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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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发凌乱,没了刚来的精致,于是气急败坏地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管家置若罔闻,同旁边的人说,“周先生说了,周家不欢迎这个人,所以以后你们绝不能再放她进来。”
单之柔不知道这个周先生是周修谨,只当周至深在多管闲事,她勉强站起来整理易容,咬了咬牙狼狈地离开周家。
……
时栀咽了口唾沫,她看见周修谨靠在一旁发消息,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时栀懊恼地想,先前只是说答应周修谨的要求,可是怎么这么快,他连喜帖两个字都说出来了?
空气里正安静着,周修谨突然抬起头,“你先前说,我是你的什么?”
他嘴角含着浅浅的笑,眼底带着兴味。
时栀怀疑他听见了,故意拿这件事笑话她,但是又忍不住觉得周修谨不是这样的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躲,“我……我是跟别人学的。”
周修谨轻笑,表扬她,“栀栀学得很好。”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好像随便说一句话都有撩人的嫌疑。
周教授敛下眼睑,眸光深邃,“想要奖励吗?”
她明明不缺什么东西,却觉得这个奖励像是糖果对于小孩子一样有诱惑力,于是眼前一亮,“想。”
周修谨低头思忖了一下,“不如先保留,等你想要什么的时候,再找我取。”
“嗯嗯。”
周修谨的房间很有个人特色,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观赏性很强的标本还有3D打印机打出来的小人,时栀被吸引了注意力,走过去欣赏。
周修谨就站在她身后,一声不吭,虽然时栀看不见他,但总觉得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张了张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我之前说的发喜帖那个是想气那个人,你千万别当真。”
时栀等了几秒钟,听到身后悦耳的嗓音,“那如果我当真了呢?”
她微微睁大眼睛,回头无措地看着他。
周修谨笑着观察她的反应,“栀栀要怎么负责?”
时栀仿佛一脚踩入猎人陷阱的白兔,眨了眨眼睫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从不为难女孩,轻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时栀后知后觉被他戏弄了,搞了半天他根本不是认真问这个问题,她自己却当真了。
她脖子微微泛着粉色,只能转移注意力,认真地看向四周的摆设。
桌子上摆着几张照片,上面的人她都不认识,不过感觉时间应该有点久了,因为上面的周修谨明显年轻很多,只不过眼神还是一样的老成,明明只是隔着照片看她,都有一种被看穿了的错觉。
再往旁边看,有一张全家福,上面有个小孩子,时栀忍不住问,“周先生,这是你小时候吗?”
小男孩看起来特别嫩,眼睛很大很亮,脸上还有婴儿肥。真想不到帅气的周修谨小时候是这个样子。
“嗯。”
“那旁边这个是……”
“我父母。”周修谨笑着看她。
时栀立即不说话了,她隐约知道周至深的爷爷奶奶走得很早,周修谨大概很早就失去了父母的庇护。
时栀突然心疼起来,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对于周修谨来说,其实一直没有一个家吧,周家就像会吃人一样,他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肯定不好受。
“周先生。”
“嗯?”他抬起头,眼里点点笑意。
“我们结婚之后,重新买一个大房子好不好?”
这样就可以远离周家了。
女孩在原地看着他,眼睛很亮,让人想到被扯破的夜幕泄出的点点星辰。
她甜甜一笑,突然觉得自己的话带着误导性,“啊,我是说……”
“好。”周修谨弯起唇角,“都听栀栀的。”
时栀移开目光,协议结婚,想什么呢。
她看到柜子最上面有个小熊,有点破旧,“那个该不会是你小时候的玩具吧?”
“不记得了?”
“嗯?”记得什么?
时栀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周修谨心道果然,耐心解释,“不是我的玩具,是某个记性不好的女孩送给我的。”
她还没听过这回事呢,“不是说没有青梅吗?”
“不算,只是以前见过。”
周教授还记得那个女孩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说的话,“我叫时栀,栀子花的栀。”
然后仰着头一脸惊讶,“你真好看。”
时栀显然不记得自己小小年纪就起色心的事,“原来是这样啊,我小时候也喜欢玩具熊,可是池渊每次都抢我的玩具。”
那明显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时栀说完直接黑了脸。
周修谨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眸色晦暗了几分,笑着说,“抢别人东西,还真是无礼的举动。”
“对吧,我也觉得。”
阳台上摆放着一排绿色植株,看起来每天都有人照顾,生长得都非常好。
时栀走的时候顺走了一盆可以放在桌子上的多肉,周修谨站在门口送她,车子已经开远,他面前还是刚才女孩戳多肉时候的画面。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笑意浅淡。
周家重新归于平静。周修谨工作忙,已经很久没在家里用餐了,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看起来心情并没有时栀在的时候好。
秦仪芳忍不住问,“是你让单之柔……”
周修谨抬起眼睫,十分绅士地说,“你要是不满,也可以离开周家。”
椅子轻微响动了一下,周修谨已经起身。
房间里,周修谨刚解开银质袖扣,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他随手将袖扣放进盒子里,伸手打开门——
“小叔叔,我今天说的你真的不信?”
话还没说完,周修谨就想关门。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绝不会因为别人的话就动摇对时栀的判断。
周至深抵住门,“好了好了,我不提这个了行了吧。”
门这才慢慢地松了。
叔侄俩的感情稍微好一点,周至深想着慢慢套他的话,于是拿出了红酒。谁知道周修谨并不碰,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看他。
周至深咽了口唾沫,总觉得自己的意图被对方全部看清了。
“叔叔。”他到底忍不住说,“那你觉得时栀当时把你甩了,还用那样的借口是为什么?要么只想跟你玩玩,要么你活不好。”
周修谨:“……”
空气里陷入长时间的寂静。
周至深说的是个选择题,既然你不相信她是那样的人,你就是后者。也得亏周修谨是个非常有修养的人,并没有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扔出去。
周修谨双手交叠,一脸“你说,我接着听”的表情。
周至深瞪大眼睛,“该不会你真的……”
“……”
周修谨不想再听,“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看起来温和的话语其实更像是命令,周至深没办法,只好走出去。出去之后他就越来越担心,这个可是个大问题。
他小叔叔的方便的时候他偶尔看过一次,比平常人尺寸优越不少。但是长得好,不代表做得好啊。
周至深十分为叔叔考虑,当即找了资源。但是如果直接发给周修谨,他肯定会把自己拉黑。
周至深思前想后,在某个工作日把“学习资料”夹在公司的日常报告里发给周修谨,还起了个非常正经的名字。
当时周修谨正在办公室,随手点开的时候沈教授拿着手机过来了,“小周,你说这个投票怎么弄?”
“稍等。”
周修谨点开那个文件夹也没仔细看,低头看向沈教授的手机。对方抬头瞥了一眼,恰好看到电脑上那些片子劲爆的名字。
周修谨见他错愕,顺着他的视线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后天23点三更。照例发红包。
…
晚安。
第17章
有一个词叫社死; 全称社会性死亡。多指在公众面前出丑,虽然办公室里只有沈教授一个人,但是换做其他人这时候完全可以用“社死”来形容。
尤其沈教授还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 眼神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周修谨给沈教授的感觉是矜贵斯文的,沈教授每次看着这个年轻人,都会觉得他成熟又稳重。不论是作为老师还是学者,他都百分之百合格; 从来不会做出不正当的举动。
甚至有些时候,沈教授和那些孩子一样; 忍不住怀疑周修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云上仙,他身上的完美,是一种不够真实、让人恐惧的完美。
也因此在窥见周修谨另一面的时候; 沈教授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 原来周修谨也是个正常人。第二反应才是不可置信,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周修谨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周教授平日里只关心生物方面的研究,很难想象他会花费时间在这个上面……
他咳嗽一声; 假装没看见,“这个投票是我孙女让我弄的; 但是我对这些电子设备真的是——”
周修谨眯了眯眼; 看上去毫无波澜; 实际上腮帮上绷紧的肌肉已经暴露了他的心理活动。
他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周修谨把目光重新投到手机上,耐心地教老教授怎么操作; 末了将手机还给他。他抬起手,轻轻点了点,方才尴尬的画面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周修谨整理完书本,打开电脑检查课件。沈教授已经观察他很长时间了; 他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周。”
“嗯?有什么事吗?沈教授。”他微微一笑,根本不像是被撞破囧事的人。
但是沈教授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周修谨这会儿肯定不好意思,于是忍不住说些话好让他不要放在心上,“不用尴尬,男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
“……”
周修谨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与此同时,正在泡妞的周至深打了个喷嚏。
沈教授又说,“我是过来人,我都懂。不过啊,小周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话题似乎走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你这是,学习?”他走过来拍了拍周修谨的肩膀,认真的模样像是在跟他探讨什么学术知识,“实践出真知,多试试就好了。”
“……”
沈教授语重心长地说完之后,就拿着教材出去了。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周修谨的手顿了好几秒,才继续点开课件,可是眸光早就不在电脑上。
他摘下眼镜,似乎憋了一段时间的气,好半晌才缓缓吐出来。
……
曼都的秋天忽冷忽热,阴沉了两天之后天气又好了起来。从周教授那顺来的多肉正万分享受地沐浴着阳光,突然听到卧室里吵人的铃声。
时栀白嫩的手指滑到手机,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上面的消息,一看到“池渊”两个字果断挂断,接着躺回被窝里。
她这几天在外面玩嗨了,不是喝酒就是蹦迪,基本是昼夜颠倒的状态,这会儿天塌了都别想叫她起来。
电话铃声又响了,时栀把头埋进枕头里都不管用,她忍无可忍,因为没睡醒根本看不清屏幕上的字,非常暴躁地喊,“池渊你干什么呀?这个时候给我打什么电话?我……”
正准备攻击对方,那头一个温和的嗓音响起,“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时栀顿时清醒了不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手机拿远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周修谨”三个大字。
她刚刚做了什么,是冲周修谨吼了吗?
刚刚还炸毛的时栀立刻温柔如水,声音很小,娇滴滴的,“周教授……”
周修谨知道她起床气大,看了眼腕表,“你是还没起床吗?”
“……”时栀干笑了一声,伸手拽自己的衣服,“起来了,当然起来了,我怎么可能睡到现在。你有什么事吗?”
周修谨垂下眸子,指节微微弯曲。
只不过十几分钟前在课堂上看见一个睡觉的学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于是有了这通电话。周修谨自己都对这种行为感到费解,明明没有任何事,却无由地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他终于得出答案——
他想她了。
男人敛下眼睫,“想问问,之前被你带走的多肉还好吗?”
“原来是这个事。”时栀也不知道好不好,毕竟她连自己都养不好,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出去看了一眼,然后跟周教授汇报,“唔……暂时安全。”
他因为“暂时”两个字轻笑了一声,知道她是植物杀手,“没关系,以后我来照顾。”
“……”时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不好反驳,毕竟她之前连喜帖都说出来了,那周教授还不能说这句话吗?
她咳嗽一声,尴尬地跟他聊了几句天,结束的时候周修谨突然说,“起床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男人的尾音染着笑意,如同拂面的暖风。
果然被他看出来了。
时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