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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晚智-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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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长得好是真的有好处,应仰只在车库前等了一会儿,一张俊脸已经俘获苏宁愿意叫他姐夫。
  卫惟擦干净的脸看不出异样,就是眼哭得有点疼。她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忍不住轻轻揉了下眼,无所谓道,“等吧,他有腿有脚愿意在这儿等着,又不是我让他等的。”
  苏宁又说,“外面这么大的太阳,他真的站了好久。”
  卫惟站住垂眼看她,苏宁闭嘴跑得飞快,还不忘告诉她,“七姐你高兴就好。”
  卫惟快走出车库时抬眼看那个人。
  说真的,她真的不太高兴。从前晚上在楼下雪里站,现在白天又在太阳底下站。一个个说情的人说得还好像是她虐待他一样?
  卫惟心里的女巫爬上心尖房顶冷笑,站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跪着啊。
  卫惟走出车库几步,也不装看不见,而是坦坦荡荡正眼看他。一时间,应仰手足都无措。
  “有事吗?”卫惟问。
  两个人离着两步远,应仰忍住了再往前走一步靠近她的想法,不知道说什么。
  卫惟倒是知道,又冷冷瞥他一眼,“没事走了。”
  卫惟转头走,应仰下意识拉住她胳膊,下意识挽留,“别。。。。。”
  卫惟又回头看他,应仰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垂眼委屈道:“别走。”
  “有事就说。”
  应仰又没了声,只是抓着她胳膊的手还没放开。
  没事就不要浪费时间。卫惟晃了晃胳膊,冷淡道:“松开。”
  应仰不松,还是抓着她,宁可死都不放手。
  那边三个人在看热闹,卫惟看见了,又来了两个,现在是五个。
  “松开。”卫惟没了耐心和他折腾,声音比之前更平静。
  应仰不想惹她生气,抓着的手不敢用劲,松了松却没完全放开。
  “惟惟,”应仰垂头看她,“我错了。”
  卫惟又晃晃胳膊,轻笑问询像没听懂话,“错了还不松开?”
  她一笑晃了应仰的眼,应仰一阵恍惚中,卫惟抬手把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掰了下来。
  再醒过来,手里已经空了。人自己往前走,应仰大步跟上去,卫惟突然间站住回头,应仰也停住步子。
  卫惟叫他,“应仰,”她说,“你别追。”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句没用的:祝你们都快乐
  前半段回忆自述请搭配《再见二目丁》想象画面(我真的边想边写边哭)
  注:改编自故事《阿拉丁神灯》
  后半段又名《那些年被抓过的胳膊总要被抓回来》《她抓你她不松开你没办法,你抓她不行你要老老实实听话松开》
  惟惟和仰哥第一次交锋,仰哥败。
  惟惟:有事就说
  仰哥:心里苦,说不出来
  惟惟:没事走了
  仰哥:好委屈,别走
  惟惟:有事就说
  仰哥:说了有用吗
  惟惟:没用,所以别说,老实闭嘴滚蛋
  仰哥:嘤嘤嘤,媳妇好凶,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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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七小姨夫
  苏家在香山后围有几十座别墅; 昨天的来宾都受邀在别墅歇下。
  尚早清晨,主人别墅的明亮偏厅里开了两扇窗户,能听见侧前方园林里的清脆鸟叫声。
  长辈在主厅一桌; 小辈在侧厅随意。早餐已经摆好,十几个年龄各异的男男女女各自就座吃饭。
  别人吃饭都没有声音。只有四岁的费岑廉坐不老实,一个劲儿在小声叫他旁边八岁的苏寥; “小舅舅; 小舅舅。”
  苏寥吃着东西看他一眼,费岑廉扭了扭小屁股没说出什么来。他又在椅子上扭了扭,苏寥放下筷子问他; “你不舒服?”
  丁叮也放下汤勺看了一眼不老实的儿子,同时被几个人盯着的小费瞪着大眼不高兴撇嘴,“这个木椅子太硬了。”
  其他人一听都继续吃饭,没人理这个娇气包,受忽略的小费一下泪汪汪。卫惟搅了搅热粥,把自己身后的软靠枕给了他。
  小费跳下椅子把靠枕放上; 又自己爬了上去; 这下屁股坐着软乎乎的棉花,小孩子一下子就高兴。回赠式地给卫惟夹了个小汤包,奶声奶气讨好夸她; “七小姨最好。”
  卫惟吃着他夹过来的汤包随意嗯了一声。小费吃完了饭干坐着无聊,尽管他和卫惟之间隔着一个苏寥,也不耽误他往前挪了挪和卫惟说话,“七小姨夫怎么没来?”
  他们之间都没什么正经规矩; 这下桌子上一大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勺子。
  卫惟正在喝粥,差点呛了一口,咽干净才问回去,“谁?”
  “七小姨夫。”
  卫惟拿纸巾擦擦嘴也越过苏寥看他,“谁告诉你的?”
  七小姨有点凶。小费黑溜溜的大眼转了转,直接给桌上所有人扣了帽子,“都这么说。”
  卫惟不想理他们,正经告诉小费,“没有,别乱猜。”
  “就是昨天那个突然在前面停车的叔叔,”小费义正言辞,“他一停车,四姨夫刮了我们家的车。”
  祁封和费席柯下意识对视一眼。
  小费还在说,“车漆很贵的,”他咬咬勺子,“妈妈说修了车我就不能再吃王子之心了。”
  其他人吃完饭离开,卫惟也走了,剩下小费一个人噘着嘴。刚才他说王子之心,他以为七小姨会说:我给你买。
  可是七小姨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不能吃就别吃。换一颗牙更贵。”
  没有人来安慰他,小费大眼里一下蓄满了水,瘪着嘴爬下椅子跑了出去。
  他不看路就往外跑,不知道顺着一条道跑到了哪里,一头撞在了一个男人腿上。
  男人底盘很稳,腿又直又硬,小费撞上去接着摔了个屁股墩。他坐木椅都嫌硬,这下摔坐在石砖上,不受控制哇哇大哭。
  应仰的特助被派出去盯项目,齐康昨天被临时借来处理交通事故,早上睡醒从别墅里出来,看见应仰面前坐着个小孩在大哭。
  齐康近不惑之年未婚无子,人到了年纪心都会变软。过去把小费抱起来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
  小费抽抽噎噎叫他,“爷。。。。爷爷,我叫费。。。。。呜呜呜呜呜”孩子哭得止不住,哭了一会差点哭岔了气。
  大早上被这孩子吵得烦,应仰没什么爱心哄人,转身要走,结果被小孩抓住了袖子,小孩满脸的泪,委委屈屈叫他,“姨。。。。。。姨夫叔叔。。。。。。”
  费岑廉今年四岁,费家独苗,被老人宠成堪比豌豆公主的娇气包,最大的本事就是会告状。
  他拉着应仰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七小姨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应仰听见了“姨夫七小姨”,熟悉各家关系的齐康听见了“费”。两个人对视一眼,齐康露出慈祥的笑容拍拍小孩的背,问应仰,“带回去还是扔了,随你。”
  应仰:“。。。。。。。。。”
  废话,当然是带回去。
  别墅客厅里,哭唧唧的费岑廉给齐康说他经历了什么,最后说完看了看应仰,打了个哭嗝,“七小姨好凶。。。。。。。”
  应仰一秒都不想耽误借机给人打电话。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小孩,心想,你小姨是很凶。
  只是刚这样想了想,那边的人就拒接了他的电话。
  连打三个,都是拒接。应仰不敢打了,他害怕被拉进黑名单。
  放下手机等了漫长的一分钟缓冲时间,应仰又用齐康的电话给她打。这一次通了,那边没说话,像是等着他说。
  卫惟不用说“你好”,也不用问一句,她一接起来,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应仰下意识坐得更直,喉结紧张得上下滚了又滚,终于找到自己最好听的嗓音开口,“惟惟。。。。。。”
  近乡情更怯,近面不敢言。他叫了一声人名又没音了,齐康都替他愁得慌。
  那边好像心情不错,没凶他也没冷他,平常道:“有事就说。”
  应仰定了定神先把自己的心思放一边,和她说,“你外甥迷路了,现在在我这儿。”
  “哦,”卫惟一点都不在意,“那麻烦你把他送回来吧。随便给其他人就行。”
  应仰看一眼对面的小孩,“他说他不认路,我也不认路。”
  卫惟没什么好脾气地笑了一声,“那就不要了,我也不认路。”她还没笑完,又说,“或者随便扔个树林里,他自己爬几天总能爬回去。”
  “。。。。。。。。。”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真的又凶又狠。
  齐康在一旁给小费比划,小费心领会神,对着递过来的手机扯开嗓子就哭,哭得那叫一个痛彻心扉,简直能惊天地泣鬼神。
  卫惟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把手机拿远一点要挂电话。
  刚才齐康说了给他买王子之心,小费很是上道,哭着还不忘喊叫,“七小姨欺负我呜呜呜呜,七小姨不要我了我要告诉姨姥姥呜呜呜呜呜”
  “七小姨为什么不来接我呜呜呜呜呜呜呃呃呃呃呃呃。。。。。。。。。。。。”
  孩子已经哭出了鹅叫,卫惟又把电话拿回去一字一句告诉他,“费岑廉,不要在外人面前耍脾气。”
  小费一张白嫩小脸嚎得泛红,他还记得他的王子之心,呜咽着再次强调,“呜呜。。。。。姨。。。。姨夫不是。。。。。不是外人。。。。。。。”
  应仰已经对这孩子改观,眼神都柔和了三分。卫惟不知道电话早已开了免提,在那边气得咬牙切齿,“费、岑、廉,你、很、烦。”
  卫惟气得想骂他熊孩子,小费又一次先发制人,声音又带着哭腔软乎乎,“七小姨最好了,姨夫。。。姨夫叔叔说他住十六号。。。。。。嗝。。。。。”孩子打了个哭嗝还不忘告诉她,“我不要别人就要小姨。。。。。。。小姨来接我。。。。。小姨再见。。。。”
  等到卫惟再有空说话,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忙音。她放下电话一出门,看见苏述正急匆匆往外走,少年和她打招呼,“七姐,有没有看见岑廉。”
  没看见,刚听见。
  卫惟还没说话,苏述已经急得满头冒汗,“人不知道去哪了,我出去找找,免得二姐心急。”
  苏述作为苏家养子身份尴尬,凡事都亲力亲为。他转眼已经快走出去,卫惟受不了他十七岁操着七十岁的心,赶紧叫住他,“回来回来,你去翻山?我知道他在哪,你不用管了。”
  ——
  孩子早上可能没吃饱,哭了几阵又哭饿了,齐康给他叫了饭。齐康陪孩子在餐厅吃饭,应仰一个人在客厅等着。
  齐康过来看他,不绕弯子直接问:“你一和人家说话就卡壳的毛病是哪来的?”
  应仰靠着沙发实话实说,“我怕我说的不对惹她生气。”
  齐康乐了,“你不说话她就不生气?你满含感情叫人家人家就不生气?看清现实吧少爷,”齐康拍拍他肩膀,“你说不说她都生气。”
  齐康又给他支招,“以毒攻毒才有用。你妈那时候和你爸闹离婚闹得多凶,”齐康自己摇摇头,“你是不知道,你妈死活要离婚,老应死活不同意。”
  “管她高不高兴生不生气,你爸腆着脸和人家说话吃饭,赶都赶不走。”
  “惟惟不喜欢别人死皮赖脸缠她。”
  齐康端着杯子有模有样学他深沉说话,“惟惟不喜欢死皮赖脸。”许是不常看见应仰吃瘪,他畅快地笑了一声嘲讽他,“惟惟还不喜欢你呢。”
  ——
  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渐渐上来,已经有人在露天宴会场活动。
  卫惟穿着白色V领针织衫和浅蓝色牛仔裤,在那些穿西装礼服的人中格外显眼。她穿过人群抄小路去十六号别墅,边走边感叹费岑廉那个熊孩子迈着小短腿怎么能跑这么远。
  太热了,卫惟歇一会抬手扎起了头发。她是真不想来,但要是让别人来领人,最后绝对又是一个传一个来看热闹。费岑廉一声姨夫喊得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亲爹。
  门铃响了,应仰亲自去给人开门。
  卫惟直接问他,“人呢?”
  应仰看了她很久才移开眼,侧身给她让路,“在吃饭。”
  卫惟也没客气,直接走了进去,应仰跟在她身后,觉得齐康说的话真有点用。
  卫惟走进餐厅的时候,小费正在和一碗奶油蘑菇汤奋战。她看看小孩没打扰他吃饭,先去和齐康打招呼道谢。
  齐康一直推辞,张口闭口都是他家少爷,恨不得把应仰拉过来指着他说,你不用和我说话!你和他说!
  客套许久,卫惟终于坐到了客厅沙发上和应仰面对面。她悠闲地搅着一杯咖啡,好像对面并没有人。
  应仰看她良久没话找话,“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卫惟说,“山里有蚊子。”
  “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知道,还没想好。”
  “什么时候能想好?”应仰问她,“关键在于我吗?”
  卫惟喝了口咖啡告诉他,“关键在于我自己。”
  应仰实在憋不住了,他手肘撑在膝盖上两手交叉掩住脸,只是看了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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