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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纨绔夫妻-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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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已,天下焉有掉馅饼的好事?是自己一时贪心着了道,怕要陷在远地不得归故乡。另有胆大的却道:“卫郎君出身卫侯府总是不假,同行而来的杨君等亦不是冒名之人,且有一干高门子弟,怎会是将我们诓骗而来害我们性命?”
  那个胆小的颤声道:“许是另有所图。”
  书生哈哈一笑,拍拍两袖,道:“你我等我身无长物,随身不过几身旧衣裳,一沓纸,一支笔,一块墨,又有何可图?”
  此话有理,一船学子渐渐放下心来,又担忧:“不知这半知书院究竟是个怎样的所在。”
  有消息略略灵通的,道:“这栖州多水贼,多悍民,怕是居之不易。”唉,但来这里读书不用交束修,还能赚些银子回去,于他们实在是难得。
  那个胆大的书生笑道:“怕得什么,我看来时,卫郎君未曾请得多少护卫,可见如今栖州的江水上出入无忧。况且,有青丘生在书院为师,便当得你我涉足千里来此求学。不瞒各位兄台,我家中勉强支应得束修节礼纸墨,可家中却无有一卷藏书,经史典籍,名家释解一册难求。听闻半知书院藏书颇多,还有俞老先生的珍藏。”
  此话一出,一船学子都静下心来。道:“纵使外头多盗贼,你我只在书院里闭门不出便好。”
  。
  他们惴惴不安,杨略、李散等人天高野阔,赞叹不已,有诗意大发,有恨不得泼墨一幅的,杨略携着妻妾,吩咐道:“也不知在这书院的古卷,能否随意翻阅。”
  杨妻道:“不是说贵客与书院先生都可翻阅?”
  杨妾笑问:“夫君当不当得贵客?”
  杨略一捊袖子,道:“他们赚我们来,就是当教书匠,哼,打量我不知吗?”
  杨妻与杨妾还真不知晓:“那……那……岂不是要长住?”
  杨略叹气:“果是妇人家,禁不得事,这教书先生嘛,一月也教得,两月也教得,半年可使,几载可为,端看半知书院如何行事。我杨略可是好请的。”
  杨妻为难,道:“虎落平阳尚被犬欺,你我在别家地头上,怎可随心所欲而为?”别让人强扣在这,求救无门。
  杨略无赖,拍拍脖颈:“还能强要我吃水?”
  温绍兰在旁听着杨略与妻妾的对话,笑而不语,心道:楼家的那小子是个奸猾的,青丘生这等见主上事败,干脆就跑路之人,亦不是迂腐钻牛角尖的,再有一个俞子离,亦不是愚蠢的,岂会使这等强横手段。他们有心要留人,自有百千种的手段。
  。
  楼淮祀和卫繁为迎远客,特地在空下的榷场那治宴相迎,他又没什么架子,嘴皮子又溜,与杨略等人扯得了闲篇,和纨绔子弟也能推杯换盏,对一众穷学子亦是关怀备至。就是对温绍兰,楼淮祀很有些戒备,这位仁兄,还真是吹不得弹不得啊。
  论辈分,温绍兰比楼淮祀长上一辈,论官,姓温的差一步就到吏部尚书,熬到晚年,还能封个相,要不是自己作死……
  楼淮祀再自视甚高、自不要脸,也不得不对温绍兰忌惮三分。
  温绍兰端坐在那,自斟自饮,颇有几分自得其乐的自在,楼淮祀晃到他身边,托着腮,直勾勾地盯着温绍兰。
  “楼知州目不转睛,莫非我脸上有锦绣文章?”温绍兰将一块骨头吐到碟子里,齐齐整整地放下手中箸,端起酒杯慢饮了一口,“此酒不错,虽浊,年份又浅,却有果香回甘。”
  楼淮祀道:“温叔父,来书院教书是不是过于大材小用啊。”
  温绍兰叹口气:“知州这是不愿收留我温绍兰啊!”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楼淮祀笑道,“叔父,你是官场中人,他日位极人臣也未可知。”
  温绍兰又是一叹:“贤侄这不是埋汰我嘛,一朝踏错,回头无岸啊。我不过远离故乡,谋得一份差使,混个温饱。”
  他说得煞是落魄可怜,此等人物落到如此境界,也是令人唏嘘,只是,楼淮祀打量了温绍兰身上的道袍,轻薄透气,如云如雾:“叔父这件衣裳,都能让农家得一年的温饱。”
  温绍兰笑道:“却是旧年压箱底的藏衣,来栖州才翻出来。”
  楼淮祀道:“我就怕叔父在书院里不得志。”
  “教书育人正是我心中志向。”温绍兰一揖手,“既不能为君分忧,不如教育良材,为江山社稷略出一分薄力。”
  楼淮祀微张着嘴,讶异温绍兰这等奸臣胚子怎说得出口这般正气凛然之语。
  “绍兰熟读诗书,不敢说才高八斗,区区教书先生当能胜任。在书院任职,所求不多,一间小院,一二仆役,四季衣裳,蔬果荤腥便足矣。”
  楼淮祀似笑非笑,只得道:“叔父,您老那些官场之道,就别在学堂教了吧。”教出一堆奸佞之臣,那可如何是好。
  温绍兰乐了:“贤侄啊,你这书院才几个学生,考试都没考几场,便未雨绸缪思虑官场之道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几个才能皇榜高中啊?”
  楼淮祀哼叽几声:“我这书院如许良师,不信教不出几个状元来,没状元,榜眼探花也使得。”
  温绍兰不禁放下酒杯,连看楼淮祀好几眼:“贤侄当状元、榜眼、探花是过江之鲫还是什么?似是中个头名有如探囊取物啊?”
  楼淮祀道:“想想又不为过。”
  温绍兰道:“知州放心,关乎学生品性,我一概不理论如何?省得你以为居心叵测,我只教经书文章。再者,有青丘老先生在,自会严律学生的品德。”
  楼淮祀问道:“叔父真个来教书的?”
  “无处可去啊。”温绍兰点头。
  楼淮祀还是不信,温绍兰脸上每一寸都写着不甘人后,肯窝在书院当教书先生?打死楼淮祀都不大信。
  宴罢后,楼淮祀召来始一:“你去查查温绍兰的底细?”
  始一一愣:“郎君要小人回禹京?”要查温绍兰,在栖州又使不上劲。
  “我总觉得他来得蹊跷,又是老梅这个老猾头举荐的……”楼淮祀攀上院墙和始一一块坐在月光下。
  “郎君?”始一见他欲言又止,有些不解。
  楼淮祀忽得笑起来:“算了,不查也罢。”
  “郎君?”
  楼淮祀跳下墙,摆摆手:“不早了,睡去吧。”和老梅有关,那水必深,反正他也懒得趟。
  卫繁将几个丫环都打发了下去,穿着寝衣,倚着隐囊就着灯看杂书,看得兴浓时,吃吃发笑,见楼淮祀进来,除了外衣,然后一头扎在自己怀里。她把杂书一丢,拆了楼淮祀的发髻,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玉梳,慢条斯理地梳着楼淮祀的的黑发。
  “楼哥哥宴客,可是累了?”
  “卫妹妹,你说你李家姐夫肚子里打得什么小九九?” 楼淮祀闭着眼,有点不耐烦问道。
  “猜它做什么?不如直接问李姐夫。”卫繁道,“他若不肯说,那再猜?”
  楼淮祀笑起来:“其实,我觉得跟我二舅舅有关。”
  卫繁听后,扬眉一笑:“那就不管了。”
  楼淮祀睁开双眸,嘴角一抹笑:“娘子言之有理,管这些作甚,这一亩三分地都让人心力交瘁。”
  卫繁连连点头。
  楼淮祀一个翻身将人抱在怀中:“妹妹,困觉去。 ”
  卫繁嫌弃:“你快沐浴去,只一身酒味,水都给你备下了。”
  楼淮祀闻了闻,爬将起来跑去隔间洗了澡,再趿着鞋,嗒嗒地过来,跟卫繁你呵我一下,我挠你一记,玩闹好一会,这才香甜睡下。
  又过几日,门房那收了封信,楼淮祀拆开看后,投进火中烧焚,然后笑起来,心头那点郁郁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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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杨略之妻端庄温婉。
  杨略之妾娇俏美艳。
  妻贤妾美; 更妙得是妻妾和睦,别说后宅争斗算计,连鸡毛蒜皮的吵嘴都没有。试问哪个男儿不会对此心生羡慕向往啊。
  杨略自己也是得意非常,这趟来栖州来得值; 书院里不但有古卷; 还有俞子离拿出来的孤本藏书; 可供书院先生随时借阅。再看看他们住的独门小院; 窗新糊; 墙新纱,连小丫头粗仆都配得整整齐齐的; 米油柴禾也是州府供给,听闻四时八节还有节礼相送。
  楼知州年纪轻轻,却如此知情识趣; 杨略觉得不为书院呕心沥血都对不起小楼知州的一片赤诚。
  杨妻给杨略插上发簪; 柔声问道:“夫君不在家中用早膳?”
  “不用不用。”杨略对着镜子轻捊一下自己的唇须; 道; “昨日与何郎约定; 今日去老街吃草饼米浆。”
  杨妾跪坐在一边; 笑嘻嘻的:“奴多放些铜子在夫君荷囊里。”
  杨略斥道:“胡闹,何郎与我相约; 自是他出银钱; 我只管携五脏庙去便可。”
  杨妻无奈:“同在书院教书,夫君不若几时也约他们一约?”
  “欸……多此一举; 书院一日三餐再兼茶点,实不必在外头打野食的。”杨略连连摆手,“晚膳也不必等我,我在书院用过后再行归家。”
  杨妾笑道:“夫君就算来也不与我们一道吃哩; 奴与娘子请了知州夫人与都尉夫人来家小坐,倒没功夫招待夫君。”
  杨略收回正要跨出门的脚,“啊呀”一声,忧心忡忡:“知州夫人出身卫侯府,卫家奢侈无度,你二人宴请于她,岂不是要治上一桌山珍海味……这……不过,她惯吃了珍馐佳肴,许更稀罕清粥小菜。来来来,为夫为娘子写一张单子来。”
  杨妻哪肯用他列的单子,拿菜菹老豆腐待客,几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便道:“夫君行大事之人,内宅之事就不必……”
  “劳烦夫君写单子来。”杨妾忙拦住杨妻的话题,很是机敏地铺开纸墨,殷勤地将笔舔了墨塞给杨略。
  杨略捏着笔,斜眼美妾:“你莫不是又要拿我的笔墨换银钱?”
  “唉哟哟,夫君的字再好,一张菜单子又要卖与谁去?”杨妾娇声喊冤,“哪个会将它裱了挂在屏风那看一溜的菜蔬名儿?”
  这话半分不假,杨略放下心,笔走游龙写了单子下来,搁下笔,对着杨妻千叮咛万嘱咐:“娘子,穷家富路,你我长居在外,无银两傍身实是长忧,切记俭省。这栖州除却酒价,鱼、菜价廉,百来钱就能治下一桌好菜,足矣,切不可过奢。”
  杨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家中有什么奇珍备在厨房里,还切不可过奢,她想奢也奢不起来,面上笑道:“都听夫君的吩咐。”
  杨略这才满意,将手一背,大摇大摆地出去占便宜了。
  他一出门,杨妾过来将杨妻摁在梳妆台前,给她挽了个抛家髻,捏笔沾了朱砂在杨妻额间画上花钿,再吐气如兰道:“娘子,家中不过几个粗仆,厨娘也未见手艺,晚间不如在短街的酒楼定一桌酒席来,既不费事,还体面,更不至于慌里慌张满头臭汗,不过一二两银子的抛费,很是省心。”
  杨妻道:“倒不是银子的事,我打听了,短街一条街都是知州夫人的产业,虽店家另有其人,她却都占着份子。我们请宴,定的却是她家的酒楼,是不是有些失礼啊?”
  杨妾笑道:“这不过是人际往来,还真为着吃不成?再说,也算光顾知州夫人的买卖呢。”
  杨妻遂笑:“也好,依你。”她拿起杨略写下单子,摇了摇头,问道,“你让夫君写的童子,留着何用?”
  “总是墨宝。”杨妾接过单子,“许哪家食肆酒楼店家有眼光,花大价钱买了去,供在店中招客也不定啊。”
  杨妻拧她的脸:“就你精乖。”
  杨妾吃吃地笑,换上薄透的衣裳,对镜顾盼,道:“依奴之见,这栖州比禹京好,一年四季都穿得轻裳,浑不用笨笨重重的,连个腰身都不显。”她的一弯蛮腰,盈盈一握。
  “过来。”杨妻想起自己的嫁妆里头有一枚金鱼儿,给杨妾系在腰带上,“系着玩吧。”
  杨妾娇笑几声:“谢娘子厚爱。”
  杨妻又道:“也不知知州夫人是个什么心性?”
  “看面相便是个和善可喜。”
  杨妾是个风雅之人,一得到这个小院,便拿私房买了好些花木,攀藤的,垂挂的,叶肥花瘦的,花红叶长的。栖州又是个插根筷子都能生根抽芽的,不到一月,小院绿绕翠拥,清雅无双。此时春花正开,更是美不胜收。
  杨妾剪了一朵簪在杨妻鬓边:“倒是知州生得俊俏无双,比娇娘还要美艳几分。”
  “快住嘴。”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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