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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涸辙双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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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为了让老爷能成功和这姑娘行房,扮男子扮得像一些更好,于是江尽忠用绳子松松垮垮地把心藻绑起来,绑的并不是很紧,做个样子就行了。
  “那你便在这等着老爷吧,老爷批阅公文之后就会回来。”说完江尽忠出了屋,就剩下心藻一个人在这陌生的房间里。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绳子,眼泪一滴接一滴落在上面,把绳子都湿透了。
  楚伋的身影不可避免地出现,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哭得太难受,她觉得天旋地转,胃里有什么涌上来,她弯腰干呕着,感觉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想吐。她满脸泪水,心里透凉。
  江尽忠守在门外等候老爷,心里庆幸陈心藻这姑娘终于想通,愿意主动勾引老爷,要她扮成男人,实在委屈了她。但只要老爷的子嗣问题能解决就好,江尽忠由衷地替老爷高兴。
  皓月当空,老爷很快就要回来,房门突然被撞开,陈心藻挣开绳索冲了出来,她什么都顾不上,白条条的身子狂奔而去,江尽忠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
  等江尽忠反应过来,心藻已经跑出院子,跑得没影了。
  江尽忠本来应该去追她,弄清楚她到底在发什么疯,但江东楼刚好回来,只看见陈心藻一个奔跑的背影,江老爷也是一头雾水。
  “跑什么跑?她发什么癫?”江东楼问江尽忠,江尽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成何体统?这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江东楼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去追她回来。”江尽忠急忙说。
  “罢了!由得那混账东西去吧,让夏清言自己管教她的人,你去把楚伋叫来,今夜让他陪我。”
  ………………
  心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缠着的布条让她更加难以呼吸,她跑不动了,扶着墙喘气,上次她也是这样,衣冠不整地从江东楼的寝卧跑出来,只不过上次还有楚伋来救她,他们一起跑,现在只剩了自己。
  她的手腕挣脱绳子的时候搓破了皮肤,鲜血从伤口渗出来。又想吐了,心藻扶着墙呕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她,她才会如此慌不择路,这么多天,身体实在很难受,她以为是自己心情太差,可是不仅如此,癸水到了日子也没有来……
  如果怀了楚伋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瞒得住老爷。
  心藻筋疲力竭回了青藤苑,珠燕吓了一跳,赶紧搂住她回屋,让她上床盖好被子。
  “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去了老爷那里。”珠燕问了几句,心藻都不回答,她也不好再问,默然出去把门关好。
  心藻在睡梦中辗转反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楚伋,告诉他又有什么意义,他能做什么,他自身难保,他帮不了她。
  随后几日,心藻整天失魂落魄地缩在被子里,珠燕和小胜都很着急,总是问她到底怎么了,心藻脸色惨白,不肯说。
  这事也惊动了夫人,夫人特地来看她,问她那天在老爷房里到底发生什么,怎么会自己跑出来,心藻只好说成是被老爷当成男人,她很害怕,夫人便误会了,以为心藻被老爷从后面糟蹋了。
  “老爷也真是胡来,这样是生不出孩子的。”
  夫人说要给心藻请大夫,心藻赶紧回绝,说不敢见人,夫人也就没再勉强她,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好给外人知道,夫人只说让心藻好好养伤,不要走动,心藻哭着点头。
  “好了,心藻,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真是委屈你了。”夏清言柔声道。
  心藻哭得更凶了:“夫人,我……我对不起您。”
  “不怪你。”夏清言把心藻搂在怀里,她是看着心藻长大的,心里把心藻当亲妹妹一样疼。心藻在夏清言怀里哭了一阵,终于停下来。
  入了夜,小胜熬了菜肉粥给心藻喝,心藻喝了一口觉得不舒服不想再喝,小胜气鼓鼓地说:“姑娘,您一口东西不吃,这是要辟谷修仙呐。”
  心藻把头用被子一蒙:“就是不想喝。”
  小胜更生气了:“您这是怎么了嘛?”
  “小胜,让姑娘静一静吧。”珠燕掀开帘子走进来。
  小胜很是不服:“可是珠燕姐,她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你倒好,不劝她吃点东西,还惯着她耍性子。”
  珠燕一把掐住小胜的腮帮子:“你这丫头,对主子也敢发脾气,要不是姑娘惯着你,你早就让人杖毙了,你这会去伙房看看,给姑娘熬点鸡汤带回来。”
  小胜:“熬了鸡汤她也不喝。”
  珠燕:“你怎么知道她不喝。”
  心藻掀开被子说:“我不喝。”
  小胜一副早料到的神情:“你看。”
  珠燕发了脾气:“赶紧去!我还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小胜不敢惹珠燕,嘟嘟囔囔地出去了。
  心藻:“珠燕,你何必让她白跑一趟,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吃。”
  珠燕:“我知道你不想吃,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不过是把小胜那个丫头支开罢了。”
  珠燕讳莫如深,心藻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姑娘,您等我一会。”珠燕说着转身出了屋。
  过了一会珠燕又神神秘秘地进来,领回来一个人。
  “你来做什么?”心藻一看便哽咽起来。
  珠燕默默出去,将房间留给他们二人,自己去了侧屋。
  楚伋看心藻一直在哭,过来坐在床边,守着她哭。
  “这是怎么了,一直哭。”楚伋轻声说。
  “不然呢?不哭还能怎么办。”心藻反问。
  楚伋挠挠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总之你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我要死了。”心藻说。
  楚伋:“怎么会,好好的怎么会死?”
  心藻:“反正就是要死了。”
  楚伋:“心藻,到底怎么了?”
  心藻看着楚伋发愣:“楚伋,我要是死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说出你跟我的事。”
  楚伋一听急了:“心藻!你能不能先说你怎么了。”
  “我不想说。”心藻回了一句直接拿被子把头蒙起来。
  “你!”楚伋气得肝颤,他头一次发现心藻这么犟。
  珠燕偷偷叫他来是想劝心藻吃东西,他也无计可施,端上刚才小胜煮的粥又坐回来:“心藻,出来喝粥。”
  心藻在被子里摇头。
  楚伋叹了口气:“你不出来我就走了,江东楼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没准又要叫我过去。”
  心藻马上从被子里钻出来,眼里噙着泪看他。
  楚伋微笑:“乖,把粥喝了,我喂你。”楚伋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
  “我恶心。”心藻真的不想喝。
  楚伋:“恶心?恶心我?”
  “不是!”
  “我还以为是我伺候江东楼让你恶心……”楚伋苦笑着说。
  楚伋这话又把心藻的眼泪勾出来,她扯住楚伋的袖子:“你不恶心,恶心的是江东楼。”
  楚伋:“是江东楼又欺负你了?”
  心藻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楚伋:“你都把我搞糊涂了。”
  心藻:“楚伋,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心藻!你不要说的好像你真的要死一样,你不会有事的。”
  “由不得我,我的身子,我的命,都由不得我。”
  楚伋一阵心酸,把粥放下,把心藻搂住:“心藻,我不会让你有事,你相信我。”
  心藻想推开楚伋,但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这个人。
  “夫人!”
  门外忽然传来珠燕的叫声,随后便有人直接推门进来,是夏清言和翠姨,翠姨还拎着一壶参汤。夏清言看到床边抱在一起的楚伋和陈心藻脸色一下就变了,旁边跟着的翠姨直接怒骂起来:“畜生!你在这干什么?”
  楚伋怔了一下没有回头,心藻急忙想推开楚伋,谁知楚伋却更加用力、更紧地搂住心藻,心藻怎么推都推不动。
  “还不赶紧放开她!”翠姨急了直接冲过来上手掰楚伋,楚伋咬牙不肯松手。
  “放肆!”夏清言大喊一声,翠姨终于把楚伋从心藻身上撕下来,推到一边,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嘴巴,翠姨做活很多,手劲儿很大,楚伋被扇得晕头转向。
  夏清言急忙跑到心藻身边,把她挡在身后怒目瞪着楚伋:“真没想到你是这种淫贼!”

  ☆、第 26 章

  楚伋捂着被打痛的脸冷笑着站起身:“横竖老爷也不喜欢她,何必让人家独守空闺。”
  “跪下!”夏清言大喊,楚伋无动于衷。
  “你还真是个贱人!”说着翠姨又上来扇了楚伋一巴掌,然后摁着他的肩膀逼他跪下。
  楚伋跪在地上也要轻蔑地看夏清言,仿佛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亏老爷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敢趁老爷不在做出这种事?”夏清言狠狠瞪着楚伋。
  楚伋的眼神比夏清言还毒,他仰头说:“我是被江东楼强逼的,您知道吗?”
  “你!你还敢污蔑老爷,分明是你贪图富贵,攀附老爷!”夏清言气道。
  “哼,我看你是真不明白,真以为江东楼是什么香饽饽,还谁都想攀附他?”
  “混账!”翠姨又扇楚伋,楚伋一边脸立时肿起来,心藻快急昏了,心里只求楚伋赶紧服软。
  可楚伋偏不,“夏夫人,今天我就跟你说清楚,我本是清白人家,父亲也在朝里做官,是江东楼强掳了我来,用我家人性命威胁我,囚我在这服侍他,我恨他恨得五内俱焚,他糟践了我,我就糟践他的侍妾,这公平得很,何错之有?”
  夏清言:“这么说,你心里早就一直觊觎心藻了?”
  “没错!我就想等个机会强上了她,报我心头之恨,只可惜竟然被你们撞见,坏了我的好事。”
  心藻急切地摇头,泪花四溅:“不是!不是!”
  “姑娘,你不要怕,有夫人给你做主。”翠姨柔声安慰心藻,看心藻衣衫整齐,想楚伋必然还没有得手。
  夏清言指着楚伋:“好啊,你们这些男人总是贪得无厌,独占了老爷的爱宠还不够,竟然连女人的身子也想夺了去,你们到底要把女人逼到什么地步?”
  “你不也是拿她身子当成生儿的工具,逼着她伺候江东楼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楚伋反问。
  “你!”夏清言从没被人这么说过,她浑身发抖:“好,好,好,你做出这种事,我是江府的主母,老爷不在我也有资格处置了你,翠姨,去叫人来。”
  翠姨应了一声就出门,心藻急忙从床上扑下来拉住翠姨胳膊。
  翠姨:“姑娘!你做什么?”
  心藻辩解着:“夫人,不是这样的!他不是!”
  夏清言:“心藻,你到底在干什么?”
  “夫人!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心藻急着辩解,口齿更加混乱不清。
  “我做了什么我认了,不用你来说!”楚伋打断心藻。
  翠姨:“姑娘,你放开我。”
  心藻死死拉着翠姨不肯放,只怕她去叫人。
  夏清言觉出不对劲,问道:“心藻,确实是这个人欺负你了,对吗?”
  “不是!”
  “是!”
  心藻和楚伋同时回答。
  夏清言不理楚伋,盯着心藻问:“陈心藻,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是,他刚刚不是在欺负你吗?”
  心藻顿了顿,擦干脸上的泪:“夫人,是我喜欢他。”
  此话一出,夏清言和楚伋同时惊讶地看着心藻,夏清言的眼神忽然很陌生:“陈心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心藻此时再清楚不过,她跪在地上:“夫人,您处罚我,饶了他吧,是我叫他来的,都是我的错。”心藻深深伏低身子埋着头,只是为了不用看到夏清言的神情,她让夫人失望了,这失望比愤怒更让人难以承受。
  夏清言后退两步,坐在床上:“心藻,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你父亲把你教的很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怎么能和这种污秽肮脏的人通奸?”
  “对不起,夫人,他不是什么污秽肮脏的人,我喜欢他。”一日一日盘旋心藻心头的话终于说出口,说出来一阵轻松,她发现自己居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
  楚伋跪在旁边低着头,眼泪掉在手背上,心藻从来没承认过喜欢他。
  “心藻,你真是鬼迷心窍了。”夏清言话说得很疲惫。
  “夫人,那我去叫人吗?”翠姨问。
  夏清言摇头:“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一直拿她当亲妹妹,她我处置不了,等老爷回来,让老爷处置他二人罢了,我已经累了。”
  于是楚伋心藻二人便跪在一起,等着江东楼从朝堂回来,珠燕也红着眼眶跪在门口,陪他们一起。
  心藻身子虚弱,跪了一会就晃晃悠悠,楚伋偷偷伸手扶住她。
  夏清言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看着这两人一起心意相通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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