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智-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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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的人想了想在这里说也没什么,告诉他们,“宋的妈妈是北都一个大姓。”那人一时间说话没刹住车,问他们,“你们知不知道W?”
别人都看他,他又提示,“双W是宋的表姐,也在这儿不过听说她回国了。成人礼上订婚不稀奇,宋在他们家不是头一回,W才是头一回,但是W的成人礼后来取消了。”
别人都听得云里雾里,应灿听懂了。那人真是知无不言,像是亲眼见过当时的事一样。
应灿在他还要在说的时候及时插了嘴,“还是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谁知道别人以后会不会知道。”
——
晚上七时许,应仰去往欧洲出差的飞机刚刚落地。
他坐在车里揉了揉眉心,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卫惟是真的不怕他,跑得无影无踪再不搭理他。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他何德何能让公主对他死心塌地。
手机响了,应灿支支吾吾,“大哥我那天赶论文睡着了没听见你电话。”
“嗯。”
“大哥你有事吗?”
应仰说:“没事了。”
“大哥你现在在哪?”
“意大利。”
“你现在很忙吗?”应灿问他。
今天的应灿话很多,应仰告诉她,“谈并购案。”
“什么并购案?很重要吗?”
应仰没说话,应灿终于说:“大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可能并不知道。”
应灿说:“你们高三考试那天你怎么没去?是爷爷把你关起来了吗?那你和嫂子解释了吗?”
“你和她解释解释吧。我可能知道她为什么不原谅你了。”
“她家里人和她打赌,你们要是在一个学校一直在一起,就会在她的成人礼上给你们订婚。如果她输了,她就要被流放出国。”
“我听别人说的,流放出国可能是假的,但成人礼上订婚肯定是真的。
因为她没过十八岁的生日,也没有别人都有的成人礼。”
应灿又说了什么应仰已经听不清了,他脑子里的记忆回放一样和应灿说的话重叠。
那时候他落魄狼狈,却有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她说:“等明年我就可以带你见他们了。因为明年我的成人礼上一定要有你。”
后来他弄丢了姑娘,也让她失去了期待已久的成人礼。
原来她那天喝醉酒是真的受了刺激不高兴。应仰眼眶发热想哭,他真混蛋,他对她冷脸,他还不听解释对她犯浑。
“大哥,你还在听吗?”应灿叫他。
应仰顿了顿问她,“她身边是不是有个叫史蒂文的?”
“史蒂文?有啊,”应灿回答他,“你问史蒂文干什么?它是嫂子养的一只大白熊犬。”
“它长得特别可爱,哥你要看它的照片吗?”
应灿给他发了张照片,照片里是卫惟抱着一只大白狗。
应仰想给自己一巴掌。
——
三个人在三个时差地,卫惟在床上补觉,接到应灿的电话。
应灿说:“姐姐我真的弃暗投明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大哥以为史蒂文是一个男人。”
卫惟本来迷迷糊糊,瞬间被荒唐醒了。果然是心智只有三岁的应仰,知道只狗都以为是情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求收藏和评论,谢谢大家。
应仰一开始就不是个好人,他只是对卫惟好而已。
大白熊犬真的很可爱。它在杜拉斯那一章出现过。
第95章 婚宴
“汪汪——”
独栋别墅的小花园里; 一只大白熊犬正撒了欢。卫惟早上刚给花园浇了水,现在花上没被滋润蒸发的水珠全沾在了它身上。
“史蒂文过来,回家要先洗澡。”
卫惟把车上的狗毛清理干净过来招呼它。简直是心累; 史蒂文正在脱毛期,黎曼直接把它送了回来。从机场接它回来这段路上,爸爸的车里已经惨不忍睹。
“你乖一点好不好。”卫惟又一次伸胳膊擦了擦溅到自己脸上的洗澡水。
史蒂文对新家充满好奇; 摇头摆尾绝不老实; 又把整个浴室扑腾的一团糟。
好不容易给它洗完澡,卫惟抱了它两次硬是没抱动,毛发吸足了水一上举就是哗啦哗啦的水流。它本来就又大又重; 卫惟放弃了抱它的想法。她拍拍狗头指指铺好的吸水毛巾,“你怎么又胖了,自己过去。”
稍稍擦干了水又给它吹毛,卫惟伺候完这位狗祖宗累得要死。
拿了平板瘫摇椅里和黎曼打视频,卫惟没注意和史蒂文待在一起的手机一直在震。
“接到了吗?”黎曼缩在被子里问她。
“接到了,刚洗完澡; 差点累死我。”
黎曼翻了个身又想起一件事; “你看看它的腿好了吗?前天带它出去玩不小心被石子割了一下。”
“嗯?我给它洗澡应该没事吧?我去看看。”卫惟放下平板去找史蒂文,看了一圈没找着狗。
在她房间最隐蔽的角落里,史蒂文正守着她的手机。
北都和都灵相差六个小时; 这边白昼,那边是黑夜。
应仰谈完工作睡不着,又不敢隔着时差打扰她,生生熬到她肯定睡醒又空闲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
卫惟正在和黎曼视频没听到; 倒是史蒂文对她一直在震的手机很感兴趣。它推着手机到了角落里,低头看了一会那个亮起来的屏幕,抬了一只爪子在上面戳了戳。
应仰其实没抱希望,绝望时刻,电话竟然接了。
他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落地窗前掩饰自己的喜悦,声音却难掩激动,“惟惟,惟惟我错了,惟惟你别生气。。。。。。”
小史蹲地上看了一会那个一直在亮的屏幕,它听见声音了,但是没听懂小方块里传出来的是那类语言。
它举起一只爪子挠了挠自己的毛毛,尝试着和小方块对话,“汪,汪汪,汪!”
“。。。。。。。。”
应仰拿开手机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又把手机放回耳边,还是听见了狗叫。他又尝试着问了一句,“惟惟你在吗?”
小史十分努力地在和不知名生物对话,卫惟听见了它的叫声,顺着声音找过来在沙发缝隙间看见了正在地上摇来摇去的大白尾巴。
“史蒂文,你在干什么?”卫惟绕开沙发过去抱它,“你的腿是不是受伤啦?”
应仰听见了卫惟的声音,他又叫她,“惟惟你。。。。。。”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只剩忙音,那边挂了电话。
卫惟把史蒂文抱起来看它的腿,没注意它刚才在毛发的遮盖下又拿爪子踩了踩她的手机。
卫惟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大问题,又赶紧去和黎曼说。
应仰听见了人的声音,又不死心地打了好几个电话。
小史感觉被它爪子按着的小方块震起来很有意思。小方块一震,它就抬爪子按一下,再震,它再按一下。来来回回好几次,它玩得很开心。
好巧不巧,上次是按的是绿色的,这几次它都按在了红色的按钮上。
又按了一次,它放下爪子等着,等了一会儿,小方块不动了,小史不高兴了,嫌弃地又把它推回了原来的地方。
——
大概是晚上两点多,连史蒂文都在它的新床上睡熟了,卫惟闭着眼摸过手机来,眯着眼连来电显示都看不清楚。
“我要结婚啦!”
卫惟没听出是谁来,敷衍着“嗯”了一声。那边不乐意了,“卫惟!你听见没有,我要结婚了!”
声音震天响,卫惟又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是林艺。
她还在大声叫她:“苏宝儿,你、听、见、了、吗!我、要、结、婚、了!”
卫惟要被她烦死,“听见了,明天再说行吗?几点了好困。”
“不行,我大后天就要结婚了。明天再说就太晚了。”
卫惟清醒了,她抱着被子翻个身,“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知道了。”
“你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是第三个知道的,前两名是我爸妈。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荣幸。”
荣幸你个大头鬼。卫惟不想和她多说,她闭着眼说,“行,祝你早生贵子。别忘了在生孩子前一分钟告诉我们你怀孕了。”
林艺自动屏蔽嘲讽,仍是美滋滋问她,“你不想知道新郎是谁吗?”
“不想。”
“不行!”林艺不依不饶,“给你个机会猜猜,猜对有惊喜哦。你认识他哦。”
卫惟扯了扯嘴角,闭着眼告诉她,“周豫鸣。”
林艺惊奇了,“你怎么知道的?!”
卫惟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自己别嫌弃她,她心里说,我用头发想都能想出来。
——
七月七日,联胜集团少东家周豫鸣和央台知名主播主持人林艺在联胜旗下度假岛酒店大婚。
当然,这一说法是娱乐媒体的后来报道。其实他们根本就没去过现场,也没有第一手消息。
所有被邀请的人全是两家的亲戚朋友。都有一点相同,所有人都是被临时通知。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抽了哪门子风,通知时间和结婚时间只差两天。
所在岛位于北都西郊,靠山环水开发不久,进岛去酒店还要绕一大段路程。看航拍图岛的形状像极了弯月亮,因此酒店得名月亮湾。
其实岛名也叫月亮岛,后来不知是谁提的建议,把好好的月亮岛改成了爱情岛。
“其实我当时觉得这个名字好俗,说是爱情岛难道真的会有爱情吗?”林艺穿着婚纱坐在床上和周豫鸣的奶奶说话,她一副娇羞淑女的模样把周豫鸣奶奶哄得合不拢嘴。
林艺笑笑挽住奶奶的胳膊,“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爱情岛真的有爱情。”
卫惟不想再看她演戏,爱情岛有没有爱情不知道,反正房间里肯定有戏精。
——
宾客厅里人越来越多,华丽布置不亚于那天的生日宴。
卫惟穿过大厅去找人,刚走几步被人抱了满怀,“姐姐!”。刚反应过来,身上的人已经离开她后退,又俏皮地冲她鞠了个躬,“嫂子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应灿。”
卫惟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转变是为什么,是因为小姑娘身边站着传说中让她闻风丧胆的可怕大哥。
卫惟看了那位传说中的大哥一眼。久仰大名,不过就是个非要和狗计较的三岁小孩。
应仰上前叫她就要道歉,“惟惟。。。。。”
卫惟真的有要紧事去找人,冲两个人一视同仁点点头,“失陪,借过。”
卫惟飞快从人群中穿过去,应仰的话堵在嗓子里。
婚礼开始,卫惟和应仰不在一席。应仰被其他人绊住脚,卫惟途中去补妆逮到了自己身后的小尾巴。
奢华盥洗室里,穿一字肩白色礼服的优雅女人和穿黑色公主袖短裙的娇俏女孩对视,两个人都没说话。这像名媛掐架的架势吓跑了其他来洗手补妆的人。
人都走了,看似嚣张跋扈的黑裙小公主却在和白天鹅撒娇。
卫惟叹一口气,“Flora,我不是不理你,我刚刚真的有要紧的事。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和原来一样相处。我不知道你是谁的妹妹,我也希望你可以不用把界限划分得太严格。”
卫惟看着她,“我们从前在美国做朋友不是都很开心吗?”
应灿点头,她说:“我知道你不想别人掺和你的事,但是姐姐我不能这样。我拿了我大哥4%的股份,他让我认识你和你做朋友。我大哥很会算,那4%的股份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们认识那天真的是意外,我没想到你会主动帮我撑伞。”应灿看她,“我那时也想,我这样骗你不对。我明明知道可能是他对不起你。。。。。”
卫惟抬手打断她,“你不用这么说,他没有对不起我。”
“你对我大哥还是有感情的。”应灿告诉她,“我不是三年前才知道你的,我在10年春节就和我妈去澳洲了。但是我知道,10年的大年夜,我哥自己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去找你。”
“那个时候或者更早一点,他就承认过你是我嫂子。”应灿又想了想,“我二叔的生日在11月份,09年11月份的时候,他就说过你是他女朋友。”
卫惟静静地听着她说从前,回忆涌上来,她没有说话。原来那么早他就承认过,那个时候她怕他多想,还特意给他解释不是她散播的谣言。
“嫂子,”应灿已经变了称呼,“他不是让我监视你,他只是想让我陪陪你,每个节日的礼物都是他送你的,还有去年你过生日,你记得餐厅里那个给你送花拥抱你的大熊吗?那是他扮的。”
“他不让我告诉你,他只是定期让我给他几张你新拍的照片。都是你知道的风景照,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确实得到了很多好处,”应灿说,“但都是托你的福。一旦有关你,我哥就会对我网开一面。”
“嫂子,”应灿又叫她,“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