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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侧妃上位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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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韫看着她,嗤笑了声:
  “因着张华裳一句话,就将储秀宫闹得大乱,嬷嬷办得好差事。”
  刘嬷嬷心下苦笑,这次选秀有多少秀女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她今日这事办得的确不妥,可那时她也没了更好的法子。
  周韫没管她的苦衷,眉眼越发冷了下来,她往日是不想和刘嬷嬷对上,毕竟秀女诸事都由着刘嬷嬷管着,却不代表她怕了刘嬷嬷。
  即使她态度放肆,刘嬷嬷又敢拿她怎样?
  眼见着两人之间气氛越发紧绷,身后的刘茹香和方偌面面相觑,明明乏得很,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过了许久,刘茹香刚想说些什么,周韫凉凉的视线就觑了过来,刘茹香顿时噤声。
  刘嬷嬷知晓她心中有气,屈膝服了服身:
  “周小主也莫为难奴婢了,顾小主一事,奴婢请示过皇后娘娘,奴婢不过都是依着规矩行事罢了。”
  周韫自是知晓嬷嬷难办,可她不可能就这般揭过此事。
  张华裳能这般轻而易举就将玉镯放进她屋子里,倚仗的不过就是她没带人进宫,而这次选秀又是皇后娘娘主持,给她提供了极大的便处。
  所以,周韫弯下身子,在刘嬷嬷耳边轻语了一句话:
  “今日慎刑司进了几个奴才,因为伺候不当。”
  这宫中的人恐是没有不怕听见慎刑司几个字的,刘嬷嬷脸色稍变。
  周韫站直身子,盯着刘嬷嬷的眼睛,轻声说:“后日就是殿选了,嬷嬷总要做些叫我消气的事。”
  她声音很轻,几乎只有刘嬷嬷一人可隐约听见。
  刘嬷嬷没说话,周韫也没强迫,只是伸手在她肩膀处漫不经心轻掸了几下。
  “嬷嬷这身衣裳倒是好看。”
  暗沉沉的颜色,除了布料许是贵重些,刘茹香二人如何也瞧不出那身衣裳哪里好看了。
  但这之后,周韫就没再说,刘嬷嬷也服身告退。
  刘茹香立刻起身,走近周韫,仰起笑脸:“周姐姐,小心些,我来扶着你。”
  周韫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久久没移开,就在刘茹香快要不自在的时候,周韫才说话:
  “我挺好奇的,顾姐姐不是爱出门的性子,这玉镯是如何进屋子中的?”
  刘茹香一愣,听懂了她言外之意。
  她有些紧张和慌乱,也不知怎得,她莫名有些怵周韫,也害怕周韫会怀疑她。
  便都是秀女,也是有高低之分的,若不然杨芸又怎会紧紧跟着张华裳。
  她连忙解释:“周姐姐离开后,我就被洛姑娘她们叫了过去,此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其实她们都心知肚明,一个玉镯罢了,如何也不值当叫她们去偷拿。
  也因是皇后娘娘赏的,才越发不可能。
  周韫不知信没信,却拧了下眉:“洛秋时?她叫你作甚?”
  刘茹香为难了下,却也不敢在此时隐瞒:“洛姑娘问了些我们屋子里的事。”
  若说张华裳和周韫都是因姑姑在宫中,才这般被人敬着,那洛秋时等人就是真正家世贵重的世家之女了。
  若非是共同进宫选秀,刘茹香是如何也搭不上她们的。
  因此,刚被洛秋时叫过去的时候,刘茹香心情甚是激动,但当洛秋时问出那句话后,她就像被泼了盆冷水般冷静了下来。
  她胆子小,却也知晓谁不能招惹,给她多个胆子,她也不敢将周韫的事乱说。
  而且,她也不知晓周韫多少事。
  周韫眯了眯眸子,这几日被张华裳烦得头疼,倒是忘了庄宜穗和洛秋时等人,她下意识地扫了眼顾妍的床榻,抿紧了唇。
  往日有顾妍在的时候,这些子事都轮不到她担心。
  她倚在床榻上,挺直的脊背顿弯,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难堪地咬紧唇。
  她知晓,她如今张扬放肆都不过倚仗她姑姑,可就这般,她都护不了往日极力照顾她的顾妍,这如何叫她不觉得难堪。
  自责、难堪混在一起,叫她心中甚是难受。
  周韫眸子稍湿,她深深地吐了口气,将自己埋进锦被里。
  —
  另一侧耳房中,刘嬷嬷坐在桌子前,她身边的小宫女有些不满地说了句:
  “嬷嬷,那个周小主刚刚也太过张扬了吧。”
  刘嬷嬷苦笑着摇头:“倒不是她刚刚张扬,而是之前她敛着性子了。”
  小宫女敛声,没懂嬷嬷的意思,她皱眉:
  “奴婢蠢笨,周小主那般生气,怎会突然赞起嬷嬷的衣裳?”
  她没听见周韫贴在刘嬷嬷耳边说的话,所以只觉得周韫的话有些无厘头。
  刘嬷嬷垂眸,觑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称不上好看。
  可这衣裳却也不是随便一个宫人就可穿上的,周小主哪是夸这件衣裳。
  她抚着衣袖上的花纹,低叹了声:“往日都只以为周小主性子张扬,多亏了顾小主的提点才会过得这般安稳。”
  但周家既能养出贵妃那般的人物,又怎会任由府上唯一的嫡女不知事?
  是她们目光浅短了。
  小宫女没听懂,只是默默噤声,隐约知晓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忽然,刘嬷嬷侧头看向她:
  “近日张小主可有提出什么要求?”
  “张小主性情温和,待我们也都和善,没什么别的要求,就一点,她爱吃牛乳糕点,午膳过后,都要备上些。”
  小宫女恭敬回答,答完后,她有些疑惑地抬头:
  “嬷嬷问这作甚?”
  刘嬷嬷只是笑着摇头:“没甚,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小宫女躬身退下,刘嬷嬷才敛了笑。
  她不想插入秀女的争斗中,可这宫中哪有能够明哲保身的人。
  刘嬷嬷突兀想起周小主的那句“慎刑司”,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在后宫待得久,对后宫形势比那些秀女看得要清。
  周小主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她,也是因此罢了。
  她便是将这话和旁人说了,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反而还得罪了贵妃,应该说,她已经得罪了。
  正如周小主所说,她如今要做的,是如何让贵妃消气。
  ——
  翌日,周韫早早就醒了。
  或者说,她一夜都未睡好,昨日发生甚多事,她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倒下就睡。
  辰时左右,茯苓就到了储秀宫,刘嬷嬷带人迎过去:
  “茯苓姑姑怎亲自过来了?若是贵妃娘娘有吩咐,派底下的人过来一趟就可,哪需得茯苓姑姑?”
  茯苓平淡地觑了她一眼:“娘娘担心周小主的伤势,让我领着医女过来一趟。”
  她扫了眼四周,就看见了长廊上站着的张华裳等人,她顿了下:
  “今年储秀宫的规矩倒是不如从前了,明日就是殿选了,怎还这般松散?”
  茯苓出了雎椒殿,就代表雎椒殿的脸面,且不说张华裳现在还是秀女,便是她成了主子,待茯苓也得客客气气的。
  宰相门前七品官,说得就是这个理。
  刘嬷嬷忙应下:“是奴婢疏忽了。”
  雎椒殿的人这般肆意,叫张华裳脸色有一瞬凝滞,又很快恢复自然。
  听见茯苓的声音,周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推开窗扇,惊讶地看过去:
  “茯苓姑姑?”
  茯苓脸色稍稍放软,终于不再搭理其他人,带着医女走过去,服了服身子:
  “娘娘不放心姑娘,叫奴婢过来看看。”
  她一眼就瞧见周韫泛红肿的眸子,心中知晓她昨日必是哭了许久,终究是自己看大的孩子,茯苓有些心疼地拧了拧眉。
  周韫昨日站了许久,脚踝处的伤没见好,反而越发严重了些。
  医女替她揉按,疼得她直脸色泛白,额头溢出细汗,紧紧抓着锦被,恨不得趁这个机会哭一场。
  茯苓抚了抚她的青丝,轻声和她说:
  “顾姑娘因病出宫,姑娘可得快些好起来,待出宫后,好去看望顾姑娘。”
  周韫愣愣然许久,才回过神来,眸色稍亮:“因病出宫?”
  “是啊,”茯苓笑着擦过她眼角:“快些别哭了,待娘娘看见,又要心疼了。”
  刹那间,周韫紧绷了一夜的心终于放松了些。
  然而旁人听见此话的心情,却和周韫大不相同。
  杨芸脸上的笑几欲挂不住,她咬着牙,压低声音:“那我们昨日不是白费功夫了嘛!”
  张华裳冷眼觑她:“不然呢?”
  难不成要去否认贵妃娘娘亲口下的令?
  杨芸脸色稍僵。
  张华裳却是待不下去,转身甩帕离开。


第6章 
  张华裳的动静不小,杨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啐骂张华裳不识好歹,顶着众人看过来的视线,只能尴尬回屋。
  周韫也被引了注意,抬眸看过去。
  她只来得及瞧见张华裳的背影,只一眼,周韫就拧起眉。
  其实,她以往和张华裳之间并没什么龃龉,她都有些不明白,张华裳怎就这般针对她了?
  但不论如何,顾妍因她而落选是事实,也注定她和张华裳是对立面。
  长廊的另一侧,些许贵女坐在石桌旁。
  相较于旁人,她们姿态自然得多,即使面对雎椒殿的人,也是不卑不亢。
  其中有一位青衣女子,捧着脸,柔柔嘀咕:“张姑娘好似气坏了。”
  她头一歪,朝中间坐着的女子看去:“庄姐姐,明日就是选秀,你怎还在看书?”
  青衣女子口中的庄姐姐,闻言,从书中抬眸,淡淡地看她一眼:
  “选秀结果未定,有些人的心思,太过浮躁了。”
  也不知晓她说得是谁。
  洛秋时娇笑:“这满院的秀女,恐也就只有庄姐姐才会这般淡定了。”
  她视线轻扫过庄宜穗按在书角的指尖,眸子里的笑意越发深了深。
  庄宜穗没和她谈笑,又垂眸,将心思沉入书中。
  只是久久的,那本书也未曾翻页。
  茯苓没有久留,等周韫上好药,就很快离开,毕竟珍贵妃那边还用得着她,离不得太久。
  隔着一棵槐树,周韫视线远远地和刘嬷嬷对上,她一手托着脸颊,歪了歪头。
  刘嬷嬷动作稍顿,轻微地低下头。
  周韫这才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只一日功夫,她自是不可能给刘嬷嬷多少考虑的时间。
  她本也没在刘嬷嬷身上抱多大希望,毕竟刘嬷嬷没想好的话,她也要做其他动作。
  皇后会给张华裳留人手,没道理珍贵妃会任由她被欺负。
  但好在,刘嬷嬷没叫她失望。
  ——
  贤王府。
  傅昀刚进书房,书房内贴着墙摆着一副书架,在侧壁挂着名画,案桌上的翡翠香炉点着熏香,袅袅白烟升空,淡淡的紫檀香肆溢。
  从他及冠后,圣上就让他接管吏部琐事,如今正值科举,他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咚——”
  房门被敲响,张崇推门进来,躬身后,有些迟疑地开口:
  “王爷,昭仪派人来请您进宫一趟。”
  傅昀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冷淡询问:“何事。”
  “来人并未说明。”
  终究那是自家主子的亲生母亲,张崇犹豫着,还是替其说了一句话:“许是昭仪身子不适。”
  这话落进傅昀耳里,他干扯了下嘴角。
  心想,这张崇总算替那人找了个好借口,不像以往,会说出昭仪想念王爷了这般没经过脑子的话。
  明日便是殿选,孟昭仪何故要在此时见他,傅昀心知肚明。
  他不耐烦这时去和孟昭仪表演母子情深,恹恹地垂眸,直接道:
  “便说本王宫务繁忙,改日在去给她请安。”
  张崇应了声,只是在退出去前,突然想起什么,恭敬地说:“还有件事,宫里人传话来说,雎椒殿今日又请太医了。”
  傅昀眉心一拧。
  他抬起头,沉下脸:“怎么回事?”
  “说是昨日受了风,又犯了咳疾。”
  一句话落下,张崇心底也犯嘀咕,若是论起来,相较于孟昭仪,王爷倒是和珍贵妃更似亲母子一般。
  傅昀停了笔,静了好久,才站起身朝外走:
  “去看看母妃。”
  张崇心中惊讶他怎改变了主意,眼见他都快没了身影,连忙敛了思绪跟上他。
  半个时辰后,宫中,秋凉宫。
  傅昀端坐在位置上,手边摆着一杯热茶,几句请安的话说完后,他就一直一言不发。
  孟昭仪心底堵着闷气。
  傅昀每次进她这宫中,都是这副冷淡的神色,无端看着就叫人厌烦。
  不过孟昭仪终究还是记得今日为何叫傅昀进宫,她压着火,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来:
  “昀儿,母妃今日让你来,是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傅昀心知终于来了,他抬起头看过去:“母妃有话,不妨直说。”
  他们之间,说那些子温情的话,过于虚假了些。
  孟昭仪听出他言外之意,捏紧手帕,才笑着说:
  “这次选秀,你安攸表妹也在,你如今也不小了,该是娶了个正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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