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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蓄谋已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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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句实话,初音。其实,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三岁半。”
  梁初音:“……”
  ……
  他们去了附近的步行街逛,回来时,南靳宇手里拎了好几个袋子。到了车前,他都丢给了助理。
  上车后,梁初音边对小镜子补口红边说:“虽然是助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魏恒吧?当保姆用呢。”
  “怎么,你心疼他啊?”南靳宇笑,“那我把他派给你得咧。”
  “可别,这么个人才,我可用不上。”
  魏恒也笑:“梁小姐抬举了。”
  他跟南靳宇很多年了,算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梁初音跟他挺聊得来的,就是觉得,这人有时候性子随了南靳宇,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闷得很。
  梁初音坐在车上时就开始翻礼物了。南靳宇给她买了两件大衣,一只手表,还有一条丝巾。
  南靳宇在旁边看着她。
  梁初音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头:“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下午去登山吧。”梁家老宅的别墅建在溪山山侧,登山很方便,半山腰上还有温泉和度假山庄,往常还有组团来旅游的。
  “我不去。”梁初音垂着头。
  “谁刚刚满口答应要跟我去运动的?”他不愠不火,就这么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得她脸都红了。
  梁初音试图挽尊:“我以为是钓鱼这种轻松运动!”
  南靳宇:“那成,就钓鱼吧。”
  原本想找借口回去睡觉的梁初音:“……”
  _(:з」∠)_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急呀,循序渐进~
  男主其实从八年前就开始蓄力了,只是不明显而已。
  他是那种城府比较深的人设,季礼是第一滴血,周昊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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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合一
  事实证明; 梁初音的运动细胞早在上学时就消耗殆尽了。爬了不到两公里,她就累得气喘吁吁。
  “不行了,歇歇。”她一屁股坐到一旁; 打开瓶盖灌水喝。
  “这才爬了多久啊?”南靳宇折返回来; 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出门时他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衫; 额带盘起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眉眼愈加分明而俊朗。
  神采奕奕; 叫人不敢直视。
  梁初音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你不要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好奇怪啊。而且; 都说好了只是钓鱼; 怎么又带爬山的?你诳我呢?”
  南靳宇无奈:“你不走到半山腰,怎么去钓鱼啊?”
  梁初音不搭理他,又捧着水瓶抿了口; 结果瓶子拿歪了,身上洒了一片; 从肩膀到胸口的地方都湿了。
  梁初音提起湿掉的衣服; 愣愣看了会儿; 又是懊恼又是烦闷,手忙脚乱地放下瓶子站起来。
  “真是的; 干啥啥不行; 吃饭第一名。”南靳宇拿下挂脖颈上的毛巾; 作势要帮她擦拭。
  梁初音反射性往旁边一躲; 生气极了:“干嘛啊你?你拿擦汗的毛巾来给我擦衣服?良心呢?!”
  “没擦过的。”他没好气,把毛巾展开了给她看。
  梁初音将信将疑,接过毛巾放手里捏了捏。
  真的是干的。
  她皱皱鼻子,哼了一声。
  “我来吧。”他拿过毛巾,提起衣服帮她擦拭。
  梁初音脸红; 躲了两下,结果,忘了衣领被他提着,差点走光。连忙安分站定,不乱动了。
  他无奈地看着她:“别乱动。”
  飞快帮她擦拭起来。
  南靳宇动作快,手里挺有分寸,没有碰到她的胸口之类的部位。倒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么想,梁初音更加想挖个地洞钻下去了。
  后来终于抵达半山腰上的钓鱼区,放眼望去,池边的甲板上已经围了不少人。远处的草坪上,也有人在撒鱼饵,一把下去,一群花花绿绿的蜂拥挤上来。
  那是养殖鱼,景区置办了专门供人赏玩的。
  “靳宇哥哥——”梁钰几人看到了他们,在岸边冲他们招手。
  梁初音放眼望去。除了梁钰,还有三男一女,其中那两个男的还是熟人,分别是谢庭和陆域。
  陆域他爸是南父的警卫,后来,听说他也进了卫戍区。不过,梁初音很多年没去北京了,不清楚。
  另一个年轻男人模样清俊,穿着一件宽松的费尔岛毛衣,唇边含着笑,看上去比较儒雅。不是裴述是谁?
  剩下那个女人就有些特立独行了,目测,个子只差182的谢庭半头,修长又高挑,穿一件藏蓝色冲锋衣,身姿矫健。一张菱形脸,肤白如玉,红唇琼鼻,只静静伫立在一旁收拢鱼竿,不怎么搭理他们,有些冷美人的味道。
  “梁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到了近前,谢庭单手搭肩,朝她盈盈一鞠躬,“别来无恙啊。”
  那双桃花眼,笑吟吟望着她,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放电。
  梁初音被他打趣得难为情,只敷衍地应了声就避开了。
  偏偏他还逮着他不放,问些似是而非的话,话里行间颇为暧昧,暗指她跟南靳宇关系匪浅。
  梁初音想起南靳宇那个吻,面上挂不住,又是别扭又有些难堪,忍不住反击他:“谢三少,当了南大公子这么多年的跟班,怎么,还没厌呢?”
  谢庭毫不在意,回头跟其余人笑道:“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能跟着南大公子混饭吃,是我的荣幸啊。”
  南靳宇失笑,瞟他一眼:“够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塞钱了呢?商业互吹,不嫌躁得慌。”
  几人都笑起来,哪怕之前一直冷着脸杵在一旁的骆一禾,此刻也转过来,唇角微扬。
  手里用力一提,一尾白色大鱼已经提了起来。她娴熟地收拢鱼竿,弯腰把桶提起来,笑道:“晚上吃鱼吧,今天收获不错。”
  几条大鱼连着水桶和水,起码十几斤重,她提着却跟提塑料袋一样,轻若无物,梁初音咋舌不已。
  ……
  晚上他们没有回去,而是选在了岸边野炊。谢庭和骆一禾负责生火,裴述和陆域准备材料和盘子。
  梁钰和梁初音并排坐在一起,不时跟她说两句闲话。
  “那位是谁啊?”梁初音指了指骆一禾,有点好奇。上中学时,她也没见过这号人物。
  梁钰原本笑得挺开心的,闻言就皱了皱眉:“不熟,好像是靳宇哥哥在国外上大学时的同学,后来他不是自己创业了吗?就是他们团队的,算初始元老吧。”
  梁初音秒懂:“怪不得,看上去酷酷的。”
  怎么说也是个CFO之类的人物吧。
  梁钰哼了声,不置可否。
  梁初音觉得纳罕,随口问了句:“你不喜欢她啊?”
  梁钰撇嘴:“自以为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梁初音失笑:“靳宇有时候不也这样?”
  梁钰:“那怎么能一样?靳宇哥哥才不是那种人。她……说不上来,反正我不喜欢她,总感觉瞧不起人。”
  梁钰咬了咬唇,收回了停在骆一禾身上的目光。
  梁初音多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叹息。也许,并不是骆一禾瞧不起人,梁钰从小就有些自卑敏感。
  梁钰此时说:“……我感觉,她也喜欢靳宇哥哥。”
  梁初音一怔,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有拿稳。她不动声色地回头,试探道:“是你的错觉吧?”
  梁钰冷笑:“你爱信不信吧。”
  谢庭这时站起来,笑着招呼他们:“烤鱼好了,快过来吃吧——”
  梁初音起身,拍拍梁钰的肩膀,给她搭了把手。
  梁钰借着她手里的力道起身,两人一块儿走了过去。
  谢庭把一串烤鱼首先递给梁初音:“初音公主,请——我为我之前的冒犯,跟你道歉。”
  “得了吧。”梁初音不接这茬,抄过烤鱼,咬了一口,“真要道歉,改天请我吃饭。口头的不算!”
  裴述轻笑:“初音,你这是为难他啊,他这个守财奴、铁公鸡。”
  谢庭扫他一眼:“说谁铁公鸡呢?!”
  裴述较他年长,不跟他计较,只是笑笑。这就是句戏言,谢庭理财很厉害,谈判桌上出了名的分毫不让,从来不说软话,不过对朋友还是很慷慨大方的。
  见他不回应,谢庭还不依不饶的,非要他给个说法。后来还是南靳宇开口:“好了,不要闹了,先吃东西吧。”
  谢庭耸耸肩,不跟他杠了。
  烤鱼很好吃,梁初音点头:“手艺不错。”
  谢庭:“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烤的。”
  骆一禾凉凉道:“给点阳光就灿烂,你一刻不装逼要死啊?”
  “靠!你一刻不损我要死啊?!”
  “因为你辣到我眼睛了。”
  “啧。”谢庭不屑扬眉,“来啊,单挑!敢吗——”
  骆一禾不接招,慢条斯理吃着烤鱼:“煞笔。”
  ……
  吃完东西,梁初音和谢庭、裴述三人用手机打了几局麻将,梁初音一直输。她不开心了:“不玩了!”
  “你这不耍赖吗?”谢庭不依不饶,跟她笑。
  意思明显——不让。
  梁初音不惧他,跟他对视:“那你这叫什么?强买强卖?玩个游戏而已,还不准我撤了?”
  谢庭说:“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梁初音踢踢南靳宇:“管管你的人!”
  谢庭故作夸张地嚷嚷起来:“呦,还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啊。小时候就喜欢扯大旗,想不到长大了还是这样奸猾。要我说啊——”他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看她,却朝南靳宇扬扬下巴,“——你还不如嫁给我们靳宇哥哥得咧。”
  梁初音脸颊涨红,从后面狠狠拍了他一下。裴述看向她,眼睛里带着笑。骆一禾的目光,却在她脸上多停了两秒。
  梁初音恼羞成怒,揪住谢庭的衣领子,谢庭嘴里嚷得更大声了:“别太过分啊!真以为我不敢还手呢?”
  “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闹得这么不可开交,南靳宇也只是敛着笑,抬眸望着远处。好像耳边这些嬉笑打闹,都不存在一样。
  ……
  后来时间太晚了,几人拜别,各自打道回府。
  梁钰和南靳宇、梁初音同行,可见他们有说有笑的,不觉落在了后面。一开始,她还能搭上两句,不过,很快就发现自己插不进他们的话题,不再说了。
  南靳宇国外名校毕业,学识渊博,梁初音也是专业内的Top1王牌学校,拜这个行业的泰山北斗杨院士为师,加上她毕业后也做过经济分析师,两人很有话题。
  梁钰抿了抿嘴,不再自讨没趣。
  晚上还是在梁家宿的。夜半的时候,南靳宇翻阳台过来,陪着她一块儿打游戏。梁初音玩着玩着睡着了,头不自觉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低头看了看她安静的睡颜,动作放轻,缓缓替她盖上了被子。
  她睡觉时会魇着,夜半时,脚丫踢蹬了一下,眉头紧锁,双手还死死攥着被角,一副在梦里被鬼追赶的模样。
  南靳宇放下手机,把她抱到怀里,空出的另一只手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
  渐渐的,她好像挣脱出了噩梦,呼吸平稳,重新进入梦乡。
  他低叹一声,把她安放到床褥里,掖好了被子。
  年后,天气渐渐回暖,到了三月,万物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
  周昊找过她几次,想约她出去,梁初音都找借口推了。不过,倒也不全是借口,最近工作很忙,还要忙着照顾“嘟嘟嘟”,确实抽不出时间。
  ——“嘟嘟嘟”就是她上次搭救的那只小猫,过了这几个月的磨合期后,对她可亲昵了。
  虽然那个“橙子”没有再找过她,这件事,还是在她心里埋了一根刺。
  梁初音本能地不想见到周昊。
  这日,他又打了电话给她,梁初音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周昊”两个字,迟疑一下才接通:“喂——”
  人的声音是很能传递出一个人的情绪的。
  周昊本来就是聪明人,一听她的声音,几乎就猜到她的态度了。他在那边默了一下,苦笑:“初音,梁橙是不是找过你了?”
  梁初音静默。
  手里的话筒,慢慢攥紧。她不想提这个话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昊也沉默了:“……没什么。”
  挂了电话后,梁初音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稍稍画了画眉毛,准备出门。
  门铃响了起来。
  梁初音差点抖了手里的眉笔。心道——没那么邪门吧?
  她小心翼翼来到门口,从猫眼孔里往外张望,不由舒了口气,连忙开门。
  南靳宇挽着西装站在门外,看到她笑了一下:“怎么这么慢?不会又是在跟哪个帅哥煲电话粥吧?”
  要是往常,梁初音只当是朋友间的打趣话,不会放心上。
  可是,自从那晚那个“吻”之后,她每每听到他这种意味不明的话,一颗心都会跳得特别快。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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