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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朝暮-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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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说这些话的资格。
  他要是说,那就是被自己私心的情绪给扰住了,那几乎是一种叫嫉妒的情绪。
  谢朝言松了手,她顺势就坐了回去。
  苏暮撑着胳膊在床上坐起来; 看他,却见谢朝言站在床前,依旧是寻常平和的样子。
  他移开视线没有看她; 解释:“你喝醉了; 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吧。”
  这句; 算是给了两人一个台阶。
  谢朝言离开了房间。
  苏暮坐在床上,缓了许久,这才慢慢醒过来,反应过来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
  刚刚她都干了什么?把谢朝言当成谢予; 还抱他,摸他的脸。
  苏暮你是不是疯了。
  这种事,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对。
  即使这会清醒了也觉得理不清楚,她在酒吧喝酒,然后不小心误发了消息让谢朝言来接她,之后呢。
  苏暮往后靠,抱着被子望着天花板出神。
  脑袋里自动回转刚刚那个拥抱。
  有些意乱。
  但是谢朝言,刚刚他也没拒绝,甚至最后那一下,他有些主动。
  是他把她拉了回去。
  她感觉得到。
  这又是什么意思?
  苏暮扶额,皱眉。
  今晚太乱了,很乱,非常乱,喝酒果然误事。
  后半夜苏暮成功睡不着了,也不敢出去乱跑,怕出去看到他尴尬,索性就待在他房里,时而看会手机时而小憩一会儿。
  一直等到清晨六点,窗外隐约有了些光亮。
  苏暮觉得谢朝言应该睡了,在二楼简单洗漱后拿了手机出去想直接走,没想下边客厅灯还亮着。
  他坐在沙发上敲键盘,腿上搁着一台笔电,墙壁上的电视也开着。
  看上去也熬了个通宵,过了很寻常的一夜。
  苏暮下去,跟他直接打了个照面。
  谢朝言问:“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
  她低着视线走过去,说:“有点事,我要先走了。”
  谢朝言把笔记本放茶几上,要起身:“那我送你。”
  “不用,我有朋友来接。”苏暮解释说:“她一早给我打电话说学校有点事。”
  这么早,一般没有什么急事。
  大概率是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像是心照不宣,谢朝言嗯了声:“那也行。”
  “昨天晚上衣服是有认识的女生来帮你换的,我帮你洗了晾在阳台,可能还没干。”
  昨晚可能是早就憋久了,又被他吓懵,苏暮直接吐了两人一身。
  情况太突然,谢朝言只能把她带回来处理。
  苏暮说:“没事,我知道,那衣服我要不先——”
  “先放我这儿吧,我认识有人在你们学校,回头托人帮忙带给你。”
  “嗯……也行。”
  她犹豫了下,说:“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我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我那个时候有点头晕,确实喝了不少酒,可能导致做了有些事疯了些,还有些很自我的错觉把您给认错了,希望您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
  谢朝言说:“没关系,都过了。”
  很简短的回答。
  但态度也算是表达得挺明确。
  是啊,两个人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都是意外能有什么呢。
  谢朝言说这话时没看她,眼睑掀下,去整理茶几上的东西。
  弯身,缓慢整理。
  瞧着细致。
  苏暮觉着也是,都过了。
  她没再多说什么,向谢朝言道谢,之后拿着那条围巾走了。
  织给谢予的那条围巾算是这两天经历最多的,跟着苏暮被迫跑来跑去,经历风霜,最后还是得被她拿着回学校。
  苏暮走出公寓时外边还不是很亮,清晨温度凉,像要吹得人骨子里都是冷的。
  路边停着几辆车,车窗上浮着一层不明显的晨霜。
  太早了,这周边一个人都没有。
  前边开来一辆轿车,苏暮没在意,她裹了裹身上衣服,就这样迎着寒风往前走。
  一晚上折腾又没怎么好好睡,其实她这会儿状态可以说非常不好,回去了沾床就能睡着。
  其实她没什么事,就是在这待不下去,又睡不着,只想赶紧走,大早上的哪来什么朋友接,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苏暮吸了吸泛着红的鼻子,回头去看,刚刚那辆车在她出来的那处出口停下了。
  远远瞧着,谢朝言那一户在这一片独栋公寓里其实并不明显。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一眼认出是哪个。
  她想,以后还是要和他保持点距离。
  …
  谢吟开车驶过来时,看到的正好是苏暮从谢朝言家里走出来的样子。
  她减缓了速度,慢慢驶过去,经过那女孩时多打量了对方几眼。
  对方裹着衣服低着头,看得不是很真切。
  到了位置,谢朝言接她进来,问:“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刚回国不是应该好好休息么。”
  谢吟说:“这不是想来看看你么,好久不来你这儿一趟,以前过来你都在忙,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接啊。”
  “你也不看以前你来的点是什么时候,都是在手术台上,我怎么接你?”
  “那今个儿怎么起这么早啊?”
  “两小时后要去上班,先起来醒醒神。”
  “哦,是吗。”
  谢吟在他屋里转了两圈,打量着这栋公寓里的布置。
  一晃眼,就看到阳台上晾着的一件女式毛衣。
  她扬了扬眉,有些意外。
  谢朝言到料理台上温牛奶,紧接着煎鸡蛋。
  他问:“要吃吐司么。”
  谢吟说:“天天在国外吃这些东西我回来了还吃,那不得一会儿去胡同口买两个煎饼油条什么的。”
  她靠到厨房门边上,看着谢朝言细致地处理着。
  他做事一向利落,做饭也是,油温几分热,料理台要多干净,要怎么样才是最好的状态,全都跟他在手台上似的,各项数据全部要精量好,这会儿锅里的东西就是他的病人。
  他眼睫很长,那双眼睛在室内看还挺温柔的,不难想象以后他结婚了是个怎样的居家状态。
  谢吟今年马上要四十,结婚十几年了,也没见自己这个弟弟有要带人回家的意思。
  她这一辈的哥哥姐姐都结婚了,孩子都大的要大学毕业,小的刚一两岁,下边的就谢朝言一个单身。
  有些时候,看他还挺着急。
  “刚刚我怎么瞧见有个女孩从你屋里出来,看着还挺眼熟。”谢吟歪着头去看天花板,像是去回忆:“真的,是不是叫苏暮来着?”
  “你认识?”
  “是啊,之前去大哥家吃饭见过她,是不是她爸妈和大哥一家关系挺好的,就去年的事,恰巧两家聚着咱吃饭让我赶上了,就一块吃了顿,好像咱们家谢予还和人谈着恋爱呢。”
  “嗯,是这样。”谢朝言低着头,神色不变地盯着锅里。
  “那她怎么在你这儿啊。”
  “一点事。”
  “什么事?”
  像是有感应的,谢朝言抬起眼皮看过去,发现谢吟正笑意盈盈地瞧他。
  那是探究,打量的,像是要把他每一瞬神情变化都看到眼里。
  要不然也不会把问题问得这么直。
  谢朝言知道她是在怀疑什么。
  他把煎好的荷包蛋盛起来,有些失误,蛋皮破了流了些蛋黄出来,算是谢朝言鲜少出现的情况,他不为所动地把东西都盛起装好,关火,紧接着洗手。
  过程里谢吟一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昨天,有点事。”
  他抽了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手:“她跟朋友喝酒,一群人喝醉了,当时吐了一身,我就说我的住处离那儿近,先到我这儿来处理,然后她歇了会。”
  “歇了会?她一个人。”
  谢朝言顿了会,说:“是。”
  “朋友昨晚走了,是只有她一个人,但只是待了一会儿,你在想什么?”
  谢吟仔仔细细地看他神情。
  除了刚刚停顿了那一下,其他时候都很自然,甚至即使是面对她的视线打量,谢朝言也是毫无波澜的,眼里清和。
  这么看,倒不是那样。
  谢吟笑了:“逗你玩呢,我能想什么,难不成把你当什么坏人。人家是谢予那小子女朋友,都是孩子,以后说不定还是咱自家人,有事的话,咱们做叔叔阿姨的接一下也不是啥大事。”
  谢朝言淡道:“是啊。”
  谢吟走到阳台边,摸了摸挂在外边的衣服,道:“不过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才放心,这种情况要是放别人身上,我肯定是要担心的,人一个小姑娘,出什么事怎么办。”
  “对我就这么放心?”
  “那可不,你不是咱们家公认的为人最好么。”
  谢朝言扯了扯唇,低下头去解围裙:“姐姐也别把我想得太好。”
  “那不然我要怎么想,想你是个什么很坏的人?那你怎么不说什么时候骗两个小姑娘回家见见咱爸妈和你哥你姐我,别说俩,这几年我们主动给你介绍都不带搭理的吧。”
  谢朝言不怎么喜欢和谢吟聊天,聊个没几句就扯到催婚上。
  上边的哥哥姐姐,每次聚一起也大多是这个话题。
  没什么意思。
  他说:“我说了这种事我不急,什么时候遇到了自然就谈了,你也不用想着给我介绍谁,我都没感觉。”
  “那你说你对谁有感觉,以前说忙工作,男人要先顾事业,现在事业也有了,女朋友找不到了吧,我们给你介绍的都是跟你最合适的,和咱们家关系也好,条件也门当户对,怎么就不好了?”谢吟说:“我也不是逼你,你要真愿意谈个我们当然双手支持,关键是你没——”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
  谢吟话止住,有些意外地看他,好奇他真能有喜欢的人。
  “什么意思,有情况?哪家的姑娘,我认识吗,是事业单位的不,什么时候的事?”
  谢朝言偏过头:“不是,我只是这样说,你也不用着急,反正是有那么些想法,但以后会怎么样暂时还不知道。”
  “什么知不知道的,都是成年人,双方有感觉就直接在一起呗!”
  “那如果对方有点特殊情况,你们支持么。”
  “比如?”
  他不说,谢吟只能猜,瞧对方这反应,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结婚了?”
  谢朝言只是笑。
  他想到那会谢吟说的,以后苏暮说不定是咱自家人的那些话。
  没那么糟糕,但也差不多了。
  …
  清晨七点。
  学校门口有零零散散的学生进出,不多。
  苏暮抱着怀里纸袋想着赶紧回寝室窝着,刚走近校门口,陡然看到校门前某个熟悉的身影。
  她脚步一顿,显然没想到。
  谢予一夜没睡,这一晚几乎都是在机场过的,一有航班就赶紧飞回了北京。
  从昨晚知道苏暮跑去喝酒后,谢予又着急又心疼,打电话她也不接,只能赶了回来。
  只有林央醒着,她说苏暮跟朋友走了,早上应该醒了会回学校,他没办法只能过来等着。
  到现在,也有好几个小时了。
  谢予就穿了件单薄的外套,这会儿冻得不行,看到她,眼睛一亮,赶了过来。
  “暮暮,你回来了!”
  苏暮看到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问:“你怎么在这?”
  “昨天你不是生我气吗,我在那边一直担心,最后实在放心不下就直接回了,那会去找林央,她和朋友几个都在酒店休息,说你走了。”
  苏暮的心没由来往上提了提。
  昨晚,昨晚谢朝言去酒吧了,还是抱她出去的,那她的朋友们有没有看到,林央肯定知道。
  谢予说:“她说你一个人走的,我给你室友发消息问,说你没回去,就想着说不定早上会回来,才来这儿等着。”
  “是吗。”
  “是啊。”
  苏暮松了口气。
  林央没有提谢朝言,当时朋友都醉了,也不认识谢朝言,混乱中只知道她人没了,哪知道她是怎么走的。
  只有林央认识他,但她替自己瞒着了。
  也是,要让谢予知道,扯多久都说不清。
  苏暮问:“你不是参加活动去了吗,这才刚去就赶回来了。”
  “我没参加。”谢予说:“坐了飞机就回来了。”
  “那活动呢?”
  “不管了。”
  他因为这个事不小心惹苏暮生气,满心就只有哄好她,把事情说清楚,哪还有心思顾着其他的那些。
  再说他临时退出等于自动放弃两校比赛,肯定也没有参加资格。
  “我只是想把事情解释好,让你放心。”
  过了一夜,苏暮早冷静了下来,这会也不跟他闹,心平气和地说:“好,那你说,我听着。”
  “关于时间改了我提前走没有跟你说这件事,走的是上午,那天上午你没有课,我觉得你肯定是要在寝室休息的。加上前段时间你不是事情很多吗,一直在学校忙,我也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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