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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朝暮-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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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团要么容易掉,要么就不小心戳到伤口上,疼得苏暮直抽气。
  谢朝言看了会,有点看不下去,轻叹:“我来吧。”
  苏暮:“!”所以她这是蠢到正牌医生已经看不下去了吗。
  其实苏暮平常确实很少自己处理这些。
  她体质不好,经常容易生病,每次都是家里人悉心照料着。
  苏暮在家就是全家上下的宝,大家都宠着,以至于长大后一旦有个什么小病小痛,不用她自己操心,家里人先拉着上下看了起来。
  要么有家人要么有医生,这种亲自动手的事好像还没怎么做过。
  所以,说起来多少还是有点娇气。
  当谢朝言捏着她小腿把她脚搁过去的时候,苏暮心里忽然紧了紧。
  她说:“那个,要不还是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谢朝言一手拿着镊子,动作熟练地夹了个棉团出来沾上消毒酒精。
  他垂着眼,没什么特别情绪:“没事,我经常也会给病人处理这些,不要紧。”
  看着正经又严谨,没半点私心之说。
  也是。
  人家本职就是医生,帮着处理伤口而已。
  这有什么。
  苏暮说:“那麻烦了。”
  谢朝言动作很快,又细致,没一会儿就清理干净伤口周边,紧接着准备给她上药。
  伤口在脚内侧,他本是捏着她的裤腿那儿,手没有直接接触到她的皮肤。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小腿和脚腕那儿的皮肤太细嫩,苏暮觉得他掌心的温度和触感可以清楚地传达过来。
  布料摩擦,那种触碰的感觉根本就难以忽视。
  苏暮垂眼看着他的动作,顺便,又看了看他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他在专心给她上药,似是没注意其他。
  苏暮才发觉他皮肤底子也很好,属于那种没什么瑕疵的,那双眼睛也漂亮,眼皮是扇形,有一个弧度,所以才有自己的特色。
  笑的时候温柔,不笑又清冷。
  “这儿,疼吗?”谢朝言忽的出声问她,指腹捏了捏她伤口边缘的一块位置。
  苏暮摇头。
  “那这儿呢。”他手换了个位置,捏住她的脚,摁下她脚踝的一处位置。
  苏暮嘶了声,吃痛:“有点。”
  谢朝言说:“脚踝这儿扭到了。”
  “我刚刚走路也确实有点疼,但是骨头好像没磕到。”
  “软组织挫伤,应该是韧带那儿,不过没那么严重,我帮你上点药。”
  苏暮连忙道:“等等——”
  谢朝言动作停住,抬眼看她。
  脚这种部位,说敏感,其实也还好,可到底是平常不常给人碰着的位置。
  苏暮觉得尴尬。
  她默默把腿收回来:“这些我回去自己弄吧,还是不麻烦您了。”
  谢朝言嗯了声:“也行。”
  接着车内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苏暮默默揉腿,谢朝言清理东西。
  只有收拾东西的声音。
  苏暮等他弄完,安静之余看过去,刚好瞧见谢朝言将消毒药水那些基础药品放进医药箱。
  冷白修长的手在车内的暖光之下,像一副唯美的画。
  刚刚那只手还捏过她的脚。
  苏暮觉得自己脚上还留有那种触感。
  指腹的触感,温热,柔软。一时半会散不掉。
  就像上次,脑袋里莫名闪过夜里昏黄的画面,晕染着色彩。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好像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文可能真的过于慢热了,挠头,其实非常想快点写到感情线明朗呜呜呜
  有任何关于文剧情方面的意见欢迎大家提出昂,我好做细微调整,努力把文写好呀~
  然后就是这几天更新时间可能会不太稳定,如不能更新会在文案上标注,大家国庆快乐~


第12章 极端 
  苏暮收起思绪,没让自己胡思乱想。
  没一会儿,从车上下去。
  她要回寝室,谢朝言送了她一段。
  回女生寝室要经过一条后街,夜里那儿是一条小吃街,不少学生会在那儿买夜宵回去吃。
  路边停着几辆车,偶尔传来哟呵声。
  这儿,很接地气。
  谢朝言一身白大衣站这儿,颇有点违和,不少经过的路人女生都会偷偷回头看他。
  苏暮想,回头率还真是高。
  有风吹来,空气里传来一阵奶香。
  她忽然道:“等我一下!”
  说着就兴冲冲地往边上走,谢朝言并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就站在原地等,直到看着她走向一家奶茶店。
  小姑娘到了前台,纠结地挑选,最后点了两杯奶茶拿手机付钱。
  做完这一切,高兴地回头朝他招手。
  谢朝言站在路边等,弯唇,淡笑。
  镂空灯影影绰绰的光照在她头发上,衬得苏暮那双眼瞧着清亮了几分,还显得无辜。
  她转过身专心等奶茶。
  站在人家前台前还冷得搓手,偶然回头,发现谢朝言在看她,乖巧地朝他笑了笑。
  一脸天真,还有点小傻气。
  谢朝言立在清寂的道路旁边,有车经过,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有一瞬撩得那张脸显凌乱几分。
  他盯着苏暮,本在笑的目光渐敛,渐深。
  慢慢变得不像刚刚那个他。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刻,看着苏暮,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她非常不符。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像她这样的年纪,正是最干净、对未来怀着向往的时候。
  而他不是。
  他甚至,还没现在看上去那么好。
  那是踏入社会太久,习惯了多年以来的伪善示人,随着时间年岁累积下来的。
  谢朝言右手习惯性地伸进口袋,下意识去摸烟,兀的想到了什么,指尖在碰到冰凉的烟盒以后止了住。
  他看到了店门前等待的苏暮。
  她在和人说话,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朝气又美好。
  谢朝言莫名想到那天夜里便利店门前女孩点烟的样子。
  苏暮抽烟,这一点让他挺意外。
  看得出来女孩只是偶尔抽,点烟的姿势都不对。
  然而在那天夜里却莫名有些小带感。
  细长的腿,微弯的长发,女孩指尖夹着烟,每个神情都十足勾人。
  她足够美好,又足够带感。
  谢朝言向来不是贪色的人。
  见过的漂亮女人很多,鲜少有那种让他有记忆点的,或者说,能勾起人意欲的。
  他有瘾,烟瘾。
  这一点他朋友说得很对,那么多年,每天都要抽上个几根,烟没了还会去售烟机前买,不抽不行。
  有时候觉得烦、不耐,用烟最好压制,其实他没有看上去脾气那么好,就像拒绝那些女人时说的,他这人有时候也挺随便,会有正常的喜怒,只不过平常表面做得太好,大家都太信任那个表面的他。
  一个人要想戒掉一个瘾,往往需要另一个瘾来压制。
  很久以前他对谢予说你喜欢就好的时候,没有告诉他,其实见苏暮的那晚,他也记住了那个女孩。
  可能当时只是记住她的长相,觉得惊艳。
  当时的两人是两条平行线,并不相干。
  但是大年三十的那个夜,无疑,让两根线有了交点。
  那是他头一回记住一个人。
  上次的晚上,昏黄灯光,衣衫半掉,她毫无防备地在他眼前。
  脑海里突兀地跳出来一个词:占有。
  是了。
  想抬起她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那双眼里可能会很无辜,就像刚刚看他的眼神,还想听她叫自己的名字,手环住的是他的腰,亲昵依偎的人也是他。
  可能知道他的意图她会抗拒,会怕,但即使那样也没关系。
  很黑暗的想法。
  可是就是真实存在于他脑海里。
  谢朝言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是这么贪色的人,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了一种新的瘾。
  手慢慢从口袋里拿出来。
  谢朝言眯了眯眼,看苏暮的目光染上几分浓墨色彩。
  很暗,很深,就像那天夜里无人可知地那样打量她。
  …
  林央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两人说话的一幕,也不知道和她说到什么话题,谢朝言面上是温柔的笑意,叫人如沐春风。
  林央想,这两人关系还真是好。
  起码比她想的要好。
  然而苏暮走之后,她看到男人动作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根烟,单手点上。
  看向马路,神色冷僻,整个人神色都变了。
  是和面对苏暮时截然不同的神色。
  林央也是这时候察觉到不对的。
  她玩得开,平常交往过的男生不计其数,不说阅历多广,男男女女之间那些她还是了解的。
  什么是暧昧,什么是真正的动情,什么又是真正毫无经验的朴实,她分辨得出来。
  所以看到谢朝言看苏暮的目光时,女生的直觉告诉林央,他不一般。
  他对苏暮不一般。
  听讲座的时候,苏暮一脸兴致泱泱地和她说,那个人就是之前跟她说过的谢予的叔叔,不管她信不信,事情就是这么巧。
  她把最近的事大概地和林央说了。
  所以林央觉得惊奇。
  觉得世界这么小,这样都可以碰到,她也从苏暮那儿大概了解到一些关于对方的事情。
  但她没想过会无意看到这些。
  指间的烟光明明灭灭,细长的烟管和男人的手无比相衬。
  黑夜,他看着苏暮,眼里或许只是一种打量,又或许是一种欣赏,但绝不是单纯的。
  那分明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起了意,有其他想法的目光。
  末了,苏暮拿着奶茶回去,兴冲冲地递给男人一杯。
  林央很清楚地看到男人背到身后去的手,还有那被悄然摁灭的烟。
  而这些,苏暮并不知道。
  …
  初春。
  苏暮给谢予打的围巾慢吞吞地织完了,准备有时间给他送过去。
  这两天谢予在忙事情,说参加了什么活动,要随学校团队去一趟外省,要走好几天,这两天就在收拾行李。
  苏暮想着赶紧把围巾先送过去,让他到时候冷的话也有戴的。
  而且,也算是在他学校朋友面前露个面,让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都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说这话时,林央在旁边打趣:“占有欲真强。”
  苏暮说:“我才没有占有欲呢。”
  她一边叠着东西一边放进准备好的精致纸袋里,说:“你看我和谢予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担心过这些,还不是嘴上说说。我对他挺放心的,想送围巾单纯怕他凉着。”
  这两天阴雨,温度还挺低。
  初春易凉,保暖不能松懈。
  林央听着这话,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动作。
  他们感情多好,不会有人比他们这些身边朋友更了解,可是吧,这不是就怕些意外么。
  林央问:“你觉得谢朝言那个人怎么样?”
  苏暮低着头认真做事,说:“挺好的啊。”
  “为什么?”
  “是啊,人很有礼貌,性格也好,怎么说,很温柔吧。”
  “是吗。”
  苏暮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林央摇头,没多提:“没事,外面一直下雨,你等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
  过两天苏暮课多,刚好今天有空才想着去找谢予一趟把围巾给送过去。
  本来和他说的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织好,现在是想提前过去找他,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毛毛细雨。
  城市笼罩在不甚清晰的雾霾之中。
  苏暮拎着纸袋撑着伞就离了学校,拿出手机看,消息还停留在昨晚谢予给她发的一句晚安。
  他们的聊天记录很日常,大概就是空闲的时候聊两句,说说自己干了什么,晚上道一句晚安,也就结束了。
  认识这么久,真没什么可以闲聊的话题。
  她给谢予发了个消息,问他在不在学校,马上她就过去。
  没秒回。
  大概人不在手机前。
  苏暮没多想,收起手机,到公交站台前等车。
  谢朝言是跟朋友聚会看到她的。
  都是以前大院里的一群朋友,很久没见了,最近有人要办喜事,所以单独出来请大家吃饭。
  酒过三巡,有人醉得不轻,暂时靠到椅背上透过没掩上的窗看外头的雨幕。
  也是这时瞧到的那抹身影。
  有人笑:“那不是之前那小姑娘吗,之前,去昆苑遇到的那个。”
  所有人顺着视线看过去。
  公交站牌旁,女孩在看上边公交线路,认真地一条条看下来。
  本来长得就显小,远远瞧着像什么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长得可真漂亮,年轻就是好啊。”旁人慢悠悠地倒酒。
  谢朝言在旁边听着,跟着看过去,瞧见雨幕之中那道身影。
  末了,收回视线,不动声色。
  苏暮等了半天没等到公交,看了站牌才知道一会儿还要转车。
  她只能到网上约个车。
  结果等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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