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惯-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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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是在邀功。
像在等着她夸一样。
她闷闷地道:“你能不能说实话。”
听出了她的另一层含义,沈时洲脸黑了:“你不信?”
“我为什么要信,你那么熟练,一点都不像……”
他皱着眉,不假思索地出了声:“以前血气方刚,会趁你睡了做点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把你记得这么熟。”
盛明窈:“…………”
“——这样解释,你可以信了吗?”
盛明窈:“…………”
打量着她晕红的脸蛋,沈时洲的脾气瞬间消了大半,过了一会儿,还有心思调笑她:“这么容易害羞,就少问点这些问题。”
盛明窈:“…………”
她听不见。
她只想装死。
……
走出浴室后,沈时洲并没有放开她。
他只是坐在床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给她擦干净头发末梢上不小心沾到的水渍。
有些碎发,湿哒哒地贴在了盛明窈的脸颊边。
男人用修长冰凉的长指把发丝挑到耳后。薄茧又捏了下她的耳垂。
另一只手,则环在她腰上。
面前就是镜子。
盛明窈打量着里面的自己,柔顺乌黑的长发,干净的脸,公主裙……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小布偶娃娃。
唯一煞风景的,就是她身前的扣子已经崩掉了一颗。
她要是再大动两下,这裙子估计就彻底变成了情‘趣内衣了——关键词是深V爆‘乳萝莉公主风cosplay。
盛明窈伸出指尖,往身后探。
在镜子的指引下,轻轻擦了下男人下颌上的水痕。
那是刚才因为她沾上的。
眼见男人的神情似乎有些变化,盛明窈弯起眼,笑得可甜了:“等下你是不是要去公司啊?顺路送我回家呗,我认不住路。”
轻轻的一句话,打破了流转在两人之间的暧昧空气。
沈时洲的表情微微冷下来:“不行。”
盛明窈转过身,跪坐在他腿上,眼睛眨巴眨巴:“我们明明说好了的。”
亮晶晶的眸子,以及那张任他摆布的乖巧的打扮,让人没办法对她生气。
男人的好心情,却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盛明窈刚刚那一问,在他眼里,就只有一个意思——
原来她今早黏着他这么久,只是想着离开这儿。
而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沈时洲压了嗓,语气里裹挟着的,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怒火:“你是把陪我睡一晚上当成赔礼道歉了?”
男人的质问,格外露‘骨。
也不知道是在气什么。
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只想着回家这一件事,完全没关心下他的份;还是因为她抱着那样的目的,随随便便就把自己送出去了。
反正,火气一下子就被盛明窈挑上来了。
盛明窈咬紧唇瓣,眼睛泪汪汪地问:“你什么意思!?”
她一直都是小公主脾气。眼泪说掉就掉。
其实也不见得有多难过。
指不定就是装出来骗他心软的。
男人深谙这个道理,冷着脸,没打算哄她。
但听她不停抽噎着,眉眼还是忍不住蹙了起来。
几分钟后,抽噎声还是不停。
“我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凶我有什么用?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嘛。”
“明明是你先……要不是醉了,我才不会理你。”
盛明窈原本的确怀揣着装可怜的心思。因为她不忘初心,仍然很想回家。
但说到最后,她真情实感地觉得自己好可怜。
这件事,原本就是双方都各有立场。
沈时洲什么都记得,三年前被她那么对待了,三年后对她这么好,她还跑去见秦现,态度有多恶劣都不奇怪。
而她什么都不记得,也只觉得自己在遭受无妄之灾。
但是盛明窈不管这些。
她不讲道理。
此时说出来的这些话,都是她真情实感的心声。
至于沈时洲听不听进去?
盛明窈知道那多半是不行的。
但她不管。她就是要说。
——“嗯,我的错。”
男人紧蹙的眉微微舒展开,低叹了声,伸手捧住她的脸,顺着她往下说。
盛明窈愣住了。
那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的泪珠,还挂在眼睫上。
她露出一丝谨慎的疑惑:“什么?”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后只要你不问,我就不提你忘掉的事了。”沈时洲用手指给她一点一点擦去脸上的泪痕,放缓道,“但你也不许去问别人,就当不知道。”
“我可以尝试着跟你一起忘。”
他的语调很低,慢慢的,有点在耐着性子哄她的意味。
“不哭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时洲:哎其实能有老婆就不错了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盛盛不知者无罪的前提上:)
☆、32
望向她那双漆黑的眸里; 好像聚成了漩涡,将凝视的人卷进里面,无法抽身。
心跳砰砰砰; 一下一下的; 在一瞬间里难以控制。
盛明窈被看得不自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回。
干脆别开脸,目光胡乱落在房间里别的地方。
但; 无论她再怎么避,都无法忽视那落在她脸颊上的灼烫视线。
过了半晌,盛明窈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 才轻轻哼了声:“……答应你了。”
眼泪已经止住; 只剩眼角还有刚才疯狂哭过的痕迹,红成一片。
那点艳色; 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男人的长指抚过她的眼尾; 除了擦拭泪痕; 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欲。
只是藏得很好。
他压了压语调; 低缓解释:“让你待在这; 是因为你家附近会一直有人。”
“啊?你是说秦……”盛明窈差点要把秦现说出口; 察觉到男人微蹙的眉,立刻止住了; “就是那个人; 他还会蹲点吗?”
沈时洲微微一顿,很心机地没有否认。
眼见面前的人渐渐皱起小脸,露出十分不满嫌弃的表情; 他才说了原本要说的话,“不主要是。”
盛明窈凑近,睫毛几乎刷他脸上了; 眼睛里满是好奇:“那主要是什么啊?”
现在的她,是完全跪坐在沈时洲腿上的姿势。
上半身前倾,为了防止重心不稳,手撑的位置自然也要向前挪一点。
正好压在了男人的皮带上。
无法忽视的异样,从腹下传来。
沈时洲避开盛明窈扑闪着眨也不眨的眼睛,垂眸,扫过她的指尖:“我要是不回答,你是打算把我扑到床上?”
盛明窈最初还没明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干了什么,连忙收回了手。
很快,又觉得现在的坐姿太不雅观了,想从他腿上下来坐到床边。
但还没跟沈时洲拉开距离,腰肢便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摁得稳稳的,重新摁到了他怀里。
盛明窈被迫重新坐回了他的腿上。
之前是沈时洲在给她理头发,还抱着她照镜子,这样的姿势顺理成章,她心思全飘别的地方去了,还没感觉有什么。
经过刚才那个小插曲,再保持着这样的坐姿,盛明窈只觉得别扭。
之前没有的感觉,也渐渐涌了上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腰,抵着一处坚硬。
可能是皮、皮带……吧。
盛明窈低下头,垂落的长发遮住羞红耳朵,手指轻轻戳了戳沈时洲搂着她的手。
“你抱我干嘛?刚才不是还自作多情,以为我要扑倒你吗,那还不让开。”
男人将下颌抵在她脖颈处,不动,像在嗅她颈发间的味道。
薄唇贴着她柔软的肌肤,每说一个字,明明语调一本正经,却都像在跟她调‘情:“才发现,还是被你压着有意思。”
盛明窈颈上都是他低沉的呼吸,酥酥麻麻。
听完他的话,脑子空白了一下。
她推了推他,因为手上没力气,完全推不开:“少转移话题,先告诉我,有谁在我家外面守我?这可关系到我的人身安全诶。”
“我爷爷应该很想见你。”
“我不能见吗?”盛明窈按捺着自己,不去问过去她跟沈时洲爷爷的事,只小心翼翼地试探。
从镜子里,她看见沈时洲抬起了眼,徐徐淡淡地道:“你要是想见,我以后再带你去。”
盛明窈连忙摇头:“不用了!!”
如果说沈老爷子找她,是有一场谈话。
那沈时洲带她去找沈老爷子,不就相当于见家长了吗?
这就大可不必了。
沈时洲:“他想让你恢复记忆。”
盛明窈的脑子里,立刻浮起了十分骇人的画面——
沈老爷子派人把她押到小黑屋里,严刑拷打,咄咄逼问,高强度地刺激着她的大脑。
最终,她恢复了记忆,也彻底地陷入了昏迷……
怪吓人的。
沈时洲看着她略显紧张的表情,吐出声笑,继续道:“给我几天,我很快就会处理好。”
她听见那笑声,一下子恼了:“沈时洲,你还笑得出来?”
“没你想的那么危险。老爷子确实不喜欢你,还很固执,认为让你现在恢复利大于弊。但只要顾忌着我,你就绝对不会有事。”
“阻止你们见面,是不想你现在恢复。”
盛明窈微微一怔,不只是没想到他如此坦诚,更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答案:“你……认真的?”
之前听那男人一句一句的冷嘲热讽,还有那重复了不知道几遍的“要不是你失忆了”。
她还以为,沈时洲很想让她立刻把所有事情都记起来。
男人眼神里裹挟着丝情绪,不答反问:“——你很想吗?”
盛明窈抿着唇瓣,小声说了句“暂时没想过”。
原因很简单。
她没有考虑沈时洲的心情,只是单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
现在不记得了,的确会时不时收到莫名其妙的委屈。
但更多的时候,沈时洲会惦记着这一层,抱着“跟她计较没什么意义”的心态,放过她,甚至愿意多退一步,陪她一起忘。
——至少他哄她的时候,嘴上是这么说的。
但如果想起来,就再也没有那么多理由。
她还要着手收拾年少轻狂,对沈时洲始乱终弃的烂摊子。
收拾不来?那全完了。
站在盛明窈的立场上,她是这么想的。
也不知道沈时洲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正想着,脸蛋突然被捏了一下。
男人的嗓音里压着笑意,“以后少自己吓自己,记住了吗?”
记仇的盛小漂亮立刻推开他的肩,抱怨:“是你先吓我,要把我关地下室的——”
沈时洲没想到她提起这个,一滞,然后才回:“的确想过。最初就是准备给你的。”
“……?”
“!???”
盛明窈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先是给沈时洲找着理由:当初她直接跑路了,这男人想要关她紧闭,应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报复一下?是的,肯定是这样没错。
所以——
“看见现在我这么乖巧可爱还柔弱,你应该改变主意了吧?对吧?沈时洲,摸摸你的良心告诉我……”
为了表现出自己是真的“乖巧可爱还柔弱”,她理了理沈时洲亲自选的小公主般的裙子,再朝他疯狂眨着眼睛。
沈时洲“嗯”了声。
等她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又故意话锋一转,逗她:“也不一定。”
盛明窈:?
“我可以陪你进去住几个晚上。”
她顿了顿,思考着沈太子爷是哪儿有毛病,要自己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
然后,突然想通了……
京淮名邸里干干净净,一点别的东西都没有,成人用品都是现买的,是不是因为沈时洲把不能见人的东西,都藏进了地下室里?
还真有可能。
……那她刚才强调自己柔弱做什么。
沈时洲是变‘态。
变‘态可不就喜欢她这么柔柔弱弱的小漂亮吗,嘤!
盛明窈被男人深邃的眸子看得心乱,再次强行转移了话题:
“那个,沈时洲,都要十点了,你还不去公司?你最近不是刚开完季度总结很忙吗?”
沈时洲:“不陪着你,恐怕你一觉醒来以为我骗睡,想不开。”
……噢。
是担心她经历了第一次那么重要的时刻,心理防线弱,需要人陪伴疏导,逗她开心。
盛明窈心里动了动。
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不等她编出句什么像样的话回沈时洲,他已经把她打横抱起,离开了卧室。
他嗓音温沉:“之前准备好了件礼物,没送出去,耽误到现在。”
灯光照下来。
丝绒盒里,纯粹得几乎没有杂质的粉钻,做成了极为浪费且浮夸的心形,闪得晃眼。
盛明窈又想起来昨天何珈来的时候,告诉她。那是沈时洲挑了很久才决定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