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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猎户家的小厨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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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痛不如短痛,这是他一贯的想法。
  短暂地湿意划过脸侧,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灼痛感。沈晚夕觉得脸上先是像千万根银针刺进皮肤里,随后又是万只虫蚁放肆地撕咬着皮肤,比起之前毒伤发作之时还要疼痛百倍。
  好几次想开口让云横缓一缓动作,可是刚一启齿,那种撕裂的疼痛就令她五官狰狞到错位,连呼吸都不敢,哪里还说得出话。
  “唔——”
  沈晚夕额头的青筋暴起,沁着豆粒大的冷汗,她低头使劲咬着唇,可还是忍不住痛出了声,右手没有支撑点,她只能死死抓着右手边云横的另一条手臂,将指甲都嵌进皮肉里。
  云横动作顿了顿,垂手看了一眼手臂上渗出血的指甲印,才觉得小姑娘这是使出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了。
  手臂出了点血却也不算疼,可他听着她的呜咽声,竟破天荒地感觉心乱如麻,有一股钝痛之感,一瞬时令他呼吸都有些错乱。
  云横轻轻吁了口气,手迟疑了一瞬便停了下来,给了她片刻缓和的机会。可她的痛像是丝毫没有缓解,才替她擦完额角的虚汗,不过转瞬,又飞快地浮上一层。
  擦完最后一点药的那瞬间,沈晚夕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终于结束了……
  她虚弱无力地靠在云横的肩头,慢慢模糊了意识。
  云横身子一紧,小姑娘整个人垂在她身上,像是比背她回来的那日还轻了许多。
  胸口一处绵软靠在他心脏的地方,似有着淡淡的乳香味绕过他鼻尖。
  带着点微妙的甜。
  云横的目光垂下停留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蓦然呼吸一滞,心中犹如百虫攀爬,磨得他浑身似烈焰灼烧,仿佛方才用药的不是阿夕,而是他自己。
  他将她拢在怀中轻轻按住,见她拧成一团的眉毛慢慢舒展了一些,又听见她缓缓沉静平和下来的呼吸,终于宽心地松了口气。
  方才那种一颗心悬在高处的感觉,原来就叫作,担心。
  沉思许久,却已听到她在梦里呢喃,想来是脸上的疼痛慢慢消退了。
  云横算了算时日,约莫一月脸上的毒疮就能够完全好转,再涂一些祛疤痕的药膏,容貌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钟大通说得第二个办法也差不多该提上日程。
  暮色微垂,沈晚夕在床榻上悠悠醒转,却猛然发现自己头大了一圈!
  她下意识摸了摸右脸,发现竟棉布连着脑袋和脖子一同包裹了起来,伤口溃烂的地方虽然疼,但也是轻微的刺痛,不似之前那种黏糊糊的痛感,倒是清爽了不少。
  云横的药果然有效!
  一颗小心脏欢呼雀跃了一会,她忙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忘了自己腿还没好全,“扑通”一声摔在踏板上。
  “呜呜……”
  腿脚吃痛,沈晚夕手掌撑着地艰难地想站起身,却见眼前蓦然一亮,云横皱着眉头推门进来,还带着门外一缕垂暮时的隐隐霞光。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冷着声音斥责,满身的寒气又让本来心情还不错的沈晚夕委屈了起来,眼眶一下子红了一圈。
  “是我自己摔了,又没拉你垫背,你教训我做什么?”
  她郁闷地耍起了小性子,但在云横跟前不敢高声语,只是小声地咕哝了一下。
  云横眉头紧皱,一把手将她扶起身坐到床边,将她右腿轻轻捉过来揉了揉。
  没有伤到骨头就好。
  方才,他确实是心急了。在外头劈柴时听到她摔倒的声音,他的心就忍不住一揪,什么也没有想就冲了进来。
  他知道这就是钟大通口中的“担心”,可这情绪也太频繁了些,就好像她站在那不动,都害怕风能将她吹倒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换做在平时,钟大通在山里头扭断了腿或将肩膀撞脱臼,云横甚至会冷眼旁观一会再上前施救,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觉得麻烦而已。
  这种怕麻烦的毛病,怎么一遇到她就治好了?
  女人要疼,但也不能惯着。
  这是钟大通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云横也记得很清楚。
  思及此,他眼中寒意一过,还是沉着嗓子对她道:“日后不许再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沈晚夕心头一热,愣愣地抬头,这又是……在说情话了?
  可是这表情有必要这么凶吗?
  心里才微微舒坦了一点,又听见云横冷声剜着她,“你不是怕疼吗?再受伤让我给你上药,我绝不会手软。”
  “……”
  你也没有手软啊!
  沈晚夕想着白天给她右脸上药的时候,他动作极为迅速,根本没有考虑她是否受得了疼,后来她疼得去抓他手臂,这才逼着他停了片刻。
  原来,这一举动在他眼里都算是手软了。
  “以后,不用你给我上药,我死活都与你无关,还有,”沈晚夕气恼地垂下头,整颗脑袋像只气鼓鼓的绵羊,“欠你的两千两银子我会想办法还,不许你以后再教训我,也不准威胁我,成亲那日你答应我以礼相待,不会欺负我,你都忘了吗!”
  云横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眼眸中陈年未化的雪慢慢消融着,不再是风刀霜刃的迫人寒气,反是氤氲着些许温软,“可你我二人还未行周公之礼,不是吗?”
  昨日钟大通刚刚同他说,行过周公之礼,才算是真正同了房,日后还会生娃娃。
  实在是,妙不可言。
  “你……这……”沈晚夕倏地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满口污秽之词,尽在她耳边胡言乱语!
  她忍不住攥紧拳头朝他胳膊狠狠打了一下,“无耻狂徒!”
  沈晚夕知道云横身上的肌肉很硬,所以使了些劲儿,可还没听他喊疼,沈晚夕自己就轻轻“嘶”了一声,低眸看时手背竟然沾着点点血迹!
  她分明没碰到什么尖锐的东西,这血迹不是她自己的,那就只能是云横的了!
  心下一慌,她急忙伸手拨开他的衣袖,果然有五个冒着血珠的指甲印。
  伤口很小但却不算浅,原本的血迹已经干涸,可经她方才那么重重一击,殷红血珠子竟又冒了出来!
  “啪嗒”一下,她眼中又落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  沈晚夕:今天又是崩溃的一天!!!!
好生气,好委屈,好可怜……
云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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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推一个基友的文文《恶毒女配在种田文乘风破浪》【文案一】
柳绮玉穿成了种田文里的恶毒女配——
漂亮刻薄,爱慕虚荣
在一次次陷害女主,反被打脸后,沦为全村人的笑话,下场凄凉,活活饿死
醒来后的柳绮玉,望着家里见底的米缸,正发愁时
系统告诉她——
【只要你继续当恶毒女配,维护剧情正常发展,你家庄稼便会丰收】
柳绮玉:。。。。。。!这还不简单!早看白莲花女主不爽了!
三个月后,一直排挤柳绮玉的村民们,没看到她被女主打脸,凄凉落泪、黯然神伤的样子
相反,他们震惊地发现,柳家寸草不生的贫瘠土地,变成了大片大片的肥沃田野
于是包括原女主在内,一个个眼巴巴的来求柳绮玉发粮
柳绮玉睥睨他们,叉腰心想:想屁吃呢!决定减产!
【文案二】
村里来了个官
上任第一天,就有人对他说:
村中就数柳家绮玉长得最貌美,一管嗓子如黄鹂似的,娇滴滴能掐出水来
想拉着他去瞧
村官苏宴不以为然,他在京城什么名门女子没见过,怎会看上一乡野村姑?
岂料后来,苏宴真跟失了魂似的,日日夜夜翻东墙,前来与小村姑幽会
还没羞没躁地喊人家“心肝儿”
世人皆知——清雅无双的侯府世子苏宴,被贬去穷乡僻壤时,恋上了一个小村姑
那小村姑貌赛西施,竟勾得世子有家都不想回
【娇软妩媚小村姑X风度翩翩世家子】

  ☆、葱油面

  “啪嗒”一下,她眼中又落了泪。
  也不知是气云横,还是气自己,沈晚夕觉得心里像被人狠狠抓了一下。
  他为她上药治了脸,她却怨他下手重,怪他态度凶,还抓破了他手臂。
  怎样都是自己没理啊!
  可是分明是他先口出狂言威胁她、吓唬她,怎么到头来心虚是她,愧疚的也是她。
  沈晚夕刹那间觉得所有的委屈都被她一人承担下来,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姑娘,为什么总是要承受着这么多……
  云横皱了皱眉,他向来不喜人哭,也一直以为人生于世根本没有几回落泪的需要,且只有孱弱之人才会轻易落泪。
  他没想到是,小姑娘总是这样哭哭啼啼的,眼睛就像是被洪水冲垮的堤坝,随时都有可能泛滥成灾。
  可他并不讨厌,反而落了几丝心疼。
  她也在担心他,是不是?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哑着嗓子道:“阿夕,别哭了好吗?”
  怕把眼泪掉在纱布上触及伤口,沈晚夕一直用袖口捂着眼睛,此刻衣袖已经湿了一片,听到这里倏忽愣了愣,想起从前娘安抚她时说的话。
  “我们阿夕的眼睛真好看,像是盛满了水的小池塘,要是再哭的话,天上的星星可就不落在你眼睛里啦。”
  她听到阿娘说这话时立马就哭停了,摇着头说不要星星走。
  后来,星星没走,阿娘却先走了。
  阿娘不喜阿夕哭,那阿夕就不哭。
  沈晚夕轻轻点了点头当是回应云横,抬头时眼圈虽然还红肿着,可眸光却清亮如月。
  她一声不吭地从床边取过来装药膏的小青罐,那是云横给她抹身上擦伤的药。手指沾了一点揉在他小臂的血痕处,她却忽然想到之前云横给她上药时的毫不手软,一股闷气又蹭上来。
  沈晚夕咬了咬牙,手指按在他伤口上没有松手,决定也要阴回去一把,让云横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于是试探性地开口道:“云横,你只要说一句你错了,日后不会再欺负我,我就……我就不给你下重手。”
  话落下时沈晚夕快被自己气死了,明明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可她看到云横冷冽的眼神心里就发憷,竟然颤颤巍巍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威胁的话说出口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云横疑惑了半晌,看到她手指抖抖地按在他伤口上,这才明白了过来。
  她是想学他,逼着他道歉。
  云横想到上一个逼他道歉的是相山镇上的某个员外,具体姓什么他也没有关心过,只记得当时那员外的小妾在街上突然腹痛不止,当下只有他在附近,那员外非说是被他吓到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召来十几号家丁挥着棍棒打过来,结果被他几下就解决得差不多,员外眼看不敌,于是改了口只让他道个歉,结果又被他一个眼神就吓得退回去了,只好不了了之。
  对着这种人,云横内心嫌恶至极,且在这五年来的记忆里,他还未给任何人道歉。
  看着小姑娘又凶又奶的样子,他心下觉得莫名好笑。
  一点皮肉之伤对于他来说根本无足挂齿,更何况阿夕手指根本还没有使力就已经哆哆嗦嗦抖得不停,真是个小傻子。
  他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手从小臂上拿开,抬起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声音平淡中隐隐带着些威势,“阿夕,威胁旁人的时候自己也该有些底气。”
  底气?
  沈晚夕咬紧了后槽牙,心里发酸。
  从前她在沧州也常常明里暗里地锄强扶弱,整个沧州府都是她的底气。那时长姐还晓得心疼她,二哥也会罩着他。即便只是个庶出,她也不怕出事。
  云境分属十四位州侯管辖,除了兵马、土地都一骑绝尘的益州侯,其他州郡几乎是实力相当平分秋色,不存在谁强谁弱,而爹爹在沧州就是天皇老子,只要有这等身份在,没有外人敢挑衅她。
  可如今,在一个穷山恶水的小村里,谁能给她底气?
  “咕咕——”
  尴尬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云横皱了皱眉。
  沈晚夕脸颊绯红,又将脑袋揉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好丢脸……
  前一刻她才被云横取笑,现下自己的肚子还不忘出来补上一刀,她就不能争点气吗!
  沈晚夕不想喝那种带着糊味的粥了,默默叹了一口气后从被子里冒出一只眼睛,“云横,你想吃饭吗?”
  “……”
  云横愣住没有说话。
  沈晚夕简直无地自容,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是说,晚饭我来做。”
  她想了想道:“昨日我在屋门外看到鸡圈旁有一小片婆婆丁,你去采一些回来,晚上我给你做凉拌婆婆丁和葱油面尝尝。”
  云横吃过她做的大雁炖汤,对她的厨艺很是肯定,既然不擅长的事情有人来做了,他也不会拒绝,便由着她来。
  沈晚夕待云横出去了,这才从被子里冒出来,拄着拐杖上了厨房。
  中午只炖了汤没有蒸饭,连她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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