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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仵作娇娘-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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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危楼万万想不到薄若幽会有此等念头,他们从来不想让她沉湎旧事,所有可能让她病发的人事他都想避开,她病发本就危险至极,如今却还要令她回到当年的破庙之中?!倘若她就此为心魔所困,再也不得清醒该如何是好?
  “我不答应。”霍危楼沉声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此法太过危险。”
  薄若幽认真的望着他,“我并非是想以身犯险,我只是觉得奇怪,明公子说我们可能藏起来过,而李绅未曾看到,后来我们逃走,他才来追我们,可……可如果是这样,那我和弟弟最恐惧最害怕的时候,应当是我们逃跑被追之时。”
  “然而我在梦里,也只是站在原地未动,只有脚步声向我靠近,我却不曾逃跑,我将自己想成弟弟之时,也只是躲避生人,藏在昏暗之地,这还是与李绅所言不同。”
  倘若先前薄若幽只是怀疑李绅隐藏某些内情,在保护某个帮凶,如今她对自己的病状有了推测,便更觉得李绅证词古怪。
  她语声微哑的道:“我知你担心什么,可李绅死了,死无对证,而明公子当年逃走,看到的有限,无法证明李绅所言有假,倘若用这般法子发现什么线索,便能让当年的真相浮出水面,我如今仍想不起那夜发生了何事,若我一辈子不知真相,只怕要永远放不下,而倘若凶手当真不止李绅一个,那他仍在逍遥法外。”
  霍危楼薄唇紧抿着未语,薄若幽语气软下来,抓着他得手轻央,“侯爷,就试一试吧。”
  霍危楼是不想应的,却禁不住薄若幽这般望着他,“若此法不可行呢?”
  “试了不成,我便无遗憾了,莫说是我自己的亲弟弟,便是别的案子,亦不能存疑定案,哪怕官府定了案,在我这里疑处仍是疑处。”
  霍危楼何尝不知她如何做想,他略思忖片刻,先令人追去明府将明归澜请回来,薄若幽见他下令,便知他已有所松动,当下颇为欢喜,一时伏入他怀中。
  霍危楼轻抚她背脊,无奈道:“你是未将此念告知程先生吧?若他知道,必定不愿你如此。”
  薄若幽额头在他襟口蹭了蹭,“义父年纪大了,顾忌颇多,侯爷英明,定不会拦阻我的。”
  霍危楼听得失笑,“我若当真不允,你百般谄媚也无用。”
  明归澜回来的很快,他人前脚刚进明府,后脚侯府的人便到了,方知是有急事,待听得薄若幽道明打算,他比霍危楼还要惊讶。
  “这……县主当真想好了?”
  霍危楼在旁沉着脸不语,一看就是不甚赞同,明归澜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转,一时觉得有些作难。
  薄若幽便将自己的梦境和昨夜之事娓娓道来,明归澜这几日本也在想着疑难杂症,一时听得认真,片刻后道:“父亲早前也是此意,听县主这般说,倒是越发有理。”
  霍危楼剑眉微蹙,“你是大夫,你觉得如何”
  他目光锐利,明归澜心弦紧绷起来,然而薄若幽的神色也同样急切而坚定,他仔细思索半晌,终究道:“侯爷,此法的确可一试,说不定还能令县主记起旧事,又或者,县主的怪病忽而好了也不一定。”
  薄若幽闻言眼底微微一亮,忙也去看霍危楼,霍危楼的脸色更难看了。
  明归澜与他相识多年,少见他如此神色,轻咳一声道:“当然,或许也会令县主承受不得,神志全然失序。”
  这便是霍危楼最怕的结果。
  薄若幽看着霍危楼,“侯爷相信我。”
  她若病发,便毫无自主神识,又如何只凭一句相信便能答应她的?
  霍危楼这二十年来纵横战场与朝堂,少有如此举棋不定之时,见明归澜也望着他,他只好道:“我要想想,此事不急在这片刻。”
  明归澜也知霍危楼对薄若幽如何上心,知此决定难做,便当先告辞,待他离开,霍危楼便对薄若幽道:“你也听到了,或有最坏的结果。”
  薄若幽如何不知,可她既来侯府,便是做了心理准备,因此明归澜的话并不能影响她,她有心再说服霍危楼,外面却响起福公公的声音。
  “侯爷,路柯来了。”
  薄若幽多日不见路柯,此刻自然压下话头,且此事的确急不来,她便先看看路柯来所谓何事。
  路柯自外而入,见薄若幽在此,立刻行礼,又发觉霍危楼面有沉色,一时不解他不过离去两个时辰,霍危楼怎就变了脸色,总不至于在与薄若幽置气吧?
  路柯压下杂念,回话时语气都谨慎了几分,“侯爷,益州有消息了。”
  早间问的时候路柯还觉得多半要再等几日,可不过半日功夫,益州的消息当真送了回来,他这话一出,薄若幽也敏锐的抬了眉梢,李绅还俗后去的地方便是益州。
  霍危楼朝她看来,“前次衙门并未派人去益州核准,后来我令侯府侍从前往益州查李绅还俗的两年都做了什么。”
  薄若幽心头不由一热,当日霍危楼问过是否要派人去益州查探,彼时她是婉拒了的,可没想到霍危楼依然派了人手前去,且派了人,亦未对她再提。
  心头的阴霾忽而云开见日,霍危楼对她的事总是默默上心,这令她万分心安。
  “益州有何发现?”霍危楼问路柯。
  路柯神色一肃,先从袖中掏出原信递上去,接着道:“这李绅在益州的住地找到了,不仅如此,还找到了他在益州府衙留下的案底。”
  霍危楼一边看着信一边眉头大皱,薄若幽此刻狐疑的问:“他在益州犯过事?”
  路柯点头,“是,飞云观那边说过他常有坑蒙拐骗之行径,此人到了益州后,没了师父震慑,越发不加收敛,他的确如他所言的那般,想靠着道家之术谋生,不过,他在供词之中少说了一点——”
  薄若幽眸色一凝,便听路柯道:“他在益州,一开始便不是打着寻常道士的旗号,他说他所修之术,可起死回生,亦可令人修的不灭法身,且当时有人信了他的话,与他一起习俢死之术,因此差点闹出了人命,这才闹到了府衙之中。”
  “那时他便习俢死之术?”薄若幽变了脸色,“他说他在得病之后才习俢死之术以求活命的,可他刚还俗之时,应当还未发现病状才对!”
  路柯应是,“不错,他说了谎,且按他在益州的行径,当初他人还在飞云观之时,便已经开始信奉邪门歪道,不仅如此,他还教唆人有仇报仇,用杀生之法献祭来谋求长生。”
  此言薄若幽听得分外耳熟,回想片刻,她脑海中灵光一闪而出,“这法子,岂不就是江行他们几个害赵班主一家时听过的邪门歪理?”
  路柯再度应是,这时,霍危楼看完了所有信上所言,面上覆了层寒霜,“看来这李绅的确大有可疑,他很可能不是自己误入歧途,而是早在飞云观之时便改信了某个邪教,倘若当真与江行他们当初所接触的教唆同出一脉,那这个邪教多半在京城内外潜伏已久了。”
  薄若幽万万没想到李绅背后竟还有这般多牵扯,她本以为李绅至多是隐瞒了部分真相,自己独自顶罪好保护某个帮凶,可得了此消息,却令她不寒而栗。
  霍危楼说的是对的,李绅不可能平白无故忽而行那穷凶极恶之法,倘若李绅当真信了邪教,那此邪教无声无息藏在坊间多年,还有多少人被教唆成害人凶徒?


第196章 十样花10
  李绅的确在说谎; 这个认知让薄若幽越发觉得薄兰舟的案子不是那般简单,“侯爷,李绅证供作假; 要么是为了掩护此邪教,要么便是几个孩子的案子还有内情; 又或者; 这二者皆是他的目的。”
  霍危楼将手中长信递给她; 薄若幽看信的功夫,他继续道:“李绅在这十年间谋害了六名孩童,飞云观的道长; 也说他是还俗归来之后方才开始大肆靠着坑骗信众敛财; 看似因病而起,可他的病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上苍冥冥之中似乎真有报应,在益州靠着邪门歪理诓骗人的李绅; 只怕也不曾想过自己真的会得这般绝症。
  霍危楼略一沉吟,扬声吩咐外面侍从; “去京兆衙门; 让孙钊来侯府一趟。”
  侍从领命而去,他又道:“李绅在还俗之前便开始信了邪教; 那他定然是在飞云观中便入了歧途,要么飞云观本身便其身不正; 要么,当年他身边还有别的邪教徒。”
  李绅在飞云观长大; 自小得师父和师兄们的教导; 倘若师父和师兄们也是邪教徒,那他后来诸多行径便也说得通,可倘若身边道士皆是正道; 那他后来信了邪教便十分古怪了。
  孙钊来的很快,因不知侯府宣召为了何事,还带上了吴襄,一入书房,霍危楼便将从益州得来的消息给孙钊二人看,等他们看完,皆是神色大变。
  孙钊紧张的道:“这李绅竟在扯谎——”
  李绅的案卷已经送去刑部,不日便要定案,倘若案情生变,便是他们府衙办差不利,霍危楼将他神色收入眼底,又道:“你再细看,李绅在益州之时,不仅宣扬俢死之术差点害了人,还教唆人行凶,以弑杀之法献祭活人谋求真神护佑,你不觉得眼熟?”
  孙钊掌着京城内外吏治,心思并不止在命案之上,倒是吴襄比他反应更快,“这不是江行他们谋害赵班主的缘故吗?”
  他看着孙钊,“大人可记得陈墨和柳青他们的证词?他们说幼时本来打算南下,却在京畿码头遇到了一个恩人,这恩人与他们讲菩萨经,这才令他们返回京城害了赵班主一家,那恩人的说辞,与李绅所言乃是同一道理。”
  孙钊恍然大悟,再一深想,不由惊恐,“柳青他们当年遇见的人,不会正是李绅吧?”
  吴襄蹙眉,“他们的供词我还记得,说当时那恩公衣饰华贵,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又颇有些仙风道骨之姿,几句话便将他们震慑了住,因此才信了那菩萨经,而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十二年前,李绅已经患病,并且回了飞云观,因行事无忌,颇受非议,属下觉得,柳青他们遇见的人,应当不是李绅。”
  霍危楼看向孙钊,“柳青和陈墨如何何在?”
  孙钊忙道:“已移送入刑部大牢,因当年谋害了五条人命,还是弑杀师父师母这等有违人伦之恶,已定了死罪,只等刑部与大理寺复审,年后便当行刑。”
  “李绅的尸体在义庄?”霍危楼又问。
  待孙钊点头,霍危楼便吩咐道:“派人将二人提出,去认李绅的尸体,以防万一。”
  孙钊领命,霍危楼又道:“再派人去飞云观细查,看飞云观中可有不修正道之人,李绅彼时还未得病,不可能平白无故便信奉俢死之术,定是有人传教于他,再去查一查建和十四年之前到如今,飞云观内供奉多的香客都有哪些,李绅若不是受师父们引导,那便极有可能是去道观最多的香客们有问题,再结合柳青他们的供词,那人多半非富即贵。”
  李绅在建和十四年还俗,此时的他已非正统道教徒,那便是说,在建和十四年之前,他便受到邪教影响,而京畿渡口距离京城不过大半日脚程,无论怎么推算,这邪教必定已经渗透到了京城内外,且已有非富即贵者参与。
  孙钊不敢深想,做为京兆伊知府,他半分不敢大意,忙带着吴襄去办差。
  霍危楼沉吟片刻,再去看薄若幽,发觉她也在沉思,二人目光碰上,薄若幽忍不住走到他跟前来,“侯爷,事到如今,更有必要让我试试那法子了。”
  霍危楼剑眉皱起,一时未应,旁边路柯见二人僵持不下,只觉心慌的紧,忙脚底抹油先溜了,待他离开,薄若幽道:“侯爷,如今更要查明白李绅害人是否为他个人之行,而我或许能做最好的证人,便试试吧。”
  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而薄若幽亦坚定不改,她目光卓然望着霍危楼,便是强硬如他,心神都为她所撼,他抬手,“过来——”
  薄若幽走到书案之后去,霍危楼拉着她令她坐在了膝头,他未说话,只摩挲着薄若幽的掌心,任是谁都能看出他的犹豫。
  薄若幽抬手抚上霍危楼的脸,“侯爷是害怕我当真疯了,再清醒不了了?”
  哪怕只是疑问,这话也令霍危楼心腔窒闷,薄若幽唇角未弯,捧着他的脸令他看着自己,待四目相对,她柔声道:“人若疯傻,定是因极度绝望、心如死灰后才失本心与意志,可我记挂着侯爷,也舍不得侯爷,我不会令自己为心魔所困。”
  她少有如此赤心软语时,听得霍危楼心旌鼓动,忍不住低头,衔咬住她唇瓣,他臂弯收紧,先是碾磨,又破开她唇齿,吮弄,翻搅,薄若幽挺直的背脊渐渐软塌,喘息不平,目眩神迷,等她人彻底倒在他怀里,霍危楼方才退了开。
  他抵住她额头,嗓子哑的厉害,“只试一次,若不得成,往后不许你再提。”
  薄若幽双颊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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