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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侧妃上位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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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裳整个身子彻底僵住,周韫刚刚那巴掌都不如这句话给她的打击大。
  在刘嬷嬷走近前,周韫若无其事地退了一步,和刘嬷嬷客客气气地说:
  “明日就是殿选,我就先回去准备着,不打搅嬷嬷处理公务了。”
  刘嬷嬷也看见张华裳脸上的红痕,对周韫将人打落还要踩一脚的性子有所了然,有些忌惮地看向她。
  什么处理公务,不过是请张华裳出宫罢了。
  毕竟张华荣容貌受损,当然不可能再继续殿选。
  张华裳哭得整个人身子都在抖,在周韫要离开之前,一把拉住她,狠狠地盯着她: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可周韫却没那个兴致叫她死得明白,不耐地挥开她的手:
  “我若能进你屋子,你会没有一点防范?”
  说罢,她不再搭理张华裳,直接转身离开。
  张华裳紧盯着她的背影,若不是她,那会是谁?
  庄宜穗?洛秋时?邱月?
  怀疑来怀疑去,她甚至都怀疑起身边的杨芸来,可直到她被送出宫,她都没能想明白究竟会是谁。
  等储秀宫安静下来后,周韫明显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刘茹香还像以往一样讨好她,却不像之前那般敢凑近她,说话时都多了些紧张。
  然而,周韫却是将视线落在躲在床榻上,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的方偌身上,狐疑地眯了眯眸子。
  她一直怀疑,那个玉镯是如何进她们屋子的?
  现如今,她可能有答案了。
  周韫先是坐下来,叫一直受力疼痛的脚踝得到休息,才不紧不慢地喊了方偌一声。
  方偌身子轻轻一颤。
  刘茹香左右看了看,迟疑地噤了声,明哲保身地退回自己床榻上。
  周韫还待再叫,方偌忽然抬起头,噗通一声跪到她脚边,哭得泪流满面:
  “周姐姐、周姐姐,您饶了我一次吧!”
  “我不是故意的,是张华裳她威胁我,我不敢不听,您饶了我一次吧!求您了!”
  方偌本就生得娇小玲珑,如今泪眼朦胧,身子轻颤,怯弱的模样,恐是任何一个男人在这儿,都是要泛起心疼了。
  她眼底有害怕、有委屈、有后悔,却独独没有错意和心虚。
  周韫垂眸看她,久久的,眉眼间窜上一抹冷意。
  她生平最厌恶哪种人?
  就是方偌这般。
  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却哭得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一般。
  她没想过,旁人会因此落得何下场,可能她想过,但她还是做了,还抱着一种她是被迫的、无辜的想法。
  周韫知晓她只是一个庶女,又是从地方进京的,胆子小又自卑。
  但周韫对她生不了一丝怜惜。
  她踢开方偌的手,凉凉说:
  “别脏了我的裙子。”


第8章 
  自选秀圣旨下传,至殿选结束足足三个月。
  周韫被嬷嬷恭送出紫禁城,直到时秋、时春撑着油纸伞将她护住,她还有晃神。
  这次选秀刚好与前朝科举的时间撞到了一起,圣上甚忙,原是将选秀事宜皆数交给皇后娘娘,今日临近殿选,不知贵妃做了什么,竟是和圣上一同出现在了太和殿。
  也因此,周韫殿选过得甚是顺畅,她原想象的那些皇后会在殿选时为难她几分的现象都没有发生。
  和殿选前秀女之间的明争暗斗相比,这殿选反倒是安静顺利得叫人觉得有些不真切。
  一阵马车轱辘声叫她回神,周韫抬眸,马车已转过了弯,她没看真切。
  时秋搀扶着她,猜到她在看什么,压低声音道:
  “是长公主府上的马车。”
  周韫不着痕迹地拧眉,将自己朝伞下遮了遮,忙说:
  “先回府。”
  她有半月未回府,心中难免想念,长公主府上的马车为何这时会出现在皇宫前,她也没甚心思多想,只顾着询问:
  “父亲和母亲这些日子可好?”
  “小姐放心,府上一切都好。”
  从皇后回周府的途中,路径国公府,周韫刚掀开珠帘,就见一辆精致的马车从红巷街行过来,最后停在国公府前。
  马车甚是眼熟,是顾妍往日常乘的那辆,周韫眸子一亮,刚欲叫马夫停车,余光就瞥见时春和时秋犹犹豫豫的模样。
  她意识到什么,眉眼一沉:
  “说。”
  时秋顿了顿,迟疑地说:“有一事,奴婢刚忘了和小姐说。”
  周韫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闻顾小姐、她……她回郭城了。”
  时秋之所有用回这个字,是因为顾妍外祖母家就立足于郭城,顾妍当年和周韫相识时,就是在郭城。
  就是这时,那辆马车里的人走了下来,是顾家二爷、也就是如今国公府的世子之女,顾娇。
  刹那间,时秋只觉得自家小姐呼吸重了些,她抬眸,就看见小姐红着眼别过头。
  时春和时秋面面相觑,却不敢说话。
  马车停在周府前,已是半个时辰后。
  周府前,周韫的两位兄长和几位庶妹都候在门口等着,马车甫停下,就有人摆好了木梯。
  周韫被扶着下车,就听见一阵鞭炮声,她吓得一跳,脚踝处疼痛顿时蔓延上来,她脸色一白,险些落下泪来。
  在宫中受的委屈,和刚听闻顾妍消息的自责情绪在一起,叫她鼻尖泛酸。
  周延骁哭笑不得地走上前:
  “小妹进宫半月,倒是越发娇气了。”
  话音尚未落下,就注意到她脸色不对劲,话音顿停,拧起眉:
  “在宫中受欺负了?”
  话音甫落,就见周韫狠狠地点了下头。
  周延安想到什么,眸色微变,打发了准备上前的几个庶妹,叫时秋扶好她,和她一起往里走,才低声说:
  “安王一事,贵妃已经传信回来了,你放心,他既敢这般对你,就是不曾将我周府放在眼底,父亲和贵妃自不会坐视不理的。”
  和周韫不同,周延安一向称呼珍贵妃为贵妃,不是不亲近,而是规矩如此。
  周韫可以任性,但他是周府的嫡长子,肩上的担子重,自然也就肆意不起来。
  周韫知晓他误会了,但也没解释,只和他一起往里走。
  她心里藏着事,等见过母亲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时秋觑着她的脸色,犹豫说:“厨房冰了些小姐爱吃的豆乳,小姐可尝些?”
  周韫哪有那些心思,刚刚兄长的话提醒了她,她还有些事没做。
  她拧着眉,将之前安王送于她的物件皆数扔出,吩咐时春:
  “将这些都毁了去。”
  安王敢拿来送给她的,不外乎都是些珍贵物件,但周韫看都没多看一眼,就叫人处理了去。
  周韫心里有气,顾妍一事也堵在她心中,叫她烦躁又不得法子。
  时秋见状,忙想着法子叫她分心:“小姐,表少爷近日也回京了,前些日子送了些礼物进府,小姐可要瞧瞧?”
  时秋口中的表少爷,名唤江和辰,是周夫人母族江府的幼子,许他是府上最小的那个,往日对周韫倒甚是疼爱。
  但有一点,江和辰被府上宠得太过,倒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混账感觉。
  时秋话音甫落,周韫一顿,眸子稍稍眯起。
  “表哥回京了?”
  时秋不明所以,却如实地点了点头。
  周韫放松下身子,忽地笑了下:“派人去江府传个信,就说我许久未见表哥了,请他到府上一叙。”
  选秀结果,恐还要三两日才能得出结果。
  而江和辰是在翌日就到了周府的,他模样生得好,往日里素来没有规矩,今日倒是离周韫还远远的,就停了下来。
  他斜着眸子,轻笑:“表妹这一出宫,就寻我,可又是有何事要求我?”
  周韫今日穿了身素净的褶叶裙,没怎么施妆,模样精致素净,眸子一红,就叫人心疼得厉害。
  江和辰倒抽了口气,后槽牙一疼:
  “你快些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帮你。”
  他比周家的两位表兄更了解他这位表妹,性子又娇又傲,心思算不得深却偏生有些毒。
  是以,他的确疼这个表妹,却如何也生不出那种心思。
  周韫瞪了他一眼,招手叫他过来,与他耳语了几句。
  江和辰脸上的笑不知何时消了下去,等周韫话说完,他斜斜觑了周韫一眼,只觉得这女子若是狠下心来,倒真叫人不寒而栗。
  他低叹了口气:“你这是要害死我。”
  话这般说着,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周韫偷看了他一眼,抿紧唇,低下头:“麻烦表哥了。”
  江和辰听她这话后,只吊儿郎当地嗤笑了声,拍了拍她的头,倒底念着她自幼喊了那么年的表哥,提点了一句:
  “你既然快要嫁人了,一些心思且藏着些。”
  他不叫她收敛,只叫她藏起来。
  她日后要嫁的人家,那些子后院,又哪是好想与的,没点心思,恐也活不了多久。
  江和辰常被人说没个正形,却也比谁都清楚,这儿时的情谊能叫他如今帮着她,可日后呢?
  时间一长,她能靠得住的,只有她自己。
  江和辰没待太久,一刻钟的时间罢了,他就离开了周府。
  ——
  六月十六这日,宫中的圣旨终于下来。
  周府嫡长女于八月初八,以侧妃之位入贤王府。
  刚得消息时,周韫硬生生地愣在了原地,如今长成的皇子就那几位,她不是没想过她会进贤王府。
  但圣旨真正下来那一刻,还是叫她有些失神。
  传旨公公有意卖她一个好,也叫她知晓了这次进贤王府的有哪些人。
  除了她这个侧妃外,周韫最想知晓的,就是贤王正妃是何人。
  公公说出庄宜穗时,周韫险些没维持住脸上的笑。
  这次选秀的贵女那么多,怎就那么巧,叫她两人进了同一府上?
  传旨公公刚走,周韫就烦躁地拧了拧眉。
  周延安也摇头:“若非是……小妹何至于如此。”
  说是侧妃,其实还不过是妾氏,说着好听罢了。
  他没说明,但省略的话,却不言而喻。
  周夫人早就红了眼,进了房间后,就顾不得礼数规矩,气狠狠地骂了安王几句,拽着周韫的手:
  “委屈我儿了。”
  周韫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低声安慰她:
  “娘,日后这话就别说了,再如何,也总比进了安王府要好。”
  倒不是贤王侧妃的身份委屈周韫了,只是这一旦为妾,日后的嫡庶分明又岂止是说说而已。
  也没太多时间给周府的人去调节心情,离八月初八,只剩不到两月时间。
  府中之前给周韫备好的嫁妆如今也得整改,总是越不过正妃去的,这些物件都是周韫自幼,府上就一点点给她备好的。
  周夫人舍不得委屈周韫,索性将那些省下的嫁妆全部换成银票给周韫私下收好,原先定好的铺子又加了两个。
  待周府将这些忙好,时间转眼就进了八月。
  侧妃也是要上皇家玉蝶的,一切礼数和正妃相差无几,但这正红色的嫁衣却是如何都穿不得了。
  周韫之前一直都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礼部将嫁衣送进周府,她才第一次感到落差和怅然。
  她这时才真正意识到,日后,她再也穿不得她最爱的红色衣裳了。
  周韫看着那身粉色嫁衣,静静坐了一日。
  这消息传进傅昀耳里时,他一顿,才缓缓放下笔,将张崇唤进来:
  “锦和苑可收拾好了?”
  张崇忙躬身说:“王爷放心,早就收拾好了。”
  这锦和苑,是府中除了正院外最好的一处院子了,比不得正院繁华气派,却胜在精致贵重,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锦和苑离前院甚近。
  傅昀思忖了片刻,吩咐:
  “将那件琉璃盏灯也放进去。”
  张崇惊讶了下。
  这琉璃盏灯,是王爷升为亲王时,圣上特意赏的,往日一直被收在王爷私库中,没想到如今倒是进了锦和苑中。
  傅昀见他没动,抬头,有些不耐地看他:
  “还在这儿作甚?”
  张崇讪笑:“是,奴才这就去办。”


第9章 
  临近八月初八前几日,一则消息轰动了整个长安城。
  安王殿下在红巷街纵马,却不慎落马摔断了腿。
  不知谁传得消息,越传越离谱,最后传进周韫耳里时,就变成了安王那处也摔坏了。
  彼时,周韫正在和周夫人商讨嫁妆,听言,眸色轻闪,想起昨日江和辰给她传进的信。
  至此,周韫也才算真正地松了口气。
  毕竟自古以来,就没有残疾之人登上皇位的。
  伴随着安王受伤的消息,八月初八这日终于到了。
  往日作少女披散在背后的青丝皆数束起,周韫看着铜镜里的人,她细细地描了眉,添上了几分少妇的妩媚,柳眉媚眼,瓷白的脸上映着绯红,美得惊人。
  余光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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