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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侧妃上位记-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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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昀隐约听见些什么,却听得不太清,朝周韫投去一抹疑惑的视线。
  就见周韫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看向他,傅昀额角不由得狠狠一抽,若他没看错,周韫那眼神是……怜悯?
  他没好气地想,何时需要她用这种眼神看向他了?
  周韫忽地凑近了他,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口吻说:
  “苦了爷了。”
  傅昀难得愣了片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孟昭仪洋洋得意地在和旁妃嫔说着话。
  倏然,傅昀所有话皆堵在喉间。
  不是因为孟昭仪,毕竟他早就习惯了如此。
  而是因为那刹那周韫的眸色,透着些讽、怜,甚至还夹杂着些许莫名其妙的
  不悦。
  ……她在为他打抱不平。
  傅昀倏地端起酒杯,他仓促着一饮而尽。
  周韫稍顿,狐疑地看过去。


第92章 不如她
  晚宴将要开始时,皇后到了。
  一片请安声中,皇后环视一周,最后视线停在周韫身上,稍挑眉,透着分温和失笑:“你往日性子娇,如今有孕在身,怎还多礼起来了?”
  她话中带着些亲昵,似嗔笑说骂一般。
  可周韫浑身却僵了片刻。
  皇后和姑姑作对数十年,彼此心中皆恨不得对方早些死的那种恨意,会待她亲昵?
  话中意思不过是说她往日仗着姑姑而为非作歹。
  意在嘲讽。
  余光瞥到庄宜穗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视线,周韫袖子中的手轻颤了下,倏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周韫侧头,就见傅昀扶着她站起来,话音恭敬:“韫儿有孕在身,的确不便行礼,多谢母后体谅。”
  冷冷清清的一句话,看似恭敬,却透着些冷硬。
  皇后嘴角的笑似乎一顿,快得叫旁人以为是错觉,她很快地敛下情绪,视线移向旁人,淡淡地说:“皆起来吧。”
  她觑了眼周韫攥着傅昀的手。
  遂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皇后抿着的唇角,有片刻抹平了幅度。
  倒是命好,没了珍贵妃那个贱人,还有个愿意护着她的贤王。
  “妹妹如今身子重,快些坐下吧。”
  庄宜穗拧眉看向周韫,体贴地提醒着。
  周韫心中呕了半晌。
  作甚这副模样?平白无故地恶心谁?
  可哑巴吃黄连,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得做出一副敬重的模样,冲着庄宜穗挤出抹笑。
  只须臾,她就垂头撇了撇嘴。
  周韫的身孕已过七个月,腹部隆起,便是再宽松的衣裳都遮掩不住。
  她待得无趣,在场的人,几乎她的身份最低,最主要的,因她姑姑原因,看她不顺眼的人远远要比看她顺眼多得多。
  晚宴时,菜色几乎都近凉了,即使未凉,周韫也一筷子都不敢碰。
  不知是谁安排的菜色,许是没料到周韫会来,菜色满满皆荤腥。
  她盯着案桌,喉间轻轻动了下。
  她孕期,本就容易饿,这一日近乎什么都没用,肚子中空空的,一股子荤腥味窜上鼻尖,叫她胃中开始隐隐泛着些许酸。
  这般一来,周韫脸色就有些许不好。
  傅昀就坐在她身侧,他余光觑见,不由得一顿,他抬头看了眼殿内的沙漏。
  忽地,他的手被周韫攥住,周韫低声和他说:
  “爷,妾身出去透口气。”
  她未施粉黛,仗着颜色好,依旧肤如凝脂,可如今脸上却泛着些白,明显得有些不好受。
  傅昀低声:
  “饿了?”
  周韫有些委屈地囔囔应了声。
  她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轻咬唇瓣。
  她何时受过这委屈?一日连膳食都不得用。
  傅昀瞧清了她的委屈,再抬头看了眼沾沾自喜的孟昭仪,忽地有些用力捏紧了杯盏。
  刹那间,他心中升起了些许冷意。
  孟昭仪素来不重视他,仗着他是她亲子,肆意为止。
  可晚宴由皇后安排,明知周韫有孕,却依旧安排如此菜色,即使有贵妃之因在中,可这番做法,又何曾将他放在眼中?
  傅昀握住周韫的手,冷声说:
  “不必去了。”
  周韫错愕地抬头,心中有些恼。
  这是作甚?
  她再不出去透透气,就要忍不住心中那股子恶心了。
  就在她拧眉要出声时,就听男人沉声说:“我们回去。”
  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叫周韫愣在了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回了声:“……什么?”
  傅昀没回答她,却是径直站了起来。
  这一动静,引得旁人注意,殿内渐渐安静下来,孟昭仪有些恼:“傅昀,你这是作甚?”
  傅昀脸色寡淡漠然,皇后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赶在他开口前,说了句:“这是怎么了?今日是你母妃生辰,快些坐下,莫要扫了你母妃的兴。”
  傅昀只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不必了,内子有孕,身子有些不适,儿臣带她们先回府了。”
  说罢,他耷拉下眼皮子,扫了眼案桌上的菜色。
  能在后宫活到现在的,多是有七窍玲珑心的,只顺着他的视线一扫,就猜到傅昀为何会心生不悦了。
  周韫抬手掩了掩唇瓣,一副将要快吐出来的模样,甚是虚弱无力。
  庄宜穗还有些懵,却也知晓该如何做,连忙起身站到傅昀身边。
  皇后的脸色顿时淡下来。
  晚宴是她安排的,今日周韫身子不适,明日传出去,遭人议论的不过是她罢了。
  傅昀没给旁人过多反应的机会,几乎是话罢,就带着周韫和庄宜穗朝外走去。
  傅昀这一走,秋凉宫顿时有些冷场。
  孟昭仪牵起嘴角,努力想要挤出笑,却不过白费功夫。
  这一番变故,其余人也知晓孟昭仪没甚心情招待她们了,纷纷各自告辞。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秋凉宫的人就散得一干二净。
  皇后是最后走的,她临走前,淡淡觑了眼孟昭仪,意义不明地说了句:“孟昭仪的有一位好大架子的儿媳。”
  孟昭仪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
  待秋凉宫没了旁人,孟昭仪忽地掀翻了案桌,她伏案痛哭。
  宫人战战兢兢,迟疑着接近她:“主子——”
  孟昭仪捶着案桌:
  “那个贱人!你可看到了!那个不孝子眼中可有本宫这个母妃!”
  “贵妃在时,他眼中就只把贵妃当母妃!”
  “当年贵妃替他说了句话,他记了这么多年!本宫生下他的恩情,他就忘得一干二净吗!”
  宫人不敢劝话。
  没人愿意背着一辈子的债。
  主子的确生下了殿下,可挟着生恩,让殿下毫无怨言地报答她,殿下如何还能将她当生母对待?
  因因果果。
  主子当初种下的因,才有了如今殿下这般待她的果。
  可这话,宫人心中腹诽,却一句不敢说出来。
  孟昭仪擦了把眼泪,愤恨地说:
  “本宫的寿辰,他为了一个女子,居然直接打了本宫的脸,本宫日后还能指望他什么?”
  孟昭仪是不聪明,可傅昀为何对周韫这般特殊,她却猜得到一二。
  她咬着牙说:“他真当贵妃待他真心吗?”
  贵妃进宫前的妃嫔,几乎老的老,死的死,要么无宠,要么进了冷宫。
  能稍有些脸面的,除了她和皇后外,剩余的几乎都后入宫的妃嫔。
  贵妃是怎样的人,她不敢说知晓得一清二楚,却这么多年,也猜到些许。
  贵妃那个人,怎会做无用功?
  即使当初救下傅昀不是贵妃有心算计,可是后来的种种,若说贵妃当真无私对傅昀好,恐她自己都不信。
  贵妃不动声色,却叫傅昀将她当至亲母妃。
  她从不抱怨,却让圣上对她心怀愧疚,至今都还记得她,那座雎椒殿没了主人,依旧叫圣上流连忘返。
  宫人骇得身子发颤,哭着跪下,涩涩发抖地求她:“主子!主子!莫要再说了!”
  若只斥殿下,虽说传出去不好,可主子占着殿下生母的名声,旁人也奈何不了她。
  可一旦牵扯到贵妃,若传进皇上耳中,皇上可不会留情面。
  孟昭仪被她打断,想发火,可刚转过身,就见满殿的人皆害怕地跪在地上,她顿时清醒过来,嘴唇哆嗦了几下,却愣是一句贵妃的坏话不敢再说。
  宫外,贤王府的马车中。
  周韫眸子灼亮地看着傅昀,她忍不住地捏了捏他的手,又勾了勾他的手指。
  小动作不断。
  傅昀本是冷着脸喝茶,被她这一动作愣是扰了心神,他不着痕迹觑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些。
  另一侧,上了马车依旧没回过神来的庄宜穗,脸色有些不好,她迟疑地问:“爷,我们就这般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妥?”
  她踏出秋凉宫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孟昭仪快被气得说不出来。
  庄宜穗嘴角的笑有些僵硬。
  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有想过,府中和孟昭仪常打交道的人是她?
  日后月初去宫中请安时,爷可有想过她会惹得一身难堪?
  傅昀眉梢的神色淡了下来,他稍抬头,问:
  “何处不妥?”
  庄宜穗再傻,也知晓爷心情不好,可她不知为甚,只能堪堪地说:“毕竟孟昭仪是爷母妃,若传出去,对爷的名声——”
  “够了!”傅昀拧眉打断她的话。
  庄宜穗因他这一声近乎冷斥的话怔愣住,稍抬头,就见傅昀眉梢的冷色和若有似无的一丝失望。
  庄宜穗呼吸稍滞。
  失望?
  爷凭甚对她失望?
  对于傅昀和庄宜穗的对话,周韫并未插嘴,她只抬头看了眼愣住的庄宜穗,心中摇了摇头。
  连爷为何生气都不知,拿甚和她争?
  马车停了下来。
  周韫懒得听二人的对话,她肚中空空甚是难受,不耐和她们磨蹭,直接轻声和傅昀说:“爷,妾身身子不适,就不扰您和王妃谈话,先回院子了。”
  傅昀没作阻拦。
  庄宜穗还沉在打击中,尚未回过神来。
  恍惚间,庄宜穗听到傅昀沉声说:
  “你和周韫有何矛盾,皆是府中事宜,旁人不将她放在眼中,对你又有何好处?”
  不过都是堕了贤王府的脸面罢了。
  庄宜穗渐渐回神,刚欲说话,就见傅昀站起身,丢了一句:“你是正妃,本王原以为你比她更知晓何为荣辱一体。”
  这一句话,比方才傅昀无意中流露出的失望,更叫庄宜穗深受打击。
  何叫“原以为”?
  庄宜穗瘫坐在马车中,有些无神怔愣这。
  氿雅掀开车帘,无措地想去扶起她。
  突兀,她脸上落了两行清泪,声音恍惚悲凉:
  “爷说,我不如她……”
  氿雅一怔,遂后反应过来她话中何意,鼻尖蓦然泛酸。
  自家主子处处皆想比旁人要好,如今爷这番话,叫主子如何受得了?


第93章 大理寺
  长安城有一处,人人近乎皆避着走,这处威严自若,甚至透着隐隐森气。
  沈青秋一身朴质青衣,从马车中下来,竹铯忙扶住他,压低声说:“大人,今日吏部尚书曾来见过太子殿下。”
  沈青秋只轻描淡写地应了声。
  竹铯稍顿,才堪堪添了句:
  “太子殿下要见大人。”
  这句话,才叫沈青秋顿了下,他稍偏头,眉眼温和却透着些疏离冷淡:“他还未死心?”
  这话,竹铯不知该如何接。
  毕竟自家大人和太子殿下之前关系那般亲近,如今这般翻脸不认人,着实让人心寒。
  可偏生,他又是知晓内情的人。
  面对外人的冷嘲热讽,他想反驳,却又不能将实情说出来,着实憋屈得很。
  竹铯迟疑着:“只要去给太子送膳食,太子必定要求见您。”
  虽说只要进了大理寺,不脱层皮,几乎没可能出去的机会,但太子身份不同,上面那位久久不说该如何处置太子,旁人就不敢对太子过分。
  与此同时,大理寺牢房内。
  从门口走进,一路牢房紧闭,死气沉沉,连同看管的官差都一脸肃静,和普通府衙牢房不同,大理寺管着的都是些权高位重之人。
  落井下石的人不是没有,但自从沈青秋上位后,就肃清了这种情况。
  不管犯了何错,总有律法严惩,私下里嘲笑落井下石,不过皆是发泄心中嫉恨不平罢了,平白令人厌恶。
  最里面的牢房,干净朴素,一张木床,一立木桌,一方圆凳。
  傅巯单膝弯曲,坐在木床上,视线落在手中的书册上,眉眼温和平静,敛了一室芳华。
  隔着铁栏,有一官差盯着他,莫名失了神。
  片刻,旁边有人抵了抵他胳膊,小声说:“你不要命了?什么人都敢盯着看?”
  那官差立刻回神,讪笑两声,拉着提醒他的人走远,隐隐低声传来:“这达官贵人就是达官贵人,即使在这牢房,竟然都不慌不忙的……”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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