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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嫡长子-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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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防将士以生命守护陈朝边界,上面一声令下他们就得奋不顾身冲向敌军,身为军人他们没有丝毫怨言,从他们参军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在事实是他们躲过了敌人刺过来的□□,却要经受他们守护之人投掷过来的暗箭,如果他们中招连幕后之人都不知道,真真是死都不能瞑目。
  作为将士,死在战场之上,叫死得其所,死在自己人手里叫什么?
  “于统领,”席瑜开口,较之以往他这次的声音大些。
  “属下在,”于陶站直身子。
  “对目前情况无益的事情不用劳神考虑,就那点功夫还是处理好自己的心态为重,”席瑜面上没有丝毫笑意,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不管盛德帝此次会做出什么决定,对幕后之人下多么重的处罚,都与现在的西蒙边防无关。京城距离西蒙边防就是快马加鞭,千里加急都得用上十多天的时间,承载物资的马车更不必说会慢上两倍不止,他们根本等不得。
  为这些劳神就是和自己过不去,这些话席瑜之前说过,但像今日这样郑重却是没有的,他一直认为于陶自己会想清楚,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将军?”于陶面露疑惑,关心这个怎么会是多余?
  “身为将领,就算大军压境也得保持面不改色,如若身为将领的你都不能沉着冷静的应对,你怎么能够奢望身后的士兵能够斗志激昂自信应战?”席瑜直视于陶。
  “这又不是……”在战场上,于陶下意识的要反驳,不过看到席瑜的眼神到底没有底气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现在我们和在战场上有什么区别?甚至我们面临的形势比战场还要严峻,担忧后怕是人之常情,但是身为将领你要明确自己的职责,”席瑜这话可以算得上是语重心长了,说来也是好笑,他年纪轻,性子也不若彦卿那般随和,所以自小都是别人拿道理说服他,他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这样。
  于陶没有回话,面上却带了几分难堪,从心底来讲,他是佩服席瑜的,危急关头临危不乱,事出紧急却有条不紊,就算是在如此重压之下还是在积极地寻求解决方法,以一己之力撑起了现在边防军将士的精神支柱,这不是谁都能办到的,这些于陶都懂,但是当着其他年轻头领的面被说教,面子上到底过不去。
  “将军说的是,我会努力调整自己的。”
  “希望于统领说到做到。”席瑜也只能言尽于此。
  “报——”就在这时候营帐外传来声响。
  席瑜立刻站起身。


第174章 求佛
  “报——”
  “如何?”席瑜站起身了; 语气不自觉地染上了些焦急。
  “魏兵长魏三柯对战中遭遇袭击; 负伤,其他几位兵长无恙,物资也保护了。”侍卫禀报道。
  “好——”席瑜大喝一声。
  本来已经落到谷底的心归于原位,倒不是他不关心手下人,主要是比起个人的生死利益,身为边防军的将领; 他更在乎整个边防军的生死存亡。
  毕竟他现在要做的不是一个道德题,而是用最小的代价互助最多的人。
  “魏情况如何?”席瑜随即询问。
  “只说刺中要害,现在情况不明。”先一步回营帐报信儿的那名士兵累到昏了过去; 他们根本来不及询问其他。
  “于统领即可护送军医前去接接; 副将前去邺城把城中能数得上名号的大夫寻过来; 不计一切代价救治魏兵长; ”席瑜当机立断吩咐道,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了目前他能做到的最周全的安排。
  “卑职领命!”
  营帐内的于陶和其他几名士兵长也是欣喜在面; 可以说这个消息之于整个边防军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要知道虽然之前席瑜一直强调只能成功; 不能失败,但其实他们这些人做了最坏的打算; 毕竟临时决定向别国讨要物资; 还是用这种半威胁的方式; 总要承担反噬的后果。
  前些日子两国对战之中,西蒙国战败,因此; 他们赔银钱签合约,退出已有城池,算是付出莫大的代价,可以说在席将军的坚持之下,他们已经向西蒙国索要了比京城要求还要多以几倍功利品。
  之后,席将军更是当着他们将领士兵的面斩杀他们称之为救世主的耶律康达,此举虽然没有宣扬出去,席将军也坚持他动手的对象是茅坪洲,西蒙国也忍下了这个苦果,但背后的损失他们这些局中人可心知肚明。
  有这样的前提在,席将军再次向他们索要物资可以想象有多么艰难,纵然席将军也许诺了一些事情,他们还是觉得不容乐观,没想到结果竟是成了——
  “恭喜将军!”
  “将军英明!”
  于陶同几位士兵长起身向席瑜贺喜,相较于之前,这几句话他们是发自肺腑。
  “与诸君同喜!”
  席瑜自然也欣喜,说一千道一万他也是未及冠之年,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离里,他从一个正在准备科举考试的少年成长成现在号令几万大军的将军,虽然只是暂时头衔却已足够让他意气风发,但总少了些什么。
  席瑜自然知道少的是什么,他虽手握重权,却没有得到这项权力意味着的那些东西,边防军听命于他仅仅是因为从京城来的那一道圣旨,并不是发自肺腑。
  物资被动手脚事情爆发之后,他几乎立刻就着手应对,但即便是这样,边防军中也有许多人质疑他的能力,虽然明面上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真实情况却比谁都要焦灼,甚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于陶不就是一个例子。
  也就是近几日,边防将士看到了他实施措施有了成果,才开始慢慢放下心防,尝试着信任他,可也有限。席瑜当然也是一样的,因为不知道他们对自己到底有几分信任,所以用起来并有心结,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闪失。
  如若不是父亲和彦卿为自己筹谋了一批人,席瑜根本无人可选,照理说在西蒙边防待的越久对这边就越熟悉,选择这样的士兵过去和西蒙国接头才更有胜算,但他没有,他下令让魏氏兄弟去和西蒙国谈判接收这一批物资。
  倒不是他全然信任这些人,他只是信任父亲和彦卿罢了,按照那两人的习惯,放在那身边的人至少也已经除去了打扮的威胁,当然他也有私心,等这事一成,他就能有现成的无人能够反驳的理由让这些人名正言顺的渗透到边防军中去。
  可以说,这事对于西蒙边防和席瑜来讲都是一次危难,但又是一次机遇,机遇的来临总是伴随着苦难,索性席瑜闯过去了。
  “将军料事如神,西蒙国还真的是把物资都准备好了,”一名士兵长恭维,西蒙国之前战败,己方提出的要求不能算多苛刻,总也让西蒙国上伤了几分元气,他们本想着这次额外要求西蒙国定会拒绝,计算之前西蒙国松口他们也认为这是为了拖延时间,没想到最后竟然峰回路转。
  席瑜看了看面前几张尚且带着兴奋的面孔,也有了些说话的兴致。
  “在战争中失利并不可怕,因为两国交战总有一个战败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二者选其一。虽然客观条件上有兵强马壮和兵弱马弱的区别,但纵观历史长河,也有许多以少胜多以弱败强的案例,而且对战中还存在着大大小小的额外因素,所以综合来看胜败之比可以看成为五五分。
  况且,百年前战败一方,可能百年后就是战胜者,这是历史发展不可逆流之事,天下分久必合合久是为道理。
  所以说兵败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心败,这西蒙国——”
  席瑜停顿了一瞬,看几名兵长还略带疑惑,才接着说道:“西蒙国已经归顺我大陈多年,每年需朝贡我朝,就算是他们的王上在我皇面前也得行跪拜之礼,这在我们看来是理所应当,但在他们心里可是耻辱,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能力说不,所以只能一直忍着,忍到一定程度就开始蠢蠢欲动。
  三年前西蒙国第一次尝试挑衅,选了文斗,最终铩羽而归,而今年他们斗志激昂,以武争开端,而这些士兵之所以斗志昂扬,是因为一个名叫耶律康达的将军给了他们底气。
  西蒙国把这名将军称之为救世主,耶律康达之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将军,而是一种信仰,一个符号,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给他们力量,民众如此,军队也是如此,但是现在他们的信仰在他们面前坍塌,打击自然是致命的。”
  说到这里,席瑜听了下来,他现在说的游刃有余是因为他的谋算得到了好多结果,在这之前他的压力压力大到难以想象,因为他在赌——
  如果西蒙国扯皮不给他准备这批物资,或者拿其他理由搪塞,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毕竟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索性,他赌赢了!
  营帐内非常安静,几位将领副将非常震撼,他们是第一次听席瑜说这么长的话,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和席瑜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何只读过几本兵书的他们不同,席将军出自名家,各方见地不是他们能比拟的。
  ————
  西蒙边防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不管怎么样,从西蒙国谋划来的这批物资以及席瑜私下收买来的棉花总能缓解西蒙边防此时的危急。
  当然这些远在京城的沐彦卿是不知道的,他此时正在慈安寺。
  “施主与佛有缘,可愿与老衲品茗一杯,”沐彦青刚踏上山门就被一个的僧人拦住了。
  僧人的年纪已不小,因为常年休息佛法的关系,看起来慈眉善目悲悯人生,所以虽然他唐突前来,但沐彦卿并没觉得反感。
  只是,他?与佛有缘?想到在城门口他刚刚下的命令,沐彦卿只觉得眼前的僧人是在与他说笑,想到这里沐彦卿回了一个佛礼——
  “大师说笑,小子此番前来正是只为静心,只求能得片刻安宁,其他不想强求。”
  沐彦卿并没有把眼僧人说的放在心上,陈朝佛教盛行,寺院更是无处不在,世家权贵追逐此道,平民百姓竞相效仿,一些得道高僧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很高,就比如慈安寺的法静大师和法善大师,在大陈朝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法静大师曾经一语道破王麟之的命格,法善大师破解佳宁郡主和长公主以及驸马爷的命格相克,都是简单几句话改变了一人乃至整个家庭的发展走向,王麟之自小到大仕途平坦,深受上位者重视,佳宁郡主刚出生就失去了和自己亲生父亲母亲在一起的资格。
  沐彦卿和这俩人没有很深的羁绊,甚至其中他与佳宁郡主还有些不愉快,但这并不妨碍他同情这两人,以及不赞同预言之事。不过那是他人之事,沐彦卿不多做评判,沐彦卿不想自己以及自己身边人受到这些虚无缥缈东西的影响。
  因此,沐彦卿语气虽然淡淡的,言辞中的拒绝之意却非常明显。
  “施主,因果循环,环环相扣,多行善事尚能得所善终,”僧人笑眯眯说道,神色高深,似有所指有无所指。
  沐彦卿抬头看向僧人,“大师所言极是,”因果循环吗?
  僧人轻轻颔首,打了佛礼,渐行远去。
  沐彦卿这才转身走向大雄宝殿,慈安寺大雄宝殿是大陈朝最宏伟的宝殿之一,常年香火鼎盛,每日都有信徒甚至从外地赶来,只为瞻仰此殿,所以既然来了,自然要去上柱香的。
  从大雄宝殿出来,青睢正好迎上来——
  “主子,属下在后院为你约了厢房,主子先去歇下脚?”
  “走吧。”
  慈安寺是为皇寺,大大小小的佛殿都修的雄伟精细,这厢房较之其他寺院也是大为不同,格局大方环境清幽,让人不自觉就能静下心来。
  沐彦卿和衣躺在床榻上,闭眼歇到半夜才等到了所等之人——
  “主子,属下幸不辱命。”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旧文《嫡长嫡幼》+连载文《嫡长子》+《庶嫡子》求收藏
  《庶嫡子》文案
  庶嫡,顾名思义家族中庶子的嫡子,这样的身份在家族之中注定是尴尬的,尤其在传承千年的世家之中就更是如此。
  在偌大的方府,方霁一房是在夹缝之中生存下来的,嫡出的几位爷斗法,不小心就把他们牵扯进去了。
  父亲外放不在家,为了保护包子性格的母亲和双胞妹妹,身为长子的方霁不得已要肩负起养家的重担,起码不要过得这样艰难。
  刚开始的时候,方霁只是为自己设立了一个小目标。
  然后一不小心,他爆发了。


第175章 事成
  第二日; 沐彦卿离开慈安寺的时候,又见到了昨日见到的那位僧人。
  沐彦卿有些诧异; 因为那位僧人旁边站着的那位大师他认识,正是慈安寺的住持法善大师。
  孟先生沐佛; 沐彦卿虽然没有学得其中精髓; 但一年中也得跟着先生来慈安寺几次,每次接待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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