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哄-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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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到楼上来,详细聊?”他邀请。
“不要。”明当当利落拒绝。
一听到楼上她就知道他回来了。
此刻,和他在同一座大厦,他在上,她在下,十几层的距离,却觉得不要见面的为好。
她开心的要爆炸了。
落地玻璃上印着外面车流,也印着她热红起来的两颊,和眼底满心的欢喜。
“我们住在一起,就没办法把我们分开了,我爱您的哥哥,你知道吧?”
她羞涩,将这些空白六年的话一股脑倒出,“我想你,我们要在一起,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做家务,一起在这一间房子里,谁晚归谁给谁开门。”
“好不好?”
他敢说不好,她一定冲上去杀了他。
并且在他脸上画“感情骗子”这四个大字。
激烈到明当当自己害怕,自己颤抖。
一开始的随意轻松口吻也变成漫长不安等待,好像他空白的几秒是她一辈子。
备受煎熬的一辈子。
明当当你怎么了,你好可怕。
她对自己害怕的说。
你把他当成你的宠物,你的玩具,必须听命与你。
可他是一个人。
一个六年前就已成年,她却如何都不明白他艰辛的可怜成年人。
“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她像一种病菌附着在了他身上,住多少次院都无法驱赶。
此刻,声音已经无法满足她,哪怕如此安静温柔的回复她不讨厌,她就是不相信。
她要看到他的表情。
看到他的人。
看他是不是有一点点口是心非。
如果有,她就不会靠近他了。
这种靠近是她平生第二次的靠近,第一次也是给了他,可换来六年的鲜血淋漓。
这次不能出意外。
她忐忑不安爬上楼。
从楼梯上,爬的气喘吁吁。
到中途一个穿蓝竖条纹衬衣,打着湛蓝领带的男人与她狭路相逢。
“干什么?”低喃似的温柔问句,如云朵拍打在她心上,品出里头对她的微微责怪,她感到委屈。
好像哥哥不理解她的感情,是一种天大遗憾。
可他身体又是那么有安全感,明当当还注意到他穿了条米灰色的西裤,让衬衣边束在里面,显得他腿修长又整个人清隽,像抱住一块挺峻的峰。
哥哥身上香香的,有他本身的气味,也有从发油上飘散的轻淡不知名香味。
可能也有剃须水?
她在闻,像一只小宠物。
只要哥哥对她好,她就可以反做他的小宠物。让他高兴。
“还哭。”他叹气。
她不理。
闭着眼睛“呜呜呜”。
他一会儿擦她眼角的泪,一会儿点点她的小鼻头,似笑非笑,“哥衬衣完了。”
“你没说爱我。”
“……”
“为什么停顿?”她不依,哽咽控诉,“小时候的约定,终于食言了你。”
时郁告诉她,男女之间不能轻易说爱。
“为什么?”她抗议,“我们不是兄妹吗?为什么不能?”
时郁就没声音了。
她觉得他还是有所保留。
对她不能彻底爱护。
于是自己抱了会儿,把眼泪鼻涕全部糊在他衬衣,调转脚步有骨气的走了。
任凭他在后头笑,“明天搬家?”
置之不理。
……
第二天,明当当请假。
支开小魔,一个人带上一辆货车,气势浩荡开到一个叫金悦湾的别墅区。
金悦湾在市区黄金地段,属于豪宅中的豪宅。
不过豪宅两个字对明当当而言只是空壳子,里面住的谁才最重要。
但是怎么进去呢?
昨天才冷面没理他,现在又大规模搬进,有点糗啊。
就在她犹豫的那么几分钟里,28号院门突然自动打开。
他换了一身衣服,和昨天的商务装不同,整个都很居家,绵软的米色长裤走动间甚至能勾勒他大腿肌肉形状。
明当当乐了,帽檐一压,靠车里装相。
只听她这侧玻璃被敲了敲,做音乐的人敲玻璃都能敲出一段节奏来。
她唇角勾起。
司机主动下车和他攀谈。
他笑着,让工人卸货。
明当当就在车里坐着,等东西都搬了进去,才翘着小嘴,一副给他面子的进去了。
时郁的房子很大。
不是上下楼,完全只有一层,加带一个地下层,设计现代感十足,像走近一家关于空间,线条与淡色系的展览馆。
一尘不染。
这令明当当震惊。
她也看到了他说留给她的那间房,有一张可以翻滚十圈不掉落的床,和一个超大落地窗,装饰风格也比较女性化。
但是,明当当咋舌,“你平时住这里吗?”
“住啊。”
“一点人气没有。像展览馆。”她态度直爽,“不过我来了,马上就有人气。”
“以后是你的家了。不要客气造作。”他牵着她手腕将人带到地下的工作间,“除了这地方不要乱动,其他都你天下。”
“这里是诞生伟大史诗音乐的地方吧?”明当当笑嘻嘻。
他笑着撸撸她毛,幸福尽在不言中。
晚上,由于整理物品,两人忙到很晚。
明当当随意煮了两包螺蛳粉,打发当了晚餐。
时郁没有吃,只是不解,“你不是戒糖?”
“这东西没糖的,只辣。对了!”她突然拍脑袋,吓时郁一跳,只见她瞪着眼说,“忘记你刚出院,不能吃辣!”
时郁“呵”一声,“等你记起,你哥已经饿死。”
“对不起嘛。”她真诚道歉,站起来说,“我看看粥煮好了没。”那无所谓的背影,松垮垮的居家服造型,都在朝他诉说着一个高傲的事实:
没想到吧?我悄悄给你煮了粥,厉不厉害?!
时郁笑了,喉头滚了滚,发现咽下去一些甜。
作者有话要说: 东叔:说好的一个人住安静呢?!!!
第36章 纯洁
粥煮好时她端来; 两个人坐在地板上,一个姿势优雅,细吞慢咽; 一个“呼噜噜”大倒,毫无形象; 末了还怪他,“都冷了!为你煮粥。”
螺蛳粉冷了没趣味,而且还发糯,难为她开一次荤; 尝个没滋没味的。
眉头轻拧,控诉他的罪行。
时郁回她,能坐在这里一步不动陪她; 已算过命兄妹情。
她惊诧; “你意思这东西难闻是吧?”
“不是?”时郁挑眉,“从没闻过这种味道。”
明当当笑,“等你好了,我要给你吃。”
他拒绝。
明当当怎么允许!
幸好她有两包存货,掐指算着他康复的日程; 终于逮到一天空闲的,押着他在家里; 吃了大半碗。
他这人饮食向来精细,和上古时的凤凰差不多,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可越是这样,明当当越想教他尝试。
螺蛳粉这么美味的东西他怎么可以错过?
一定得和她分享才行。
押着他后脖子在碗里呛了半晌,她终于满意了; 哈哈大笑。
哥哥要被她玩坏了。
除了饮食习惯不同,在睡眠上她也很压制他。
刚搬进来时,床特别大,明当当睡不着,晚上会溜到客厅和他一起看电视。
将她夏天参加节目的综艺从头到尾翻一遍。
其实,他已经翻过。
明当当无意间看到一次播放记录,十分完整记录他整个月的播放行为,至少这档节目被他头尾来回看了三趟。
感动之余,她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点破,躺沙发上,脚踩在他小腿,随着音乐抖动膝盖,直到把他的腿抖带动起来,整个沙发都在晃的状态。
惬意,舒适,包围她。
时郁大部分时间是任她作弄,小部分时间理智。
比如这一晚,她看到夜里一点钟,还赖在沙发上不动,他就批评她,“快回房。”
“昂昂唔。”她鼻腔里发出这种类似小猪不满的声音,闭着眼,似乎就要在沙发上瞌睡起来。
时郁看她睡裙快要翻到腰际,大公无私给她往下扯了扯,柔声在她耳边,“回去睡。这里冷。”
“你在这儿就不冷。”她忽然睁开眼。
客厅里开的壁灯,光线昏昧。
他和她视线一瞬间对上。
两人都是无声。
寂静像海。
夜晚的海撞在一起的感觉,不比宇宙与星辰的碰撞绚丽程度小。
几乎在这一刻沉溺。
明当当翘起嘴角,望着哥哥的眼,“今晚我们一起在这里睡。”
不是询问是结果。
她要求他在这里睡。
眸子柔柔的,笑意乖乖。
时郁哼笑一声,摸摸她头,“哥去拿毯子。”
他拒绝不了。
明当当知道,无论何种,哥哥都不会拒绝她。
她闭上眼,在他拿来毯子后,与他一人一边沙发,头顶着头,满足睡了。
……
冬至前,明当当回老家给母亲扫墓。
时郁本来陪她一起去,但中途被一通来电叫走,听上去挺着急,明当当只好一个人回去,等晚上回来,她被时郁叫着,去外边吃饭。
“和谁一起吃?”她在车里问他。
“嘉致和盛瑶结婚。”
“今天?”她惊讶。
时郁点头,心里有些话不好对她说,一个小女孩,听多了对成长不好。
到了婚礼酒店。
场面可谓盛大。
顾嘉致父亲当年也是北城一大地产商,全国排的上号,后来行贿出事儿顾家就落寞了。
顾嘉致这几年算搬回一局,不但在北城站住脚,还将老顾从前丢下的地盘一一找回,这其中他自己努力是一方面,各路关系帮忙也占很大因素。
其中和盛家的联姻可谓功不可没。
明当当和哥哥一进去,就晓得今晚上精彩。
新娘子看到她首先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其次她的伴娘竟然是宋晨橙。
这姑娘大概把明当当当对手了,同一个公司,同差不多的年纪,又都是今年夏天爆红。
太多相同撞在一起。
如今发展路不一致,就难免互看不顺眼。
“我可对她没感觉。”落座后,明当当坦言,“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一个唱电视剧主题曲红出来,一个音乐综艺爆火,理应不搭噶的两人,莫名其妙被放在一起比较。
她旁边坐着李辰,这一桌都是新郎的发小桌,虽然也是盛瑶的发小,但盛瑶的朋友在隔壁桌,这一桌就算了男方的,明当当一来,隔壁桌有几个女的认识她,客套一笑就过了,明当当当然是跟着哥哥坐男方桌。
李辰又跟她亲,两人就坐在一起,李辰笑解释,“你懂个什么?长这样实力又强,公司老板还是你哥,别人能不嫉妒和瞎猜测么?”
“我懂你意思。但是猜测有什么用,实力说话。”明当当笑着抿一口酒,直爽的往桌上一放,“就她?高音全靠吼,破音当实力糊弄观众的水平,是没经过现场多番毒打才造就的高傲。”
“你得了。这话被传过去,小天后要翻天。”李辰笑,“你呀,横冲直撞,在外面得罪那些人,最后都要哥哥们帮你解决。”
明当当呛他,“就你们这些处处留情的哥哥,没给我树敌就不错了。”
“碍着你了?”李辰假装失落,“觉着咱拖后腿了?”
明当当笑骂一声,“滚你的。”
两人说说笑笑间,李辰搂了搂她腰,虚虚的,但已足够亲密。
……
“你们看,她连李辰都勾引。”新娘朋友桌话题就来了。
宋晨橙此时也落座,抬眸望去时,没见着时郁,也就不吭声。
倒是她旁边的姑娘心直口快,“不就仗着脸么。”
又有一人说,“我看不止脸,床上功夫也蛮骚的。”
此话直白,桌上寂静两秒,倏地集体爆发低笑,连绵不绝。
宋晨橙说,“别这样,大家都是女孩子。”
心里却在想,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不然自己的助理能一个个被开,只因几句闲话?
老板真是宠人无度。
只是这种宠法,为何不能雨露均沾呢?
宋晨橙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都是潜规则,上头总有玩腻的一天,然后换人轮到她这边。
可今晚盛瑶却告诉她,那个男人玩的不是人,而是禁忌感。
禁忌感这东西在上流圈子久盛不衰。
盛瑶甚至也沉迷其中,她跟顾嘉致结婚,并不单纯为了婚姻,还有和男方兄弟偷。情的刺激感。
当时盛瑶坐在化妆台前告诉她这话时,宋晨橙几乎目瞪口呆,无法相信。
盛瑶却笑地妩媚。
她们是大学校友,盛瑶学珠宝设计,宋晨橙是服装,两人结识后玩的算好,但宋晨橙也无法理解,毕业几年盛瑶身上发生的事。
她从前虽然张扬,但完全纯真,现在有点肮脏的雾气笼罩了她。
简直不知所谓。
发颤着,将脑中回忆删除,宋晨橙端起酒杯猛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