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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嫁给残疾首辅冲喜-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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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琬尚且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当即吓得猛地站了起来,转身怒目道:“你这登徒子!想干什么……”
  而后发现不对劲,闻致这副面色潮红、神志不清的模样,明显是中药了。
  “我不娶她……你们休想!”闻致咬紧牙关,喘息着说出零碎的字眼儿,额上青筋凸起。
  明琬扫过闻致身上华贵的衣袍,再结合方才侍卫所说,大概能猜出前因后果:想必是哪家觊觎闻致年少英才,想以美色拉拢或是嫁祸,于是借口把人约出来,却偷偷用了下三滥的手段,结果还是让闻致给逃了……
  那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怕事情败露后闻家会来算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人追杀灭口。
  明琬忍着臊给闻致泼了三盆冷水,又喂了几碗甘草水解毒,后半夜他才稍稍安静些。
  春夜微寒,闻致身上尚且有伤,明琬怕他受寒,索性连衣服给他扒了,而后发现他腰侧有刀伤,因为穿的黑衣服一直未发现,伤口渗出的血已染红了床铺褥子。明琬给他包扎完伤口,外头雨停了,隐隐听到鸡鸣声。
  她累极,浑身酸痛,精疲力竭,趴在榻边埋头就睡。
  睡了没多久,又被人粗暴推醒。明琬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爬上了榻,抱着枕头睡得正欢,而她身侧,赤着紧实上身的少年怒目相视,拼命用薄得可怜的被褥捂住身子,脸颊连着耳尖处一片绯红,瞪着她一副要杀人的神情。
  明琬见他脸红得厉害,伸手去摸他的脉象,嘀咕道:“难道药效还未退干净么?不可能呀……”
  “别碰我!”闻致像是被刺到般打开她的手,啪的一声,咬牙质问道,“又是你……你为何会和我同床共枕?你是林家的人还是大皇子的人?小花呢?!”
  他还是老样子,受了帮助连一句谢谢也没有,反而恶语相向。
  明琬的手被打得生疼,彻底清醒了,捂着红了一片的手背,忍着脾气道:“什么林家?什么小花、小红?你的侍婢还是通房?昨夜没让小花给你解毒,很失望是吗?”
  “你!!”闻致攥着被褥的指节微微发白,一副受了天大折辱的样子,低哑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感觉不到?我救了你!”明琬摔了枕头起身,却因起得太急牵扯到酸痛的肌肉,顿时捂着腰嘶了身,动作迟缓地穿鞋下榻。
  闻致的视线落在她睡过的褥子上,那儿有些许零星的血迹,宛若落梅,触目惊心。
  “有何好看的?这褥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明琬扶着腰去够桌上的茶壶,仰首咕咚咕咚一阵灌,心想被他的血染脏的被褥定要换新的!定要他赔钱!
  正将算盘打得啪啪响,明琬搁下茶壶长舒一口气,回头一看,顿时傻了。
  闻致不知在想什么,连脖子根都是红的,像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般,赤着眼看向明琬,凉薄的唇死死抿成一条线。
  “卑鄙……”他红着脸说,而后垂着头飞速穿好衣物,连腰带也顾不得系,越过她气冲冲地翻…墙走了。
  明琬一头雾水,甚至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诊金还未给呢,该生气的难道不该是自己么?
  简直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平行世界彻底放飞自我啦!
  小花:无论正文还是平行世界,我都是一个合格的助攻呢~


第83章 番外(二)
  “哈哈哈哈哈哈!!!”
  宣平侯府的书房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惊起一群鸟雀窜出树梢。
  “沈、兆!”闻致拿起一块糕点堵住了沈兆的嘴,关上门窗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小点声!”
  沈兆被糕点呛住; 又咳又笑; 连连灌了两杯茶方平复些许; 看着咬牙切齿、耳根绯红的闻致道:“所以说,你昨夜从林家的狼窝中逃了出来,又掉进了小明大夫的虎穴; 还为此失了童子身……”
  话未说完,他憋不住“噗嗤”一声; 又抱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闻致恼羞成怒,毫不客气地在沈兆腰腹上顶了一肘,警告他:“记住管好你的嘴; 不许乱说!尤其是我爹那儿!”
  “怎么会这样的,小致致?你不是号称智勇双全、天下无敌小战神吗,怎么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啊!”沈兆将‘落井下石’发挥到了极致; 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直爽道; “还中了春…药,说出去多丢人!”
  闻致有预感,这件事定会一辈子沦为沈兆取笑的把柄!他清清白白十七年; 就这么毁了; 若被人知晓何以再立足朝堂?
  闻致冷冷瞥了站在角落里的小花一眼; 大有秋后算账的凛然。
  小花用手指在案几上画圈,面具孔洞下的脸甚是无辜,道:“昨夜她做男子打扮,天又黑的很; 属下也不曾想到会是个女子啊!”
  “是个女子才好,若是个郎君,说不定小致饥不择食会酿成更大的错呢!”
  “……滚!”
  闻致抬腿一扫,撩起风声嗖嗖,冷眼望着不住躲避的沈兆道:“我是来找你商量主意,不是供你取笑的。”
  “主意?那还不简单。”沈兆堪堪避开,噗嗤一笑,靠着门扉意味深长道,“你娶了她嘛!”
  “这如何成?!”闻致扬眉瞪目,清俊的脸上又添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不知是羞是气。
  “男未婚女未嫁,怎么不成?”
  “我是中了药,神志不清才……我都不记得了!”
  “神志不清是理由么,不记得就能当做没占人家便宜啦?不是说褥子上还有染了那什么嘛,铁证如山,难道你堂堂小战神,想吃完了不认账?”沈兆三言两语将闻致堵得哑口无言。
  “我并非此意!!”
  见闻致面红耳赤,就差从头顶冒出烟来,沈兆忍着笑,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劝慰道:“虽然那小明大夫我只见过一面,长得呢是不如你姐漂亮,性子不如你姐温婉,声音也不如你姐动听……可人家是个大夫呀,治你绰绰有余!”
  说罢,又唏嘘道:“真是好人哪!就凭你这种龟毛自傲的性子,明姑娘竟然也下的去嘴……这年头舍身救人的大夫不多啦,要珍惜,珍惜!”
  闻致不耐地拍开沈兆的手,走到一旁坐下,扭头望着案几上香炉袅袅升起的白雾,淡绯色的唇抿得很紧。
  他努力想回忆起昨晚发生的细节,只隐约记得那柔弱的小丫头将他拖上榻,然后他耐不住药效死搂着人家,再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眼,便是明琬“饱受摧残”后困倦至极的睡颜。
  一切都好似顺理成章,又荒唐至极。
  沈兆笑闹够了,换上正经的神色:“依我看,你也不必如此烦恼。你想啊,如今闻家在长安城中一呼百应,多少人忌惮眼红?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你小小年纪有了这般声望,也该避避锋芒了。明家虽不比咱们家境殷实,但好歹清清白白,背后又不涉及世家党派,不正是你需要的么?”
  沈兆的意思,闻致很明白。
  自他十岁起,每年来闻府说媒之人都快将门槛踏破了,上至公主乡君,下至士族小姐,应有尽有,但宣平侯俱是一一回绝。闻家如今的风头太盛,若再找朝中权贵的女儿联姻,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容易惹得君臣猜忌,正因为如此,他今年十七岁了,亲事始终不曾定下。
  明家那位姑娘年纪小了点,身形还未完全长开,的确不如阿姐貌美,但皮肤细腻白皙,五官灵气十足,尤其是眼睛和嘴唇……等等,我是在作甚?
  闻致扶额,强行纠正跑偏的思绪,定了定神,故作冷淡道:“她两次都出现得那般巧合,未免太过可疑。何况不过是个医官之女,如何相配?”
  他越想越烦闷,索性倏地起身,推门大步冲了出去。
  “哎,阿致?”闻雅端着新做的荷花酥过来,见闻致闷着头朝门外疾步而去,疑惑道“夫君,阿致怎么了?脸色好生奇怪。”
  “没什么,就是你们闻家喜事将近了而已。”沈兆笑得痞气十足,顺手拿了一块荷花酥送入嘴中,顿时眯起眼赞道,“好吃好吃!夫人的手艺长安第一!”
  “慢些吃,瞧你……”闻雅眉目含笑,用帕子仔细拭去沈兆嘴角的碎屑。
  ……
  今日药园学习毕,明琬与姜令仪一同归家,漫无目的地在熙攘的长安街道上走着。
  “过两日,姜姐姐就要离开太医署去宫中照顾大皇子了,我真舍不得。”明琬斜挎着小药包,捏着布包的背带叹道,“师兄姐们都比我大上许多,以后我连个说话的体己人都没了。”
  姜令仪牵着她的手,温声道:“以后得了空闲,我会常来看琬琬的。明年琬琬也考上女侍医,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啦!”
  “那,一言为定!”明琬伸出小指,与姜令仪拉钩盖章。
  正笑着,不经意间瞥见前方有两名锦衣武袍的年轻公子迎面而来,很是面熟。
  是沈兆和闻致。
  明琬下意识停了脚步,闻致显然也看到了她,愣了片刻,而后掉头就走,步履匆忙险些撞倒路边的货郎,如避洪水猛兽。沈兆大概有些尴尬,朝明琬挥挥手当做打招呼,便转身去追闻致了。
  “莫名其妙。”明琬嘟囔。
  “那个……好像是闻家的小战神?旁边的沈公子是在和你打招呼么?”姜令仪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又想起了自己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片段,望着明琬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抿唇道,“琬琬,你们何时认识的?”
  “就见过两次而已,说起来,他还欠我一笔诊金呢!”想起那床折损的新褥子,明琬就心疼无比,那可是从家乡带过来的上等蜀绣被面,于她而言很珍贵的!
  而罪魁祸首,堂堂宣平侯世子,常胜将军,坐拥金钱权势无数——竟然为了一两诊金赖皮到拔腿就跑的地步,何其吝啬!
  沈兆在第一个巷子口堵住了闻致,拉住他气喘吁吁道:“小致,你跑甚?好歹一夜露水姻缘,这样翻脸不认未免太凉薄了吧?”
  “闭嘴!”闻致甩开他,拼命侧过头不让沈兆看到自己的脸。
  然而沈兆猴儿似的精明,看到他通红如熟虾的脸色,顿时了然:“嗬,原来是害羞了!”
  被戳破了心事的闻致恼羞成怒,扬起拳头道,“信不信我揍你,沈兆!”
  “我信,但你揍我也没法改变事实啊!”沈兆摸着下巴,煞有介事道,“上次没仔细看,方才重逢我多留意了一眼,这小姑娘挺长得水灵干净,相由心生,不像是那等满腹心计的女子,何况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事情既已发生,总要解决的,要不……你和她好好谈谈?”
  “有何好谈的?”声音低了些许,明显动摇了。
  “谈的可多了!譬如那晚的细节啊,还有未来的打算啊,听听她的想法嘛!”说罢,沈兆抓住闻致的腕子,凭借着蛮力将他拖出了巷子。
  “等等……沈兆!你要做什么?”
  “别磨磨唧唧了,趁着人还未走远,敞开了谈清楚吧!说到底,到底是你亏欠她多些,爷们儿点解决!”
  闻致虽然身手极佳,但沈兆亦不落下风,且顾及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不少人侧目,闻致不敢挣扎得太过明显,半推半就地被拽到了街边的脂粉铺子上。
  姜令仪的客舍就在前方拐角,还要忙着入宫的交接事宜,已先行离开。
  明琬独自闲逛,正在研究铺子上一只做工考究的胭脂漆盒,忽见身边阴影笼罩,沈兆拽着闻致朝明琬打了个招呼:“好巧啊,小大夫!上次的事还未好生谢谢你呢!”
  他身后,闻致侧首垂眸,抿紧唇,一副要上刑场的僵硬模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明琬狐疑,捧着漆盒退了一步,保持警戒的距离。
  沈兆将身后的闻致推了出来,抱着长剑惫赖笑道:“人我押过来了,小大夫定要好好审问他!”
  “审问什么?等……”话未说完,沈兆顶着闻致要杀人的目光,笑着逃开了,一边跑还不忘回过头来使眼色。
  长安街川流不息,但横亘在心事各异的两人间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春日的风并不刺骨,闻致却“冻”红了耳尖,垂眸望向地面虚无的一个点,像是一座冷硬挺拔的石雕。就在明琬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薄唇轻启,吐出几个清冷喑哑的字眼:“你到底……买不买?”
  明琬看了眼手中的胭脂漆盒,瞬间觉得索然无味,将其搁回摊位上:“不买了。”
  她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倏地回过头来。闻致正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看,未料她猝然回首,又匆忙调开视线,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清高模样。
  明琬转身,朝他摊开一只手。
  闻致皱起好看英气的眉:“什么?”
  “银子,你欠我的。”见闻致怔愣,明琬耐着性子提醒,“那晚你来我家中疗伤,我辛苦了一晚,总不能白忙活吧?还有那床褥子,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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