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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庶女画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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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香点点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淑人生性放荡,和公子早就有了私情。。。自从平阳侯府倒了之后,她就将公子锁在屋里,供她淫玩。。。”
  沈画棠不敢再听,匆匆摆手说:“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救他的!你先跟我回去,等我把他救出之后就给你们一笔银子,你们离开京城吧。”
  荷香露出感激之色:“多谢王妃!”
  沈画棠吩咐了秋水一声将荷香先带回府安顿,不敢看陈嘉琰的脸色就匆匆上了马车,陈嘉琰紧跟着便跨步上来,将她一把搂进怀里调笑说:“你害羞什么?”
  “没,没什么。”沈画棠一脑补出那囚禁着欢爱的画面就热血上头,她躲避开陈嘉琰的视线强作镇定道,“我只是觉得沈画盈这般同自己继子。。。那个,若是传出去对沈家姐妹名声可不好听,幸好荷香告诉我了这个,不然。。。”
  陈嘉琰却将手放在她唇上制止住她要说的话,他好看的眼睛里似乎有星子在闪烁:“我还以为棠棠也想那样对我呢,真是白高兴一场。”
  “你。。。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能这么自甘堕落!”沈画棠气恼地扭过脸,这孩子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你怎么对我我都愿意,”他抱紧她将她整个揽进怀里,“若你真把我锁在屋子里只让我见你一人,也是不错的。”
  “行了行了,沈画棠瞪了他一眼说,“你真是越来越老不要脸了。”
  “我才刚刚二十一岁好不好,怎么就算的上老了?”陈嘉琰好笑道,“刚才你为何要拦着我,你那四姐姐连我们的溪姐儿都想害,你难不成还想对她网开一面?”
  “怎么可能,对你和女儿怀有歹心的人我怎么可能还心慈手软,以前的事我没追究那是觉得没必要,”沈画棠看向他说,“可她今日又做出这种事,却是万万饶她不得了。”
  “那你还拦着我。。。”陈嘉琰有些郁闷地嘀咕说。
  “你呀,也是傻,”沈画棠好笑地捏捏他的脸说,“这事还用的着咱们亲自动手吗?沈画盈仗着有几分小聪明,竟敢和成国公府谈条件,但成国公府迫于自己家的名声又不得不答应她。若是我们刚才追究了,那不明摆着不给成国公府面子呢?”
  “赵诗婧这样做,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他们留面子,仗着和我有亲戚关系就这样无法无天,”陈嘉琰冷哼一声说,“就得让他们狠狠吃个亏才行。”
  “这可不行,你现在的声势地位,虽是圣上对你的爱重,可也因为你有成国公府这个依托,若成国公府出了什么意外,对你也不好呀。”沈画棠说道。
  “那我也不能为了我自己委屈你啊,”陈嘉琰摸摸她的脸心疼道,“你不必这样事事为我着想,我不在乎的。”
  “你听我说完啊,成国公一家无甚大过,只是出了赵诗婧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可经过今天这件事赵诗婧也算是完了,她的过失我们没必要扯在成国公府身上。原先你没娶赵诗婧娶了我,成国公府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要埋怨的。今日我给他们这个面子,主动放弃追究沈画盈和赵诗婧害我的罪责,他们就不得不承我这个情,以后我们的关系也能缓和上不少。”
  “而且,”沈画棠突然笑着勾过陈嘉琰的脖子,“外祖母和舅母在这成国公府里浮沉了这么多年,又岂是好相与的?今日沈画盈虽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唬住了她们,可她将她们女儿害到了这种地步,你觉得舅母会善罢甘休?况且我和沈画盈毕竟落了个姐妹的名分,若是由咱们动手难免落人话柄。所以这事用不着我们动手,成国公府会给咱们一个交代的。”
  陈嘉琰此时才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棠棠看得清楚,刚才我被气昏头了,恨不得一剑杀了你那四姐,这么简单的关窍竟都没想明白。”
  “你只是见不得我受委屈而已,”沈画棠笑着说,“咱们今日卖给成国公府这个面子,以后大家相处起来也都好。那边毕竟是外祖家,日后我也还要跟他们往来呢,又怎好闹太僵。”
  陈嘉琰弯起唇角,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在她额头上:“棠棠,你对我真好。不如回去你就把我锁屋子里,让我好好服侍你。。。”
  沈画棠瞬间羞红了脸,推开他道:“住嘴!再提这个我就不理你了!”


第80章 。青灯
  成国公府最近一直阴云笼罩; 四姑娘赵诗婧的丑事被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撞破; 唯今只有嫁给郑家三老爷和做姑子两条路可走了。赵诗婧也是个有气性的; 坚决不嫁给三老爷那种风流浪子,但满朝官员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挑成国公府的错处,成国公府也不能再包容赵诗婧。成国公无奈; 和太夫人商议了一番后将赵诗婧送去了山上的庵堂,吃斋念佛,了却此生。
  成国公夫人也知晓此事再无回寰的余地; 虽然心里难受但还是任由丈夫将女儿送去了庵堂。恰逢春末桃花残; 一阵微风卷过地上的零碎花瓣翩翩飞到成国公府人的裙摆上; 她看到这一地凋残; 不由得又想起了女儿剃去一头青丝,伴着青灯古佛的孤零景象,一时没忍住便落下泪来。
  她身旁的大丫鬟紫兰瞧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忙劝慰说:“夫人,别难过了,四姑娘若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我不是难过; 我是怪我自个,当初为什么没有教好她,”成国公夫人擦擦自己的眼睛说,“她一步错; 步步错; 如今竟遭人算计落了个这么下场。我只知给她富贵荣华的生活; 却连她坏了心术都不知道,她若无害人之心,又焉会落得这个结局?”
  “等过段日子风头过了,国公和老夫人的气消消,我们再将四姑娘接回来便是。”紫兰安慰说。
  “只盼着她能早日醒悟,不然接回来还是会接着犯错,幸好景王妃识大体没与我们计较,不然谋害当朝王妃,你道这是什么罪名?”成国公夫人叹了口气说,“我只有婧姐儿一个嫡亲女儿,平时便疏于了对她的管教,让她总觉得自己是国公府的小姐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其实愈是我们这种人家,就愈要谨言慎行,可能一点小小的错处就会被人捉住借题发挥。因此我虽心疼她,却也知晓不能因为她影响到国公和谦哥儿的仕途。你看那景王妃就知晓这个道理,她虽出身小门小户可言谈举止从不骄狂躁,也难怪思齐看不上婧姐儿能看上她了。”
  紫兰也不知再说什么,只能跟着成国公夫人叹气难过。
  “算了,让她收收性子也好,这件事也算给咱们国公府敲了个警钟。婧姐儿这好歹也留了条命,若真由她胡闹下去兴许就是国公府的满门灾祸,”成国公夫人美丽的脸庞上尽是忧色,“回头我备上厚礼去景王府好好感谢感谢人家,毕竟景王妃肯将这事儿扔给咱们处理,已是给足了咱们面子了。”
  紫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可夫人,四姑娘如今这个样子全是因为前平阳侯夫人啊,她那么威胁咱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怎么能算了?”成国公夫人眼中流露过一抹狠色,“若不是她挑唆,婧姐儿如今又怎用得着年纪轻轻去做姑子!婧姐儿也真是糊涂,那前平阳侯夫人是什么人她也敢同她来往!我调查过了,那女人在这京城里不知和多少男人暗地里有染了,觉得有几个男人护着便对我这成国公府有恃无恐了?”
  “可她那般威胁咱们,万一真。。。”紫兰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成国公夫人冷冷一笑,“这女人也是胆子大,什么男人都敢碰。我早已经查探清楚了,她那么多姘头里面,其中有一个就是荣颐公主的驸马爷,永其侯府的公子。”
  紫兰一惊:“那驸马爷虽是个侯府世子,可手上一点实权都没有,要不也不会娶公主了。这前平阳侯夫人勾搭他做什么?”
  “正经老爷公子哥儿谁犯不着跟她一个寡妇有牵扯,她那些姘头都是高门大户里的纨绔,她以为仗着那些人的家族势力便能护她个周全了?这荣颐公主整日没事情做就盯着自个的驸马,你说我们若是将这事透给了公主,她会怎么做?”成国公夫人冷笑道。
  “那荣颐公主虽然表面上看着和气,实际上却是出了名的善嫉,要不这驸马爷院子里连一个小妾都没有了,可偏偏她是公主,这驸马爷纵使心中有怨也不能说。”紫兰恍然大悟道,“也难怪这驸马爷要冒着这么大风险和那前平阳侯夫人有牵扯了,大概是在家里憋坏了才在外面偷腥的吧。”
  “荣颐性子寡淡无趣,日子久了男人自然是感到无趣。可不论荣颐有多管不住自个的男人,她身为皇家公主的尊严却在那摆着呢。若是她知道了驸马爷竟敢和一个寡妇不清不楚,我们再适当地添油加醋一番,那。。。”成国公夫人轻轻掐下一段花枝,放在手里细细端详着,“这花儿虽好,可终究过了花期了,也该败了。婧姐儿纵使有万般错,她也是我的女儿,对于算计利用她的人,我绝不放过!”
  。。。
  没多久夏日就到了,沈画棠巡视了一圈铺子回来已是出了一身薄汗。回到王府的时候看到几个穿着艳丽的妇人正朝北胡公主那边的院子走去。
  “这是干什么呢?”沈画棠随口问道。
  “这几日太妃都在忙着给二爷选妻呢,”妙语朝那边看了看答道,“可这二爷眼高于顶的很,却是哪个都瞧不上。这不,这京城里有门道的妇人快被太妃召集一遍了。”
  沈画棠轻轻“嗯”了一声,也没再理这件事情,吩咐莲藕杏枝说:“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等沈画棠沐浴出来,便换上了一件胡袖水蓝素袍,她估摸着陈嘉琰也快回来了,便吩咐了金雁听雪前去摆饭,自己却感觉有些疲惫,便坐在房里的红漆描金万福团花背靠椅上,随手翻了翻话本子。
  正翻着,秋水突然面色泛红地跑进来,沈画棠抬眼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让你盯着溪姐儿吗,怎么自个跑这儿来了?”
  “咱姐儿和川少爷玩得好着呢,用不着我,”秋水跑得有些累了,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说,“王妃,刚才我听到了信儿,说是前平阳侯夫人死了。”
  沈画棠翻话本子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静静地看向秋水说:“怎么死的?”
  “被下人发现死在了家里,”秋水颇有些唏嘘地说道,“沈画盈脾气古怪,从来不叫下人离的太近,若是有人不得她的吩咐前去打扰,她就大发脾气。这次也是整整三日没出门,才终于有下人憋不住前去查探的,那尸体。。。都有点味了。”
  沈画棠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这成国公夫人也终是有所动作了。”
  “她这人这么坏,本来是万万不值得同情的,可她那死状却是有点惨了,”秋水撇撇嘴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要羞辱她,她的尸体被发现之时什么也没穿,而且,而且。。。”
  沈画棠注意到秋水难以启齿的神情,追问说:“而且什么?”
  “后来有大夫来察探她的死因,发现她是怀着身子的。”秋水轻叹了口气说道,“听说是被下毒害死的,但下毒的人却怎么都寻不到。”
  沈画棠瞬间便明白了秋水话里的意思,一个寡妇,却被发现怀着孩子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非但这沈画盈的性命没了,还要在死后遭受各种非议,看来这下手的人真是狠,不但要了沈画盈的命,却连她做的丑事也要一并揭了去,所以派人扒光了她的衣服,只是这孩子,恐怕是害她那人都未曾想到的了。
  沈画棠眼前突然掠过前些日子被自己送走的施子阳那清秀的眉眼,少年由于就不见光,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羸弱,猛一看过去有点像年少时候的容云鹤。大概沈画盈对容云鹤也是真心喜欢过的吧,虽然当初她存了攀富结贵的心思,但那也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纯白岁月。她想起施子阳声音低低地朝她道谢,他的腿不知为何有点不易察觉的跛,荷香扶着他慢慢消失在船港处,两个人的背影都是同样的瘦弱单薄,却映在那夕阳的余晖里生出了些希望的意味来。
  她给了他们一笔钱,足够他们安稳地渡过下半生,虽再也过不了富贵繁华的日子,却也可好好享受细水长流的平淡人生。她不知道沈画盈到底对施子阳做了什么,导致他成了现在这个孱弱残疾的样子,她也不知道那个随着沈画盈一起死在腹中的胎儿到底是不是施子阳的。据她所知,沈画盈有不少男人,大概她自己也不知晓孩子到底是谁的吧。看这事的手笔,应该就是她某一个情人的妻子所为,只有女人的嫉妒心才会做到这个份上。
  秋水却在担心旁的:“王妃,这四姑奶奶如今死了还落了个声名狼藉,她毕竟是你姐姐,不会对你和三姑奶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沈画棠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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