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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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宁妙感到不可思议:“那、那我们这几天怎么办。”
“等着呗。”
宁妙摸着空空的肚腹,咽了咽口水:“我饿了,你去给我找吃的。”
宁汐睁大无辜的眼睛:“我一个娇生惯养的王妃,哪会找吃的呀。”
“你胡说,你昨天不挺能的吗!”宁妙警惕的留意她,千万别想背着她藏食物。
宁汐叹气:“他们不在,我不敢随意走动,万一被狼吃掉怎么办?好妹妹,我们少动弹,减少体力消耗,等他们来救我们。”
宁妙哇的哭了:“我不要饿肚子,他们什么时候来啊,我饿死了怎么办。”
等她哭了半天,感到有人急切的拍她肩。
宁妙吸了吸鼻子,恨恨瞪宁汐:“干嘛。”
宁汐吞咽嗓子,抬手一指:“三妹你看,那是鹿的粪便。你知道吗,鹿的消化很快的,它们吃下去的东西,有很多未完全消化的。简而言之呢,比如一颗李子,鹿吃下去的是李子,拉出来的还是李子,原模原样的。你看,那坨鹿粪中啊,就还有几颗未消化掉的野果,啧啧,肯定很甘甜,很解渴。”
可野果上还沾着臭臭啊!
宁妙听得毛骨悚然,不敢深想,哆嗦抱臂:“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宁汐醒悟的拍拍嘴。
“没、没什么,你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好了,姐姐跟你胡扯呢。”
说罢,宁汐猫着腰,慢慢的靠近那大坨鹿粪。
没过多久,一个娇小身影咻的越过她,朝那坨鹿粪扑去。
宁妙忍着呕吐将黏腻排泄物扒拉扒拉,然后囫囵将野果塞进嘴里。
她一面哭着忍受臭味,一面冲宁汐耀武扬威:“想我饿死在这,休想。食物全都是我的,你去死好了!”
她一鼓作气,把粪便里的果子全都找出来,一边哭一边吃。
宁汐实在绷不住,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捶地大笑。
“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
她正狂笑不止,猛地被人提拎起来,扛上肩头,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你干嘛呀,放我下来!”
萧景然将人儿扛到另面山的青石上放坐,眼底酝酿疾风暴雨:“为什么捉弄宁妙?”
宁汐哑然,还没反应过来,口中就探入异物。
他像狂暴的恶龙一样卷席了一通,随即又化作锋利的刀锯般,割破了她的唇舌。
宁汐流泪拍打他。
萧景然尝到她的血,眼神微微清明,松开她。
盯着她被鲜血染红的嫣唇,他愣了下,从怀中拿出一条软绢手帕想替她擦拭。
宁汐生气的拍开他手:“我讨厌你,你滚啊。”
她很少发这么大脾气,萧景然挑眉:“很痛?”
“痛,痛死了,为了宁妙,你恨不得把我咬死是不是,”宁汐不安的搅动手指,除了吃醋,还有被他看见邪恶一面的心虚:“我就是坏,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对自己亲妹妹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我就是看不过她不肯喊你姐夫而是娇滴滴喊你殿下,看不过她引诱你,恨不得顶替我的位置成为你的王妃,我就是要好好教训她。”
……宁妙,引诱过他?
那她可能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那么宁汐一整天针对宁妙的怒气,是因为他,不是萧去病?
萧景然绷紧扩大的笑容,凝肃道:“宁汐,下次不可以这样。”
宁汐心虚的垂头,忽而软物再度探入檀口。
他托着她的后颈,不再是先前那般急躁,而如春风化雨般细细舔舐她的伤口。
萧景然啄吻她的唇珠:“过程我看清了,别随意用下三滥三个字。她也不值得你嫉妒生气,我眼中从来只有一个人的存在。下次有这种事,跟我说。”
宁汐眨眨眼:“要是你遇上这种事,也会跟我说吗。”
论夫妻相处之道,她真的很多不明白呢。
胸口仿佛中了一箭,这丫头可真会找重点。
兀自生了一整天闷气时不时蛇精病发作雷火闪电的权臣大人别开脸,语焉不详的嗯了声。
原来三个男人是一早出去找吃的了,吃饱了才好上路。
至于大当家,为了捉弄宁妙,被宁汐拖进草丛里藏了起来。
二人手牵手折返,萧去病赶紧拦住恨恨冲上去的宁妙:“六皇婶、三小姐,你们暂时罢手言和,一切事情都出去再说。”
第53章 萧去病过去一
看在萧去病的份上; 宁汐纠结了一小会,主动站出来:“好吧,三妹,我向你道歉。待会我做一道美肤养颜的肉汤; 当作给你赔罪。”
萧去病甘愿充当和事老; 笑问:“哦?不知道有没有我们的份。”
“都有的。”
宁汐走到火堆边; 捣鼓备好的食材。
看着她提拎出来的活物,宁妙吓得趔趄后退:“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你还想再整我一次; 居然想给我吃癞□□。”
宁汐抓着一只酷似□□的小动物晃了晃,解释道:“这不是癞□□,这是哈什蟆,我难得捉到几只; 它肉质细嫩; 滋味鲜美; 有乌发雪肤的奇效。配上淡竹叶并几种药材一块煮呢,这个方子可是从一个世外高人那学来的,是人家千金不卖的良方……”
殊不知; 萧去病双手颤抖的垂在身侧; 魔怔似的盯着女子翕动不停的唇。
他全身的血液好似凝固; 心脏被狠狠揪紧,大脑一幕一幕浮现近三年前的往事。
一边细细打量女子的五官姝色,一寸一寸和记忆中的重合复刻。
人会变胖变瘦,五官的轮廓,却是不会变的。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他,从不善待他。
萧去病竭力克制失态; 他口中像含了千斤砂砾,艰难吐字:“不知六、六、六皇、六皇婶……如何得知这个方子的?”
宁汐微怔,将头发挽到耳根后:“偶然得知的。”
貌似不愿多提的样子。
那份往事,对她来说应该不是美好的回忆。
*
宁汐到太原府军营支援医者,因身宽体胖,被上头人划分为会冲撞贵人的一类,派到后勤部打杂,尽量减少露脸。
宁汐做着被忽视的职位,一天天清闲度日,日子倒过得也快。
忽有一日,军队来了一尊难伺候的大佛,人人避之若浼,闻风丧胆。
宁汐被众人孤立,事先不知道太多,只突然接到后勤校尉的一条命令:“苏青,上面要调你去服侍指挥使大人。这位爷是从京都来的权贵子弟,自小体弱多病,脾气…有些怪异,你当心伺候着,指挥使大人要是出事,你也休想活。”
当医者,尤其是当给权贵治病的医者神马的,简直每天在和死神打交道。
想着家里的师父师娘,和他们刚出世的孩子一家三口,宁汐暗暗决定要小心伺候,否则掉了她的脑袋是小,连累师父他们如何是好。
她是顶着苏青的名字进来的,出了事,师父一家人肯定跑不了。
通常入了夜,军营是寂静的,宁汐从未想过,在军营里能见到这样的景象。
未掀帐,丝竹琴音袅袅而出。
入内,一个比女子还清雅上三分的白衣男子,惹眼的坐于主位,发丝凌乱,酒液遍布在他那张张狂不羁的脸上。
营帐中有数名女子依偎在他身边喂酒,数名女子载歌载舞,场面十分荒唐。
鸡立鹤群,宁汐甫一入帐,萧去病就看到一个胖嘟嘟的丫头站在一干身姿曼妙的舞女当中,十分的刺眼。
萧去病勾唇冷笑:“这是年画娃娃吗,什么货色都送上门来。别搅扰本大人的兴致,滚出去。”
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人,身上的衣物却没被动分毫,整整齐齐。
宁汐正诧异着,被这句话拉回神。好气啊,可是得忍。
她通过相面,知道这位指挥使身子骨确实不好。
别说病秧子了,就一个正常人来说,面前饭菜丁点没动,光喝空肚酒,不喝死才怪。
他不能在她照顾他的期间出事。
宁汐硬着头皮上前,收走萧去病面前的酒瓶,婉转讪笑道:“大人想喝酒,在我的家乡,有一种特别神奇的酒,不过需停酒半月,才能品尝出它的滋味。大人不妨——”
“人长得不怎么样,心眼还挺多,”萧去病一手捏住她肉乎乎的下巴,触感软软的,跟以前碰过的骨感美人都不一样,倒有几分新鲜感:“看到本大人在喝酒,知道朝酒的方面吸引我的兴趣。勾引我,嗯?”
宁汐呵呵:“我怎么敢,就算敢,大人也不会对我这样的人感兴趣吧。”
欲擒故纵?
要是亲她一口,不知她会是什么反应。
仔细一看,除了胖点,肌肤像雪娃娃一样瓷腻白皙,倒也不是难以下嘴。
在宁汐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额头被一个酒气缭绕的温软物覆上,重重亲了她一口。
宁汐哑然呆住。
旁边的几位歌女不乐意了:“天呐,大人怎么能亲这种人,这不是天鹅亲癞□□吗。”
“大人今晚还没碰贱妾呢,居然被这头肥猪捷足先登,奴家不依。”
“亲了这种胖女人不会恶心吗,隔夜饭都得呕吐出来吧。”
萧去病听着周遭和他本该一样想法的言论,竟觉得也没那么严重,嘴角甚至泛着一丝丝残留的杏仁奶香,并不令人厌恶。
他还捏着宁汐的小下巴,视线上移,对上双泫然欲泣的眸子。
萧去病桀桀嘲讽:“摆那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哦,难道有我这样的绝顶美男子肯亲你,你激动得哭了?”
为什么,她只不过从小养在农庄,被养得壮实了点。
不过没有教导过闺秀的礼仪,行事随意了些。
为什么这些人的嘴巴如此恶毒,要取笑一个完全跟他们不相干的人。
宁汐说好的不在意,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挣开萧去病的手,扭头跑出大帐。
手中一空,空气里还残留淡淡的杏仁奶香。
萧去病捻捻手指,不屑的嘁了声,当打发了一个小丑一样。
他继续寻欢作乐,不过伸手想拿酒时,酒瓶全空了……
萧去病眯了眯眼。好个手脚灵敏的胖丫头,小瞧她了。
耳边还萦绕歌女舞姬们的嘲讽声,萧去病却不怎么融入得进去,没有搭话。
平心而论,他真的在取笑那个丫头吗,他不过,喜欢愚弄人的游戏罢了。
仔细回想,他纵览林林总总的美女,知道那胖丫头的五官其实很不错的,如果她才十三四岁,倒也是个长得讨喜的小妹妹。
萧去病看着面前的空桌子,暗奇自己想远了。
深夜,他喝退所有服侍的人,结束了一天的荒唐生活。
吹熄了灯,他自己脱了衣裳,安眠入睡。
打那后,宁汐想尽量减少出现在指挥使面前,煮好了药膳,都叫那些莺莺燕燕帮忙送进去。
萧去病明显感到伙食有所改善,就问饭是谁做的。
有想邀功的舞女撒谎,被萧去病识破,不敢隐瞒,说是那晚那个胖丫头做的。
萧去病得知后没说什么,也没排斥,每天津津有味喝着宁汐换花样做的药膳。
清净日子过了没两天,宁汐有一日,意外撞到两名军官在说悄悄话。
“指挥使又犯病了,这回病情来势汹汹。”
“那怎么办,抬回城里就医?”
“就怕半道上死了,责任全是我们的。我想,反正指挥使那臭脾气,从来不愿看大夫,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就这么着吧。他死了,我们还落个清净。反正想法子,别让责任落我们头上。”
宁汐大吃一惊。
他们可以推卸责任,她不可以啊。
指挥使的饮食起居,这五日都是她在负责。指挥使一死,她难辞其咎。
宁汐也不顾忌之前受到的侮辱了,连忙跑进营帐里查看情况。
果然,指挥使像虾米一样痛苦的躬身在地,呼吸急而短促,随时要提不上气来的样子。
宁汐把他扶起来,用额头贴他额头试温度。
萧去病嘴唇嗫嚅:“你、你这个胖子,离我远点,别想轻薄我。”
宁汐哭了:“大人,该怎么救您,您得的什么病啊,是不是急性哮喘?”
“滚。”萧去病冰冷皱眉。
宁汐粗略检查一番,大约能检查出是这个病。
死马当活马医,她去军营药房里找相应的药。
可这里贮存多是针对上战场受伤士兵的外伤草药,针对哮喘这种特殊病症的药,几乎没有。
宁汐便背了竹篓,带上镰刀,上山采药。
半个二更,宁汐闯进没有点灯的营帐内,指挥使还倒在地上不起。
她探了探他鼻前,气息仿佛匀净许多,是好转的迹象。
这种病重在防治,好不容易采来的药还是要用的。
宁汐不清楚这里的格局,找不到油灯在哪,便摸黑解开了他的衣衫。
她找了两种药,内用和外敷的。
宁汐用嘴嚼烂药草,敷到萧去病的胸膛上。
偶然间,她手指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