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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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叫她:“暮暮,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受伤。”
苏暮闭着眼,动也不敢动。
喝得再醉,只要不是完全深眠的状态,其实多多少少会有些意识,她不敢说话,不敢回应,她怕自己是听错了。
那要不然谢朝言怎么会喊她暮暮,还抱她。
这都是真的吗?还是她做了个梦?
…
陈墨是夜里接到谢朝言电话的,问他有没有女生衣服,有的话带一件过来,方便的话再喊个认识的女性朋友。
陈墨诧异,他骂,他一个大男人哪来女生衣服。
问谢朝言怎么了,也不说。
陈墨没办法,那会儿刚好没事,就叫了个女生朋友,让人拿了套衣服。
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谢朝言下车,抱着个女孩进屋,衣服上脏了一片,女孩身上衣服也没幸免多少,酒气冲天。
陈墨经过的时候看了眼对方。
很熟的面孔。
之前谢予那小女朋友,苏暮。
他当下心里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陈墨就站外头看着谢朝言把人抱沙发上,他带过来的女生扶苏暮去换衣服。
男人就回避。
他这才看清楚苏暮这会儿的样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能喝成这样,眼睛也是红的,像哭过。
这事不简单。
谢朝言到外边点了根烟,指间夹着,望着远边视线散漫,身上大衣早脱了放到里边,毛衣还有点脏,估计是女孩吐的。
他有洁癖,通常要拿手术刀的医生多少都会有点小洁癖。
这会儿倒是不着急处理。
跟平常的谢朝言比起来具有明显反差。
陈墨走过去,问:“怎么了?有心事呢。”
谢朝言说:“没有。”
他轻嗤:“还否认呢。”
他就没见过谢朝言对谁这样过,更别提现在这样的场景和之前一次有多像。
之前也是苏暮在里边,他在外面,一个人抽烟,
大家都是男人,都懂。
“那她怎么了?咱平常喝成这样也没发过酒疯啊。”
陈墨问:“你不会对她动心了吧。”
谢朝言没回答,抽了口烟,轻吐。
烟圈顺着风往天际散,消失到浓墨一般的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对八起!!!昨天又有事外出了!今天先更一章短小,明天目测也是一章这么长的之后就要入v啦!后天会更个万字章,之后一段时间会每天双更,也算是补回这段时间的更新。
希望大家不要抛弃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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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极端
动心,什么是动心?这个词和他们这个年龄真没什么关联。
忙碌和现实让大家大多都在奔波,哪还有那么多罗曼蒂克,真谈不上。
更别说这个对象还是谢朝言。
但一定要问他现在是个什么感觉,他也说不清。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不好说。”
陈墨在他旁边找了个位置蹲下,一样摸出根烟,拿打火机点上,然后看着眼前的大马路。
“可能就是非那个人不可吧,看她受欺负会心疼,看她过得不好会想让她更好,只想跟这么一个人在一块。”
“没了她,这儿会疼,非常疼。”
陈墨指了指心口。
谢朝言问他:“这么说,你还有那么一段经历。”
陈墨笑笑:“早就过了,我以前喜欢欺负她,可能是老天为了惩罚我,后来她就走了,再也找不见。”
“所以要是喜欢,就去,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谢朝言抬起眼,看眼前空旷的街道,说:“我年龄在这,跟她,不是很合适。”
“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你看谢予年龄跟她相仿,合适吗?要是合适,今个儿她人就不会在你这儿,苏暮就不可能会哭成这样。”
陈墨说话向来实在,什么都是直着来。
谢朝言笑了声,没说话。
指间的烟灰积了一截,掉到地上。
远处不知道是谁的车,在夜里一直鸣笛,扰得人心乱。
他想到了那会,苏暮在他怀里时的感觉,贴合,严丝合缝。
他差点觉得她就是他的。
可是不是,她有谢予。
谢朝言又记起那年,他们在他眼里还只是孩子,谢予一脸单纯地问他,叔叔觉得那个女孩怎么样。
当时只是想透过他揣测一下家里长辈的意见。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会去想苏暮在自己身边会怎么样。
可能是那年就留了个引子,一直在内心深处压着,直到现在。
他总是觉得,如果今天苏暮在他身边,他绝不会让她伤心不会让她受这些委屈,谢予没做好的那些事,他可以做得很好。
如果,如果是他。
没有如果。
他不信谢予会舍得伤害苏暮,可能有些事做得没有那么好,但是,他对苏暮的感情肯定是在那儿的,可正是因为他比任何人要清楚谢予,这个问题就显得难了些。
他要做什么,注定要在两段关系里做个取舍。
怎么选?
谢朝言问:“那你说我顶着和谢予的关系这样做,算什么?”
陈墨说:“那就要看你是个什么想法,对她的意又到了哪儿,你想吗。”
其实要真按他和谢予的关系,这会儿他要是说个想,那真挺浑的,不是人干的事。
可即使这样,谢朝言还是觉得——
想啊。
真的想,已经到了就算知道有谢予,他还是想,这样的回答够吗。
那个女生出来说苏暮那边处理好了,两人止了语,丢了烟进屋。
苏暮这会换上了一身睡裙,半醒没醒地靠在沙发上休憩,可能头还是晕的,手搭在额头上,眉心一直皱着。
她看着瘦,窝在谢朝言那软沙发里跟小娇气包一样。
陈墨笑:“真娇,你说要真有一天到你身边那不得跟伺候小祖宗似的?”
谢朝言没理他。
那女生说:“她的衣服我换下来放你家浴室了,你看一会儿你清理一下吧,放洗衣机或者怎么样。”
谢朝言嗯了声:“知道,麻烦你了。”
“没事,她没跟别人一样发酒疯,挺乖的,衣服还挺好换。”
陈墨拍了拍他的肩:“听见没,挺乖的,这还不是好机会?是男人就把握住,行吗?”
谢朝言说:“你话挺多的。”
陈墨嗤笑。
他觉得谢朝言这人有时候也挺端着,心里比谁都想得一批,表面上还装正人君子。
想白切黑呢?
克制,他就看能克制到啥时候去。
两人没在谢朝言这儿多待,没一会儿就走了。
少了两个人屋里一下寂寥了许多。
苏暮可能是头疼,无力地低咛了声,歪着身子直接睡到了沙发上。
谢朝言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别在这儿睡,会感冒。”
听到声音她才有了点反应,睁开眼,眼里无神又迷惘,她勉强坐起来了点,立马又闭上眼歪下去。
这会是困意上头,脑袋完全不清白。
谢朝言去碰她,她还恹恹地去躲:“好冷,别叫我起床,我再睡会。”
说着还拉了拉怀里抱枕,以为自己是扯被子似的。
敢情是把自己当在家的状态了。
谢朝言声音放缓,道:“没有叫你起床,这儿冷,去卧室里睡。”
苏暮嗯了声,人没动。
陈墨有句话还是说对了。
可不是祖宗么。
想动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多娇,像一拧都要化成水了。
谢朝言沉默片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二楼走。
他的住处不是那种好几十层的小区套房,而是小资风格的独栋公寓。
面积不大,就是个二居复式,主卧在二楼,平常回来得少,里头只有简约风的装修,私人物品都不是很多,显得很空。
谢朝言把她抱去卧室,放床上,刚挨着床小姑娘就完全着地窝了进去,还知道把被子往身上扯。
可是挨着床她又没了困意。
知道面前站着个人,还不说话,她揉了揉眼睛,睁眼去看。
认不出是谁。
就是挺高,也很瘦,和一个人很像。
她叫了声:“谢予?”
谢朝言没回答。
没想过她会误会,良久,他还是应了:“嗯。”
苏暮想到那会儿的事,忽然很生气,想着他这会儿知道来找她了。
她坐起来,捏着他衣服寻着过去。
谢朝言怕她不稳,伸手扶了下,苏暮却直接抱住了他。
下巴搭到他肩上,手环住他的腰,是整个人陷进他怀里的那种拥抱。
恋人间的那种。
“为什么每次我最生气的时候你都不来找我,非要等气完了才来找我,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
这一句他没有回应。
谢朝言盯着眼前深灰色的大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听着她把他误会成另一个人,表达心里的感情,或许那种感觉挺复杂的。
甚至可以说非常不好。
可是,他没有足够的资格和权利去过问,去关心。
他说:“我不是谢予。”
苏暮没听清:“嗯?什么。”
他慢慢重复:“我说,我不是你在意的那个人。”
苏暮彻底懵了。
有些后知后觉清醒过来。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想仔细看看眼前人是谁,抬手,去摸他的脸。
眼睛,鼻子,嘴唇,一点点触碰下来。
谢朝言没动,任着她的动作。
最终苏暮认了出来。
他不是谢予。
不是。
苏暮要走,谢朝言却收紧了手,单手扣着她的腰。
无视她的挣扎动作,把她困在自己怀里。
她去抓他的手,却如桎梏一般。
苏暮吓到了,有些无措地抬眼。
却差点碰到他的唇,两人太近了,近到他要吻她几乎是俯身就可的程度。
“就那么喜欢他吗?”他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
——
推一下预收《佞臣》,第一次跨频写古言希望小可爱们可以帮点个收藏呀
文案:
传言段敛安是前朝冷宫里不受宠的公主与宫人所出的野种,命犯孤煞,一度差点死在权欲浮沉的大内之中。
那年,是将军府大小姐姜韫拉了他一把,让一身傲骨的铮铮少年有了生机。
姜韫将他带到自己身边,让其做自己的家仆。
少年那时低着头,温顺得有些唯唯诺诺,除了眉骨上那抹象征着不详、和他眉眼看起来近乎妖冶的黑痕胎印。
“敛安什么都听小姐的。”他说。
建平十年,段敛安反了,扶持傀儡新皇登位,朝野动荡。
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姜韫被人从离京的马车扶下,正要找地安歇,脚步却生生僵在了那儿。
身边亲眷早被挟持,她面前的高马之上,男人身披貂皮薄氅,手持马鞭,居高临下。
“小姐想去哪?”
众目睽睽,他将她抱上马,眉眼冷寂,低语的声线却又极致柔情:“阿韫,别逃,就在我身边。”
她早已没了退路。
…
段敛安问过姜韫,若再给她一次机会,五年前她还会不会救那个身陷泥潭的少年。
姜韫回他的是很坚定的不会。
可其实再给姜韫一次机会,五年前她仍然会救他,一是为他们这些年仅存的情分,二是不信当年对她那般真诚无辜的少年,会是如今世人口中谋权篡位的奸佞之人。
她昔日失了丈夫,段敛安说,往后小姐由他来陪,任是做她身边一辈子的家仆也没关系。
可是后来她才知晓那么多日夜里,他念想了她有多久。
白切黑阴郁权臣×成熟温婉将军之女。
谋夺上位,女主嫁过人,姐弟。
第16章 反差
苏暮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没有。
腰线上的手温度很鲜明。
房间里很暗; 仅有床头柜灯微弱的光,照得两道身影都不那么真切。
她闭上眼不敢说话,等着他的下话——
她总觉得他后边还有话; 可是等了半天,他止了语。
谢朝言看着怀里的人紧闭着眼害怕的样子; 忽的失了说后边话的心思。
他想问; 就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为他流泪伤心到这样; 潜意识里还是想着他。
谢予,就那么值得?
可是后一瞬他又觉得,这本就是个无解的问题。
他们是青梅竹马; 认识了那么多年; 感情不是他一个仅和她认识这么短时间的人能比的; 她对他感情深;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没有说这些话的资格。
他要是说,那就是被自己私心的情绪给扰住了,那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