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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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下车,手腕忽的被人拉住。
苏暮回头看,就见男人垂着眸,一手抓着她手腕细细摩挲:“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他问得很漫不经心,苏暮的心却跟着提了下:“啊?”
“下次再见到我,不会装不认识,或者又躲我躲得远远的,然后当今天的事没发生吧。”
苏暮心里发憷:这么了解她?
谢朝言把她猜得挺准。
她还真想这样,关系不知道该怎么确定,可能最后处理方法就是索性当没发生过,毕竟今晚到底有点冲动性质。
谢朝言也清楚,所以先把她后路给堵死。
今个儿做的事这么过,别看她现在挺乖,过了明天谁知道呢。
“不会啊。”
看男人这会不问出个答案不松手的架势,仿佛被骗情的是他一般。
苏暮只能说:“我这两天考试,考完了有空我去找你。”
有她这个答案,谢朝言这才算缓了。
他捏着她的手腕玩了会:“我这段时间会有点忙,明天回院,最近还有很多会要开,可能不能来看你。”
苏暮想,还是不来的好,他要是来学校找,让熟人看见也不大好。
她说:“没事。”
谢朝言抬眸,盯着她看了会。
最后扯着唇笑了,放了她的手:“不多留你,快回去吧。”
“嗯。”
苏暮下了车,飞也似地往学校走。
走远了回头,谢朝言的车还停在校门外,他没走,大概是看着她离开。
这一幕有些熟悉,像第一次见面他送她,男人可能也是这样坐在车上看着她离开的。
那么他对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那一刻吗。
她没多想,走了。
这个点室友大多在休息,床帘都关着。
最近要考试,大家都在忙,苏暮也不怎么敢打扰,放了东西放轻声响去了浴室。
苏暮皮肤很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不算冷白皮,但也算没什么瑕疵,所以远远瞧着这个女孩第一感觉才会觉得这个女孩很干净。
但这样大概也有个弊端,她还是头一次发现。
她对着镜子很轻地碰自己脖子上一些浅痕,还好,没留下什么。
主要是锁骨,痕迹太明显了,今天怎么这么疯狂?
她手指轻轻碰过锁骨上最红的那一道,还好不痛,没什么感觉,其实感觉他也没用很大的力,但痕迹就是很明显。
苏暮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抿抿唇,最后把衣服拉上了。
简单洗了个澡苏暮去了床上,玩手机,刚打开屏幕显示有两条消息。
是谢朝言的。
ZY:到了吗。
苏暮:嗯,到了,你呢。
他倒是秒回:刚到。
苏暮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聊天,输了两个字又删了。
打打删删,最后什么都没说。
对于成年人来说,当时可能是冲动的,太感情用事的,苏暮就觉得这天晚上的事其实有点冲动。
她太陷在里面纠结了,谢朝言对她的感情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做了错事,竟然想着也许可以给其他的人,反正别人也喜欢他,两个人正好合适。
这样做的时候她自己就是煎熬的,心里不安,她知道谢朝言会生气,她还是这样做了。
最后她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两个人在情感上的矛盾可以说直接升级了。
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她真的不能去试试吗?他们两个人有没有机会?
这些问题要去试,怎么试,就由谢朝言突然的强吻而起了。
他亲自己的时候,苏暮几乎是下意识就回应了,两人像天生契合,天生互相吸引,不说心里怎么样,身体上起码是这样的。
苏暮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这么野的人。
要不然她怎么会和一个没有确定关系的男人接吻,而且难舍难分。
苏暮想问他怎么这么快到,刚打出几个字,一个脑袋突然探过她的床帘凑了进来。
差点把苏暮给吓着,才发现是林央。
“今天干嘛去了啊暮暮,这么晚才回,踩着点呢。”
苏暮盖住手机,说:“没去哪啊,怎么了。”
“她们说你去看剧去了,下午六七点赶着出去的。”林央撑着胳膊在她床沿,打量她:“约会啊?”
苏暮还在想说辞。
林央又分析:“跟谢予是不可能的,人家交换生这会儿忙着呢,再说你们也分手了,那姐妹几个这边又没风声……”
她八卦地笑笑:“谢朝言?”
把苏暮猜得死死的。
林央跟她几年的姐妹,哪能不了解苏暮,藏着掖着不肯说,也不敢说。
一看就知道是谁。
早前第一次谢朝言带苏暮走的时候林央就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不是她小姐妹打得过的,他太深了,很有把握,又是个有韵味的,谁招架得住?
她也不想去插手,毕竟怎么说也是人家感情的事,她最多充当个军师,在旁边看看时不时给点意见。
就是没想会这么快。
苏暮本来想咬死了不承认,绷不住,认了:“是。”
“确认关系了?”
“没。”苏暮也说不清今天这事算不算确定,她说:“反正我到现在整个人还没缓过来,像做梦一样,你懂吗。”
“怎么能不像做梦呢,你也不看对象是谁。”林央摇着头咂舌看她:“没出息,真的没出息,最起码要占主动位置吊他啊,玩他。”
“怎么玩。”
“我不知道,得你自己摸索。”
两人沉默了阵,林央问:“那你现在还记得谢予这个人吗?”
苏暮还是沉默。
这个名字像个带倒计时的警钟,每次想起,都能让人心里莫名像有个什么压着。
倒不是因为释怀不了跟他过去的感情。
是因为谢予之前的话——暮暮,他是我叔,是我最敬重的人,我希望以后再怎么样你都别跟他在一起,行吗。
这句话让苏暮记了很久。
也是由此才让她觉得即使现在她和谢朝言也不过是表面的,走在冰上的,那层冰随时会破,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不知道。”她说。
…
也是这个大风的夜。
谢吟应了朋友的约出去吃饭,过去的时候短发女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点好了菜等她。
谢吟放下车钥匙坐下:“怎么这么点找我,刚从公司出来,累得不行。”
肖宵靠坐着,手指把玩着桌上的那张票券,眼底带笑,却笑得颇有深意。
“这不是知道了一件事,所以过来私下跟你聊聊么。”
“有什么可以电话说,我这两天忙,还得赶着回去。”
“别急啊吟姐,跟你们谢家人有关的,你也不想听?”
肖宵弯着唇笑:“今天我跟谢朝言见到了,也由此知道了一些事,你知道了肯定会很不敢相信。”
谢吟皱眉:“什么事。”
眼前女人红唇微启,很平静地陈述了一件事。
直到最后,谢吟的表情直接变了:“真的?”
肖宵点头:“对啊。不骗人,都是真心话。”
谢吟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难以言说。
肖宵笑得更开心了:“我记得苏暮好像是和你们家谢予谈着恋爱吧,你说她这样合适吗,谢予又知道吗,她跟谢予又怎么样了?她这样搞,会不会太过了。”
谢吟忽的打断她的话:“先不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比你了解他们,也比你更熟悉苏暮,我不喜欢你这样随意评判我身边的人。”
她起身,说:“多的你不用管,我会去把事情问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一更,还有两更都晚上发,要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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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反差
初夏。
巷弄街边的树上开始虫鸣; 那是知了,一到午后便聒噪得不行。
阳光透过树荫倾撒,天暖了。
苏暮结束完两门专业课的考试; 这两天又落了些空。
如谢朝言所说,他确实这两天忙了起来; 基本上都没什么他的消息。
有时候苏暮一早起来没看到消息; 晚上下完课也没有,想着他总会找自己吧; 忙的话一条消息应该可以。
事实上还真什么都没有。
消息记录仍停留在那天晚上他给她发的一句刚到。
他像是个跟这个时代隔绝了的人,不玩网一样,联系整个直接断了。
久而久之苏暮忽然有点郁闷。
不是; 两个人这不是有点进展吗; 他之前还问她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怎么就一点表示没有了。
还是说; 他其实没想到她,没记起她这个人?
苏暮有点气,越想越是。
刚巧是个周末,谢予他爸妈暂时回了北京; 知道苏暮没课,让她过去吃个饭。
夫妇俩在北京入了套新房,高兴着; 儿子在国外; 又不想大张旗鼓邀亲戚朋友聚餐; 就喊了熟人,想着苏暮正好在这边,把她也叫着一起聚聚。
苏暮本来不想去的,突然想到谢朝言好像有可能会在; 最终就应了。
谢家夫妇的新房买在老爷子那四合院附近的小区里,算是主城区,房价很贵的那一块。
这边干什么都方便,交通便利,出门也有老巷弄的,最关键的是和以前老爷子住过的家属大院很近,周边认识的人多,俩人念旧,回了老家,当然是想买到熟悉的位置,以后老了就在这儿安居。
至于谢予以后,随他去。
谢家大部分都是医学行业的,老爷子最早,以前北京开药堂的,最早的一家有几十年历史,后边的晚辈要么是医生要么也是做这方面研究的,都很优秀。
早些时候他们一家就住这家属大院,一个大的院子,里边住着好几十户,笼系了很多人的关系,以至于到现在很多人各奔东西了也经常会抽空出来聚。
小时候谢吟他们几个就在这院里长大,跑跑闹闹,看着保卫大爷拿着扫把扫铁门前的树叶。
他说:“暮暮你这也来太早了,要不先在这儿和你谢阿姨一起说说话,我给你调电视看,等一会儿要吃饭了叔过来接你,之后呢咱们就去吃饭,今天人多呢热闹。”
苏暮连连摇头:“不用了谢叔叔,我不看电视。”他还把她当小孩儿。
“那怎么办呀,你一人在叔叔家这儿也无聊。”
“没事,我也有点事,一会儿先去一趟。”
苏暮打量这周围,也没看着谢朝言的身影,她问:“那个,谢……谢叔叔他来吗,好像没看到他。”
“你说的是谢朝言?”
“嗯。”
“他最近好像很忙吧,我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让人去问了,说是这两天在社区,好像今天人就在附近?你找他有事吗,有事的话我安排人,把你送过去。”
苏暮只是了解一下,哪敢。
她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就是好奇问问。”
谢父笑笑:“你也觉得他那人难亲近吧,暮暮,我们老三就是这样,平常生人面前话少,可能你看他随和,过去跟他说话他不搭理,你也别怪,老三有时候忙起来我们都不理呢。”
苏暮听着,眨了眨眼。
原来还真有人能忙到全身心投入的状态。
谢家人总怕她在谢朝言那儿受了冷脸,其实还真不是这样……
“这两天不是周边经常有社区老人生病吗,上边开了个会,就说开展帮扶工作,朝言他总得有个带头作用,所以这两天忙,经常要奔波。”
他又叹道:“说起来他临床专业的,以前是外科方向要上手术台的医生,那时候更忙呢,后来有点事,手落了点伤,也就转科室了,不然也不用做这种基层工作。”
苏暮听到重点,问:“落过伤?”
“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人去医闹,当时一棍子本来是要打病人身上的,朝言伸手挡了下,指骨直接断了几根,后来虽然接好了但神经有点受损,拿手术刀多精细的事啊,再也做不了了。”
说起这个对方语气倒是淡,但也是有些感叹和遗憾在里面。
苏暮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些事,一时有些不敢置信。
“指骨……断过?”
“嗯。”
苏暮简直不敢想,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指。
那得是多疼。
怪不得,好像听人说他以前是拿手术刀的,经常很忙,现在都没上手术台了,可看他那双手又挺好的,不像受过伤的。
说起这个苏暮想到上次硫酸那事,他的手有灼伤,当时他忍着,面上都看不出什么疼意,她还觉得他的忍耐力真好。
现在想想其实也不是天生忍耐力强,是过去经历过更疼的事,所以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
“医生这个职业真的很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