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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慢慢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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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郁到底算你的什么呢?
  “当当,帮阿姨劝劝他,不要离开……”
  明当当挂断。
  然后蹲在雪地里,不知所措。
  “奶奶,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缓了好久她回到屋里,问时郁奶奶,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你没打电话吗?”奶奶疑惑问她。
  只见这小姑娘摇头。
  奶奶笑,“不然你跟小张去一趟?”
  时郁租的房子在城东。
  离他学校比较近。
  大除夕北城几乎沦为空城。
  外来人员撑起的热闹与拥堵在这一天化为片刻的宁静。
  车子快开到A大时,明当当忽然对小张说,“我走过去吧,叔叔你在这边停。”
  小张依言放下她。
  至于为什么走,大约是明当当脑内混乱,要考虑的问题很多,不得不放慢脚步,一边思考,一边拖延时间。
  首先,石夏年在这个档口告诉她,并且用怂恿的口吻,最终目的是借刀杀人。
  借她的手,阻止时郁出国留学。
  其次,她得清楚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教时郁做任何事。
  她已经不再是他妹妹。
  去年夏年就不是了。
  所以结论就是……她做了一场可怕且迷幻的梦。
  一切都是假的。
  石夏年没有去过那座小城,时郁没有叫过她一声当当,他们是平行世界的两拨人,本不同行,是在梦中,她强行扭结在了一起。
  现在是梦醒时分。
  “叮——”电梯门响声,拉她回现实。
  她抬眸,发现到了一座公寓的大堂。
  这就是时郁目前住的地方。
  她有地址,鬼使神差,按到了八楼。
  “当当?”一个女声,从她要进去的那道门内走出。
  对方背着一只巨大的吉他,长发披肩,妩媚浅笑着。
  “姜?”明当当意外。
  是姜信宜。
  她笑了笑,“怎么姐姐也不叫啊?”
  “我叫了你能负责吗?”
  “什么责?”姜信宜讶异。
  明当当说,“劝你们大人,不要随便让小孩叫哥哥姐姐。”
  姜信宜还想说什么,明当当直接绕过,走进那间大开着门的屋子。
  姜信宜给时郁打了个电话,“当当来了。”
  他似没睡醒,声音模糊,“……嗯?”
  “我说当当,刚才和我在电梯口碰上了,到你那儿去了。”接着那边一阵窸窸窣窣,大约起床了,他声音懒着,“怎么回事?大家都走了?”
  “他们还在客厅睡,我要赶回家的高铁所以先出来了。”姜信宜皱眉,“你看看当当吧,她脸色不好。”
  “知道了。”
  客厅里横七竖八的倒着一些人。
  有男有女,七八个,大家和衣而睡,在地板上,在沙发上,和一些凌乱的乐器摆在一起。
  明当当甚至看到李辰。
  李辰可能是给这些人捧场的,因为他对音乐一窍不通,昨天时郁大概参加了某场演出,或者自娱自乐的大型聚会。
  为什么不带她玩呢?
  这么想着,她眼睛发红,不是哭泣的红,而是憎恨,明晃晃的恨意盯着正从木质楼梯下来的男人。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睡房间的,或者和刚刚走出去的姜信宜一起睡房间的人。
  衣着宽松而舒适,是一套米色居家服,有微微翻滚的褶皱痕迹。
  明当当看着他的脸,恍惚间不认识。
  时郁也很意外的下来顺势摸她头,明当当没有避开,她现在做不出任何动作,只有眼睛可以活动,恨不得将他盯出一个窟窿。
  “怎么来的?哥打算睡一觉,傍晚回去,催这么急?”他笑着在桌边喝水。
  地上那些人睡得死,他说话时毫无反应,直到明当当发出第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走?”声音尖锐,即崩溃又渴望。无论路上做多少心理建设,到了面前,仍是自私的要求他放弃。
  “什么?”他放下水杯,不明所以抬眸看她。
  明当当直接就说,“你怎么还瞒我?不是十天后离开吗?”
  “当当……”
  “你闭嘴!”明当当说,“如果是拒绝的话你就闭嘴。”
  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还在美梦里。
  “当当……”他却要叫醒她,放下水杯,用残留着杯壁温度的拇指碰触她的脸颊,他在擦她的泪,那泪珠豆大一颗,从眼眶滚。
  时郁叹息着,将她搂进怀。
  她个子小,两人拥抱时,只能到他胸口。
  “哥哥,你不是哥哥吗?”她哭着问。
  “我是哥哥。”他向她保证,“哥哥永远都是你哥哥。”
  “撒谎!”她恨恨地掐他腰肉,无意识的,纯粹一种发泄行为,“他们离婚了你就不是我哥哥了对吧?”
  “……谁告诉你的?”
  “你不能抛下我,我是你妹妹,夫妻关系可以解除,兄妹不可以的,对不对?”
  他不答话。
  明当当绝望,“如果不能承担到底,当时为什么对我好?我是猫吗,我是狗吗?你不要离开。”
  “那是哥的梦想,当当不想让哥实现?”
  明当当泣不成声。
  此时此刻才深觉他的冷酷。
  大概前六年的时郁都是一场幻觉,现在眼前的这位才是真的时郁,他对音乐的追求无与伦比,可抛头颅洒热血,与亲人为敌,与半路结识的妹妹分道扬镳。
  但是明当当没有做好这种准备。
  前六年她一直在被温水煮青蛙,在温暖的环境里得意忘形,结果油尽灯枯,幡然悔悟来不及。
  ……
  除夕。
  饭桌上明当当一言不发。
  那个人无论怎么讨好她,她无动于衷,不过现在做这些已经晚了,实质伤害已经造成。
  时郁好像也知道事已成定局,并不畏惧,哄了她两下后,自己沉默的和爷爷小斟。
  大约晚上十点,外面燃起烟花。
  明当当终于说,“明天能不能陪我去动物园?”
  他答应了。
  与出国的分别比起来,他愿意补偿她任何事。
  第二天大年初一。
  两人一早就从家出发。
  晴天,阳光很暖,明当当穿了一件米色斗篷式大衣,她个子小但身材比例完美,一双腿显得长且直。
  时郁没有穿外套,一件简单的卫衣,牛仔裤,两人从背影看,如果不是兄妹,那一定是最萌身高差的男女朋友。
  但是从正面看,一切就暴露了。
  她表情不明,他尽力讨好她,偶尔还逗她,那纵容的目光绝对和男朋友三个字不沾边。
  到了动物园站下地铁,人潮汹涌。
  时郁牵着她手,从人潮里挤出去。
  可能这个牵手的前所未有的举动安慰了她,到了动物园她就肯开口说话了。
  “我想先去看狼。”狼山在熊猫馆附近,两人先去看了熊猫,很不幸运,大年初一两只滚滚不开心,用臀部对着观众。
  明当当趴在玻璃上许久,熊猫都没有转身过来,时郁就带着她离开了。
  狼山在一个高坡,爬上去好费力。
  哥哥拉着她手上去。
  终于看到了狼群,凶猛的,瘦瘦的。
  明当当泫然欲泣……
  路上忍了无数次,这次也一样,得心应手,退回去,让鼻子恢复正常发音,“那里是什么?”
  “长颈鹿之家。”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声音也仿佛带着阳光,温暖,平和的。
  明当当眼眶又不争气发红,忍了忍,到长颈鹿之家去看长颈鹿,那是一个大园子,宽阔而平坦,里面住了一对父母和他们的孩子。
  小长颈鹿在爸爸妈妈的呵护下将头伸出栏外,吃游客给的胡萝卜。
  这是一只天真无邪的小长颈鹿,还有微笑唇,吃的开心时会仰天眯眼唱歌。
  明明是欢乐的事,明当当看得直趴在栏杆上哽咽不止。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想去动物园看长颈鹿,因为同学父母都带他们去过,只有她没有。
  她想去。
  但是明江远没有时间,母亲也因为身体不适无法出行。
  后来这件事就成了她小时候的执念,想去看一次长颈鹿。
  原来长颈鹿真的又高又猛,最小的孩子也仿佛宇宙那么庞大。
  衬得人如此渺小。
  “哥哥,你走吧……”她想通了,支持他追求梦想,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他,她都不能做其中的一个。
  也许他没听见?园子边人声吵杂,都在为小长颈鹿喝彩。
  但是她绝没想到他会那么说,“你一路哭,哥怎么走?”
  原来他看见了。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于是哽咽回,“那你能不走吗?”问完又极速反悔,“你还是走吧。”
  如此摇摆,如此折磨。
  偏偏阳光耀眼,让一切无所遁形。
  明当当想,她一定会永远记住这天的动物园,她在这里发誓,从此她就要长大了,不能再做那个惦记着动物园的小朋友,从这里长大,从这里与他告别。
  所以在长大前,她哭得眼眶红肿,分不清东南西北。
  像一种生长痛,必然绝然。
  他安慰她。
  在孔雀开屏的璀璨景象下拥抱她。
  之前他们很少做这种全然亲密的举动,这天她需要被人拥抱,而那个人正是他。
  “哥哥……”她哭肿着眼眶,下颌抵在他胸膛上,仰着视角望他,“我舍不得你……”
  她说。
  时郁看着前方,前方是一片山下的湖,听说是候鸟栖息的地方,他想带她去,把这片都看完,但好像景色无关紧要,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了。
  她根本不在意这个园子有多大,景色有多美,她搂着他腰叫他哥哥,说舍不得他……
  时郁无话可说,揽着她后背的同时,伸手温柔摩挲她头皮。
  明当当的视角看到他的喉结一直在滑动,但是他没有说话,所以她知道自己让哥哥为难了,于是情感真挚的做最后结语,“哥哥……我爱您……”
  他没说话,但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复杂到她不懂,但是他的心跳快了,她听着那股心跳,跟他说再见。
  哥哥,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蛊惑》求收:
  纪荷是江家保姆的女儿,溜须拍马的本事一流
  给江家大少爷背包、写作业,大少爷飙车的时候
  她望风,大少爷进警局她敢装家长捞人
  离开江家去留学的那天,纪荷直起了自己的背
  挥挥手把江大少爷和其他的一切都丢下了
  。
  江倾一直嫌弃自己家那个叫纪荷的小跟班,嫌弃她土,嫌弃她直不起腰
  嫌弃她嫌弃到
  在纪荷离开前最后一次和他接吻的那晚,他喝了好多酒,叫了一晚上的“纪荷”……
  。
  江倾订婚宴上,留学归来的纪荷光彩照人
  他忍不住问她,这些年过的好吗?
  纪荷笑:“你看我像过得不好?”
  点作者专栏收(文案暂定)


第17章 妹妹
  大年初三; 搬出住了五年的地方。
  爷爷奶奶送行,给她准备很多东西,她一件没留; 重点搬走了自己的书,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衣服带的自己常穿的那些就够了。
  时郁没回来前,她先离开了。
  奶奶问她为什么不等哥哥,哥哥回来会着急的。
  明当当无法告诉对方,就是因为不想等才提前走。
  分别是世上最残酷的事情。
  她做不到像父亲每次离开自己时的那种坦然; 毫无牵挂,她仿佛被陷在一个沼泽里,时郁就是那块沼泽; 可能走入时不经意; 幡然悔悟时差点命丧其中。
  到了市区,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接着打明江远电话,她甚至还回了一趟南山公馆,保姆告诉她,明江远已经大半年没回来; 还有许多行李在家里。
  石夏年这回的男人是个本地人,不必住在她的屋子; 所以他的东西被堂而皇之放在前妻家里。
  明当当在父亲那堆行李里找到一张房产证,名字很意外的竟然是她。
  她打电话给父亲,始终接不通。
  最后明当当决定自己去那套房子,刚好她没地方住。
  回老家程序复杂; 她得转学,这件事得有监护人来做。她没有监护人。
  房子意外的在她学校附近,步行去学校只要十五分钟。
  明当当在房子里住下。
  似乎什么都不缺。
  精装修; 水电气全开,甚至物业费都缴满三年。
  但是总觉得少了什么,于是打电话回老家,这件事也算明当当后来最为懊悔的一件事。
  接电话的是她奶奶,不比时郁奶奶的高龄,她的奶奶今年五十岁整,精干有力,说话气调高昂,“当当啊,你爸爸怎么回事,欠那么多钱,家里都被人闹翻了,你们之前那套房子,他又卖掉,我是一分钱没见到,结果还被打扰。告诉奶奶,你现在住哪里?”
  “在北城。”
  “知道你在北城,具体在哪里?”
  明当当留了个心眼,没说具体。
  但三天后,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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