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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庶女画棠-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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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尉迟霖嫌弃地推开他,“别冲我挤眉弄眼的,你又不是个女的。你也都二十好几了,赶快娶妻生子吧,你瞧瞧民间那些传言都传得不像话了。”
  慕容千越垂了垂头,随即又抬头笑着说:“都说了我不在意,女人太烦,我懒得理会。若是今日小梦得手,震荡了景王军心,说不定我能立下大战功,堵住那些嘈杂非议的嘴。”
  “不过一个黄脸婆罢了,你确定景王那小白脸会在意?”尉迟霖弯弯唇角说,“只不过大齐的男人虚伪,想博个名声罢了。景王自己都长那么好看,又哪里会那么在乎一个女人了。”
  慕容千越有些好笑地拍拍尉迟霖的肩:“我自然知道,但景王妃怀着身孕,若传出来他儿子出意外的消息,陈嘉琰肯定就坐不住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是黄脸婆?我听说景王妃长得很不错呢。”
  “都快生第二个孩子了不是黄脸婆是什么,女子一生孩子都老得不像话了。”尉迟霖不在意地说道,“不过你以后也别打女人孩子的歪主意了,若是传出去别人会说咱们阴险卑鄙。”
  “好好好,属下都听世子爷的,世子爷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啊?”
  “过几日吧,我打算再吊着北胡几天,先不说我手上握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等他们辗转反侧坐立难安,在咱们这和大齐那边,都里外不是人了再说,”尉迟霖有些阴厉地一笑,“北胡那老东西太贪,等到时候我看他还有没有脸跟我讨要什么。”
  慕容千越立马拍马屁说:“世子英明神武,属下实在是佩服。”
  “得了吧你,”尉迟霖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干草灰,“喝完赶紧回去,别叫其他人瞧见了,下不为例。”
  慕容千越点点头,望着尉迟霖消失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拿起手中的酒大口喝了一口,有些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85章 。狭路
  没过多久; 皇上果然下了圣旨要陈婉怡去越泽族和亲; 北胡公主在太后殿前又哭又号; 最后太后烦了,直接叫人将她打晕扔去了后殿。而陈婉怡也披上嫁衣匆匆地被送去了和亲。
  陈嘉泽也被另行赏赐了府邸,皇上下旨令他立马带着北胡公主搬迁出去。陈嘉泽被封的是两字王; 地位和陈嘉琰自然没法子比,而且他的府邸位置也在京城偏远之地,地方也算不上大。但皇上既然下了旨; 陈嘉泽也不敢迟疑地搬了出去; 临幸时还来向沈画棠辞了行; 沈画棠看着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是禁不住心软了; 本来想什么都不说却还是轻声开口。
  “你妹妹嫁得远,你和太妃在这京城里也举目无亲的。逢年过节的,还是回来吃个饭吧,大家也聚一聚。”
  少年像是得到了什么鼓舞,眼睛灼灼的带着少年人的羞涩看向沈画棠。
  沈画棠将茶碗一放,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说道:“还有你也不小了,不要这么挑三拣四的; 也该早日成家了。”
  陈嘉泽眸色果然一暗,垂下头说:“王嫂放心吧,我晓得事情的轻重。还有。。。我想常回来看看昀哥儿,希望王嫂不要厌烦我才好。”
  “你是昀哥儿的亲叔叔; 我又怎么会厌烦呢?王爷也不在家; 你能多陪陪昀哥儿我也放心。”沈画棠语气温和地说。
  云想衣裳花想容; 陈嘉琰看着眼前玉白娇美的容颜不禁一怔,手心微微一紧说:“嫂嫂不要太担心王兄了,王兄不会有事的,你这段时间瘦了不少呢。”
  “我知道,”沈画棠朝他轻淡一笑说,眼中似乎有点点星辰在汇聚,“他会平安归来的。”
  沈画棠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太黯然伤神了,别人怀孕都是养的白白胖胖的,可唯独她,怀个孕反而消瘦了很多。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再做产后减肥了,她暗暗宽慰自己说。想当初怀溪姐儿时她肥上不少,尤其是快临盆那几个月,她都不好意思和陈嘉琰并排出入,生怕别人认为陈嘉琰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因为那时候陈嘉琰在家,什么事都用不着她操心,她只管舒舒服服地养胎就够了。可现在他非但不在家,还去打了这么久的仗都没回来,虽然她知晓壮士十年归的道理,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担心。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她每日若无其事,实际上每一天心里都在煎熬,生怕他哪天吃不好睡不好被什么伤着了。
  为了阻止自个这种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沈画棠刚养的差不多便出去巡视铺子审视账目。桂嬷嬷也知晓她安胎的这些日子憋坏了,也不阻着她,只嘱咐唐云飞等人随身保护好王妃。
  这日沈画棠去了自家开的珠宝铺子看新出的首饰,这几种图样都是她先前画给师傅的,都是前世几种简单的图样,她画工也不太好,可没想到师傅居然惟妙惟肖地做了出来。
  铺子里的掌柜眉开眼笑地说:“王妃真是好精妙的心思,这几种新奇的珠宝一出来就被京城贵妇抢了个光,好多没抢到的也预定了很长的单子,现在咱们铺子里的师傅都快忙不过来了。”
  “那是,”秋水又得意起来,“我们王妃是什么人,自然是最厉害不过的了。”
  沈画棠笑笑说:“都是师傅手巧,我画成那个样子也是难为师傅了。”
  掌柜忙说:“那王妃也是头等功,哦对,我听水粉铺子那边说王妃设计的胭脂盒子,口脂盒子也都很精致巧妙,这各家的小姐夫人可喜欢呢。”
  沈画棠刚要再说,突然一个身影凑近了她,低声叫了声“王妃”。
  唐云飞立马站在沈画棠身前来,看向那从头到脚都裹得很严实的中等身量的男子:“你是谁!”
  那男子抬起头来看向沈画棠祈求地说:“王妃,是我呀!”
  “海波?”沈画棠显然也是吃惊不小,“怎么是你?”
  秋水一瞥见来人就变了脸色:“你来做什么,可是你家主子有什么事情找我家王妃?我家王妃不见外男,有什么事也不必说了!”
  “我家爷自然知道如今的情境,若是没什么要紧事,也不会派奴才来找王妃了,正因为有紧急事不得不说,才派奴才来的呀!”海波的语气特别急,“还请王妃跟奴才稍稍移步,奴才说与王妃听。”
  秋水刚要继续赶人,沈画棠伸手拦住了她,转向海波说:“你跟我到后面来吧。”
  海波忙不迭地跟了过去,等走到里面的内室,沈画棠转身看向他:“你家爷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王妃,罗家。。。”海波看了一眼旁边的秋水,咬咬牙道,“罗家有不臣之心了啊!”
  “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沈画棠表情丝毫未动,沉声说道。
  “奴才和我家爷怎么敢开玩笑,我家爷拿到了和罗家暗中联系的人名单,希望王妃明日午后能来醉仙楼一趟,我家爷将东西交给您。”海波语气急切地说。
  沈画棠没有说话,秋水在一旁说了起来:“我家王妃凭什么相信你?就容家大爷那个忘恩负义的性子,我们才不信他。”
  “王妃,小的知道以前的事是爷对不住你,可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小的请求你,就信爷这一回吧。爷。。。他这些年过得也很苦,这种家国大事面前使不得小性子啊!”海波满脸急色地说。
  “他没有对不住我,我们一码归一码。既然这么重要,他为何不亲自去呈给圣上?他一个朝廷官员,比我一介妇人强的多吧。”沈画棠静静开口道,“还有,我怎知这不是你们使计要骗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爷现在已经见不到圣上了,王妃可能不知道,爷这段时间都称病在家,实际上是大奶奶已经掌控了整个侯府,将爷关在了家啊。而且就算爷去又怎样,圣上英明武断,对罗家早就有了防备之心,瑞贤侯府身为姻亲之家,又怎能脱得了干系?别说我家爷了,就连侯爷,也被因故停了职闲腻在家。现在整个侯府都在大奶奶的操纵之中,宛若一个铁笼。”海波神情着急道,“实话跟您说吧,我已经鬼鬼祟祟地在王府附近转悠了好几日了,今日见您出来才这样跟了过来。若不是您今日出门,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进王府找您恐怕又要打草惊蛇。”
  这些女人怎么都那么爱玩囚禁。。。沈画棠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想了一下这个,继而摆出一张严肃的面孔看向海波说:“既然这么紧急,他干吗不直接给你,让你带给我?还有,既然他被关了起来,明日又如何能出来见我?”
  “那么重要的东西哪能交到小的手里啊,”海波苦巴了一张脸说,“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可了不得啊。小的这偷溜出来,也不敢再回去了,爷说他明日一定能来的,求。。。七姑娘再信他最后一回。”
  “大胆!”秋水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他以为他是谁,他自己和他媳妇对我家王妃做出那种事,现在还有脸说这些?”
  海波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举到沈画棠跟前,语气微苦地说:“奴才知道王妃可能不信奴才,这根簪子王妃总还记得吧。当年王妃对爷避之不及,爷连见王妃一面都不成,后来王妃的生辰,爷假托送所有姑娘一份礼物,才将这支紫玉云纹玲珑簪送给王妃。这送给诸位姑娘的簪子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实际上却不是一样的,王妃的那根簪子在云纹的掩映下刻了一朵海棠花,那是爷亲自刻上去的。奴才这里还有一根男子用的,也是紫玉云纹簪,上面的东西也是爷亲手刻上去的,王妃不妨看看。”
  沈画棠看了海波一眼,她的那根簪子上刻了一朵海棠花她自然是知道的。她从海波手里接过那根男子用的紫玉云纹簪,簪面极其光滑,云纹都显得没那么深了,显然是这些年被人抚过了无数遍。而云纹深处,和她那朵海棠花一样的地方,正堪堪刻着一只腾空欲起的仙鹤。
  “这根簪子爷这些年一直贴身珍藏着,从来没有让他人瞧过一眼。这次爷将此物拿出来给奴才当信物,要王妃相信他。还有爷说了,他此次找王妃帮忙,也是希望他能立功好使容家能从罗家谋逆之事中脱离开来,望王妃还不要计较前事,信他这一回。”海波恳切地说道。
  “好,我明日会去的。”沈画棠将簪子递还给他说。
  “王妃!”秋水有些不愿地嚷嚷,“会有危险的。”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都不能让大齐犯这个险,王爷在外面奋勇抗敌,我若连这点危险都不敢冒,也不配做他的王妃了。”沈画棠对秋水轻轻一笑,又看向海波说,“不过不是为了你家爷的旧情,我是为了我夫君守护的江山。”
  海波一愣,立马朝沈画棠跪地道:“多谢王妃!”
  沈画棠说罢不再看他,带上帷帽就带着秋水径直离去。到了马车上,秋水依旧很不放心地问:“王妃,真去啊?这分明就是个陷阱,那罗二一直致你于死地,王爷又不在家,你不能犯这个险啊!”
  “我知道可能是陷阱,但这东西如果是真的就对大齐来说很重要,”沈画棠叹了口气说,“你放心,我会让唐云飞守在醉仙楼旁边的,若有什么事也能赶得及。”
  秋水见她意念执着,也不再劝说,不由自主地握住沈画棠的手说:“那我陪王妃一起去!”
  沈画棠也反握住她的手,对她笑着点点头。
  瑞贤侯府。
  罗月婵对着花镜仔细端详着自己玉白的面容,待看见自己一侧脸颊上的浅色疤痕时,她不由自主地绞紧了手指。
  “奶奶,刚才外面回报,海波那蠢东西已经将消息传给景王妃了。”有丫鬟进来说道。
  罗月婵从珠宝匣里抽出一支烧蓝镂空凤头步摇插在发髻上,对着镜子照了照才说道:“那蠢货,还以为他是救他家爷。沈画棠那个贱人,这次总算能收拾她了。”
  “奶奶,西桑人可靠吗,而且您这次以罗家的名义找他们帮忙,是不是不太好?”
  “我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能让沈画棠不好过,让我怎样我都愿意。”罗月婵阴测测地一笑,“再说西桑人帮我这个忙对他们也有好处啊,绑架了景王妃,对景王可是不小的威胁啊。西桑人性子粗鲁,又对景王深恶痛绝,沈画棠又生得这么娇媚,到时候路上会发生什么可就说不准了。她不是嫁了一个好夫君吗,这次就由她那个好夫君来带给她灭顶之灾吧。”
  罗月婵拿起墨笔轻轻描眉,看着镜中的容颜幽幽地说:“一个低贱的庶女,生来低贱,到最后还是低贱,这是她一辈子,都甩脱不了的命。”
  。。。
  沈画棠出门时打扮的很是寻常普通,水绿绣细花的交领褙子配青灰马面裙,头发用碧玉银簪挽住,头上戴了帷帽。沈画棠嘱咐了唐云飞带人乔装了在醉仙楼附近守着,但轻易不要出来以免打草惊蛇。
  醉仙楼算不上太大,但经营多年口碑良好,而且据沈画棠昨日调查,这座酒楼跟罗家应该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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