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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惟有光阴不可轻(出书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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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亟待想帮盛杉做点什么事情的我,此时被问住,哑了好半天:“她、她能认出我,还记得你们领养的狗,还教我怎么为她的身份证和护照报遗失,怎么申请临时,那应该……”
  叶慎寻将我往身边一扯,给我一个你别再说,小心再挨一巴掌的眼神。我立马禁言,这才意识到不妥,朝他身后躲了躲。
  周印逼近:“她到底去了哪里?”
  我一慌,设计好的剧情统统演不下去了,举手投降:“徽州!去了徽州!我告诉她说有个地方很美很适合修养,就帮她买了去那儿的机票!”可当我们一行人匆匆赶去机场查航班记录,才发现盛杉根本没搭那班飞机。
  她骗了所有人,包括我。
  当我和周印的脑子都处在哐当状态,唯独叶慎寻逻辑清晰:“不管飞机还是火车都有身份信息记录,挨着查下去,总会有消息。除非,她根本没离开滨城。”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印想起什么,拔腿就往停车场跑。到了目的地,发现是个很普通的居民小区。周围有杂七杂八的水果摊和便利商店。以前周印念大学的时候,在这里租住过,盛杉曾偷偷摸摸复刻了他的钥匙,老神不知鬼不觉出现。
  可是,这套房子他毕业后就已经退租。打电话给房东,说很早以前就被一个年轻姑娘租下了:“也不经常来住,租金每月倒给得准时。”
  我眼睛一亮:“盛杉!”抱着最后的希望杀进房,亮堂堂一片的客厅,却还是没她的踪影。
  紧随其后的周印拨开我们,便见四面墙上满满的照片,如同旧时光结出来的花朵,妍妍地开进眼。
  那些照片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从小学开始,便能将校服驾驭得如同小王子的男孩。再往后看,小王子轮廓慢慢成型,下巴尖了,身高拔了好长一截,斜阳下的背影落拓。还有一张,投篮的时候,球不小心砸在篮筐上反弹回来,精准地吻上男孩的眼。他难得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证明自己也是凡人,有血有泪。
  我看着那些被处理精细的照片,像看着一场岁月带来的盛大表演。像亲眼目睹了一个小女孩,曾在每个变幻的四季里,偷偷跟在男孩后面,笨拙地摁下每个片段,美好得不忍出声将她惊扰。
  震惊之余,周家保镖已经追随我们的行踪而来,带头者竟是周印的母亲。期间,周印一直处于背对所有人的状态。周夫人急急唤他:“小印!你是要气死妈妈?!酒店一堆宾客候着,赶紧跟我回去!”
  男子闻声,久久才回头,眼底暗流涌动:“不会有婚礼了。”
  “什么?!
  听见儿子的话,周夫人差些晕倒,泫然欲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真想从此被人踩在脚下?!”她语气几近癫狂,“你这样做,你爸再不会理我们娘俩的,不会理我的!”
  下秒,逆光中的人身子晃了晃。木地板上,我曾听见,有水滴砸下的声音。就一颗,却漾得所有人眼睛发疼。
  “作为他的女人活了半辈子,您从来没感觉累吗?可是,我累了。作为您的儿子活了二十八年。以后,想做自己。私生子会如何,潦倒又怎样?为什么生和死都要入别人的目光?”
  从未见儿子敞开心扉,周夫人顿住,连哭泣都忘了,痴痴盯着那继承自己优良相貌的他。
  “虽然经常都反感您和父亲之间的相处模式。可有的时候,又很羡慕。至少,你可以陪在他身边,从头至尾都确信,他就是可以共百年的人。愚蠢的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有那个人啊。想与她百年与共的人。”
  “小印……”
  “曾经有人讲,我能将离别看得如此轻松,是因为我还没失去过。那时,我不相信。现在,我信了。这二十多年,为了你们口中的大局,我总故意走得很快,明知她跟得吃力,也没想过要停下来。今后,前方风景多好,我也会留在原地等她。我要亲口问问她,是否还愿意待在我这样自私的人身边,伴我的百年,收我的白骨。”
  “如果,她不再愿意,未来的路……我选择孤独。”
  周印最后的字落音,我已经扒着叶慎寻的肩膀,哭成傻子。
  盛杉,你听到了吗?你快回来啊!我真的好想打扮漂漂亮亮,做你的伴娘,见证你和周印的婚礼。因为当伴娘不需要送礼金,还会得大红包。你俩都这么有钱,一定不会亏待我对不对……
  你到底去了哪里,全世界都在等你。


第14章 这难道不是报应
  一场兵荒马乱过后,我被叶慎寻揪回公寓。
  见我眼睛特别红,沛阳好奇探头:“仪式很感人啰?”
  恰逢叶慎寻换完便衣下楼,面色沉沉地问我:“搞事情搞到人家婚礼上去了,谁教你耍的这些心机把戏?”我犹豫也未曾,指向沛阳,情绪还没恢复过来,说话发哽:“他。他说如果不去大闹现场,就不是好朋友的表现。”忽略沛阳躺枪的表情。
  呵呵,谁叫你老是针对我嫌弃我!!
  不过,叶慎寻若生在古代,估计是个明君。他一根手指就点到我脑门上,戳破真相像戳破一张白纸般简单:“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出这样的主意。”毕竟也是见识过周印手段的人。
  我一身不吭地往后缩去沙发:“若非我故意将机票选在这天,再阴差阳错找到那间房,刺激了周印,说不定他和盛杉真的要遗憾终生了啊!”他抄手走近:“我且问你,盛杉的事情是大事,那别人的就都是小事?解绫对你尚算不错,你这么莽撞,有没有考虑过她的立场?”
  说到这儿,我想起她善意的那一眼,切切感到愧疚,小声嘟囔道:“她不是也说嘛,你什么都能解决。那我就只管造反,收场的事,你们这些机灵人来。”
  本来叶慎寻还气的,见我这泼皮无赖样,膨胀的怒气又跟海绵似的迅速消了,食指勾了我的下巴来瞧:“疼吗?”
  何以一瞬间,我真觉自己是被他捧在掌心的明珠,委屈得紧:“太阳穴还在发胀,周印太狠了,幸亏他手里没有刀。”
  叶慎寻摊开掌心,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握着一小盒消肿祛瘀的膏药。
  盖子翻开陈在手边,他挖了半个指甲的白色涂在我脸上,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有了盛杉的踪迹后拖他个一年半载,权当报仇。”
  我猛摇头:“不行!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叶慎寻笑,语气难辨:“怎么对别人这么有良心,对着我,完全是个白眼狼。”我正色:“不是。对我来讲,你是救命恩人般的存在。萧何的事情,你跑东跑西做了多少才有这尚算温和的结果,我心知肚明。”
  “但是,叶慎寻,像你这样的人,到底缺什么呢?如果哪天你有了想要的,一定告诉我。上刀山滚油锅,我都会送到你面前。”
  他顿住,眼底最后一丝澄明消失了:“程改改,说过的话,你最好记得。”
  婚礼乌龙过去大半月,滨城商圈已经是风风雨雨。
  那段时间叶慎寻特别忙,他与周印都作为慎周的创始人,公司自然也受到牵连,但他好像早料到最坏局面,心有丘壑。
  盛杉还是没消息,叶慎寻说,连他和周印都找不到的人,必然也有厉害角色在背后帮忙。
  “这倒并非坏事,说明她现在绝对安全。”
  我放了点心,开始计划着回学校上课。叶慎寻恰好国外出差,我打电话给他说要搬走,他那边似乎对追查幕后真凶这件事有了眉目,坚持要我再等等。没办法,我只好给媛媛发短信,要她每周五将课堂笔记带给我。
  媛媛这枚吃货,敲诈我请她吃哈根达斯的冰激凌火锅,门店就在商业步行街。我到了步行街忽然想起,魏光阴特意帮萧何的妈妈找了家店卖小吃,就在附近,于是拉着媛媛改道:“带你尝尝正宗凉皮儿。”
  萧妈妈小村出生,没读过什么书,为人却和善。之前我们众口一词说萧何被学校选派去了德国学计算机,她高兴得流下眼泪,握着魏光阴和我的手说谢谢,地方口音浓重。
  “要不是你们这些好同学好朋友,他肯定早出社会混吃等死咯。”
  魏光阴不忍,别过眼,我怕她瞧出端倪,故作欢天喜地:“他本来就很优秀,否则学校也不会发那么多奖学金。这店面就是他盘下来的,说曾经答应过您,出人头地后要给您开家小店,不再风吹雨淋。”萧妈妈酸着鼻,直点头:“欸,嗯。只要他争气,我比什么都开心。”所以当我和媛媛再出现,她显得异常开心。好像看见我,也能一解她对萧何的相思。
  吃凉皮的时候,媛媛辣得两颊发烫,又欲罢不能,脸扇了又扇,忽想起什么,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们班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对啊,”她神神秘秘地凑近我,“就那个苏思雅啊,她竟然退学了!听说她那开公司的父亲,忽然就欠了大笔债,不仅公司宣布破产,连家里的房车都被抵押。之前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悠的那些男男女女,现在都对她指指点点敬而远之,估计难以承受这打击,干脆就退了吧。”
  “这不,魏老心软,还要我将最近的笔记也送一份给她呢,真不想再和她打交道!”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上为什么,撬着碗里的凉皮发呆,直到媛媛的手机铃音响起,紧接着是她的大嗓门:“爸爸住院了?什么病?在哪里?!妈,你先别慌……”然后,我终于明白那股不祥的预感是什么。
  是我要帮她给苏思雅送笔记。
  当日,打听到苏思雅住的地方,我寻过去,是个挺旧的居民小区。我还在想怎么才能避免和她言语交锋,远远便见她身影,提着酱油瓶走近。曾经仙气四溢的娇娇小姐,忽然从云端跌下,不知作何感想。
  见到我,她瞳孔放大怔了怔,旋即将手里酱油瓶一把砸在我脚跟前,暗黑色的液体和玻璃溅在一起,直往我小腿上蹦。
  “姓程的,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个贱人,临到头也不忘来落井下石。”
  平白无故被骂一遭,我暴起,将手里的笔记一把砸进她怀里,怎么让她痛怎么戳:“人在做,天在看。你啊,平常说话做事就是太不积德,报应而已。”
  语落,苏思雅美艳的容貌突然变得扭曲,虎虎生风扑过来就扯我的头发:“好啊,报应!今天我也是你的报应!别人弄你不死,我来替天行道!”
  怎么觉得我俩说的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我分心他想,却令苏思雅占了上风,将我摁倒在地,振振有词:“反正我的处境也不可能更坏了,大不了真去坐牢,也要拉你陪葬!!”
  我企图推开她:“你到底说什么?”她手上的动作顿了,冷笑:“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没错,人是我找的,那又怎样?!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有多少人想那拿你开刀?盛杉真是时运不济,碰见了你这么个扫把星!”
  我脑子顿时一激灵,反抓住她的衣领:“那件事是你指使的?!”她呆了几秒,反问:“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
  前一秒,不是。这一秒,是了。
  自从上中学,我再没和人动过手。我以为,我的野性早已被时光磨尽,可当我确定苏思雅就是整件事的幕后推手,我简直有如神助、力大无穷。明明还处于被动状态,转眼已奴隶翻身做主人,膝盖压着她上半身,抬起胳膊扇她的耳光,跟网上抓奸视频没什么两样,扇得一条街作响。
  “苏思雅,你错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算账,是为了让你……偿!命!”说完,手下大动。
  看门的老大爷跑出来,被我俩女汉子吓着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不该动手来拉,只好拿着喇叭冲我俩吼:“小姑娘再不放手我可叫警察了啊!”
  正合我意,当即泼妇化身:“叫啊!叫!懒得我再打一次110!”
  起初,苏思雅还试图反抗,听见我的话突然丢盔卸甲,诡异笑开。她说:“程改改,你不敢报警,你不敢。”我胸口起伏不定:“你不会这样就被我打傻了?那多不好玩啊,我还没看到你穿牢服的样子。”她一派轻松,灰头土脸地,后脑勺重重往地面一磕:“好啊,你告。我进去了,谁也跑不了。反正,你那金主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未来的人生也就这样了。临死前能拉个你们姓程的作陪,我……心满意足。”
  察觉有哪里不对劲,我眉毛拧起:“什么意思?”她偏头睨我,狼狈不堪,却始终挂着诡异的笑容。
  “怎么,有人还沉浸在姐妹情深的戏码里不能自拔?人家好心救你一命,分你一个家遮风避雨,而你,本来就是个野种,还又要占房,又要抢男人……早知今日,不如任你淹死了好。”
  她明明没指名道姓,我已经腿一软,从她身上跌下,还假装镇定:“你少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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