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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天鹅肉-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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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星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跟进长风,是他多年的计划。所有人都告诉他,远油是国字号大业主,长风是国字号项目,怎么可能给民营做。
  怎么不可能?有之,自长风始。
  张星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夜把总工南嘉树从海上调了回来,面对远油,CNE打算拿出岳绍辉和南嘉树两张最强王牌来竞标,但是,初期,必须是南嘉树!
  竞标的第一步,就是要符合投标人的资格,一旦投标人的资格要求限定死了,CNE直接出局,根本谈不上后续的技术层面。接触到远油,争取了解政策性的动向,这是常年在国外的Tony做不到的,而南嘉树的学术背景极强硬,他曾经是专家组成员,一直是最权威的大业主方,有丰富的国资大项目经验,有他统领,至少可以带CNE拿到那张招标邀请函。
  如果南嘉树做不到,没有人能做得到。
  轮番的会议,从大会到小会,直到南嘉树的眼睛发红不得不摘了隐形戴上眼镜,张星野才意识到他已经四十八小时没睡了,这才停了下来,放总工大人回去睡觉。
  从CNE大厦出来,已经十一点了。
  大战前的兴奋,张星野毫无睡意。这么多年,CNE摸爬滚打,等的就是今天这样成为编外王牌军的机会。
  站在台阶上,深深吸了口夜凉,张星野舒展了一下筋骨,本来晚上约了心伟吃饭,下午打电话说他要回家去吃,正好,张星野也忙着,就没再联系。
  拿出手机,拨出那张小野花的小脸,磨蹭了一下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接了起来,“喂,”
  小声儿压得近,难得地有点糯,想着那张白嫩的小脸,冰激凌一样,立刻想咬,张星野咬着牙眯了眼睛,“在被子里呢?”
  “嗯。”
  “怎么不等我就睡了,嗯?”
  “等啊,毛豆在门口呢。”
  小混蛋!隔着手机张星野都能感觉的小丫头的嚣张,“你等着!收拾不了它我还收拾不了你?!”
  她一定是笑了,小声儿屏不住气息颤,“我挂了。”
  “哎,萱!”张星野忙叫住,“今晚我不回去了。”
  “好,等送走毛豆你再……”
  “只是今晚!”
  一声呵过去,那边哑了,没有再吭声,也没有挂。张星野笑了,对着话筒用力啄了一口。
  ……
  车上了高架,张星野半开着车窗,一路畅通无阻,欣赏着两边的都市灯光,很是惬意。
  从CNE大厦到家本来步行就可以,可是张星野决定“不远万里”到城西去买心伟最爱吃的小笼包做夜宵,还有啤酒,买他最喜欢的啤酒回来。一会儿就要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告诉他,小丫头口中那个让他意难平的男人就是他张星野。
  从一开始就是他,一直是他。
  必须说了,就今晚,萱好容易点了头,绝不能再等。错在先,绝不申辩什么不得已,在这件事上,Tony是对的,他就是自私,生怕一点变动会惹到她,扭头就走再不见他。瞒了心伟这么久,几乎是种侮辱,只要不散兄弟,想打想骂,想怎么惩罚都行。
  下了匝道口,一路往旧城区开,发现不远处就是国际艺术中心,刚开过去,张星野不由回了下头,嗯?
  做这一行,脑子里像是装着雷达,一眼过去,就看出那个唯一亮灯的地方,应该就是CNE为画家备用的画室。偌大的前苏俄城堡式建筑,那盏灯显得那么孤独、孤傲。
  是顾辰吧?
  张星野在前面掉了个头往回返,心情太好了,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他。
  拾级而上,很清凉的夜,刚进了走廊,夜的空旷之中传来悠悠的乐声,仔细听,是口琴,很轻,青春,怀旧,像扣在人的心弦上……
  是从画室传出来的,月夜,浪漫的口琴,看来正是有兴致的时候,应该不是在画,说不定心妮也在,这么晚了,他还是别进去打扰小两口了。
  转身正要走,张星野忽然一皱眉,这是什么曲子?
  是……《月光》?
  不可能啊,那晚听萱吹过后,张星野就曾想办法找过谱子,想做个音乐盒给她。他虽然不善乐器,却识谱,可是,搜索半天,并没有这样一首曲子,后来问她,她说是朋友瞎写着玩的,没有发表过。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错了?
  犹豫了一下,张星野轻轻推开门。
  画室里灯光很暗,很远,拱形落地窗前,男人手肘支在膝上,月光照进来,照着他的眉头和口琴……
  张星野一时有点恍惚,这情形似曾相识……
  ________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滴柴,雷雷和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gakki大可爱520,投给许处和老张的雷雷都收到!


第79章 
  一曲吹完; 口琴握在手中,低着头,人好一会儿都没动。
  站在门边; 张星野有些尴尬,似乎不该等这么久; 犹豫了一下; 叩门。
  静夜里声音很轻; 很清晰,顾辰立刻扭头,显然意外; 一脸惊讶; “张总?”
  张星野笑笑,顾辰忙起身迎了过去,“怎么是您?”
  “我正好路过; 见你灯还亮着,过来看看。”
  “哦; 快请进!”顾辰一边让着; 眼睛扫过画室,工作台、画架、材料箱; 横七竖八,并没有可以待客的地方; 抱歉道,“对不起; 太乱了。”
  “哪里; ”张星野摆摆手,“艺术家的画室,太整洁像什么话。”
  顾辰笑笑; 没再让,陪着站在厅中,见张星野目光环视,以为要看他正在进行的画作,刚想介绍,谁知张星野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迈步往窗边去,从木箱上拿起了他的口琴,看看,坐了下来。
  顾辰见状怔了一下,拿了瓶水过去递给他,也坐了下来。
  “张总,多谢您为我安排画室。”
  “东西都齐备么?还需要什么?”
  “哦,不需要,都很好,谢谢您。”
  一口一个“您”,张星野听得笑了,“干嘛总这么客气?你们心妮可是从小叫我大哥的。”
  如此拉近关系的话似乎没起任何作用,别说积极地应下,顾辰连话茬都没接。依然是初见时那副微笑的脸庞,沉静、淡然,握着冰凉的水瓶子,不再作声。这性子是尽不了地主之宜了,也好,张星野本也不想客套,直接道,“没想到你多才多艺啊,还懂音乐。”
  说着张星野看着手里的口琴,崭新的,一点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让张总见笑了。” 他什么时候就到了?顾辰有点不自在,“瞎玩儿。”
  “很不错,是什么歌?听着耳生。”
  “不是歌。”
  “哦?乐曲么?哪位的作品?”
  顾辰尴尬地笑笑,“谈不上乐曲,自己写的。”
  张星野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重复道:“这曲子,是你写的?”
  “嗯,跟朋友学了两天,并不真的会编曲,不过是凑几个音符,闲来消遣。”
  “是么?让我这个外行听来,很了不起了。这曲子有名字么?”
  眼前这男人一脸笑容,兴致勃勃,顾辰不得不按下心中泛起的不悦,微笑道,“有,《月光》。”
  “哦。”
  很简单应了一声,没再细问。一盏小灯,照不全画室,窗边依稀的影子让两个男人的沉默像窗外的夜,漆黑,安静……
  顾辰看看身边的人有些纳闷,今夜这位张总比初见时差别很多。他的脸具有南方男人特有的细腻清秀,身材高挑、清瘦,一副眼镜、考究的正装,雅致的书卷气配上那修饰过的笑容,思维跳跃又引人入胜,交流起来很快就可以让人感觉很亲近,很愉悦,虽然你并不能真的捕捉到他的意图。
  这就是生意人的精明。这样的人,顾辰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无法沟通,不在一个空间,再强烈的颜色也传递、影响不到彼此。可此刻,镜片遮着看不到他的目光在哪里,只有嘴角边一丝淡淡的笑容,让那音乐的话题消失得有些突兀。
  “认得么?这是什么树?”
  嗯?顾辰愣了一下,才见他用水瓶子指了下窗外影影绰绰的枝杈,顾辰答道,“枇杷树吧?”
  “你可以啊。”张星野称赞,“之前这院子里只有法国梧桐和国槐,这是后来我给种的。”
  “您给种的?”
  “是啊,当年我跟中心当家人张之秋老先先生说艺术家的窗前都看不到绿,闻不到香,做出的画来也没灵气,不如种点枇杷。你猜,他怎样?”
  “同意了?”
  “老爷子说,扯淡!摆两盆塑料花搁那儿!”
  “哈哈,”顾辰笑,“后来呢?”
  “后来,当年援建的苏联老大哥带着沙皇时期的珍藏来做展览。旧地重游,正好是植树节,作为友谊的见证,不种树怎么行?”
  “怎么会正好是枇杷?”
  “CNE赞助的树苗。”
  顾辰笑着点点头,“张总,展览是谁联系邀请的?”
  张星野没答,喝了口水。看那下巴微微上扬的得意样,顾辰笑, “这个,为了两棵树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大么?”张星野起身推开窗,“千金不换窗前景啊。更何况,是艺术家的窗。”
  “如今附庸风雅的人多,像您这样真心支持艺术创作的,难得了。”
  “艺术创作效果如何不知道,”张星野坐回来,“不过那次展览,除凌海外,巡回了华东六省,够老爷子成吨买塑料花了。”
  顾辰微微一挑眉,“仅此而已么?”
  “顺便么,为CNE拿到一个展厅,外带两颗树。”
  “哈哈……”果然还是唯利是图的生意人,两个男人笑。
  “顾辰,”
  “嗯,”
  “听心妍说你当年在京城画界已经小有名气,为什么会选择关掉工作室?”
  热络的气氛中转移话题并没有任何的不适,顾辰直言道,“什么名气?不过是刚刚起步。”
  “起步也需要经营。在外面采风三年,是不是有点多啊?”
  “当时做这样的决定也并不完全是为了采风,其实是边旅行,边生活。感受路上的辛苦,风土,人情,一草一木。”
  “这么浪漫!”张星野笑。
  顾辰也笑笑,“好的作品是生活中汲取的,并不能靠偶尔采风采来。就像山里的雾,陷在其中根本不辩方向,可以是神秘仙境,也可以是恐怖丛林,全看画手当时看到了什么。有的人,是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一个画手的眼睛,远比他的笔重要得多。笔可以练,而眼睛,是上天恩赐,独特的光华。”
  张星野赞同地点点头,“你不光是个画家,还是个诗人。”
  “张总见笑了。”
  “这一路,一个人走么?”
  顾辰微微一怔……
  “如此懂得生活与艺术,不会是个孤独的感受者吧?”
  顾辰闻言轻轻蹙了下眉,“不,有个小团队。”
  “信马由缰,你和心妮可真是有缘。”很随意的一声感叹,张星野转了话题,“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记得去年春天她还在香港。”
  “去年五月。大理。”
  “哦?那时间很近了。”
  “嗯?”顾辰不解。
  “桐江。不是夏天在桐江么?”
  “哦,是的。”顾辰应了一声,转开了视线。
  “你和她,什么时候分开的?”
  忽然一问,揪得顾辰的眉心一皱,扭头,这么近,眉宇间的触动都落在他眼里,张星野微微一笑,“我是说,你和心妮。”
  搅起的心思无法平复,顾辰扭回头,“没有。没有分开。”
  “哦,”张星野轻轻点头,“听心妍说,心妮八月底就去了马来,你也去了吧?”
  “嗯。”
  “这么说,你把你的团队留在桐江了。”话音略略顿了一下,“他们,是一个女孩吧?”
  猛一惊,突然的陷阱,跌得猝不及防!
  清凉的夜风吹进来,冷透了苍白的脸庞,顾辰咬着牙,忍着那被突然撕开的伤口。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一天比一天埋得深,像缠了又缠的绷带,不去看,就不必关心是否愈合。深夜,面对偌大漆黑的画室,嗅着石膏和颜料的味道,连自己都觉得一切在好起来,然而……
  轻轻吸了气,顾辰扭头,“张总,您……”
  忽然,没发出的音被卡在喉中,顾辰吃惊地看着身边的人,一张脸已经完全冷去,一丝笑容都没有,看着窗外风动的叶子上,正装的男人,雕塑一般,比漆黑的夜更威严,冷肃,这么近,竟然感觉不到他丝毫的温度……
  这是怎么了?震惊中顾辰不知所措,几秒的安静,男人眼角微微一挑,“我什么?”
  目光透过镜片,落在他脸上。从心妮口中听了不少关于这位总裁大哥的传奇故事,从未放在心上,此刻,这双完全没有人类情绪的眼睛,竟突然让顾辰想到那句话:我爹地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张星野。
  说不出的寒意,顾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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