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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慢慢哄-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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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当当!!”盛瑶惊叫。
  明当当才不管,两边脸都给他“照顾”到了,方停手,接着拧眉仔细注意他。
  他呼吸稍微起伏,剑眉之间起一层细细的波浪,薄唇于浅黄光晕中微微翕动,但挣扎了一会儿仍靠近她颈项,深深埋入,久醉不醒。
  这下换明当当为难,她根本支撑不住他高大的身体太久,于是拧眉想了一会儿,对盛瑶说,“你滚吧。”然后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招手让经过的一辆出租停下,接着费劲力气,将人拱进了车内。
  上了车,她问他,“你家住哪儿?”
  他被抛弃到最靠近车门的位置,烂泥一样没动静。
  明当当仔细看着他,从脸到衬衫领敞开的锁骨处,见没有什么痕迹,大约是没被盛瑶得逞,微放心道:“人家都订婚了,还背地里和人家搞?”又叹气,“你什么审美?那种假胸,摸着很爽吗?”
  前头司机似乎惊滞的扭了下脸。
  她没在意,反正她戴了帽子,时郁没戴,丢人的是他,她甚至还兴致高昂,牵上他手演了一出,“哥哥,且喝且回头,莫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呀。肾好哪儿都可操,阿门。”
  司机:“………………”
  别以为戴了帽子就认不出你是明当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爱丽啊!、reamil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妹妹
  明当当对自己名气一无所知。
  司机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一路开着差点小碰小擦,还好她要去的地方正在市中心,南山公馆; 那地方非寻常人可住,晚上开进去; 一路都是梧桐树大道,正值夏夜,灯火长明,安安静静两边只闻蝉声。
  绿色小方盒子在柏油路上禹禹独行; 向上开着,像爬一条隧道。
  醉酒的男人始终没回音,无论明当当问他什么都白费心思一场。
  不过听话音; 这男人的确和她不是桃色关系。
  更像仇家。
  明当当大发慈悲送醉酒的仇家回家; 这恩义叫司机对她刮目相看。
  她戴着渔夫帽,到了地方,冷声催男人下车,男人可想而知的纹丝不动。
  司机笑了笑,决定帮她一把。
  这时候铁黑的大门却自动一敞; 从里面出来两排男人女人。
  应该是保安保姆之类。
  为首的那个先叫了声“时郁”,接着意外的凝明当当; “当当?”十分讶异音色。
  明当当下了车,对那女人点头,“涵姐。”
  “真是你?”涵姐先不可置信,接着又感动笑; “终于回来了。”
  明当当点点车里那个人,“麻烦把他弄下去。”
  嫌弃之意皆在眉头。
  如果不是他人事不省问不出住址,也不会送来这里和一大帮人周旋。
  涵姐叫人把时郁从车里扶下去; 接着邀请她去屋里坐,明当当本来拒绝,结果说屋里有她父亲的一些东西,摆在那儿好久了,而且看着是证件之类的比较重要的。
  她无法,只得进去收拾。
  屋里面没怎么变,还是当年她进来拿走房产证时的样子。
  明江远这六年宛如在地球上消失,生死不明,明当当于是在考虑这些所谓证件他还用不用得上?
  “你每期节目我们都在看,小时候你唱歌就好听,那时候哥哥对你看得紧,每次来这边吃饭都特意跟我打招呼,哪些东西不要给你吃,怕伤着嗓子。”
  “是么。”明当当挑眉,“我怎么不知道。”
  涵姐笑,“这些小事你哪里需要知道。”
  明当当忽然问,“我爸他们离婚时是什么情景啊?”
  她表情无动于衷,但做为一个孩子对生父婚姻的知情权被一概否决,她心里肯定是被动及不好受的。
  涵姐于是笑着知无不言,“那时候闹挺大,你正中考那年,其实说真的,我虽然在这里工作,但有些话还是要说,那两人做夫妻失败,做人父母也一败涂地。”
  明当当抿了抿干燥的唇,继续听。
  “石女士外遇,你爸呢,也不是好东西,在你们老家不干不净的,说难听的,我们这些员工谁不知道呢?石女士在你爸之前有四段婚姻,没一段长久,你当时来时,只觉得你这个小姑娘可惜,和时郁感情那么好,他难得有个人作伴。”
  明当当垂着眸,挑唇讽笑,不言语。
  “离婚时,哥哥为你争取了很多权益,比如债务不牵涉你,双方私人的混乱生活也不让你知道,你可以继续住在爷爷奶奶那边,直到高考结束。是的,他都打算和你在一起到高中。”
  “他并没有做到。”明当当眼眶泛红,她觉得自己今晚就是来找罪受的。
  涵姐说,“是他没办法。每个人都得为梦想活一把,何况他妈妈完全卡住他脖子,断他经济来源,不准亲友与他来往,就这样他也没有放弃你啊,你爸那人,他自顾不暇哪里有钱给你买房子,那房子还不是……”
  “是什么?”明当当红着眼,唇瓣颤抖,“别告诉我是他买的?”
  “是他。”
  “……”
  “当当,你是好孩子,你和时郁都是好孩子,但是,出身不由自己选择。可你们却同时选择了对方。他对你真的没二话说,当时我到东郊替石女士照顾了一段时间的孩子,我亲眼见到他母亲怎么逼迫他,你能想象,他被冻结全部资产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
  明当当一无所知,所以脸色苍白,神情迷惘。
  “他给你买了房子,那套房子花光他所有的钱包括学费,他后来回国机票钱都凑不齐。”
  明当当笑了一声,眼眶红着,“所以李辰跟我说,他在那边买不起汉堡……”
  “真实情况差不多吧……”涵姐倒了一杯水给她。
  明当当没接。
  她的手冰凉。
  涵姐摸了摸,叹息,“哥哥是男孩子,很多事都喜欢自己消化,他一定没跟你说过他已经六年没回过这个家了吧?”
  明当当摇头。
  “你果然不知道。”涵姐点点头,“他喝醉了,更不会跟你说这些。”
  “……他为什么不回家?”
  “他跟他妈妈不来往了。”
  “……”
  “当时你出事,他很自责,但是时郁性格又不是多开朗型,什么都埋在心里,突然说断绝关系的时候大家都不信,以为玩笑,但真就是断了,六年没回来过。听说那时候他挺苦的,他妈妈主动示好,都没得到他回应。”
  明当当不知作何评价,只好说,“我先回去了。”
  涵姐送她。
  到了门外,绿色出租还在。
  明当当压低帽檐上车,司机开怀,“明当当,我认识你,我女儿老喜欢你了!”
  “你女儿几岁?”明当当抬眸,恰好看到车前挂坠,一个小女孩抱着狗笑开怀的照片。
  “八岁!调皮到不行,可就喜欢你,你每期节目她都守着不准任何人动遥控,还会唱你的《乌衣巷》,哎呀,那拿腔的样子真的可像你。”
  明当当笑了,歪头看着男人精心擦过挂坠的样子,淡声,“你女儿有你这样的爸爸真幸福。”
  “哎呀,一般啦,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最普通的生活,她不嫌弃我就谢天谢地。”男人发动油门,载着她往山下。
  明当当往后靠进座位里,敞开心扉叹,“我爸爸就不一样了。”
  “你上节目从没提过家庭啊,你爸爸干哪行?”司机和她攀谈。
  明当当笑,“考古。”
  “那是高级人才啊,文人!”司机羡慕笑了。
  “托他福,我小时候看过很多书,一个人的时候就天天看书,所以成绩很好。”明当当笑,“但是有什么用,他从来不像你一样夸奖自己的女儿。”
  司机说,“兴许是在背地里。男人都不擅表达。”
  明当当摇头,“不,他很擅表达。从不对我客气,欠一屁股债,说走就走了。曾经我以为他对我还有一些怜悯,知道留一套房子给我……”
  那套房子支撑着她对明江远的所有执念,爸爸终究还是爱她的,没有彻底抛弃她。
  但是多么可笑呢,是有人知道她承受不住,所以买了房子让明江远做好人。
  是不是自己太脆弱了,当时的那个人才倾家荡产式买了一套房子安慰她呢?
  明当当,你为什么这么脆弱?
  五味杂陈。
  到了家楼下。
  司机开夜班,对她热络,“如果你心情不好,我载着你兜兜风?”接着又腼腆一笑,“但下车后,你得给我签个名,最好发条语音证明是你亲签,不然那小丫头还怀疑我的。”
  明当当笑答应,“好。”顿了顿问,“MAO酒吧你知道吗?”
  “在酒吧街吗?”
  “不,寺西街127号。”
  “好。”
  MAO 酒吧是他们这批从床单厂出来的歌手们的汇聚地。
  明当当方一出现,就引起不小震荡。
  “魔音他们在吗?”她开门见山。
  剃光头的老板告诉她,除了余旸,其他两个都在。
  “余旸今天闭关创作,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其他两个玩疯了,你进去看看能不能正常搭话。”老板把她带到一个小房间门外。
  明当当说,“我就在外面等。”扬了扬手机,“已经通知他们。”
  外头是一个小院子,有水池和假山。
  她等在外面,没一会儿两道前扑的脚步声就奔来,看得出来挺着急,生怕她走掉一样。
  明当当回眸注视他们,这二位都是喜不自禁表情。
  和余旸的疏离气比起来,这二位如邻家哥哥那么亲近可人,明当当笑,“让你们还钱还跑得这么积极?”
  鼓手说,“这钱本来也是你的。怎么你最近缺钱?不是签了NEXT,外面谁不知道他家重点捧你,商演应该不缺吧?”
  “我没有商演。”
  那两人一惊,“这么好的事?”
  明当当点头,“是呀,老板是大傻子,不让我接广告也不让接商演,我现在除了做音乐就是做音乐。”
  “听说next老板本身就是制作人,挺专心搞音乐的,你真走了大运。”
  不像魔音自己,这一年他们爆红,商演接到腿软,一天只睡两小时,老板除了压榨他们就没别的活,还创作呢,放几天假就能叫大发慈悲了。
  “今晚你找得巧,破天荒休息。这钱是我们刚和余旸那边一起凑过来的,一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当然利息是没有的……”这人说着笑,“不过我们肯定欠你的,当时都没有钱租场地,全靠你卖房子解燃眉之急。”
  明当当脸色变了,当提到房子。
  那两人以为她过得不好,问她是不是有困难,不然怎么会动用到这么大笔钱?
  明当当说,“两位,我很想和你们坐下来喝酒聊天,但今天太晚,等过了这阵,咱们再聚。”
  两人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
  这一夜明当当没睡好,另外一个人宿醉,同样睡不好。
  第二天早上,在NEXT看到他,他脸色白的吓人,在阳光下一闪而过,上了楼梯。
  明当当站在电梯前,思考了一会儿,也从楼梯上去。
  他办公室在楼上。
  一共二十二层。
  明当当走上去时,发现楼道间一路飘下来新鲜的烟草味,浸的她鼻腔发痒。
  但那味道不算太难闻,和六年前一样,他抽的牌子没有换。
  只是眼神有点不好,或者是完全对外界不曾上心,无论她高跟鞋声多响,他都无动于衷的一路往上。
  最终到了楼上,秘书发现她,他才夹着烟蒂回身望她。
  “当当?”眼神讶异,也压着疲惫在里头,见到她,稍微荡出一丝柔和。
  他是内敛的。
  明当当此时才发现。
  “去你办公室聊?”重逢以来,她口吻难得这么平静。
  他眸光荡了几荡,含着惊喜,笑了笑,“进来。”
  办公室朝阳,空间巨大,有一个办公区域,有一个用透明玻璃隔开的设备间,里面其实更像一个仓库,收藏了近百种的乐器,有些款式很老,雅马哈的初代这种,明当当靠近,用手拨弄,想看能不能用,又怕太老态龙钟而一碰就碎。
  他声音就在她头顶温柔响起,“不会坏的。”尾音轻压,诱她上手试试。
  明当当手指虚扣了两下,终究没真下手,而是起身,裙摆在古老又魅力的乐器上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与他面对面相立。
  她看他时,仍需抬眸,但已经比那年分开只到他胸口的尴尬情境好太多了。
  这个新奇的变化,他似乎也注意到,往后退了些许,空余一些距离,仔细看她模样。
  “昨晚你送我的?”明知故问笑。
  明当当歪了歪脑袋,随意看着一只鼓,“看你烂醉如泥,要被盛瑶吃掉的样子,就发了下好心。”
  她和盛瑶不对付,六年来不改。
  时郁清咳一声,微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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