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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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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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反差
谢予到达位置找到朋友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对方几个面面相觑呆了的样子。
他是赶着过来的,还有点小喘气:“路上好堵,西直门那边直接堵死了; 我下车直接跑过来的,暮暮呢?她在哪儿呢。”
他四处张望; 寻找苏暮的身影; 完全没注意到朋友们奇异的神色。
其实刚刚谢朝言过来要把苏暮带走时,朋友几个是想过要拦的。
再怎么说也是个陌生男人; 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这样抱苏暮起来,那哪能行呢?
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关键就是苏暮当时跟对方说了两句话,瞧着像是认识的样子; 她平常对别人有多防备大家都清楚; 可就是这么个性子的人; 有天让人给直接抱了起来还没点反应的。
大家当时直接给看愣了。
现在谢予刚好又这个节骨眼过来; 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是,你一直没来,苏暮就跟我们在喝酒,喝得有点急; 之后就……”朋友试图解释。
“就什么?”谢予问。
朋友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各看各; 不吭声。
旁边忽的有人过来; 没注意到眼前人是谢予; 笑着说:“哎,刚刚抱走苏暮那人你们认识吗,我有点记了起来,上次好像也是他啊; 你们说苏暮刚好要跟谢予分手,马上又有这么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啊?”
这话一说,气氛瞬间不对了,朋友几个给他使眼色。
把那人看得懵了:“你们都挤眼睛干嘛。”
他往周围看了看,正好看到身边的谢予。
一瞬间,直接吓懵了。
谢予冷着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对方摇头:“我什么都没——”
话没说完,他的衣领直接被人提了起来,人吓懵了,就见谢予急红了眼,力道不轻,恨不得要跟人打一架一样。
他问:“你说苏暮被谁抱走的,谁碰她,什么上次也是他?你给我说清楚。”
那人被按得呛了两声,旁边人反应过来连忙去拉,好不容易才把谢予给拉开,胳膊又被他给甩了开。
谢予咬牙问:“你们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们什么都没瞒你,这事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刚刚过来个男人,看着和苏暮很熟的样子,他要带苏暮走,苏暮也没拒绝,我们都看愣了,紧接着你就过来了,能有啥?”
“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
对方瞧着谢予神情越来越冷,又加了句:“是真不知道,反正很高,长得也不错,对了,他是旁边那桌人的,你要不去问问他们。”
他指了指旁边谢朝言那群朋友的卡座。
谢予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人群里几个熟悉的面孔。
要说苏暮对他们都眼熟的话,说谢予不认识真不可能,所以只是瞧了一眼那边的男男女女,他就猜出了什么。
有一种可能兀的从脑袋里窜了出来,再也压不下去。
谢予没多说,转身,直接走出了酒吧。
出去的一路谢予整个人都是麻的,不停地想最近的事,可是什么都想不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上次他和暮暮有矛盾,她过来喝酒,后来他知道那天晚上有人抱她走,苏暮没跟自己说,他怕自己和苏暮之间有什么间隙,想着当那件事没发生过,没问也没提。
可是现在又有这些事。
那个人是谁?
两天前苏暮朋友说在医院里碰到认识的医生受伤了,她才陪了会,刚好谢朝言手上就有伤,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谢予想到了一个人,唯一一个可能的人。
谢朝言。
…
谢朝言开车把人带了回去,这次苏暮睡得很熟,几乎旁边什么声响都醒不了的那种,谢朝言把她抱到自己屋里没费多少气力。
抱到沙发上,一点醒转的迹象也没有。
今晚她有点放纵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醉。
谢朝言给她细致地盖上一个小毯子,之后轻轻帮她整理头发,把垂下来遮住眼睛的碎发别到耳后。
指间触碰到她脸颊,一片柔软的温热。
外边街道。
谢予找过来的一路都无法冷静,他开始不安,路上就不自觉地攥紧了手。
这两天风大,出租车的车窗开着,风无情地往人脸上吹,把人呼得有点清醒。
到了谢朝言的住所,他看到对方的车就停在外边的过道边,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灯,显然是有人。
他有些犹豫。
打开手机给苏暮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又看到谢朝言的号码,指尖犹豫两秒,紧接着按下了拨出。
其实他不确定是不是谢朝言。
但他还是拨了。
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很缓慢。
那几秒于谢予而言有些煎熬、忐忑,他甚至都没想好到时候的说辞,等待的空当就走近他的房子,他才发现一楼的落地窗窗帘没关。
从外边可以清晰地看到里边的场景。
他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苏暮,谢朝言就坐在她身旁帮她掖被子。
手指轻碰她头发,动作温柔地帮她捋好头发。
这一幕,任谁看着都能染上暧昧色彩。
谢予看到他的手机在响,谢朝言接了起来,不紧不慢的抬眼。
透过落地窗,两人视线对上。
一边错愕,一边是无动于衷的平静。
风大了一阵,外边梧桐树梢随风摇动,落下几片叶子在干净的街道边。
路灯的灯光好似也在摇曳。
有风沙吹进谢予的眼里,让他觉得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都是假的。
可是不是。
这都是真的。
谢予几乎想都没想,走到门边要推门进去。
门竟是没关。
画面瞬间变得真实了起来。
苏暮就躺在谢朝言的沙发上,安逸地熟睡着,甚至还有些依赖感,头都是往他那边偏靠的。
谢予要疯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情绪近乎崩溃边缘,谢予颤着声音问:“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他有点语无伦次。
谢予说话声音不低。
苏暮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有点不安稳。
谢朝言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轻拍,安抚,画面和谐温柔,让人觉得谢予才是他们之间最突兀的那个,最不适合存在的那个。
面对谢予的情绪,谢朝言甚至是置若罔闻,或者说,早已做好准备一般,所以才能这样的态度面对。
“你吵着她了。”他垂着眼。
谢予忽然冲过去,不管不顾地直接揪住对方的衣领。
谢朝言抬眸,毫无波澜地对上对方视线。
空气寂静,两人之间那种对峙是无声的,熟睡的苏暮压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两人此刻离她有多近。
谢予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他那么熟悉的人。
眼眶慢慢红了。
想到最近发生的那些他完全不知道的一切,甚至压制不住内心那种,那种快要疯掉的颤栗感。
“谢朝言。”谢予压低声音叫他名字。
他从没这样直呼其名过,这还是头一次。
谢朝言说:“嗯,是我。”
谢予的指骨更紧了些:“为什么?”
“没为什么。”
谢朝言今天要是心虚些或是其他什么,谢予心里还会好受些,可没有。
没有。
他是以一种光明正大,宣告主权一般的态度,对于他的一切情绪皆无动于衷。
谢予都不敢去想过去的一切,雪天时他和苏暮在戏堂,他不在时苏暮喝酒那天安慰她的人又是谁,包括后来太多太多的一切,陪着苏暮的人又是谁。
而他,而他谢予。
将其看做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什么事都和他说,甚至是放心地把苏暮交给他,也只交给他。
谢予说:“她是我的。”
“是我谢予的。”
“你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
他一字一句,说这话时掩不住眼底近乎冲动的情绪。
谢朝言只道:“她不是你的,也不是任何人的。”
谢予语气有些激动:“那你就能这样做了?你把我们这些年的关系置于何地,把你谢朝言自己置于何地?你做的这些事,你——”
沙发上的人不安地动了动,翻了个身,发出一些细微声音。
两人同时止了语。
谢朝言看了苏暮一眼,说:“有什么,出去说,行么。”
谢予不肯松手。
他又道:“想动手或是什么都行,别吵着她。”
这样说,谢予才慢慢松了手。
前两天下过雨,这两天夜里温度很凉,加上今天还有些风,刚出门,衣角便随风翻飞。
谢予出去时根本说不清自己这会是个什么心情。
他望着眼前熟悉的街道一声不吭。
身旁男人穿了身灰色外套,整个人看起来内敛了许多,有种属于他这个年龄男人的韵味。
他拿出烟,递了根过去。
谢予没接,谢朝言也不在意,自己点了起来。
有车辆驶过,车头灯一晃地从两人身上而过。
谢朝言吐出一口烟,灯过来时眯了眯眼:“其实本来我也没那个意思的。反正就是慢慢知道自己变了,变得我自己都形容不出。”
谢予问:“上次是你吗,他们说抱走苏暮的人。”
谢朝言笑:“是啊。”
“还有很多事,都是你?”
“是。”
话刚说完,谢予忽的一把抓住他衣服,把他往墙边摁。
谢朝言比他高一截,这会儿面对盛怒的谢予,面无表情,气场上也不输对方多少。
争锋相对。
气氛剑拔弩张。
谢予说:“苏暮是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三年了,甚至以后还要谈婚论嫁,而你呢,你这样算什么,你是强盗,做这种土匪行为,插足别人的感情。”
“这不算。”谢朝言眼睑微垂,扯了扯唇。
“插足,是指对方感情圆满完整的情况下,谢予,我这不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大概十一点更。
因为两小时写不完一章,呜呜呜
第25章 反差
谢予气到要发抖。
是啊; 这算吗。
苏暮前不久才和他提分手,她说了好多话,说他俩不合适; 谢予还觉得是自己的错,他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够; 虽然他怀疑过苏暮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 但后来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错得有多彻底。
偏偏这时候又有这样的事。
他就算不想让自己去这样想,也会无法控制地代入进去。
想他不在的时候苏暮会不会对谢朝言动心; 她跟谢朝言又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她会不会也在某一刻其实是喜欢谢朝言的。
他们,他们。
这样的想法像藤蔓一般把他缠绕; 往上延伸; 令谢予痛苦。
他那么信任谢朝言; 那么熟识的关系。
偏偏……他竟然在这一刻真的怕苏暮被他抢走; 怕苏暮真的对他动心。
“叔。”谢予颤着声线一字一句说:“我真的很喜欢她,你是知道也理解我的,你知道我对她感情多深,这么多年了。”
此刻的他近乎有些谈判的意思:“我不能没有她。”
谢朝言说:“你跟她不适合。”
“你呢; 那你跟她就适合了么,你和她才认识多少天,又有多少交涉; 我跟她那么多年。”
“谢予; 这种事不是拿时间来定义的; 你跟她认识再久,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你不了解她,给不了她好的、想要的; 那你跟她就是不合适。”
谢朝言指尖的烟灰积了不少,他低头,抖了抖指尖,说话语气也漫不经心。
“况且,你怎么就确定我照顾不好她,给不了她更好的生活。”
谢予渐渐红了眼。
他问:“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他盯紧了眼前的人,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否认的回答,哪怕今天他说自己不过是一时起意,不过是好感,都可以。
可是没有。
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谢朝言没立即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呢?
大概连谢朝言都有点记不清了。
可能是雪天里,小姑娘在戏堂里握着他递过去的暖手袋,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的时候;也可能是讲座那天夜里,晚风中她在奶茶店前冲他招手时,也可能是她醉酒后乖乖待在他怀里,或是她和自己说他是个很好的人时。
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说不完。
感情这种事本就扯不清楚,从一个很细微的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