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佞臣无耻妃-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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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川见君孤鹤不说话,侧过头冷冷地撇过去,沉默了半晌,才道:“孝亲王有何意义?”
只要君孤鹤开口,徐若愚就不用死。
不过只要君孤鹤开口,那也证明他爱她胜过王位。
君孤鹤忽然垂下眼帘,忽然慵懒地跪下,缓缓道:“请皇上抉择。”
一众人都惊呆了,但屁都不敢放一个。
君孤鹤这是退出了。
君楚川如愿以偿了。
可是上首的太子……不对,应该是皇上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好,好得很!”君楚川怒不可支,“把徐若愚给本宫带下去监押,三日后问斩。”
君楚川一脸冷凝,没气死也差不多了。
如果君孤鹤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么他做到了,可是他居然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徐若愚?
君楚川在离开前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君孤鹤,本以为他是个有情人,不过和他一样冷血无情罢了。
徐若愚平静地被侍卫带下去,一眼也不看君孤鹤。
君孤鹤也始终背对着众人,久久无语。
她选择了他,而君孤鹤无情地把徐若愚推向了深渊。
※※※
三日!
三日能做什么?
能做很多事,却不足以让一个人改变心意。
哪怕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君楚川抬起跪在脚边的徐湛蓝的下巴,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她的眼泪,“你是太子妃,我不会处决你的。”
“可是……姐姐她……”
徐湛蓝是伤心这个。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君楚川不耐烦起来,“那就自己承担后果!”
徐湛蓝无话可说,确实如此,那是大姐自己的选择。
换句话说,她就是宁死也不做他的妃。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为了让他登基,她牺牲了自己。
君楚川看着徐湛蓝不说话,以为她还在忧心其他,不耐烦地捏了捏额角,“芝秀也不会受到牵连,他从来都不是徐家的种。”
“可是……”
“够了,出去!”
君楚川怒了。
徐湛蓝憋着泪离开,她已经尽力了。
走到外面看到徐芝秀那一脸我全知道的表情,有些愤怒,更多的耻辱。
徐湛蓝板起脸看他,“怎么?觉得做徐家人丢脸吗?记住哪怕我们流得不是徐家的血,也都是徐家人。”
“难道你……也不是!”徐芝秀更加意外。
徐湛蓝撇了撇嘴,“你以为大姐就是?可你看看他为了徐家做了什么!别一副耻辱的样子,徐家从没有亏待你,你可以去找你的生身父母,但也改变不了你是徐家人的事实,生死都不会改变!记住你的责任!”
徐芝秀咬了咬牙,沉默地点点头,又猛地抬头,“那大姐怎么办!”
“她……”徐湛蓝微微抬头,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希望我们都好好活着。”
徐湛蓝一走,另一个门葛小鬼和窦之一起走进大殿内,行李玩就沉默地跪在原地。
君楚川摸着下巴看着他俩,忽然问:“君孤鹤居然没求情,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葛小鬼垂头表示不知道,反正他也不是孝亲王党。
窦之道:“臣认为这是孝亲王的妥协,也许他知道无力回天,才索性将计就计,断殿下臂膀。”
君楚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孝亲王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有任何动静,整日不出门,任何臣子都不见。”
君楚川觉得更古怪,把目光看向葛小鬼,冷漠地问:“你不为徐若愚求情么?”
“臣……臣觉得徐家罪有应得。”葛小鬼在袖子底下捏了捏拳头。
“她可是你的兄弟,你的拜把子老大!”
葛小鬼忽然叹了口气,“是,但微臣想徐若愚这么做也是为了殿下考虑,这么做是值得和理所当然的,为了殿下一切后果都不应计较,更何况徐若愚死得其所,是值得的。”
君楚川冷笑,就是这句理所当然把他哄抬到根本无法绕过徐若愚!
“不过殿下说得对,她既然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微臣恳请殿下让我见她最后一面,不然只怕今生都没有机会把话说清楚了。”
君楚川沉默了下,才冷冷点头,“本宫准了,明日就是死期,你这就去吧。”
“谢主隆恩。”
葛小鬼跪着离开,窦之猛地抬头对君楚川道:“殿下,您就不怕他们搞鬼?”
君楚川冷笑,“我就怕他们不搞鬼!”
他们一定有猫腻。
君孤鹤无情地太冷静,比他还冷静。
君楚川相信他可爱的叔叔一定会有所动作,他等着。
等着她被救,他黄雀在后!
※※※
葛小鬼支开了所有的牢头狱吏,不疾不徐地走到监狱的尽头,直直地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躺在床板上的人。
“老大。”
徐若愚眨了眨眼,一转身看到葛小鬼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招了招手,“你怎么来了。”
葛小鬼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怨愤都在这一句随意的话中烟消云散。
徐若愚就有这样的魔力。
葛小鬼无语地撇撇嘴,“你都要死了我怎么地也要来看看你。”
“好兄弟。”
徐若愚拍了拍身上的素衣,笑眯眯地走上前,盯着葛小鬼那张脸左看右看了半天,笑道:“你还在恨我?”
“一刻也没停止过。”
“那真是我的荣幸。”徐若愚勾着嘴角,“这样你就会记着我一辈子。”
“谁要记着一个死鬼一辈子!”
徐若愚笑笑,“我从没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你现在做的很好,将来你会成为皇上的新一代好臣子,我为你骄傲,不要走我的老路。”
葛小鬼脸都青了,“你这是在交代遗言?”
“差不多!”徐若愚耸耸肩,“另外早点成家生个孩子,如果见到百里和秦殇也这么嘱咐他们,你们我没什么放不下的,只是可怜了湛蓝和徐芝秀,你们也……”
“够了!”葛小鬼的脸已经黑了,“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我就走了。”
“还有还有……”
徐若愚见葛小鬼站住,哭丧着脸道:“记得每年给我烧点纸,还有什么美男子之类的!”
葛小鬼嘀咕了句:“早点去死吧!”
这么多年也不改本性,如此不正经。
要不是知道有人在暗处看着,他真想上前和这家伙打一架。
可是不允许了,以后也没机会了。
走出大牢的葛小鬼望了望阴沉沉的天,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痛哭起来。
老大要走了,他最尊重、仰慕的那个人再也见不到了!
皇宫里得到消息的君楚川挥手让暗卫离开,没有什么异常,可却透着不正常。
他等着明天的好戏!
※※※
长长的朱雀街挤满了人围观。
今日大名鼎鼎的小霸王,明博侯徐若愚问斩。
散了早朝后,所有的大臣都不发一言地出了皇宫,有些事必须要去见识见识。
这些百姓中也有不少官员,他们都静静地等着徐若愚被带上来。
将近午时,太子妃带着幼弟跪在宫门口,求太子收回成命。
君楚川看着桌上的沙漏一点点流逝,可外面却没有消息回报,只能隐约听到有人行礼,“孝亲王。”
早朝后,孝亲王被留在宫中。
君楚川想看到孝亲王有什么动作,却绝不会让他亲自动手。
他是纠结,在徐若愚面前他从来不淡定。
君楚川见君孤鹤一脸震惊,忽然一把拍向桌子,“去宣旨让人把徐若愚带回来!”
“是!”
门外的侍卫领命飞速而去。
还有些时辰,君楚川想一定还来得及,可是还没松口气就看到角落里被他晾在一边的男子,突然抬起眼皮勾起嘴角笑了。
“晚了,你去晚了!”
君楚川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君孤鹤,“你做了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君孤鹤冷冷一垂眉,慵懒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喝茶,不疾不徐。
沙漏一点点流逝,午时刚到,就有侍卫回到宫殿回报:“太子殿下……”
“说!”
“微臣该死,慢了一步,明博侯已处死。”
“死了?”君楚川看向君孤鹤,“尸体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卫漠然,“微臣没见到。”
“那其他人呢?那些去围观的大臣们呢?都没见到?没见到又怎么说是死了?”
侍卫漠然,“微臣罪该万死。”
说完,侍卫出了大门,抬手抹了脖子。
门外的其他侍卫收拾了尸体,回禀完径自退去。
君楚川猛然看向君孤鹤,那眼神十分复杂。
因为有太多蹊跷。
徐若愚没见到尸体就已经死了,满朝文武都说她死了,连他的近身侍卫都说她死了,为了不说真话还抹了脖子。
满朝文武帮着徐若愚逃跑,还说这不是君孤鹤的计划。
他的人和她的人,其实这朝堂根本就是他俩的小伙伴好吗?
君楚川突然冷静下来,无声地坐在上首,“皇叔果然是厉害……侄子终于还是输了。”
“输了?”君孤鹤冷冷地笑笑,“恰恰相反,你赢的了王位。”
“可是我失去了她。”
“你得到她就不会坐稳这王位!”
君楚川哼笑,“我才不怕你威胁!”
君孤鹤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没有灰尘的袖角,“你断然不怕,只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说完,君孤鹤径自往外走,君楚川站起来,“皇叔认为我会放你安全离开?”
“你做得到么?”
君孤鹤话音一落,就有朝臣不等通报直接觐见,“请殿下恕罪,有战区急报,陈国兵有异动,南方有叛军作乱,请殿下早日登基,尽快稳定军心。”
君楚川根本不理,直愣愣地看向君孤鹤,“皇叔好手段,连陈国都被你所用。”
“天下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伙伴。”君孤鹤冷漠地看他,“你只管坐好你的王位,若是失了皇帝的本份,我随时都会回来,而且是拥着我爱的人一同睥睨天下。”
睥睨天下!
君楚川想到很久以前,他也曾经说过将来有一天要和那个人一起睥睨天下。
可是他失去了她。
哪怕她站在了和自己同样的阵营,却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
以死把君楚川推向王位,也以死活得自由天下和心爱的人浪迹天下。
可又有谁知道这王位可是他真正想要的!
君孤鹤以为自己为了美人放弃江山,难道他就不是为了江山想得到她的爱。
可是无论哪条路,是不是都是同样的结局!
“来人!就是把这天下翻个遍也要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没有徐若愚,这天下要来做什么!
※※※
翎国腊月十八,君楚川登基正式称帝,改号天境。
皇帝找一个人需要多久?
一天?两天?
还是一年两年?
是六年零七个月一百三十二天都未果。
天境六年,君楚川还是没有徐若愚的消息,就连君孤鹤就像从来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可是君楚川知道他们还活着,不然太皇太后怎么从孝亲王的封地上消失了!
君楚川拿起桌上所有的密报,南海的一艘大船翻船有两具相像的尸体,北国有面无全非的相像尸体……
四面八方来报信的都是死亡的消息。
可是他知道那决然不会是他们。
君楚川一把扔掉所有的密报,去他大叔的!
只要一日找不到他们,他就不会死心!
※※※
天境八年,不知名海岛之上。
有孩童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伯父,你追不到我!”
“彤彤你跑慢点,伯父年纪大了喂!”
有中年男子呼哧呼哧地在后面跟着,却兴致勃勃。
跟在他身边的男子笑道:“好了,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去把彤彤追回来给你抱。”
那男子几步而上,抓着彤彤的衣领子就抱起来,呵呵一乐,“你个淘气鬼,跑得倒挺快!”
“外公好讨厌啦!”
叫彤彤的女娃大叫,引来在海边晒太阳的一男一女侧目。
“哎。”女子忽然叹气,“我说小黄书,在家彤彤这称呼有点乱套啊。”
男子从自家娘子自制的太阳伞伸出脖子,笑道:“娘子说说看哪里乱套?”
经年轮转,君孤鹤一如初见让人心动。
他的娘子自然是徐若愚。
徐若愚穿了一袭长裙半躺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