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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半路杀出个真千金-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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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到了众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
  巴陵公主和阳衡县主都被抓了起来,这些侍卫的心底,立时没了主意,目目相觑,犹豫着要放下手里的兵器。
  任凭你力大无穷或者是神机妙算,到了这种时候,一切的反抗都无济于事,尤其被要挟的人,还是堂堂的巴陵公主,以及皇帝钦封的县主。
  真的伤了这二位的性命,他们的仕途也就玩完了。
  “原来如此。”兰庭恍然大悟,姬渊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费一兵一卒,直接将这里的人,都扼制要挟住了。
  抓住巴陵公主的男人狐疑地回头:“你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可能切不掉我的手指了,”兰庭说着,竟然挣开了绑在手腕上的绳索,一脚踹倒了负责押解她的人,抄起了一刀就挥了过去。
  他们没料到,兰庭居然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虽然这变动来的猝不及防,但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抽出佩刀就抵住了兰庭的一击。
  看到他的刀时,兰庭就在估算,这个人应该相当于姬渊的亲兵。
  兰庭当然怕他,薛珩能杀掉陆崖,已经纯属侥幸,而她,自然是无法敌过薛珩师兄的,眼前的这个亲兵,也不好对付。
  如谢疏霖这等绣花枕头,即使他的刀剑再锋利,兰庭也怡然不惧。
  因为他的刀没有杀气,他的剑没有血气。
  谢疏霖和谢疏安之流,刀剑在手,也根本就没有精气。
  但眼前的人不同,他们是一刀刀的,从尸山血海里劈砍出来的。
  连刀尖都凝着莫大的煞气,神鬼退避,兰庭一面他趁乱周旋,一面将公主掩在了自己的背后。
  见他们打了起来,下面的侍卫不受桎梏后,更是不遑多让,握紧了兵刃与姬渊的人杀了起来,刀光剑影,戾戾逼人。
  “呃……”兰庭在一刀刺中了肩膀后,咬牙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兰庭!”巴陵公主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眼见着兰庭的左肩上洇了血:“你受伤了,兰庭,怎么办?”
  “别动,没事。”兰庭稳住了巴陵公主,她自己倒是半点不慌,巴陵公主带着哭腔问道:“这会不会有毒啊?”
  这可说不准啊。
  兰庭感受到濡湿的衣襟,咬牙想,应该还没有这么下作吧。
  再说了,对于姬渊这种人,用毒的行径胜之不武,他们有自己身为武人的骄傲。
  转念一想,迷药都下,有毒的药也未尝不可。
  “三皇兄他们怎么还不来,兰庭,你千万别有事,我一辈子都过不去的,本宫不准你有事。”巴陵公主带着哭腔,她没别的姊妹。
  兰庭若是有事,她余生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兰庭将巴陵公主披着的斗篷霍地一挑,挥起来扔向身边人的头脸上,倏然爆出一声:“殿下,跑!”
  巴陵公主原本繁复累赘的衣裙,不知何时,换成了一身墨蓝色骑装,俨然为了逃跑早有准备。
  为了掩护巴陵公主离开此处,兰庭不得不殿后,姬渊也闻讯而来,不过迟了一步。
  混战之中,巴陵公主已经被侍卫,水泄不通地围在中间,向外一鼓作气冲杀了去。
  兰庭则没那么好运气了,被他截了下来。
  他说:“小姑娘,都在这种时候了,还想要做什么垂死挣扎的事情。”
  “那也总比坐以待毙的好。”兰庭丢下了手中抢来的刀,血顺着伤口向下流了满手。
  姬渊冷面看着被人护送逃走的巴陵公主,到底是没有再放箭,而是朗然提声道:“烦请公主传讯,务必叫薛珩一个人来。”
  薛益躺了两天,薛珩为他请来了大夫,他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已经无法使自己自如的剥离罪奴的身份。
  大夫面色沉重地说,这么多年薛益积劳成疾,表面上看起来还和常人一般,甚至仿佛可以继续做重活,但身体底子早已彻底烂掉了,说不定某一天就会猝死。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薛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这些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皆为过客,他早该接受自己孤独的命运,无论是兰庭还是薛益,都是他必将失去的。
  薛益看着他故作轻松地回来,听着薛珩的安慰之词,主动开口道:“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久了,但是真的有幸能看到今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薛珩抬起眼睛,牢牢地注视着他,摇头道:“你不会死的,我们会重新看着薛家,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薛家未来有你就足够了,我先下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薛益低着头闷咳出声,这么多年在矿场的辛劳,已经足以将他所有的健康抽离身体。
  薛珩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到了这一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薛家也许还能恢复到从前的热闹。
  即使他知道,这也许有些痴心妄想。
  但是,他没有想到,依旧会是他一个人面对着坟墓。
  他记忆中的人,都尽数化为了枯骨,躺在那片潮湿的土地里,再也不能与他欢欣鼓舞,不能与他并肩祭拜先祖。
  “你住在原来的地方吗?”薛益看着马车渐渐驶入了四锦里,这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不可思议地问道。
  他等着薛珩的回答,若是从前的薛府,他无疑是应该激动的,但他怕了,是不可言说的畏惧,他历历在目的,是薛府倾颓之日的场景,那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是,在另一处。”
  听到了薛珩的回答,薛益自己都没察觉到,微妙的松了一口气,无法面对的他,只能选择逃避。
  “那也挺好的。”
  “嗯,是啊。”薛珩端坐在一旁,应声附和,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出那个不可名状的恐惧与阴影。
  那是代表着失去的阴影。
  这就是现在的薛家啊,真好,可薛益愣愣的站在廊下。
  “不、不我……”他觉得自己还是带罪之身,下意识不好进去。
  “堂兄进来吧,外面快下雨了。”
  薛益低着声气,犹豫了一下,才跟着他进去:“嗯……好。”
  晚间,兄弟二人对坐闲谈,最后就成了薛益问什么,薛珩就答什么,毕竟相较而言,薛益从被抄家流放之后,就一直过着暗无天日,千篇一律的苦日子。
  薛珩则是天南地北,看尽人生百态,像是讲故事一样,将这些年的诸般经历讲与他听。
  这对于薛珩来说,除了在陛下面前,就没有过的姿态。
  辗转说到了兰庭,其实,仅仅几年之后,兰庭的出现,就占据了他大多的时光,即使他有意避开,也不得不多次提及。
  薛益不禁皱眉问道:“为什么这样?”
  薛珩说,自己与兰庭在谢家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面,他也在有意无意的避免碰见。
  这对于如今是大都督的他来说,还是相当容易的。
  薛益对此不解。
  “她到底是姓谢,与薛家是不世之仇。”薛珩口吻淡淡地说。
  薛益见状,轻叹了口气:“可是,那个小姑娘不是也为你,失去了一切吗?”
  薛益若是再年轻气盛一些,他必然全力要求,薛珩远离谢家人的,当然包括谢兰庭。
  “仅仅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姓氏,我觉得,这不是你会做的事情。”哪怕他没有步入仕途,看见面前已经官至大都督的薛珩,也不能相信这样浅薄到荒唐的理由。
  “再理智的人,涉及自己的家族,对此也不可避免的无法容忍,更何况我是习武之人。”薛珩垂眸饮了一口茶,淡淡的说。
  薛益笑了一下,半点都不相信,说:“你这么说,更不能取信于人了,倘若真的那么相信是非曲直,黑白分明,你做官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堂兄也是做官的料子。”被一眼看破,薛珩无奈的笑了笑,生硬的试图岔开话题。
  “婚事就此作罢,是你心中所愿?”薛益问得一针见血,他看着这个堂弟,似乎想要探究清楚,他到底是什么都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薛珩一时无语,沉默了下去,薛益就得到了答案。
  薛益换了个姿势,正视着他说:“你应该再见一次那个小姑娘。”
  “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薛珩像是放弃了挣扎的咸鱼。
  这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了断。
  “我们都死了,火泽,你就彻底一个人了。”薛益卷了卷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去,轻声说:“你会去见她的。”
  他的阐述格外笃定,凭空来得底气十足,薛珩没有与他就此争辩,只是沉湎地摇了摇头,只做玩笑之语。
  后来,薛珩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知是该说的昨夜都说完了,还是不想说。
  薛珩坐在窗下的桌案前翻阅卷宗,他最近头疼得紧,这些东西,前所未有的难搞,他看着看着,就泛起了困意。
  “火泽,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火泽,火泽,等等我……”
  兰庭变得好小的样子,她还踮着脚,扯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有点像是从前,稚嫩的声音透着焦急,她似乎还流着眼泪,身上淋淋沥沥,不知哪里沾了许多血水。
  “兰庭!”薛珩猛地惊醒,原是他趴在桌子上,不小心睡着了,窗外轻忽忽的晚风吹过,大雨下了一天,在夜幕降临时停下。
  薛益则躺在一旁的榻上已经睡着了,薛珩抚了抚额头上,冒出的细密冷汗。
  他不知道,那阵钻心一般疼的心悸,究竟是真是假,是梦是幻,醒来之后,居然还有些隐隐泛疼。
  薛珩缓了一会,走过去低声叫醒了薛益,让他可以去隔壁的寝间歇息,这书房到底凉了些,不适合他的身体睡在这里。
  翌日一早,薛珩才洗完了脸,孙桑海就从外面回来,口里还道:“大人,出事了。”
  “出事,又是哪里出事了?”薛珩锁紧眉头,马上就要秋狩了,这个时候出任何事,都不是好兆头。
  孙桑海哽了一下,似乎是怕他接受不了一般,目光紧密地望着他,缓声说:“之前,巴陵公主与阳衡县主去了秋狩的行宫。”
  一听说是行宫,薛珩反倒没那么紧张了,反正不是盛京城里那些复杂的人际来往,他都觉得可以对付:“我记得,行宫又怎么了?”
  难道是遇见野兽了,平心而论,薛珩并不觉得,那种冷僻的地方,会出什么大事,不仅是他,旁人也都是这样想的。
  “三殿下说,行宫里埋伏了一波歹人,劫持了巴陵公主与大小姐,噢对了,”孙桑海用极快的语速说完,又双手递上了一封信,说:“这里有一封信是行宫里的人给您的。”
  孙桑海继续道:“三皇子压下了消息,陛下尚且不知,三皇子自己已经带人去行宫了。”
  只是,能不能救下巴陵公主他们,就不一定了。
  “他太莽撞了。”薛珩看懂了信上的意思,这纯粹是在针对他。
  他挪开手指,下面却没有署名,一片空白。
  他单手倚眉心中忖度,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孙桑海也是没头绪,原本在他们想来,应该不过是藏在行宫里的几个蟊贼而已,三皇子定然已经带足了人马。
  一大清早,就来了不少人,来来往往的,隔壁的薛益也被惊动了,他站在门外,看着他们商榷。
  最后,薛珩抬手按了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堂兄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不得不见她了。”
  薛益道:“如果,那个姑娘是你所想救的,那就去救她吧,你没有机会救得了更多的薛家人,可是,你还能为自己求一个未来啊。”
  “我没说不救她。”薛珩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带上了自己的佩刀,走到薛益身侧驻足一时,淡声道:“这是我为官为臣必须要做的,分内之事。”
  薛益:“你还是不懂。”
  薛珩顿了顿,抬起沉寂如水的眼眸,平静地纠正道:“我会去的,但是,她已经不是我的未来了。”
  说完,他就率然跨出了门槛,向外走去,准备去行宫,步伐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加快。
  薛益在书房门口怔了一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气喘吁吁的追到了门外:“我只和你说一句,火泽。”
  “堂兄请讲。”薛珩跃身上马,低下头看着面色虚弱喘息的薛益,他敛紧了眉头,不希望堂兄再为了这些事情耗费心神。
  薛益声音轻而坚定:“答案,就在第一眼。”
  这句话听上去莫名其妙,旁边的孙桑海也是一头雾水,但大都督却貌似听懂了,唇线抿平,敷衍般的“嗯”了一声。
  从前,薛珩是怀着希冀,义无反顾的向前奔走的,他知道有人在等着自己去解救。
  薛益担心,自己死后,又对一切没有向往的薛珩,会真的让自己孤独终老,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堂弟,看似强势果决。
  实则,不是会勉强任何人的性子,尤其是对自己好的人,或者自己在意的人。
  这也许,是他刻意为自己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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