台拿了杯加冰块的冷水,一饮而尽,似乎并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于是她及时打住,伸手拿过放在旁边的包。
  得先回去了。
  感谢的话嘛,发短信再说也不迟。
  沈时洲不欢迎她,她正好也一点都不想呆了,当务之急肯定是赶紧跑路。
  然而当指尖刚勾住包链的同一时刻,盛明窈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落在车上。
  要么被姜未未顺手拿走,要么还留在原处。
  她只好半步半步挪到沈时洲面前,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沈时洲的长指还捏着玻璃杯,微一用力。
  他掀起眼皮,深暗的眸上下扫视着她的神情。
  “想留下来就直说,”声线不轻不重,像是在说一个笃定的事实,“不用每次都找借口。”
  盛明窈:“???”
  盛明窈:“…………”
  行吧。
  她无力反驳。
  上次来这儿,是因为因为把钥匙落在了餐厅。
  每次都发生这么离奇巧合的事情,连她自己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沈时洲误会,也很正常。
  “可以暂时把座机借我一下吗?”盛明窈掠过刚才的话题,直勾勾地盯着他,很坦荡地道,“我有点担心我朋友。”
  得到允许后,她立刻拨了姜未未的电话:“你在水墨间吗——”
  “我在。”
  姜未未很暴躁。
  “陈雨你认识吗?陈家那个二小姐,我听她在那里装可怜说什么‘我也没想到会出事’,就知道肯定是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哥哥好像把她骂哭了,但是她妈护着她,现在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站在前台,挺好的。”
  “我想看车库监控,经理跟我讲那半个小时摄像头坏了。他是怕我看不出来他想袒护陈二小姐吗?还有,这经理真是个人精,竟然‘好心’告诉我不要跟你多牵扯,真的……有病得治!”
  盛明窈听见熟悉的名字,心下就有了答案。
  陈家的体量比她一个人大得多,会所经理听见了她的名字,心中的天秤自然会有了偏转。
  心里正想着,突然听见男人蓦地冷不丁问:“谁?”
  她愣了下。
  手里还拿着刚挂断通话的听筒。
  很快,盛明窈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这是可以告状的意思吗?”
  沈时洲掀了唇角,略微嘲弄。
  ——可真知道得寸进尺。
  然而,在对上那双星亮的狡黠的眼睛,讥讽的话语却顿了顿。
  他兀自拧了下眉,喉骨里随即蹦出了短暂的音节:“是。”
  盛明窈烈立刻在心里斟酌着用词,长睫略垂着,像是在做一场正式却没有准备的演讲,看着有些拘谨。
  很快,她就把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
  从“今天有一个相亲局”,一直说到水墨间包庇陈家人。
  沈时洲微地蹙着眉。
  盛明窈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他是资本家,自然会偏向利益更多的那方。
  虽然上一次在餐厅门口,沈时洲对陈湛的态度并不怎么样,还差点把陈小少爷当成骚‘扰他的人处理。
  但真到大是大非面前,他对陈家的态度,肯定比对她的好。
  沈时洲沉了半晌,却问:“和谁相亲?”
  “……?”
  这个问题,让她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一开始说的相亲局。
  她不明白沈时洲关注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如实答:“我没参加,只是去接我朋友。”
  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谈话。
  短发高挑的女人站在门口,拿着盛明窈遗落在车上的手机:“盛小姐,你的东西。”
  盛明窈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上次给她送衣服的秘书姐姐。
  她眨了眨眼,神情比面对男人时活泼了一百倍,声音也很甜:“谢谢姐姐!”
  沈时洲刚刚才缓和的神情,又暗了下去。
  等盛明窈转过头来,等着跟他继续刚才的对话时。
  就发现男人的视线直接绕开了她,语气疏淡地吩咐:“何珈,你开车送完人之后,再去一趟水墨间。”
  *
  车上很安静,盛明窈给姜未未发了几条消息,讲完后续。
  放下手机,她还不忘自己欠的债,拐弯抹角地问:“姐姐,你熟悉刚才那儿客厅的装潢吗?”
  何珈摇头:“我不常来。”
  盛明窈有些可惜:“我打碎了沈总茶几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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