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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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此刻只穿一身素净的里衣,捋着袖子站在正中央,看向沈惊晚,淡声问道 * :“你打算一夜就这么睡?”
沈惊晚抬起头; 看向他咬着下唇没吭声。
谢彦辞道:“我不好给你单独住一间,咱们分被衾睡; 等不必上战场的时候,你睡床,我睡地上。”
沈惊晚摇摇头:“没关系; 我就这么睡也行。”
“不行。”谢彦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她。
掀开了外面的被衾,整个人上了榻拍了拍里面的位置,用命令的口吻道:“过来。”
沈惊晚突然间没了平日里利落潇洒的那股子劲儿了,忸忸怩怩的不肯过来; 恨不能一步分成十步。
谢彦辞也不恼,亦不着急,深邃漆黑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
好像在说:“我看你能走多久。”
好不容易到了谢彦辞身边,沈惊晚掐着手,不肯看谢彦辞的双眸,面红耳赤道:“我睡桌上没事的。”
“明日若是感染风寒你就不这么说了,上来。”
他仿佛指挥士兵的口吻对着沈惊晚道。
沈惊晚还是不动。
“怎么?死都不怕,跟我一张床怂了?”
不得不说,谢彦辞每次激将法的时候的确次次都能戳中沈惊晚的心。
她看向谢彦辞的眼睛,恨的牙根痒痒,心里想着,等你受伤,看我整不死你。
下一秒,一声惊呼自沈惊晚的嗓子中飘出。
只见谢彦辞一把揽住她的腰,直接压在了床上。
腰窝下是一双有力地手硌在她的皮肉与床板之间。
谢彦辞单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绕过她纤细的脖颈,抵在她的发丝间。
他那双锋芒毕露的锋锐眼神微微收敛,睫毛比平日起来还要纤长,甚至连眼皮上结的小痂都能看清是什么形状。
双眼皮显得眼神很是深邃。
沈惊晚吞了吞口水,满脸愕然,他的温热气息喷在沈惊晚脸上。
谢彦辞的上半身压在她身上,隔着彼此的衣物,沈惊晚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滚烫炙热,连着身上的薄肌都结实的要命。
她不敢说话,就那么看着谢彦辞浓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心尖好像被羽毛扫过,有那么一点点的发痒。
沈惊晚的呼吸越来越重,心跳快的吓人。
她很想镇定,却一动不敢动,如同一条被抛在岸上的死鱼。
谢彦辞微微有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勾起浅浅的唇角,看向沈惊晚带着难以言说的兴味。
沈惊晚忽然恼了,他在嘲笑他?
抬脚就要踹他。
谢彦辞猛然间收了手,整个人利落的滑进自己被窝中,一切都仿佛没发生过一般。
沈惊晚的心却久久难以平静,跳如雷鼓。
她指尖抖得厉害。
谢彦辞微微一扬手,一阵风扫过烛火,光一瞬间灭了。
沈惊晚却死活睡不着,睁着亮亮的眼睛,将整个人的脑袋没入被窝中,伸脚一脚踹在被窝上,整张脸羞的通红。
他太可恶了!
漆黑一片中,谢彦辞缓缓睁开了眼。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旋即勾笑再次闭上了眼。
夜深了,外面传来鸟兽虫鸣,一时间夜里的奏曲缓缓拉 * 开序幕。
沈惊晚睡的不太/安稳,嘟囔道:“小月儿别哭,别哭。。。 。。。我在。。。 。。。”
谢彦辞被沈惊晚的嘟囔吵醒,睁眼看了看,还是黑夜。
小心翼翼下了床,点着了蜡烛。
转身一瞧,沈惊晚缩成一团,跟乌龟似的,大半条腿踹出了被子,亵裤早已和袜子分了家。
雪白纤细的腿露出很大一截,许是衣物不合身的缘故。
衣襟处的带子也缓缓松了许多,隐隐露出少女的身线。
被子将亵衣挑的老高,露出小肚子圆润可爱。
谢彦辞眉头拧成一团,自身上传出的一阵无名火不断往上窜。
他走到沈惊晚身边,小心的将她亵裤与袜子重新套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心里思忖是不是应该给她打一方困起来的铁床才能让她好好睡。
又替她缓缓系上了衣带,碰到小肚子的时候,指尖如同触电一般。
他移开双目,对着睡梦中嘟囔的沈惊晚道:“下次再这样,我就没这么好脾气了。”
沈惊晚睡梦中轻轻哼了一身,又转过身子,踹掉了被子。
大半截身子都在外面,抱着被子像个熊。
谢彦辞无可奈何的进了自己的被子,旋即伸手拽过沈惊晚,直接困在了自己的怀里,双手困住了沈惊晚的腰与手,只听他很是无奈的道:“睡没睡相。”
沈惊晚却翻身面向谢彦辞,不断地将头往他怀里拱,拼命的找着合适的位置。
直到将头压在他的胳膊上,沈惊晚才不再动了。
少女身上散发着浅浅馨香,传入谢彦辞的鼻中,谢彦辞双手搂住沈惊晚,缓缓闭上了眼,只是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沈惊晚均匀地呼吸喷在他胸口,谢彦辞搂紧了沈惊晚几分。
…
沈惊晚早上醒的时候,整个人睡的四仰八叉,一睁眼,床边没人了。
她心一惊,扑腾着坐起,抬脚就要朝着外面走,才想起自己没有穿好衣服。
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一手提鞋,一只脚提着往里挤,蹦蹦跳跳的出了帐篷。
瞧见沈锦风正在劈柴,瞧见沈惊晚忙道:“大哥,你醒了啊。”
沈惊晚的心才落下,长舒了一口气,对啊,他们怎么会走了不要她呢?
就算谢彦辞没人性,温时朗也不会不管的。
旋即冲沈锦风点了点头:“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走的她竟然毫无知觉。
昨晚洗了澡,睡的格外好,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都在昨晚消失的无影无踪。
忽然红了脸。
昨晚莫名奇妙又梦到了上次梦中对她说好好活着的那个人。
只是这次却是少女怀春的梦。。。 。。。
梦里那个人抱的她很紧,将她抱着贴在自己心口上,她耳朵里全是对方的心跳声。
她也没有拒绝,任由对方死死的抱着,明明脑子再说:“不能这样。”
可是心里却很依赖那个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好像就是一方安全的港湾。
沈惊晚摇摇头,甩走了那些杂念。
笑着蹲到沈锦风 * 旁边道:“今天吃什么啊?一会我帮你一起送给那些受伤的士兵。”
沈锦风结结巴巴道:“今天,喝粥。”
“啊?又喝粥啊?他们昨晚才喝的粥,今天再喝得饿了,昨晚谢彦辞,不是,护军将军不是带了羊回来么?不是还剩了肥羊?中午囱一顿,做个火爆肥羊,你说呢?”
沈锦风笑的有些勉强,沈惊晚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却听身后有人嚼着什么东西的声音大喇喇道:“真是不好意思,肥羊我们吃了。”
沈惊晚一愣,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周昌带着几个士兵耀武扬威,一人手里捧着半拉羊,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沈惊晚转身看向沈锦风满脸惆怅的模样明白了过来,冷笑一声:“合着被你们这群人吃了,今天战场你们为什么没去?”
周昌拿着树枝敲了敲自己的腿:“瞧见没,受伤了。”
“你撒谎!你昨天还没受伤呢!”沈惊晚有些恼火。
周昌继续吧唧嘴嚼着羊,吃的满嘴流油,一旁的受伤的士兵看的很是眼馋。
“昨天没受伤不代表夜里没受伤啊,金凤,饭做好了没,光吃这肥羊腻的慌,再来个汤。”
周昌嬉皮笑脸道。
沈惊晚捏紧拳头,看向沈锦风道:“别给他做!要吃自己弄!没上战场的窝囊废吃个屁!”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打一仗输一场,原先那么多的地方都被獠奴攻下,而今驻扎的营地是一面临海,三面夹敌,有这种蛀虫不足为奇。
“你他妈的娘娘腔说个屁!老子再不上战场也比你像个男人!夜夜宿在他帐篷里,谁不知道你们行苟且之事?!”
周昌一把扔了手上的羊,手上的士兵急忙过去哄抢。
沈惊晚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沈锦风怕周昌对沈惊晚撒火,不敢不做,低着头只能加快烧火的速度,一边做一边赔笑:“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大哥他初来乍到不明白,我这就做,这就做,一会送去您帐篷里。”
沈惊晚生气了,一把夺走了沈锦风手上的火,指向周昌,将那火朝着周昌的脸扑过去,周昌吓得练练后退,大骂道:“你个娘娘腔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上战场,那咱们就在这里鱼死网破好了!”沈惊晚是真的被恼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周昌身边的人连忙拦到前面,一看沈惊晚身后的两个骑兵要走上前,也不敢做什么动作,只能言辞上讥讽道:“有靠山就是不一样,来了就能对我们颐指气使,还得每天菩萨似的供着,干个什么都要影卫护着,谁知道是不是那种关系?”
沈惊晚丢了火把,一步步朝着那恶语频出的士兵靠去,对着士兵的脸不卑不亢道:“纵使我再不齿,也比你们这群孬种强,战场上拼命躲,窝里横,一群废物!”
旋即走到沈锦风身边,拽住了他的袖子道:“他们要吃让他们自己生 * 火,一点火都别留给他们。”
于是抬脚走到水盆子旁,直接端了一盆水扑灭了刚燃起的火,又冲伤兵道:“我去给你找吃的,诸位先忍一忍。”
瞧见了沈惊晚的架势,谁敢说半个不?
加上沈惊晚刚才也算为他们出了个恶气,众人心里皆是高兴不已。
沈惊晚直接拽着沈锦风钻进了林子中,两名靠着树干歇息的影卫也纷纷丢了口中的草,随着沈惊晚一同钻去了林子中。
站在沈惊晚身后的周昌等人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恢复心绪问道:“他刚才骂我孬种?”
他身后的小弟连忙胁肩谄笑奉承道:“大人,您别理他。”
“就是就是,您瞧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模样,还以为自己能上山打猎不成,一会碰到大的一准屁滚尿流!就等着看他尿裤子的模样吧。”
“对,老大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咱们回营帐,走走走。”
周昌对着沈惊晚远去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口。
沈惊晚进了林子才松开沈锦风的手,看向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语气严厉道:“你对他们阿谀奉承,他对你态度好了吗?”
沈锦风不明所以,结结巴巴的摇摇头道:“没,没。。。 。。。”
“既然没有意义,你为什么对他阿谀奉承?如果他今天因为你的讨好巴结放过你,那咱们姑且认为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是他根本不会改变原先的态度啊?他甚至会因为看到你对他服软更觉得兴奋,甚至恨不能立马就打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沈惊晚的面色看上去很严肃,的确是生气了。
沈锦风张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沈惊晚连珠炮似的问题将他砸的七荤八素。
沈惊晚叹了口气,对沈锦风道:“算了,咱们进去找找有没有野猪,兔子什么的。”
沈锦风道:“野猪有,不过咱们根本捉不到,平时都要好几个人合力将它拦在中间,而且野猪疯的很,一下子就能把咱们撅翻。”
沈惊晚看向他:“捉的到就捉,捉不到就撤,我不恋战,走吧。”
影卫紧随二人其后。
沈惊晚蹲在角落中,小声地与沈锦风说着袖箭怎么用,她告诉他怎么对准不远处的兔子,怎么捏紧机关,再什么时候是最恰当的时机松开。
眼看着小鹌鹑与兔子猎到了不少。
忽然在一棵树的草丛后,剧烈的晃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发出轰轰的响声。
沈惊晚一行人趴到在草丛中,影卫一左一右悄悄抽出了剑。
果然是说什么来什么。
正是一头肥硕的野猪,有成年男子小半截腿那么高,很结实,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因为太胖的缘故。
沈惊晚心里盘算,若是今日能猎到的话,剩下的