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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嫁给残疾首辅冲喜-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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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未说完,闻致的脸色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眉间皱起极深的沟壑。
  他似是难受至极,强忍着翻涌的胃道:“别说了。”
  正此时,芍药牵着白玉团子似的小含玉进门。
  小含玉抱着一只追了铃铛和彩带的藤球,手里还拿着一封信笺,扑到明琬怀中努力伸长手道:“娘亲,这是白白给的信!”
  “白白?”明琬疑惑地接过那封被小含玉攥得发皱的信笺。
  红芍适时补充道:“奴婢方才和小玉娘子在前院玩藤球,有一位白袍的公子送来此信,说是要转交给夫人。”
  明琬打开一看,末尾果然是章似白的落款。
  信中,章似白首先代替姐姐、姐夫对明琬的慷慨相助表示感谢,而后提及自己突然被章爹派去外地做事,一年内不得回归,后来偶然间从章爹和姐夫的嘴中得知,此次外派是闻致暗中搞的鬼,说是器重章似白,实则是找个借口将他赶出长安……字里行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最后又给了一串地名和几个人名,让她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拿着信去这个地方找这些人,他们自会帮她。
  看样子,章似白那一根筋的侠士显然是将闻致当成了十恶不赦的仇人,时刻预备让明琬离开闻府这龙潭虎穴。
  如此行径,倒和那什么鄱阳郡公孙女萧元乐有得一比。
  明琬悄悄抬目看了闻致一眼,心想:章似白真的是闻致弄出长安的?可是他为何要做这般孩子气的,对他而言毫无好处的事?
  莫非又是那偏执的占有欲作祟,既然不能将她禁锢身旁,便从她的朋友处下手,将那些接近她的人一个个弄走、剔除?
  正想着,闻致察觉到她探究的目光,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信笺上,察觉到什么似的皱起眉,搁笔问道:“谁的来信?”
  明琬不愿细想,忙折起信纸道:“没什么。”
  过了几日,太医署那边出了一件大事。
  太医令郭和在上书皇帝刻印医书时,擅自加上了自己的名字,美其名曰此本最完善的药经手稿乃是他与已逝的明承远合力完成,自始至终没有提及明琬分毫。皇帝年迈昏聩,自然没精力去调查此事的真伪,便命人赏了郭和一大笔钱银,大肆嘉奖他术业专攻、精诚有加。
  药园的师兄姐们来府中告诉明琬此事时,俱是义愤填膺,纷纷道:“那郭医令也忒不要脸!黄土埋半截脖子的人了,还和个女人家抢功名!一个字没有编纂过,却把自己的名字属在明太医之前,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们小师妹年少无职嘛!”
  的确,明琬如今已经不是太医署的人了,而刻印草药图经必须经过太医署校正举荐,难免会被人钻空子。
  明琬道:“他不过是看我如今无官无职,只是个嫁了人的妇人,拿了虚名也升不了官儿,便起了鸠占鹊巢的心思。”
  她谢过诸位师兄姐,又留他们饮了茶吃了点心,这才有礼有节地送他们出门离去。
  回房后她一个人想了许久,这功名与她而言的确没有实质的用处,但图经中的一草一木皆是她与父亲凝结的心血,是无数次跋山涉水实地考察所得,怎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坐收渔利、欺世盗名?
  第二日,明琬在小花等侍卫的陪同下去了太医署一趟。
  她特意换了身鲜亮贵重的春衫,挽了髻,进了太医署,几位老太医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尴尬,想必已猜到她为何而来。
  坐了片刻,便见一名侍医前来回复,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明大夫,太医令大人进内宫服侍天子去了,恐不得空闲,您还是日后再来吧。”
  明琬淡然笑道:“无妨,我就在此处等他。”
  那侍医见托词不管用,看了她一眼,又匆匆转身而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太医令郭和姗姗来迟,进门便堆砌满脸和煦的假笑,故作惊讶道:“宫中有事绊脚,让小明大夫久等了,真是失礼!”
  “哪里,是晚辈不请自来,耽搁了您的时辰。”明琬起身,照着宫规行了一礼。
  郭和不过是个六品医官,竟然坦然受了她这一礼,徐徐道:“我正要去找小明大夫,你上次给的图经手稿我已修纂批注完毕,交给圣上一瞧,圣上大加赞赏,已经批准刻板印成书籍,在全天下推广!”
  郭和笑着,给侍医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端着一个长方的木盒出来,打开一看,里头是二百两银子。
  “这些,是小明大夫应得的。”郭和将银子亲手递到明琬面前,面色意味深长。
  明琬望着面前这个富态的,看似慈眉善目的老者,没有接那些银两,只笑着反问:“晚辈斗胆,敢问太医令大人,我与父亲所编医书有何处不妥?您修纂了哪些内容?您可知南海鱼鳔胶有何药效,岭南薜荔藤与果分别有何药效?”
  郭和渐渐失了笑容。
  明琬将银子推了回去,道:“您答不上来,因为书上字字句句皆非你所写,那漫长跋涉考察的旅程,亦非你亲脚丈量。既是连其中罕见药材药性都不知道,又何从编纂而起?”
  晚膳时,闻府厅堂。
  大概看出她一直在走神,闻致随口问了句:“你今日入了宫?”
  明琬看了对桌的小花一眼,小花嘴角沾着饭粒,拿着筷子朝她挥了挥手。
  反正自己平日的行动,事无巨细都有人向闻致禀告,明琬索性也不瞒了,颔首道:“是,医书那边出了些问题。”
  明琬猜测郭和定会暗中使绊子,医书能否刻印传世还是个问题。
  闻致颔首,沉声道:“我知道了。”
  明琬次日方知,他这句“我知道了”是何意。
  郭和亲自登门致歉,五旬老者痛哭流涕,再三请求明琬宽恕自己,以袖掩泪道:“老夫愿自行退出署名,将小明大夫的名字署上,命名为《明氏百草图经》,以赎贪婪之罪!”
  什么叫“自行退出署名”?明琬好笑,弄得好像他本来就有功劳似的。
  不过他终究是个老人家,明琬也不想咄咄逼人,只要他肯如实向世人说清楚,便也就罢了。
  郭和离去后,明琬去了书房一趟。
  闻致正在书写奏章,见到她进门,便顺口道:“郭和来向你道歉了?”
  果然是他暗中帮了忙。
  明琬嗯了一声。
  她知道闻致的脾气,想了想,还是道:“他毕竟年纪大了,既是已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便算了吧。”
  “你专程来,就是同我说这个?”闻致搁笔起身,矫健的身形站起时显得颇为高大。
  明琬道:“自然,还要谢谢你。”
  自从重回了闻府,这句“谢谢”都不知说了多少次了。
  可闻致显然对她的答案不满意,浓淡适宜的剑眉微微皱起。
  明琬不知怎么又惹着他了,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要走,却被人从后抓住了腕子。
  她诧异回身,却被抵在了门扉上。
  闻致望着她,眸色深得像是黑色的漩涡,一字一句道:“明琬,我并非圣人,做这些也不是为了你一句‘谢谢’。”
  明琬被笼罩在阴影中,不得不抬首看他,半晌方沉静问:“那你想要什么?”
  “给我点甜头,明琬。”他眼中有翻涌的挣扎,像是只剩最后一根枷锁摇摇欲坠地束缚他那些疯狂的念头,俯身在她耳边道,“哪怕吊着我胃口也好,给我点希望吧,让我能……继续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抵不住诱惑想要出去放松,所以第二更大概是零点,小可爱们先睡啦,明早看也是一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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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甜头
  午后的春阳正浓; 淡金的光透过门缝洒入,落在明琬圆润的杏眸中,划过一道通透的琥珀色。
  她的手抵在在闻致的胸膛上; 却依旧难以阻挡他的靠近。
  闻致的呼吸就在耳畔; 压抑且炙热。温热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 有些痒。
  他宽大修长的手缓缓上移,扣住了明琬的后脑勺; 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呼吸扫过她的耳垂和侧脸,唇瓣先是印在她的鼻尖上,而后半垂着眼,顺着鼻尖缓缓下移。
  阴影落下,明琬几乎是本能地往后缩; 可闻致的手臂力气极稳极大。她逃离不能; 只微微侧了侧脸; 闻致的吻追寻而来时,她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闭上眼,大概是怕看见闻致那双深得能吸魂夺魄的眼睛; 又或许是横亘了五年的鸿沟还未消弭,她找不回少年时那腔孤注一掷的勇气。
  现在的她顾忌太多了。
  闻致说要她给些甜头; 明琬不知道该如何给,只因为在很久以前; 她将自己最珍贵的心意尽数奉出; 那人却从不懂得怜惜。
  于是她像个迷路的孩子,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回忆曾经走过的路,可是怎么也寻不到方向。回忆里只有冷和酸涩,找不到蜜糖的甜。
  大概察觉到她的走神; 闻致压抑的情绪彻底决堤,凶狠且炙热,吻痛了她。但渐渐的,因为得不到明琬的回应,他便也慢慢冷静下来,从她艳红的唇上撤离,逆着光的眼眸深沉漂亮。
  明琬知道,基于她方才的反应,闻致大概和吻一块木头没有区别。
  她的身体很热,脑子清明,可就是动不了,手足无措。
  闻致的眼中还残留着深沉的情动,望着她,像是要将她整个儿吞噬般,喑哑道:“你厌我如斯?”
  明琬不知该如何回答,嘴唇麻痛得不像是自己的。
  “我没有。”她终于挤出几个字。
  方才的感觉就像是她站在悬崖边上,望着上头摇摇欲坠的独木桥张望。她很清楚自己必须要跨过这道坎,只是尚在犹疑之间,闻致已不顾一切大步将她拽上了上去,带着她踩上那根随时可能掉下去的独木。她没有做好准备,害怕跌倒,害怕悬崖那边仍然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一时浑浑噩噩,思绪复杂,让闻致扫兴了。
  “是因为那个姓章的?”闻致不知从何得出了这个结论并信以为真,神情晦暗,眼尾处有些发红。
  “不是他。”明琬深吸一口气,想摸摸自己唇上有无流血,却是不敢,只能涩声道,“是我和你之间的问题,与任何人无关。”
  闻致想了会儿,缓缓抬起手来。
  明琬下意识往后贴了贴,闻致一愣,而后皱着眉用指腹擦了擦她唇上沾染的可疑水渍,面色很冷,力道却很轻。
  他哑声道,仿佛在陈述一个人尽皆知事实:“你不肯放下过去,不肯原谅我。”
  没有从“过去”中走出来的,何止一个明琬?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只是他们一个不相信有爱,一个担心她会逃跑。破镜重圆从来不是件简单的事,当那些碎片一片片拾起,努力拼凑修补的时候,难免会被扎得满手是血。
  “抱歉。”她道,有种怅然无力之感。
  “你不必道歉。我想要的,今日已是足够。”在明琬还在思索怎样和他交心时,闻致已强压下所有的不甘与失落,后退一步轻声道,“我说过,不会再逼你。”
  这句话,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定心咒。
  “闻致。”明琬唤住他,抿唇片刻,终是道,“我们都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去拨开迷雾,去找回当初的感觉,以及……信任彼此。
  春分后连着几夜小雨,枝头的柔嫩舒展,已有初桃绽放,浸在暗青色的烟雨中,粉嫩嫩招人怜爱。
  下雨天病人不多,明琬提前回了府,从府门至厅中短短数丈远的距离,裙裾下摆已是湿了一片。
  廊下,小花正在给小含玉做竹哨子玩儿,拿着小刀东挫挫西戳戳。明琬很是好奇,是否所有的男子都爱做这些小玩意儿?章似白如此,小花也是如此。
  但闻致除外,他永远是冷漠疏离的,从不见他对任何东西流露出半点着迷,或是喜爱的情绪。
  “嫂子,我见闻大人今日下朝时皱着眉,大概是阴雨天腿不舒服了。”小花尽职尽责地汇报闻致的身体状况。
  明琬看了眼屋檐下坠下的雨帘,颔首道:“我知道了。”
  自上次在书房中一吻,闻致再未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明明恢复了之前相处的姿态,可明琬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说不出的古怪。
  她并未细想,盯着闻致将那碗黑乎乎的、混着蜈蚣蝎子和毒蛇的汤药喝下,这才为他敷上散寒的药膏。
  正凝神间,忽然听见闻致沉稳的声音传来,道:“现在不成。”
  明琬莫名,抬首问道:“什么‘不成’?”
  闻致一顿,从书卷后抬起清冷的双眼,迟缓道:“你不是说,去赏花?”
  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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