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每天被钱砸醒-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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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黑着脸,直接回了房间,将房门关得贼响亮。
可算安静了。
可惜耳根子还没清静多一会,虎子忽然高声说:“看,是初夏,她也出门了!哇,身边果然有一个大帅哥!”
寒食身形一闪,来到窗边。
林荫道边,两个人并肩走着,连背影都那么出众的——
大概也只能是初夏和那个该死的丁先生了。
等一下,初夏为什么拉起他的手了?!
哦,拉的不是手,是袖子。
但是,走路就走路,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寒食就这样看着两人渐行渐远。
心焦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初夏这是去哪儿了呢?
初夏去了墨水酒吧。
更准确地说,是骗阿拉丁去了墨水酒吧。
阿拉丁一走进墨水酒吧,立即赚得所有人的目光。
中长的金发,完美的五官,略显阴柔的气质,惊人比例的身材。
这是让男人女人都会为之神魂颠倒的配置啊。
初夏就知道带他来是个完美的计划。
当然了,如果阿拉丁的表情能再平和一点就更完美了。
“我们是来消遣的,不是来讨债的。”初夏点了酒,善意提醒着身边目光如炬的男人。
阿拉丁握紧拳头:“这就是你说的重要地方?”
同|性|酒吧?
初夏无辜地点头:“没办法啊,谁让你不能离开我一公里以外呢,我只能带你来了。”
阿拉丁知道初夏就是故意的,但是他别无选择。
他只能默念心法:承诺是走向成功的必经之路。
对,他要信守承诺。
墨水酒吧坐落在一处古玩街的地下,当你穿过一排排玉石珍宝的铺子后,便会在停车场的标志边看到一个小小的招牌。
一支毛笔。
单单从地理位置和照片Logo看,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酒吧。
初夏仔仔细细地看着酒水单,看了很久,久到点单的男服务生小心翼翼地将阿拉丁看了个够。
“我要点一杯心魔。”
服务生一顿,露出惊讶:“您要点什么?”
初夏眉头一皱,这杯酒的名字,是她从晓聪藏起来的小票上看到的。
“我说,我要点心魔。”
服务生脸色微变,他说了声抱歉,仓皇而走。
不一会,一个身材微胖,扎着马尾辫子的圆脸男人来到桌前,他穿着马褂布衫,脸极白。
他盯着初夏看了一会,然后手一动,展开一个巴掌大的扇子。
他像模像样地扇了会,在初夏对面坐了下来。
“你们并不属于这里。”圆脸男人的声音很细很柔:“所以你们并不需要心魔。”
初夏伸出手:“你好,墨水先生。”
墨水先生,墨水酒吧的创始人和经营者。
圆脸男人收起扇子,伸出洁白圆润的手掌:“你好,伯爵小姐。”
第54章 。喝就完事了!喝喝喝!
“您开门营业;我登门消费,怎么还有不卖的道理?”初夏重新拿起酒水单:“我就是为了心魔而来的。”
“心魔者,每个人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是我为在酒中得不到解脱的人特别调制的酒品;非绝望者不售;伯爵小姐贵气凌人;不像是会品尝这杯酒的人。”
“那么思而不解;算不算是心魔呢?”
墨水先生抚掌:“所思何物?”
“人。”
墨水先生了然:“你是来找人的。”
“准确地说;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从不关心客人的隐私。”
“但是你会关心客人的喜怒哀乐,这正是你调制这杯酒的初衷,不是吗?”
墨水先生手中的扇子一转,敲打着桌面:“我调的这杯酒,只卖给有缘人。完全随心;所以,并没有什么初衷。”
初夏听罢;在酒水单上一点:“这些酒,我全点了。”
服务生错愕,看向老板,墨水先生的小扇子轻轻晃动:“这么多酒混在一起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初夏笑了笑:“那就看看,我喝完后会不会释怀吧。”
墨水先生的脸在灯光中就像镀了一层金,肥大的耳朵动了动,宛如一尊大佛。
魔术先生离开后;酒很快就上来了,满满摆了一大桌子。
“阿拉丁。”初夏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如果喝醉陷入昏迷,会被钱砸吗?”
“如果睡熟再醒过来,就会。”
“那你一会一定不要让我睡过去。”
阿拉丁还没反应过来,初夏已经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阿拉丁蹙眉:“我说,你根本就没酒量吧。”
当初一杯他调制的神灯,初夏就醉了一整晚,更何况眼前这十几杯了。
“你没听说吗,心魔只卖给喝酒都无法解脱的人,所以我必须喝。”
“你就这么想喝那个什么心魔?”
初夏吞了一大口苦了吧唧又叫不出名字的酒,脸都皱到了一起。
她想喝心魔?不,她只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会喝下心魔。
又是什么样的人,会让晓聪喝下心魔。
初夏看都没看,拿起酒就一顿猛灌。
“天,这酒怎么有股生鸡蛋的味道?”
“这杯也太苦了吧。”
“这个橄榄好咸啊……”
……
墨水酒吧营业到凌晨四点,初夏原打算呆到它打烊。
然而实在是不胜酒力,不到十二点,她就跟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
阿拉丁努力维持着她的清醒:“你再不走,一会可就真睡在这里了。”
初夏用最后一丝清明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吧。
“先生,她已经离开了。”
墨水先生放下手中的木雕,问:“酒都喝了?”
“都喝了。”
墨水先生眉毛动了动:“好的,我知道了。”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看那铁路修到我家乡……”
碧水湾的停车库被初夏前言不搭后语的歌声充斥,阿拉丁一路开车,一路就听着她唱歌,此时已经没脾气了。
初夏走路跟猴子一样,健步如飞又晃来晃去,唱的歌都没有在调上的。
“我有点想吐。”初夏打了个嗝,都是酒气。
阿拉丁蹭一下跳得老远:“你可别吐啊。”
初夏站在那儿,觉得四周的景象都在打转,她抚着头,实在是难受啊。
“你过来。”初夏勾勾手指,“扶我一下。”
阿拉丁犹豫,又不得不听话,初夏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阿拉丁提醒道:“到家再睡。”
“知道了。”初夏的手一紧:“我说,你有没有能够窥探过去的能力啊。”
“世界上发生的事情,都有迹可循,想知道也不是没办法。”
初夏甩甩头:“已经离开的人发生过什么,你也能知道吗?”
“以前有人许过愿望,回到过去,我们也办成了。”
“这样啊……”
初夏腿一软,差点跌倒,阿拉丁拽住她的后领,初夏嘀咕了一句话,他没听清,便低下头。
初夏的声音困在喉咙,很轻。
“要是能知道晓聪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好了……”
“你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插入,让阿拉丁措手不及,不过一瞬间,他就被人推开。
抬头,只见寒食一手拢着初夏,一手比在两人之间,一副保护的姿态。
咦?寒食怎么会在这里?
凌晨一点,寒食觉得自己的等待非常值得。
刚才他看得很清楚,这个丁先生分明就想趁人之危,简直可恶。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阿拉丁摊手以示清白,他可不想被人误会。
寒食瞥了眼,一百个不放心,于是跟着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初夏见身边多了个人,于是看向寒食:“你要出门?”
“不是。”
“那是刚回家?”
“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寒食被问住,心里一番挣扎:“当然是等你。”
初夏揉了揉脸,茫然道:“等我……”
“嗯。”
他有话想问她,不过显然,今天不是一个好时机
初夏在密码锁前鼓捣了多久,寒食就用眼神盯了阿拉丁多久。
门终于开了,初夏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阿拉丁正在掂量当着寒食的面进初夏房子的后果,初夏就来了一句:“你不进来?”
话是冲着阿拉丁说的。
阿拉丁跟个柱子一样不敢动,初夏涣散的视线对上焦:“快进来啊。”
她头疼,想赶紧休息了。
阿拉丁:“那个,我住这里。”
寒食闻言,不敢置信:“你住这?”
阿拉丁往前迈一步,背后承受着寒食眼神的凌迟。
砰——
门在寒食面前关上,寒食目瞪口呆。
住这里?那个丁先生住这里!
屋内,路漫漫被关门那一刹那寒食阴冷的表情吓到:“这是什么情况?”
初夏爬上了床,抱紧枕头。
啊,好累。
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经过那晚的醉酒事件后,初夏就再没有见过寒食。
当然那晚上寒食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也统统不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路漫漫说起昨晚寒食来过,初夏立即给寒食发了微信。
初夏:你昨晚找我有事?
寒食:没事,只是碰巧遇上了。
初夏:好的。
初夏捧着手机,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而说起。
嘟嘟嘟——手机震动,寒食又发来一条消息。
寒食:酒醒了,身体还好?
初夏嘴角上扬,还挺关心她的嘛。
初夏:嗯,挺好的。
寒食:以后还是少喝点。
初夏:好的~
“小夏夏,干嘛对着手机笑得那么花痴。”
初夏抬头,路漫漫是来叫她吃早饭的。
她秒变正经脸:“有钱进账,当然开心啦。”
路漫漫嗤笑:“出息。”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这一周里,初夏天天晚上出现在墨水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才回来。
她也尝试过找墨水先生,但是店里的人说老板去南方度假了。
初夏不信,还是坚持每天到墨水酒吧报道。
喝了一周,她的精神委靡不振,宿醉的直接后遗症就是苍白憔悴。
于是初大恒搬进艺境公馆的那一天,当顶着黑眼圈的初夏出现在父母面前时,林引差点没叫出声来。
“你这是怎么了啊。”
初夏戴上墨镜,一语带过:“前几天感冒了,没休息好。”
林引又问:“你身后这位,不给我们介绍下?”
初夏声音都透露出疲惫感来:“算是工作伙伴吧。”
初大恒将老婆拉到一边,低声说:“这男人我认识,之前初夏说他是新来的主播。”
听到主播两个字,林引脸色一变:“该不会是小夏新交的男朋友吧?”
不远处,阿拉丁绷着脸和初夏交谈,初大恒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评价道:“这位看起可不像过日子的人啊。”
林引也有同感:“得给女儿找个靠谱的男人才行。”
初大恒:“可不,看她每天为我们的事情操劳,我也心疼。”
林引叹气,可是这样的人在哪儿呢?
第55章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寒食被自己炸死了……
清晨六点;初大恒起来晨练。
这是他以前住在四平街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他六点逛早市,买好一天的菜;八点去上班。
前阵子住在皇冠酒店;客房部的管家Jane听说他爱锻炼;拉他去酒店顶层的健身房;他在那跑步机上跑了几天;没滋没味的。
这下来了郊区;好山好水的地方;他这积极性就又起来了。
“可惜没有早市可以逛了。”
这是让初大恒唯一感到不足的。
他出了门,天色刚亮。
一院之隔的苏家,程依春将一件外套披在苏臣身上:“快去,隔壁已经出门了。”
“知道了知道了。”苏臣穿上外套,急忙往门口走。
程依春嘱咐道:“记得要自然点;营造出一种偶遇的感觉。”
苏臣比了个OK的手势,出了门;心情有点小激动。
当然了,这种激动比不过一周前发现邻居竟然是初夏父母的时候。
那一刻苏臣咧嘴笑的样子,和他十年前再次拿到冠军时候差不多。
那是种失而复得的快乐。
“这就是缘分啊。”当时的苏臣摸了摸下巴。
“但是,那个丁先生怎么也在?”
对啊;丁先生为什么在?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苏臣第二天一早在小区里“偶遇”了初大恒,跑敲侧击下问出丁先生只是初夏的工作伙伴,又问出初大恒对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发愁。
老两口一下便觉得自己儿子又有戏了;这亲家都搬到隔壁了,他们怎可错失良机?
于是从来就不晨起锻炼的苏臣,开始了闻鸡起舞的日子。
“大恒;大恒!”苏臣叫住前面的人。
“哟,是苏老师啊,又锻炼?”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