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是长久之计-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尝过鲜嫩多汁的蜜桃,谁还会吃得下苦涩的青柚?
****
刚入夜,温舒宜尚未睡下,她细腰依旧酸胀,正趴在软塌上,玉珠给她捏着腰肢。
今日十五,是皇上去贤妃宫里的日子。
她虽年纪尚小,但温家败落之后,她早就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否则这五年早就被人拐卖了去。
故此,她看出了皇上对她的热情。
即便皇上总是冷着一张脸,清隽冷漠,但那些盈盈粉光,以及粉红泡泡却是骗不了人。
她安静的等待着消息,桃花眼微眯,映着缠枝仙鹤灯台里的烛火,熠熠生辉。
不多时,徐嬷嬷走了过来,温舒宜密长的黑色睫羽轻挑,看清徐嬷嬷脸上神色,她大约猜出了答案。
徐嬷嬷靠近,“玉珠,你先下去吧,才人这里我来守夜。”
玉珠依言退下,并没有任何端倪。
温舒宜知道,她宫里必然有皇上与太后的人,但究竟谁忠于皇上,谁又忠于太后,她暂时拿捏不准,私底下还是谨慎些好。
“嬷嬷,可打听到消息了?”温舒宜神情倦怠,这几日侍。寝,可把她累坏了。
今晚亏得拒了皇上,不然她这条小命都快交代出去了。
也不晓得皇上让其他妃嫔侍。寝时,是否也是那般失态纵。欲?
徐嬷嬷笑道:“老奴哪里需要打听,今晚那事都传开了。皇上的确去了贤妃娘娘的玉锦殿,可不消片刻又离开了,贤妃一惯骄纵跋扈,当场罚了玉锦宫的奴才。”
温舒宜浅浅一笑,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眸中流光溢彩。
不知是不是徐嬷嬷的错觉,她竟看呆了片刻,觉得温舒宜有当妖妃的潜质。从刚入宫的谨小慎微,这才几天过去,她眼中已缀满自信,一颦一蹙,妩媚丛生。
****
天际刚刚浮现鱼肚白,官道两侧露水浓重,豆大的水珠子压弯了两侧茅草。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溅起滚滚尘埃。
为首的男子身段颀长挺拔,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墨玉冠挽发,鬓若刀裁,一双星眸正凝视官道前方。因着日夜兼程,浓眉上聚了露珠,更显眉目凝肃。
一个时辰后,温府大门外停下一小波人马。
这些人行动有速,并未引起多大的动静,褚蘅跳下马背,做了一个手势,一众随从就以最快的速度隐藏在巷子里。
朱红镶柳丁的大门被敲响,目光所及,是掉漆的朱红大门,褚蘅见此景不由得拧眉。
不多时,朱门从内被打开,褚蘅认出了翠书,接着又被府内光景震惊了。
曾经光耀的温大将军府,如今已萧凉孤漠、门可罗雀。
褚蘅收敛神色,哑声开口,“你家公子与姑娘呢?”
翠书自是也认出了褚蘅,一想到姑娘盼了他这样久都没有等到人,翠书没给褚蘅好脸色,可对方如今身份是晋王殿下,而不是温家的表公子了,翠书不能逐客,只能翁声翁气,“王爷有何事不妨直言。”
褚蘅,“……”
他明显察觉到了翠书对他的怨气,虽然他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五年前他求着新帝饶过温家,以此为条件答应去荆州,新帝一言九鼎,必然不会食言。
“我要进去见温泽。”褚蘅眉目俊挺,通身贵气,却没甚么天潢贵胄的架子。
这时,一道清冽寡淡的声音从翠书身后传来,“让他进来吧。”
翠书努努嘴,泪珠在眼睛里打转。
倘若……
倘若晋王爷早回来几天,姑娘就不必入宫了。
褚蘅迈入府门,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在风中浮荡,他的眸光落在了昔日故友的身上,内心一阵抽痛,像是被人用沾毒的鞭子抽过。
疼呐。
男子之间素来内敛含蓄。
褚蘅有意不去看温泽的腿,他的阿泽文韬武略,兵法上的造诣远在他之上。
阿泽自幼心怀抱负,他曾发誓要让大周成为九州天下最强的国家,那个时候每每说起策马平天下,他的眼睛是发光的。
他的阿泽也曾鲜衣怒马。
褚蘅喉结滚动,强忍着那份情怀,不落泪是给故友最好的尊严。
“阿泽,你的腿……”
褚蘅万没想到温泽会伤的这样重,只恨他这几年打听不到燕京的消息,有人蓄意阻挡了他的视线。
未及褚蘅问出口,翠书闷闷道:“大公子的腿可以痊愈,就等着一月后断骨重接即可,就不劳晋王爷操心了!”
褚蘅拧眉。
断骨重接……
这等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但他的阿泽可以。
可……倘若这个法子可行,为何要等到现在?
褚蘅张望四周,又问,“娇娇呢?怎么没见到她?”
提及温舒宜,温泽眉目间的忧色更甚,但他没脸说出口,妹妹为了他这个废人,牺牲了一生,掉入皇宫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坑里去了。
翠书更加愤愤了,“晋王爷怎么才想起我家姑娘?”
说着,翠书哽咽了,“温家出事的头几年,姑娘几乎每隔几日就给王爷写信,还时常守在门外等,一等就是一整日,可王爷您呢?何曾给过回应,温家落魄至此,已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走吧!”
翠书是温家的家生子,这几年和温家兄妹三人相依为命,早就将自己当做是温家人。一想到自家姑娘这五年的憋屈,翠书没忍住,便发泄了出来。
若是对旁人,翠书根本不会失态。
可晋王不一样,他曾与温泽一块长大,幼时便宿在温府。
晋王爷、大公子、姑娘,幼时几乎是黏在一起,情同手足。
晋王站在庭院中,望着满目荒凉,越发没了底气,“娇娇她到底在哪里?”
温泽动了动唇,“……入宫了。”
褚蘅突然握紧拳头,本要一拳头砸上去,但一看见温泽的断腿,他又生生忍住了,他没有那个资格指责温泽,他自己不也没在娇娇需要的时候出现么?
走出温府大门,迎面是盛暑灼热的风,褚蘅低喝,“随我入宫!”
他身后的几名心腹立刻阻挡,“王爷,您非召不得入京,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必当治罪啊!”
“本王非去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舒舒:大表哥总算是回来了。
褚骄傲:←_← 算着辈份,朕也是你表哥。
晋王:来了来了!我来了!舒舒别怕,表哥救你出火坑。
褚骄傲:…_…||
————
姑娘们,男二归来,开启修罗场模式,褚骄傲=褚醋缸(醋而不自知)
咱们明天见啦~么么么么哒~
第二十五章
温舒宜起榻的头一桩事就是舞剑。
她依旧去了昨日去过的荷花塘边。
她想让皇上知道,她昨日并非蓄意勾。引,而是她本身就有这个习惯。
舞了小半个时辰后,日光渐烈,温舒宜带着两名宫婢回殿,正走在宫道上,迎面走来一人。
此人穿着华贵,但脸上带着青紫伤痕,发髻微乱,是甄梁玉。
她一路疾走,温舒宜不想与其再起争执,打算从一侧避开,却不想甄梁玉更是加快了步子,直接朝着温舒宜撞了过来。
温舒宜身子灵活,本要躲让,却在下一刻,有人在她手心塞了一团手笺。
甄梁玉做好这桩事,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仿佛没有遇见过温舒宜一般,神神道道。
“才人,您没事吧?可曾撞到了?这甄更衣是怎么回事?都已经是末等更衣了,还这般狂妄!”玉珠噼里啪啦数落了甄梁玉一番。
玉画扶着温舒宜,问道:“才人,您当真没伤到?”
温舒宜摇了摇头,小心藏好掌中手笺,并非露出任何破绽。
回到了昭华宫偏殿,屏退了宫婢,这才将甄梁玉给她的手笺打开。
一看清手贱上的字迹,温舒宜骤然之间身子僵住,呼吸都顿住了。
徐嬷嬷在场,她瞥了一眼手笺,拧眉道:“才人,您可不能上当。”
温舒宜呆了呆,有些失神,“嬷嬷,甄梁玉是甄家女,她或许当真知道温家当初是被谁陷害。”
徐嬷嬷见她如此,便知温家的案子是温舒宜的软肋。
她又劝,“皇上昨夜没有如期。宠。幸。贤妃,此事令得贤妃颜面大失,贤妃就拿了甄梁玉出气,老奴听说,那甄梁玉遭了一顿毒打。但这也保不成是贤妃的计策,想利用甄梁玉引您中计呢。”
温舒宜吐了口浊气。
温家一日抬不起头,她肩头就压着一日的胆子。
“嬷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得按着手笺上所指,去见甄梁玉一面。”温舒宜明知这是个陷阱,可她必须得去,哪怕得到了一星半点的线索也是好的,“嬷嬷,我爹爹与娘亲死的太惨了,娘亲那会难产,是她亲手用了匕首剖开了肚子,将阿弟取了出来。娘亲去嘉林关时,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徐嬷嬷还想劝,但见温舒宜眼中泪光闪烁,她止了话。
温舒宜思量片刻,她不怕中计,她只担心皇上会彻底遗忘五年前的事,后宫不得干政,她自己无法提及温家的案子,但是可以借助她人之手。
哪怕这次事情闹大,她会遭殃,她也得去一趟。
徐嬷嬷一声轻叹,“那老奴静观其变,一旦出事就去请皇上。”
温舒宜点头,皇上不好。女。色,但起码近日是被她迷住了,她在皇上眼中尚有一些价值。
****
按着手笺上的地方找来时,温舒宜看见甄梁玉独自一人呆立在花圃一角。
察觉到动静,她转过身来,布着血丝的眼中充斥灰暗与绝望。
温舒宜蹙着小眉头,模样精致。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甄梁玉也安耐不住嫉妒与艳羡,她一步步靠近了温舒宜。
“说吧,你都知道哪些事?”温舒宜不指望甄梁玉当真会告诉自己,她在等着甄梁玉将她拖下水,事情闹大了,皇上才回重视五年前的案子。
甄梁玉突然有些欣赏温舒宜的胆子,她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温舒宜的手,塞了一把匕首放在她手中,然后紧紧抓着,她用力刺向了自己的小腹。
温舒宜,“……!!!”
甄梁玉嗯了一声,但并没有当场丧命,她离着温舒宜极近,用仅仅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
“宋钰那贱人用我母亲性命威胁,我只能这么做了!温舒宜,你听着,害你的人不是我,是宋钰,我也被她害了!你想要给温家翻案,你先要斗跨宋家!”
甄梁玉覆在她耳边,又说,“呵呵,我办不到的事,你应该能办到吧。”
温舒宜震惊了,她的一双手被甄梁玉拼命的握着,突然大喊,“救命啊!杀人啦!快来人啊!”
贤妃早就准备好,甄梁玉这厢一成功,遂立刻有宫人奔了过来,将温舒宜“人赃俱获”。
甄梁玉突然推了温舒宜一把,匕首从她小腹中抽出,血溅当场,她面目狰狞的笑,“哈哈哈哈!温舒宜,你可不能令我失望啊!”
一言至此,甄梁玉倒地,一身华服沾染尘埃,她小腹鲜血汩汩流出,断气时双眼睁大。
温舒宜手中还握着那把匕首,一时间僵在原地。
原来贤妃是做这个打算,想利用甄梁玉的命,间接将她整死。
温舒宜手一松,沾血的匕首落地,她被人当场围困,贤妃几人非常巧合的闻讯而来,要对她当场执行惩戒。
“好一个温才人,你仗着皇上宠爱,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本宫协理六宫,今日定要撕了你这蛇蝎美人的真面目!”贤妃厉声高喝。
德妃眼神微闪,没有阻挡,但也没有出手相助。
温舒宜被老嬷嬷压着,跪在了青石地面上,她仰面望着贤妃,美眸里透着愠怒与倔强,“不是妾身做的。”
“哼!不是你还能是谁?!都这个时候了还敢狡辩?!来人,先掌嘴!”贤妃根本不给温舒宜辩解的机会,她昨日侍。寝未遂,成了宫里的笑柄,如何能容忍得下温舒宜?
“啪!”一巴掌下去,温舒宜当场吐了口血。
她舔了舔唇角的血渍,脸微微歪着,突然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呵呵呵呵,挺好的,贤妃娘娘做得好。”
贤妃一怔。
被那张娇俏美人脸上的笑意闪的心里发慌,“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舒宜不答话,直直的跪在那里。
闹吧。
闹的越大越好!
她可就盼着事情闹大呢。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温舒宜脑中嗡鸣,姣好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可她唇间含笑,半点不惧,如迎风绽放在悬崖峭壁的野蔷薇………
娇艳、任性、浑身荆棘……又美又危险。
温舒宜又勉强跪直了身子,贤妃身边的老嬷嬷扬起巴掌又要下手时,一道清郎急切的声音爆喝而出,“住手!”
极少有男子能够出入后宫,众人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