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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半路杀出个真千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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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瞧见信芳堂的婆子偷偷开了门,正与一个蓝衣丫鬟笑得阿谀谄媚,不知说了些什么,作了作揖,接过了丫鬟的赏,手里紧拢着两块银裸子,美滋滋的关上角门回去了。
  这一幕瞧得真切,过了半晌,红霜才呐呐道:“那丫鬟瞧着竟是云棠居那边的人,这婆子是廊下看茶水的,她原就不大安生的,不料今天就按捺不住了。”
  说实话,这种事不是没有,只是这样让主子亲眼撞见,还是头一遭。
  碧釉跺着脚,愤然不已:“太过分了,回去非得好好打杀一顿这婆子。”
  不安生啊不安生,兰庭手指按在暖炉上,慢慢的向前走着,温吞道:“这是打量我才来,性子弱胆子怯,想要攀高枝捡个便宜去呢。”
  兰庭自归家之后,的确没有狠收拾过信芳堂的人。
  她是想着,自己又不是来玩攻心计的,这些人,像是夏妈妈之流,愿意看着也就看着,眼下这一瞧,还是得拾掇拾掇。
  否则,日后难免掉进坑里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管束一下,让他们吃些教训才是正理。
  谢如意才回来不到一天,他们这群欺上媚下的,就敢同那边勾搭上了。
  这一遭,算是夏妈妈惹出的祸端,有些事情,明明可以避免过去,偏偏她又要事无巨细的禀报了过去。
  谢疏霖拦着她争辩的事情,大抵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这其中,势必少不了一些人推波助澜的功劳。
  好叫人人都知道,兰庭在这府里的地位高低。
  信芳堂本就人心浮动,再经人这么一撩拨,可怎么得了,谢兰庭又是个乡下丫头,御下之术怕是半个字都不懂的。
  连氏使她来时服侍兰庭的,她却认为自己来做耳报神的。
  回到信芳堂,碧釉就让小丫鬟去叫了夏妈妈来。
  夏妈妈在外面掸了身上的雪气,进来的时候,还带着笑脸的,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或者是觉得兰庭面嫩,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不想,兰庭开口第一句,就让她脸上的笑成了冰碴,嚓啦啦地掉了个干净。


第6章 整饬

  兰庭坐在如意凳上,一只手抵在下颌,等丫鬟奉了热茶上来,徐徐道:“我已经同母亲说了,您将这信芳堂布置的周到妥帖,很合我的心意。”
  “大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啊,老奴,”夏妈妈一下脸都白了,吓得心虚气喘,差点跪在了地上,这一句话出去,不成了她抢主子的功劳了吗,连连摇手道:“老奴着实是担待不起呀。”
  “夏妈妈,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您是好心办坏事,我明白。母亲已经为我操劳甚多,咱们的人理应拘束好了,别给府里添了麻烦,容不得蝎蝎螫螫的人或事。”
  这些仆妇能得重用,自然是有自己的智慧,只是在主人面前,产生不了什么桎梏,反倒要自食其果。
  “你说是不是,夏妈妈?”最后这三个字,被兰庭咬的又软又轻,眼里带着笑,看人的眼神也是柔软的,秀长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搭在膝腿上,指间卷着荼白散绣红梅花枝的袖口。
  夏妈妈听着,却只觉得,背后浸寒寒的雪气又聚了上来。
  “大小姐说的是,”她面上赔笑喏喏,束着手低着头,会意道:“整饬一番也是应当的。”
  “这就好,”兰庭这才满意地颔首,挑起案上一枝绿萼梅花,清香四溢,笑眯眯地说:“我年纪小,修身养性的功夫不到家,见着污浊的事呢,难免气性大了去,只好拜托夏妈妈您了。”
  这大小姐竟然是个性子刚的,事先一句话不说,事后才出手。
  夏妈妈这厢不敢想,夫人怎么看她的,手心里直冒汗,上午出去又回来,都没见谢兰庭有异议,晌午去宛华堂前,还笑语晏晏的。
  她当这大小姐是个外强中干的,也看轻了去,觉得自己在这信芳堂,是说一不二的。
  谁知道,人家是静静看着她逞能,转身就抽刀断了她和宛华堂的信任,堪称稳坐钓鱼台的典范。
  和现在吩咐她处置信芳堂这批不听话的,何其相似。
  先是不言不语地放纵你,转头机会都不给一丝一寸,直接大刀阔斧地挥臂而至。
  到了翌日,静寂许久的信芳堂,终于兴师动众了一回,该发落的发落,该敲打的敲打。
  夏妈妈在这些下人面前,威严还是足够的。
  兰庭就捧着一卷书,坐在鹅颈椅上,听着夏妈妈训话,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信芳堂占地不小,结构也是南地的园林构造,兰庭对于这点很喜欢,打算长久的住上一些时日,是以现在收拾收拾挺有必要的。
  也因此,冬日里的信芳堂,断断是少不得炭火热汤的,谁想近日以来,他们却越来越怠惰了。
  这些下人素日里,散漫一星半点,她尚可不管。
  但让她不舒服了,就容不得他们怠慢放肆了。
  云棠居的大丫鬟青墨在信芳堂外,看了许久,转身将这些探听到的景象,一一回禀给谢如意。
  “她看书?”谢如意的注意力很清奇,放在了谢兰庭看书这件事上,轻蔑道:“别是妆模作样呢吧。”
  青墨轻声道:“小姐,信芳堂咱们才联系上,这就被断了,现在像个铁水桶一样,一点缝都没有。”
  谢如意嗤笑一声:“谁说没有的,你都说是个水桶了,上面不是最大的入口吗?”
  “啊,咱们直接对上大小姐吗?”青墨略有迟疑,她觉得小姐有些冲动了。
  谢如意却骤然阴下脸来:“她才回来几天,你这一口一个大小姐,倒是叫得欢。”
  “小姐,奴婢错了。”青墨慌忙低头请罪,却暗自腹诽,不叫大小姐还能叫什么,真小姐吗?那谢如意就是个假小姐啊。
  谢如意这才多云转晴:“得了,我写的信送出去没有?”
  “小姐放心,已经让人去送了,”青墨点头说:“而且奴婢还听到一个好消息。”
  谢如意听了眼睛微亮,催促道:“别卖关子,快说。”
  青墨含笑说:“二少爷也写了信,让人送去国子监给大少爷。”
  谢如意这才喜笑颜开,眼中止不住的笑意,得意地拊掌道:“我就说,还是我和嫡兄有默契。”
  有些话,青墨不好说,她奉小姐的吩咐,去与信芳堂那边的人往来,听着这些伺候了一个月的下人描述,大小姐可不是小姐说的粗鄙之人。
  但也可能自家小姐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一个劲的贬低罢了。
  宛华堂这边,连氏听到消息后,手里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脸上略有古怪之色,眼睛凝着衣袍上的月白花瓣,出了神,口中慢慢思忖道:“这孩子瞧着不声不响的,冷不防的这么一通,倒是收拾得干净利落。”
  前些日子听信芳堂乱糟糟的,不成什么规矩,也不见兰庭想着要管一管,只顾得养自己的腿伤,无忧无虑的。
  她还有些失望,觉得这孩子目光太浅,被富贵云烟迷了眼,就不知所以然了。
  原来人家这心里,八面莹澈着呢。
  连氏哪里不知道,自己这回是被女儿做了筏子,收拢了夏妈妈,心头有点恼意。
  可一想到兰庭清亮的眼睛,唤她母亲的样子,怒意又仿佛被什么挡在了外面。
  这股憋屈的怒气,只好迁怒到夏妈妈身上,这个老东西,这么多年越活越回去了。
  可她,也的确是想要彻底的了解女儿呀。
  连氏长吁了一声,长路漫漫,不好说啊。
  这孩子说话办事,怎么看都不是一回事,嘴上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办了坏事。
  而兰庭,收拾了信芳堂后,果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连带平日里被人窥视的感觉也都消失了,夏妈妈现在是兢兢业业,对于她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翌日,给连氏请安时,话题果然被谢如意引到了信芳堂。
  “听说昨日姐姐好威风,整顿了一番信芳堂的人呢。”
  “夏妈妈的确做的不错,不过我整饬自己院子里的人,是打扰到妹妹了吗。”兰庭意有所指道。
  “姐姐说笑,怎么会打扰我呢。”谢如意手指紧了紧。
  她回来后,第一次让人去接触信芳堂的人,这么点小动作,就让谢兰庭发现了,她不是因为被人发现做坏事而心虚,而是居然失败了感到懊恼。
  不过,谢兰庭也真至于的,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就怕成这样。
  恨不得将信芳堂大换水一样,像是个被微风惊起的鸟雀,小家子气的很。
  谢如意倚在连氏身边,娇声道:“不过,夏妈妈也是糊涂了,母亲给信芳堂拨过去的,都是稳重的老人了。
  姐姐这样大动干戈,未免是有些不好吧,日后叫下人怎么看母亲,这不是坏了母亲的威仪吗?”
  谢如意这席话,说到了点子上,一针见血。
  连氏听了谢如意这话,细细一想,是这个道理,这府里,毕竟不是只他们一房,还有二房和三房。
  她身为长房宗妇,从没人敢驳她的面子,兰庭这样干,谁知道后面带出怎么样的风气。
  谢如意敢说这话,是因为她远比兰庭了解这个家里的结构倾衡,母亲掌理中馈多年,二房是庶出的,平素不大出头,但暗地里的小九九可少不了,平日里少不得弹压一番。
  而三房呢,母亲平日里没少同她念叨过,三房过得最清闲的日子,享受着最好的福分。
  这幺出,打小就是带着福气来的,连带着小的儿媳妇,都比长媳过得滋润,嘴上这样说,心里的怨气,也随之一点一点地溢出来。
  谢如意太懂得,如何一句话说到连氏的心坎里,戳到她的痛痒之处。
  面对连氏变了又变的目光,兰庭站了起来,一点都不硬着来,低眉道:“女儿向母亲赔不是,是女儿思虑不周,总以为夏妈妈是稳妥的,不想给母亲带来了麻烦。”
  谢如意看着她这么干脆利落的道歉,心里还有些吃惊,而后又暗暗咬牙,这个谢兰庭,真是个两面派。
  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牙尖嘴利的不行,一句话都不肯让步,等现在到了母亲面前,又软的像是一团棉花,说什么就是什么,温山软水里出来的一样。
  “罢了,瞧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母亲还能跟你计较这些不成。”连氏的脸色转瞬云开雾散,成了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不过,”兰庭转头就笑盈盈道:“我看妹妹身边的青墨就不错,不如给我借来用一用。”
  谢如意心里咯噔一下,这明显是敲打她呢,昨日想来也是让青墨故意瞧见的,遂呐呐道:“姐姐快别说笑了,青墨是打小陪我长大的,太强人所难了。”
  连氏蹙眉扫了兰庭一眼,刻意重声道:“兰庭,昨日咱们说的话,你都忘了?”
  啧,兰庭这下半截话还没出来,她娘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给谢如意出头,生怕乖女儿又在她这里吃了亏。
  连氏借故去里间安慰谢如意时,房间里就朱嬷嬷和兰庭。
  朱嬷嬷一脸恭顺地在屋子里,只是不时望着兰庭的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剥开皮,看穿看透一样。
  “朱嬷嬷,有什么话要说快说吧。”谢兰庭猛地抬首,与她两两相望,大剌剌地将话说出来。
  朱嬷嬷微惊了下,平静的面目破了功。
  不过既然谢兰庭出招了,她也见招拆招。
  朱嬷嬷高高地昂起了头,挺直腰背,双手交叠在身前,摆出了老人的款,准备压一压兰庭,沉声道:“大小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您请讲,我洗耳恭听。”兰庭这样说着,却没有半点敬着的模样,朝她抬了抬下颌,笑靥如花。
  朱嬷嬷凝视少女的笑意,只觉分外刺眼,一板一眼道:“好,老奴就直言了,自打大小姐进入咱们府里以来,老奴也是瞧着的,现在也不得不说两句了。
  大小姐心中不平,咱们都知道,但进了侯府就是府里的门面,别为了一点琐碎就失了体面。
  姑娘家日后终究是要嫁出去的,能依靠的就是家里的兄弟,大小姐这些日子的不妥之处,想必也无需奴婢一一点出来了。”
  兰庭静静地听着朱嬷嬷的敲打,看着她越说越激动,就差指着兰庭说都是她的错了。
  连氏还没说什么,朱嬷嬷就先跳了出来,她之所以在这听着,也是想看看,背后是不是有连氏的意思,现在看来,完全是朱嬷嬷自己自作主张。
  为她心疼的两个小主子鸣不平来了。
  兰庭听了一时,一面数着朱嬷嬷脸上的皱纹,五十好几想是有了的。
  这在寻常人家,应是孙子有了的,这朱嬷嬷难道就没有孩子嘛,现在还留在连氏的身边伺候。
  要么确实是主子不放人,她又太能干,对主人格外忠心,要么是家里当家人死了,没有成器的子弟。
  看这架势,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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