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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庶女画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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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妙语眼光还不错,这两个丫鬟虽然话少了些但干起活来还算勤快,这两个丫鬟沈画棠就一个叫了漫雨一个叫了飘雪,让她们在房里伺候着,有时候也做些粗使活计,不过贴身衣物首饰什么的还是由秋水妙语两人看管。
  沈君阳的任职也很快下了来,是太常寺少卿,正巧原来这个位置的官儿升职叫沈君阳顶上了。
  这个任职也很符合沈君阳的性格,太常寺虽比不得大理寺,可也算不上多清闲,沈君阳又是个肯卖命的,又是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亦乐乎。
  转眼夏去秋来,皇上进行了登基起的第一次选秀。沈家送了沈画鸢,容家送了容昕然前去参加选秀。
  那几日沈画盈的脾气愈差,动不动就大声桑骂丫鬟,骂得整个院子都听得见。沈画棠用棉花堵住耳朵做自己的事情,也不理会沈画盈那边的动静,由得她在那里自己撒泼。
  后来听说沈画鸢和容昕然都过了初选,在宫里被留了牌子,只等进一步复选。消息传来刘氏很是高兴,连带着对她们这些庶女都和颜悦色了很多,弄得沈画棠受宠若惊的。
  之后沈画鸢和容昕然又都过了复选,只等赐婚宗室或是成为后妃候选人,这下沈君阳和刘氏都兴奋了起来,似乎看到了沈家水涨船高的来日光景。
  沈画棠也过得甚是悠闲,自从进了京以来刘氏的注意力就全放在大女儿和那个刚抬了姨娘的殷氏身上,对她和画芷都没什么多余的心思顾忌。
  大约是上次得了老太太的警告,连活计都不敢派发给她们太多。虽然有一个沈画盈在旁边碍眼,但画棠和画芷都不愿意搭理她,她也自讨了没趣,渐渐地也安分了许多。
  沈画棠还央小明川去市面上给她偷偷买了很多志怪传奇和话本子,小明川得了姐姐的央求自然是乐不可支地照办。
  尽管那些故事在身为现代人的沈画棠看来也没多大意思,但由于日子实在是无聊,她只能靠着这些聊以度日。或者偶尔出去逛上一逛,可又不能去哪里,这个逛的范围也只限于沈府之中。
  这日沈画棠带了秋水去后花园里逛了一圈,回来就看到一个穿月白色底团锦袍的修长身影站在后花园出口的那条小径上。
  沈画棠只一眼便瞧出了那人是谁,直觉想避开,可除了这条路又无路可走,便只好迎了上去。
  “表哥来了啊。”沈画棠笑得有点勉强。
  容云鹤转过身来,自从那日一别后他就再未见过沈画棠,只见少女身量长了不少,眉目之间稚气消散,只出落得更加秀美动人。他喉头一干,刚想好的话突然就不知怎么开口了。
  沈画棠眼瞅着容云鹤倒是消瘦了一些,来年就是春闱了,想必他也是用功读书所致。
  “六妹妹近来可还好?”容云鹤调整好情绪,勉强一笑问道。
  “承蒙表哥关心,我近来过得还不错。”
  沈画棠这说的也算实话,照着前段日子相比,她这段时间过得确实还算滋润。
  “六妹妹。。。”容云鹤看着画棠轻轻启唇,脸上浮起淡淡微笑,“我决计从明日起,就闭门不出用功读书了,今日是来给你告别的。”
  沈画棠的脸上却还是一贯的柔和中掺着冷静:“那我提前祝表哥心想事成。”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叫母亲妹妹失望,”容云鹤紧紧盯住画棠,声音不由得轻了起来,“也不叫你失望。。。”
  沈画棠身子轻轻一颤,但很快她脸上又浮出了一贯的笑容,避重就轻道:“表哥向来便是不会叫人失望的。”
  “我只有变得有能力,才会有更多选择的自由。我想好了,不论多难,我都会好好争取的。。。”少年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沈画棠被他脸上的笑容所刺痛,脸上的微笑乱了一毫,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六妹妹。。。”,他的声音轻轻地飘散在凉凉的秋风里,“那我走了。。。”
  沈画棠抬起头,看着容云鹤脸上的笑,半晌只轻轻逸出一个字:“嗯。”
  容云鹤转身,秋风将他的袍角轻轻掀起,一席落红,满地凋残,却唯有他的身影清正朗直,带着蓬勃满满的希望与朝气。突然一阵大风刮过,满树枯黄的落叶像得了什么鼓舞般纷纷迫不及待地簌簌落下,落叶潆乱了整幅画卷,却不曾乱了少年的步伐与背影。
  很多年以后,沈画棠仍旧会回想起这副画面,想起少年脸上真心实意的笑意和语气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小小盼望。可到了最后,她想起的却是少年踏着满地枯黄离去的孤单背影,黄叶漫天,他再也未曾归来。
  “姑娘。。。”秋水小声喊道,“表少爷是认真的呢。”
  沈画棠却轻轻打了个颤:“怎么这般冷,冬日快来了呢。”
  秋水慌忙说:“那我们快回去吧。”
  沈画棠笑着点点头:“好。”
  主仆二人也踏着满地碎叶走出后花园,朝着容云鹤相反的方向走去。
  后来画棠想起来这一日,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后来她才猛然意识到,这似乎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容云鹤少年时的模样。那个小心翼翼又满怀情思的少年,自那日之后一去不回,他有力坚定的脚步也被漫天哀戚乱飞的落叶掩埋,成了这个秋天,最后一道悲伤的谶语。
  。。。
  刘氏这些日子因了女儿的喜事镇日眉开眼笑的,下人们更是加紧了奉承她。一向抠门的刘氏最近也大方了很多,对身边的婢子丫鬟连连赏赐,府里倒是一派和祥荣乐的氛围。
  自从刘氏将马嬷嬷赶出府后,原先在刘氏身边低马嬷嬷一头的周嬷嬷立马上了位,周嬷嬷和马嬷嬷一样,都是刘氏的陪嫁嬷嬷,只是不若马嬷嬷这么会奉承,便处处矮了马嬷嬷一头。刘氏经过马嬷嬷一事后,觉得还是笨嘴拙舌老实点的更好一些,因此便将周嬷嬷抬举了上来。
  周嬷嬷深知马嬷嬷的前车之鉴,因此更加处处谨慎小心,生怕重蹈了马嬷嬷的覆辙。
  “眼看着宫里的任命也要下来了,太太瞧最近赶着来咱家奉承的,还不都是大姑娘给挣来的面子。”马嬷嬷给刘氏倒着茶说。
  刘氏听见别人夸自己的女儿,心中更加得意:“可不是,鸢姐儿这相貌品性,又有几个能赶得上了?”
  “我瞧着大姑娘那就是个做贵妃娘娘的料呢,”周嬷嬷压低了嗓音说,“若不是宫中已有皇后了,我瞧着咱姑娘连那皇后都能做得。”
  刘氏愈加得意,刚要说话,突然另一个身边伺候的宋嬷嬷神色急切地走了进来,嘴里还急道:“太太太太,不好了!”


第22章 。昕然出事
  刘氏虽然近来高兴,可到底心头还吊着女儿的事,最忌讳别人说什么不好的言语。听到宋嬷嬷这么说,眉头立即深深地皱了起来。
  周嬷嬷察言观色,立刻训斥起宋嬷嬷来:“胡说什么!咱府里现在一派福瑞祥和,又哪有什么不好的了!”
  宋嬷嬷之所以跟刘氏隔了一层,就是因为性子过于鲁莽,不会说话,听周嬷嬷这般一说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掩口急道:“老婢只是一时慌了,刚刚瑞贤侯府那边传来信说,昕然姑娘好端端地不知怎的就被赶出宫来了!”
  刘氏猝然站起来惊道:“那鸢儿呢,鸢儿没事么?”
  宋嬷嬷忙说:“大姑娘好端端的呢,太太不必焦心。”
  刘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追问说:“昕然姑娘那边是怎么回事?”
  宋嬷嬷缩缩脑袋:“那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若太太快去那边走一趟吧。”
  刘氏也知晓定然发生了大事,立马让周嬷嬷伺候着自己换上了出门的大衣裳,叫人准备了马车急急朝瑞贤侯府赶去。
  容昕然被遣送回家是件大事情,刘氏赶到瑞贤侯府的时候容姨妈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容昕然房门紧闭,容云鹤一脸凝重地站在紧闭的房前,垂着头不说话。
  连一向极少露面的瑞贤侯爷都围在容姨妈身边,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安慰妻子。
  刘氏迎上去,慌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容姨妈见了姐姐,心中更觉难受,扑到姐姐怀里就哭了起来。
  刘氏瞧见这光景,低低安慰说:“让然姐儿自个儿静静吧,你也别太难过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容姨妈却还是止不住的哭泣,刘氏又劝了好一会儿才把容姨妈拉到她自个的房里。
  “到底怎么回事,可还有补救的法子啊?”刘氏一脸担忧地问道。
  “还不是那混账老鬼招惹的风流债,如今却害苦了我的然儿!”一向温文和气的容姨妈此时也彪起了脏话,又气又哭地说,“我的然儿怎么这般命苦!”
  容姨妈哭哭啼啼地说了好一会子,刘氏才听明白。
  原来当初容姨丈还未娶容姨妈时,曾和另一位官家小姐互生了些情愫,可那官家小姐的背景不若容姨妈硬,也不若容姨妈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权衡利弊以及在父亲的要求下,容姨丈便娶了容姨妈,将那位官家小姐抛在了脑后。
  那位小姐黯然于情伤,还被自家姐妹捅出了丑事。那家的老爷觉得女儿丢了脸,便匆匆将她嫁给了一位穷举人。可未曾想到,那穷举人和沈君阳一年参加会试和殿试,竟一飞冲天得了状元,于政绩上也是很是勤奋努力,现下正做着鸿胪寺卿。
  那小姐嫁了个好夫君也该满足了,可不知是容姨丈太过俊美潇洒还是那小姐太过痴情,竟心里还一直想着容姨丈,那鸿胪寺卿倒是个好的,知晓自己贫寒时娶到那小姐不容易,一直对她爱护有加。一开始他还以为妻子就是这性子,所以才一直对自己有些漠然,直到后来他才发现原来妻子心里竟然一直住着别的男人,至今还留着那男子给她传的诗书,赠予她的信物什么的。
  任哪个男子得知这些能不勃然大怒,更别说那鸿胪寺卿心里还一直都喜爱着自己的妻子。而那小姐也是个死心眼的,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不知悔改,依旧对自己的夫君不冷不热的,那鸿胪寺卿也终是死了心,开始宠幸别的女人。
  而那小姐愈发地黯然神伤,没几年便过了世。那鸿胪寺卿倒也痴情,竟一直未曾再娶。而鸿胪寺卿和那小姐的嫡女何沐卉,正巧也参加这次选秀。
  那小姐过世的时候她女儿才十岁,虽然年纪小却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后来慢慢追查便也知晓了母亲因何而去,更是知晓了父亲和母亲这些年的冷漠龊语是为了什么原因。想起母亲一直恍恍惚惚忽视自己和父亲的样子,那何沐卉的怨气越便来越深,渐渐地怨气都成了执念。
  正巧这次她和容昕然一起进宫,十几个留下的秀女住的地方又离得都不远。容昕然又不知道老爹的那些破事,便一不小心着了何小姐的道。
  何小姐在宫里也是有门路的,为了此次报复又预谋了很久,一开始假意和容昕然交好,却趁机在她那里藏了宫里侍卫的东西,也恰到好处的被管事嬷嬷发现,陷害了容昕然一个与侍卫私通。
  何沐卉这手段虽不高明可胜在简单好用,做秀女本来就是根基最不稳当的时候,一点行差踏错都可能会招来大祸。皇后又是个端良淑德的性子,容昕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丑事,不管原因为何都不能再留她。皇后还算给瑞贤侯府留了面子,只是将容昕然遣送回家,并没有多做处罚。但关于容昕然的谣言却早有预谋地散播了出去。
  其实就算没有那些谣言,容昕然一个本已留用的秀女被无缘无故地赶出宫去,已是对姑娘家的名节产生了不可估量的伤害。而且瑞贤侯府闹出此等丑事,更是在圣上太后那里不招了待见。
  刘氏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着妹子哭得伤心却也不知作何安慰。一边又在心里感慨幸好自家老爷没有瑞贤侯爷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之前她还嫉妒过妹妹嫁的好,如今可是十分同情妹妹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夫君了。
  “妹子你别哭了,等这事儿风头过过就一切都好了,你看皇后娘娘也没处置咱们昕然不是,定也是知晓昕然是冤枉的。。。”刘氏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勉强,“等这阵风头一过,我就。。。”
  她本来想说就叫我家修哥儿娶了昕然,可转念一想自己家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昕然如今又落了个这名声,如果真进了自家家门岂不是对明修前途有碍吗?
  这么想着她又默默把这话给吞了回去。
  容姨妈虽然性子好,却也是个通透的,瞧见姐姐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姐姐想的是什么。她抹了抹眼泪,突然说道:“我这做妹妹还有一件事儿想嘱托姐姐。”
  刘氏心虚地问:“什么事,妹妹说就是。”
  “我家然姐儿这情况姐姐也看到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她,这孩子心地好,有什么也从来只是闷到心里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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