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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嫡长子-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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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先生沐佛; 沐彦卿虽然没有学得其中精髓; 但一年中也得跟着先生来慈安寺几次,每次接待先生的都是这位法善大师,所以虽然不算熟识; 但沐彦卿还是好这位大师混了个脸熟。
  “大师,”沐彦卿上前行了一个佛礼; 既然遇见了见礼自然顺理成章。
  “看到沐施主独上慈安寺; 贫僧深感欣慰; ”法善笑着说道; 语气中带着些揶揄。
  老友本是不羁的性子,教养出来的几个弟子却是规规矩矩的; 就连方进那小子虽然口中风流,内心却顺和孟氏训诫,如若不是这样,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之后,世上就不会再有方进此人了。
  唯有这个关门弟子; 看起来温驯和顺,与人交流也平易近人,深入骨血的却满是反骨,他不信命格; 不信预言,只信自己。
  “偶尔我也想听听大师的话,”沐彦卿回道。
  真要说起来,法善大师之前不止一次说过他与佛有缘,这也是为什么昨日听到那僧人说这话他会感到好笑。
  “师弟与这位小公子是熟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昨日沐彦卿寺门前遇到的那名僧人。
  “这就是孟先生膝下关门弟子沐氏彦卿,师兄云游四海多年,不认识也正常,”法善大师回道。
  “竟然是沐家彦卿,多年不见他还是好本事,”僧人笑着夸赞,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孟伯泀孟先生。
  听他说话与自家先生应也是熟识,沐彦卿心中隐隐有了个想法,再联想到法善大师之前所说,应该是没错了,这名僧人应该就是名满四海享誉天下的法静大师。
  只是,法静大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京,倒不是沐彦卿阴谋论————
  法静大师是谁?几近相当于陈朝的国师,他云游四海多年,每到一处必受人追捧,王侯将相,世家权贵为了见他一面投掷千金也在所不惜。
  因为求见之人实在太多,法静大师不得不立下规矩,一家不解二签,一人不做二断,逢一三五不见客,但就是这样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恩客上前。
  他断的最有名的命格就是之前提到的王麟之所谓天降麟儿,他的一句话改变一个人甚至整个朝堂的走向,这样的人岂能小觑。
  法静大师多年没有归京,现在不年不节却突然回京,沐彦卿不得不多想,然他对法静大师算不上有多了解,也无法预测他此次归来会不会对京城现状造成影响,就是会造成影响,沐彦卿而已无力改变。
  念头一转,沐彦卿无奈叹了一口气,那边法善大师已经开始给沐彦卿介绍,“这是老衲师兄,法号法静,就是之前你家先生所说的必然能和你聊到一块去的那人。”
  沐彦卿与法善大师的交情也就只有几面之缘,委实算不上深,但是法善大师对他向来和善,此时说话也带着些熟稔。
  “竟是法静大师!是彦卿有眼不识泰山了,”沐彦卿面露惊讶,接着就是自我检讨,心中却一片平和,他果然没有猜错,至于法善大师说的这话,他没什么印象。
  “这不怪你,说来奇怪,师兄之前回来过几次,孟先生更是常客,彦卿常常陪着先生前来,偏偏这一连几年,你们竟时一次都没有碰到,委实凑巧。”法善大师笑着说道。
  “确实巧了,”法静大师笑着称是,接着又看向沐彦卿“孟先生说你与我能聊到一块去,可有缘由?”
  沐彦卿连先生因何故说着话都没有印象,怎么还会记得因为什么。
  “先生说这话的时候彦卿不在跟前,着实想不到先生心中的缘由,”沐彦卿回道,即使知道这两位皆是高僧,他的态度和昨日也没有变化,只因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从这二位身上得到什么。
  法静看向法善大师,“师弟可知缘由?”
  “你又不是不知孟老儿说话向来说一半留一半,其中缘由恐怕只有他自己明了了,”法善大师笑着回道。
  法静颔首,显然也熟知孟先生的性子——
  “那不如彦卿与我品茗一杯聊聊如何?”法静大师直接问道,和昨日的询问一般无二。
  想不到出家人也会如此执着,虽说报上名姓法号之后不好直接拒绝,但现在的沐彦卿却不得不拒绝,“大师厚爱,彦卿本不该拒绝,不过彦卿今日确有要事在身。”
  如今,皇城之中人心惶惶,阿瑜那边事情更是棘手非常,再加上昨日事成,消息今日也该传回皇城,他呆在皇城看着自己埋下的种子开花结果才甘心。
  “那老衲就不多留了,”法静也不挽留。
  沐彦卿行佛礼告别两位高僧,踏上了下山的路。
  “果然不愧是——”看着沐彦卿渐渐远去的身影,法静大师叹了一句。
  “师兄说什么?”法善大师没听清楚。
  “没什么,”法静大师笑眯眯回道,“你看此子和王家麟之相比如何?”
  “师兄?”法善不明所以,两者有什么可比较的。
  “如实说即可。”
  “这几年除了每年除夕夜抢占第一炷香,王家麟之从来不踏足山门,我对之了解全部来自于口耳相传,结合师兄之前的批下的命格,那自然是一个妙人儿。
  至于沐氏彦卿,这年轻人虽年少,但极其懂得韬光养晦,看似知礼懂恩,实则高深莫测,可以说就连我也参不透他。”
  法善大师说的是他真实想法,皈依佛门修习佛法多年,没有□□在身,又时常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看问题,他们比常人要通透很多,随着年龄增长,见识广泛,越活越明白,一个人站在他眼前,不说完全参透,但绝不至于全然没有头绪,沐彦卿可以说是一个例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法善大师就觉的自己已经看清了眼前的少年,浑身上下都透着通透二字,他相信只要此子愿意,在这势力纷杂的皇城之中他也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后面几次在见,他又觉得自己下的结论有些仓促了,一直到如今他还是看不沐氏彦卿意欲何为,他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是吗?果然。”法静大师喃喃。
  法善大师不明其意。
  法静大师没有再说下去,率先抬步往大熊宝殿走去,法善大师紧随其后。
  ————
  两位大师说话,尚且有一方不解,沐彦卿就更不用说了,即使听到,大概也不明其意,所以也不用多做纠结。
  此时,沐彦卿刚到京城城门口,排着队等着进京,就在守城兵将过来排查沐彦卿一行人的时候,后方的官道上响起了激烈的马蹄声,只听这动静,会知道行路之人心情之焦灼。
  沐彦卿和青睢对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进了京城。
  就在这时候,马蹄声已经到了城门口,只见一名侍卫手拿令牌站在城门口处,“我有紧急事情进宫汇报圣上,都让开。”
  守城领事看到令牌,当机立断,大喝一声:“开城门——”
  沐彦卿就在原地看着报信人进了城门,由官差在前开路,赶往皇宫。
  “回府,”沐彦卿吩咐,前有官差开路,倒是为他们行了方便。
  两刻钟之后,一路禁卫军从皇宫出发,出了京城。
  傍晚时分,事情查出,今日离京回蔚山的蔚山王行至半路在一家驿站歇息的时候自尽而亡,并留下了自白书,表明为了扰乱朝纲,自己下令袭击了陈太尉的军队致使陈太尉身负重伤,也参与了击杀太子。
  事成之后,心中愧疚夜不能寐,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决定以死谢罪。
  盛德帝接到这封信的时候,立刻下令彻查,发现事情和蔚山王在信中所言相差无二,还逮捕了两名在逃的贼人,这就证明这两件事情确实和蔚山王干系密切,一时间百姓震惊,满朝文武亦是一片哗然。
  当然震惊,蔚山王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没错,但要说他因为愧疚自尽却很难取信于人,毕竟这两件事情他都已经成功,甚至一直到他离开京城,皇城这边根本没有掌握一点证据证明这两件事情与蔚山王有关。
  已达目的,甚至全身而退,照谁来说,蔚山王都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这样的人会自杀才怪?不摆宴席庆贺三日都难以抒发自己胸口的喜悦好不好。
  不过事实摆在那里——
  盛德帝震怒,因为蔚山王自白书上言是参与围剿太子一事,皆猜测背后还有主谋,盛德帝派人排查了蔚山王曾经在京城接触的人,并无所获。
  盛德帝当机立断,直接下旨剥了蔚山王的爵位,更是让陈宇柒直接带兵去蔚山端了蔚山王府,这是盛德帝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事情,现在终于是得愿所尝。
  其中必然会有反抗,毕竟蔚山王雄踞蔚山多年年,不过蔚山王已经去世,蔚山群龙无首,纵有蔚山王养子坐镇,蔚山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兵力怎可能于京城府军相提并论,陈宇柒此次前去胜局已定。
  这些都是后话,目的已经达到,沐彦卿并不关心后面会发生什么,与这些相比他更关注西蒙边防之事,虽然盛德帝当机立断勒令织造局用最快的时间拿出物资运往西蒙边防,但幕后之人可没有浮现。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旧文《嫡长嫡幼》+连载文《嫡长子》+《庶嫡子》求收藏
  《庶嫡子》文案
  庶嫡,顾名思义家族中庶子的嫡子,这样的身份在家族之中注定是尴尬的,尤其在传承千年的世家之中就更是如此。
  在偌大的方府,方霁一房是在夹缝之中生存下来的,嫡出的几位爷斗法,不小心就把他们牵扯进去了。
  父亲外放不在家,为了保护包子性格的母亲和双胞妹妹,身为长子的方霁不得已要肩负起养家的重担,起码不要过得这样艰难。
  刚开始的时候,方霁只是为自己设立了一个小目标。
  然后一不小心,他爆发了。


第176章 先生的训诫
  在沐彦卿心中; 蔚山王的事情从他接到‘事成’二字之后就已经落幕,剩下的事情自由盛德帝全权抉择。
  这件事情他做的悄无声息,不是他自大; 京城之中恐怕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他太年轻,和蔚山王又可以说无交集,怎么看他都没有必须这样的理由。
  事情一了,沐彦顺身心轻松,转而把目光转向西蒙边防军物资被掉包一案,这件事情涉及的官员太多; 就算圣上已经明令大理寺出动调查,也还是要费些功夫,毕竟其中涉及的不仅仅是京中的官员。
  这样一来; 沐彦卿他们想在短时间内探查出真相也不容易; 索性很快他再次收到了西蒙边防送来的密信; 信不长,席瑜只说了自己想出的解决方法和后续一些想法; 虽然言辞之间信心满满; 但看字迹沐彦卿就能感受到阿瑜心中的顾虑和忧患。
  沐彦卿能理解席瑜的心境; 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机敏,事发突然且紧急; 能有解决之法已是不容易,更不用说在沐彦卿看来这都是可行之法。
  毕竟,阿瑜他还小。
  “主子; 孟先生派青山管家请您过去一趟。”书房外面传来了通传之声。
  沐彦卿眉头一皱,孟府和沐府对门而住,往常先生叫自己有事,都是派人和门房说一声就可,怎么今日是青山亲自过来请。
  “青山还在等?”沐彦卿狐疑。
  “是。”
  沐彦卿和青睢对视一眼,“随我去看看。”
  沐彦卿到达前厅的时候,青山正站在那里一脸焦急,“公子可算是过来了,快些吧,先生正在书房发火呢。”
  压下心中疑虑和种种猜测,沐彦卿没有丝毫迟疑的跟上了青山的脚步,往孟府方向走。
  十多年的相处,师徒之间已然亲如父子,听到先生在发火的时候,沐彦卿第一个想法是担心先生的身子受不住,纵然平常时候看着硬朗得很,但年纪到底在那摆着,受气总是对身子不好,至于其他,先生如此紧急要见他是不是要教训他,沐彦卿没有考虑。
  “先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公子待会儿见了先生,态度好些,”青山边走边叮嘱道。
  “我懂,”沐彦卿低声回道。
  两家离得近,从沐彦卿的书房到达孟先生的书房就那么点儿距离,再加上此时他们走得快,几乎是两句话的功夫,沐彦青就到了孟先生的书房门口。
  书房内很安静,一如往常。
  “先生,学生来了。”沐彦卿站在门外恭敬回话。
  “进来!”书房内传来孟先生的声音,语气中没有怒气,但带着生硬。
  沐彦卿推门而进,就像和他们上课的时候一样,先生正坐在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上。先生曾坐在这把太师椅上给他们讲史书古籍,仁义道德,礼乐书数,也讲修身养性,总之凡是他知道的,凡是他们感兴趣的,都有所涉猎。
  那时候的先生是一个师者,对待他们是温和的——
  今日有些不同,先生常年摆在右手边的茶杯,此时被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而孟先生本人少有的表情生硬,看向他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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