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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侧妃上位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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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提醒他。
  “就算爷没心思在后院,但也该知晓,无规矩不可方圆。”
  此话一出,傅昀就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这后院,他本是想要好好管的,可让后院乱起来的罪魁祸首岂不就是她?
  周韫被看得一恼,羞赧地推开他,气道:“爷看甚看?不许拿她们和妾身作比较!”
  傅昀反手握住她的手,捏在掌心,低声说:
  “韫儿好生不讲道理。”
  周韫被他弄得几乎快要没了脾气。
  许久,她才拧眉,抽出手来,问他:“今日一事,爷为何就这般轻易放过去?”
  她着实好奇。
  虽说她在绥合院时,说得花里胡哨,但是只要正常在意子嗣的男子,都不会被她糊弄过去。
  什么受委屈?
  只要和子嗣放在一起比较,所受的委屈皆不算什么。
  傅昀眸色有片刻暗沉,却没说话。
  周韫没等到答案,她默了片刻,才说:
  “爷该知晓,您这般放任,后院的女子会越发没顾忌。”
  杀鸡儆猴,这招在何处都适用。
  她这话落下后,傅昀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只刹那,连周韫都没发现,傅昀就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他低沉地说:“本王知晓了。”
  周韫捏着帕子的动作一顿,很敏感地察觉到他称呼变了。
  傅昀在她面前,其实很少自称本王。
  她不由得问了一句:“爷知晓什么了?”
  屋内没有旁人,寂静的空间中,傅昀长吁了一口气,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在绥合院时,她明摆着想袒护刘氏。
  他若罚刘氏,必然会下了她的面子。
  如今回来,她却又说,这般放任,会叫后院女子肆无忌惮。
  好话坏话,倒是全让她说齐了。
  他如何做,都成了里外不是人。
  他当然知晓,这般放任下去,对后院安宁没有一丝好处。
  但如今的后院中,他不得不承认,周韫和孟安攸相比较,他更在意的是周韫,以及她腹中的胎儿。
  她一句话,就能改变后院的局势,甚至影响他的决断。
  这才是他要传达给后院女子的讯息。
  比旁人略高的恩宠,会叫她们嫉妒暗恨她,可若这恩宠过于盛重,却会叫别人害怕她、从而敬重她。
  她的性子,注定受不了委屈。
  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叫她高调。
  而且……
  傅昀眸色稍暗了暗,不动声色地看了怀里人一眼,今日一事,她未必没有插手。
  所以,她要他如何管?
  甚至,傅昀现在都不知她究竟是何意思,既决定出手,又何必这般自相矛盾?
  周韫稍有些哑声,暗中悄然捏紧了手心。
  她想让他如何做?
  周韫微微侧过身子,背对着他,不去看他的神色,只垂眸敛声说:“要爷如何?妾身不知。”
  “妾身只知晓,自妾身进府后,府中发生的所有事几乎皆不了了之,这般几番下来,爷在后院姐妹中可还有几分威信?”
  即使周韫高傲张扬,但也不得不承认,姑姑去世后,傅昀就是她在府中最大且唯一的靠山。
  后院女子若心中皆不怵他,那又如何会敬畏着背靠他的自己?
  终归到底,周韫想的还是自己。
  她想要的是如何在后院中过得更安稳。
  即使下一次傅昀再因旁事远离长安城,也叫后院女子心生忌惮,不敢对她出手。
  周韫说罢,身子轻轻倚在他怀里,靠在他肩膀上,脸颊轻蹭,态度软乎得不可思议。
  傅昀微掀眼皮子,有些惊讶。
  就听周韫软哝的一句话:“妾身知晓爷的心意,也知晓爷这般做是为何。”
  姑姑说过,若想叫一人死心塌地地帮你,一味的责怪是必不可行的。
  还要偶尔肯定他做的事情。
  叫他有所欣慰感,或说是成就感。
  周韫敛了敛眸眼,身子似软若无骨般倚在他怀里,指尖轻柔地搭在他脖颈间,这是一种亲密无间的姿态。
  傅昀脸上神色稍温和,他抬手扶在她肩膀上:
  “既如此,你方才还同我闹甚?”
  周韫轻抿唇,稍抬起头,粉唇无意识地划过他下颌处,顿时,傅昀下颌线条越发紧绷。
  周韫觑了一眼,稍顿,移开视线。
  不得不说,单凭这一张脸,傅昀其实也可叫傅巯日日惦记他了。
  她拧着眉,说:“可爷却忘了,您在后院女子心中的形象,似有些过于温和了。”
  傅昀其实并非是对女子发泄脾气的性子。
  尤其是对他后院的女子,他即使心中不虞,也不过撂了个冷脸,就径直转身离开罢了。
  他甚少去训斥、或惩罚后院女子。
  这也就导致,后院女子虽知晓他在外名声,却没多少实感。
  傅昀稍拧了拧眉,隐隐约约似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周韫点到为止,没有将话说得过于明白。
  话一旦说得明白,莫过于显得太过功利,就这般,似是而非即可。
  毕竟,傅昀的确是她的夫,可同样的,他也是后院其他女子的夫。
  在后院女子中,他会偏袒她,这点,周韫相信。
  但若说他心中皆是她,没有后院其他女子一分位置,周韫是如何都不信的。
  翌日,傅昀离开锦和苑,适才走到后花园,忽地脚步一顿,他回头,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锦和苑。
  负在背后的手一点点摩挲着扳指。
  半晌,他抬手抚了抚额,方才从周韫刻意渲染的迷魂汤中清醒过来,心中叹道,竟差些被她糊弄过去了。
  分明是她一手搞出的事,竟在事后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张崇见他停下,忙上前不解:“主子爷,怎得停下了?”
  早朝就将要开始了。
  傅昀回过神,他低声吩咐了一句:
  “盯着府上。”
  稍顿,他又换道:“罢,盯着绥合院即可。”
  张崇一脸不解,却是恭敬地应了下来。
  傅昀转过身,继续朝府外而去,虽隐隐约约知晓周韫的目的,但她此行针对究竟是何人,他却还不知晓。
  若说针对孟安攸,可她腹中胎儿根本无事。
  傅昀拧了拧眉,想起昨日周韫的一番作态,终是敛去心思。
  不管如何,待过些日子,他想知晓的,就会有答案了。


第76章 
  近午时,锦和苑中。
  “主子,刘良娣来了。”时春掀开提花帘子,进来禀告。
  周韫倚在软榻上,手中不停在莲盘上挑拣着什么,闻言,头也没抬,只一句:“请进来吧。”
  刘氏被秋寒扶着走进来,先服身行了礼,周韫才稍稍抬眸看向她:“来了,坐吧。”
  她姿态随意,刘氏动作却顿了下,才垂眸坐到位置上。
  这时,周韫将手中挑出丝线递给时秋,轻声说:“且就这些。”
  刘氏瞥见,多嘴问了一句:
  “姐姐这是要作何?”
  周韫回头看她,笑了笑:“做个香囊罢了。”
  话音甫落,刘氏眸光稍闪,她挑选的丝线皆是暗色,只一看,就适合男子使用,这香囊给何人备着的,不言而喻。
  稍等了片刻,周韫才挥手,叫室内旁人皆退下。
  不过须臾,内室只剩下周韫和刘氏,以及身边伺候的人。
  这般,刘氏才拧了拧眉,抬起头,堪堪说:
  “姐姐,妾身没懂,您为何要……”
  顿了顿,她稍抿紧唇。
  前些日子,她来见周韫,从来对她都没有要求的周韫忽然让她做一件事。
  和孟安攸发生冲突。
  刘氏听见这话时,差些惊住,她又不是周韫,和有孕的孟安攸发生冲突,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谁能袒护她?
  好在周韫说,只要有口角冲突即可。
  如何与旁人谈话,或者说激怒一人,对于刘氏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孟安攸不是什么安分的性子,即使有孕,也总爱往院子外跑。
  昨日她能那么巧地在后花园遇见孟安攸,不过是因为她刻意寻着人在绥合院前盯着罢了。
  周韫特意说了“后花园”这个地方时,刘氏就隐隐约约猜到她想针对谁了。
  毕竟,王府中离后花园靠近的院子,除了锦和苑,也就只剩凝景苑了。
  果不其然,她才和孟安攸发生口角后,洛秋时早早就得了消息到场,看似劝阻的话中皆是不明不暗的怂恿。
  其实,事到如今,刘氏都不知孟安攸如何摔倒的。
  孟安攸以为是她,可刘氏心中却另有狐疑。
  是以,今日知晓爷一离府,估摸着周韫会起了身,她就朝锦和苑来了。
  她轻拧眉,和往日那副娇媚模样明显不同,周韫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坐直了身子,哝声道:“好了,你纠结这些作甚?”
  “总归之后的事,都与你无关了。”
  刘氏稍顿,一句疑惑被堵在喉间。
  她想知晓,昨日孟安攸摔倒,究竟是洛秋时出的手,还是……周韫?
  当时场景混乱,她心思皆放在远离孟安攸上,顾不得观察旁人,竟错过了这些。
  她没有直接问出口,可疑惑却皆明明白白地摆了脸上。
  周韫觑了一眼,她恹恹地耷拉下眸眼,只堪堪似不耐地说:“不是本妃。”
  “本妃还没那般傻,折了你,对本妃有何好处?”
  旁的不说,即使刘氏的确有私心,可这分私心却能叫人接受,她也的的确确选了阵营之后,就格外忠心。
  刘氏一心一意帮她,连故意激怒孟安攸一事都可接受,身为盟友,刘氏的确没甚好说的。
  刘氏被直接戳破心思,也没觉得尴尬,而是自如地问:“可妾身还是没懂,姐姐想要作甚?”
  周韫打断她,摇了摇头:
  “不是本妃想作甚。”
  一句话,叫刘氏愣了片刻,才回神,呐呐地:“姐姐是说洛侧妃?”
  她话音有些迟疑,似不敢确定。
  毕竟和周韫相比,洛秋时那个人要谨慎得多,怎会在此时出手?
  下一刻,她就听倚在软榻上的女子,抬眸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们这位洛侧妃可是个十分会抓住时机的人。”
  似是灵光一闪,刘氏忽然想起,昨日孟安攸摔倒,也是在洛秋时出现不久后。
  倏地,刘氏稍稍捏紧手心,胸口心跳砰砰不停。
  她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即使她投靠了周韫,但不妨碍她也觉得周韫有时做事情过于任性,不顾后果。
  可她万万没想到,周韫算计起人来时,竟是这般……
  周韫似察觉到什么,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只刹那,就收回了视线。
  刘氏退出锦和苑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秋寒扶住她,不解:“主子,您怎么了?”
  说着话,她拿起帕子,替刘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担忧。
  锦和苑到前院中间,修了一条长廊,是当初周韫想要梅林时,傅昀特意为她修的。
  可周韫一次没走过。
  刘氏回头,看了眼这条长廊,半晌,她才回头,等走到昨日孟安攸出事的地方,她才停了下来。
  她无声地拧了拧眉,敛下眼眸,问秋寒:
  “你还记得,昨日是何人先护住孟良娣的吗?”
  秋寒一愣,没想到她会问及昨日的事,锁眉想了许久,才堪堪摇头:“奴婢不记得了。”
  稍顿,秋寒不自信地拧眉:“奴婢记得,孟良娣出事时,红菱好像就在奴婢旁边。”
  红菱是孟安攸贴身伺候的婢女。
  若她记忆没错的话,那孟良娣出事时,是谁护住了她?
  刘氏朝后花园小径边时而走过的婢女身上看去,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她徐徐说了一句:“王妃进府前,是侧妃掌管府中事务。”
  刘氏走后,时秋将手中丝线放在一旁,蹲在榻前,替周韫揉捏着腿。
  稍顿,她想起刘氏离开时的神色,有些迟疑地问:“主子,刘良娣离开前的神色,似察觉了什么。”
  周韫坐起身,才摇了摇头:
  “无妨,她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刘氏和孟安攸之间的冲突,的确是她让刘氏主动挑起的。
  选秀时,她和孟安攸共处过一段时间,孟安攸是何性子,她有一定的了解。
  刘氏若有似无引导两句,不怕孟安攸不上钩。
  选的地点,距离洛秋时的凝景苑甚近。
  她和孟安攸同时有孕,若说,洛秋时的目标只有自己,周韫是如何也不信的。
  洛秋时知晓刘氏和孟安攸发生冲突后,必然不会留在院子中,安静等消息。
  两人争吵,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可理解。
  毕竟,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是洛秋时惯常的手段。
  她都将梯子递过去了,洛秋时必会抓住时机的。
  果不其然,洛秋时的确没放过这次的机会。
  这其中唯一不利的地方,就是,若孟安攸出事,最先受到责罚的必定是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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